第七十章 看着你长大
“黄浦江漂亮吗？”
苏素轻轻的问道，悦耳的声音顺着风声传递了很远。
“漂亮。”
我由衷的称赞道。
“没有让你失望吧，我也觉得很漂亮，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有机会就会来这边散步，后来上大学了，然后又毕业工作，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杭州了，就很少回上海，更没有机会在这里散步了。”
苏素有些惋惜的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杭州工作，而不是在上海？上海不是离家更近吗？”
我疑惑的问道。
苏素是一个上海女孩，上海的繁荣程度远远不是杭州可以相比的，而且这里也是她的家，正如安然所说，苏素在上海就是如鱼得水。
“首先是因为我在杭州上了四年的大学，那里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也喜欢在那里生活，所以我才会租下那间小屋子，然后是因为我爸爸朋友的公司在杭州，所以我就在杭州工作了。”
“对我而言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在杭州还有你和安然两个交心朋友，在上海的话，虽然也有朋友，不过都是一起玩耍的朋友罢了，说的不好听一点，就像是酒肉朋友。”
苏素缓缓道来。
“原来是这样。”
在此刻，我突然想发问，在她心里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话到嘴边，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几次欲言又止。
苏素看出了我的纠结，没有催促我，而是面带微笑，温柔的看着我。
月色温柔，却不及她眉眼间的万分之一，我差点沉沦在这种温柔里，还好，我保持住了清醒。
“江南，你不好奇你在我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素美眸看着我，眼中星光闪闪。
我看着她，她的脸颊在夜色的朦胧下，更加的美丽，无暇的容貌是那么的虚幻却又真实，肌肤若阳春白雪，鼻尖立挺而精致，鲜红的嘴唇仿若玫瑰一样，充满了诱惑。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是一个多面的生物，在不同群体面前有着不同的面貌，面对同一群体的不同时间节点也会有不一样的表现，所以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清楚，或者说，我难以下定论。
至于在苏素的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是一个不得而知的问题了，我也曾想过在她心里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处在什么位置的人。
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影响，就眼前这样就挺好的，然而此时她直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一切就不能在那么随意了。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笑了笑问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素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询问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虽然我心有疑惑，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记得，当时你打扮很时尚，长得很高，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心里想到了我在咖啡店门口见到苏素时的情景，苏素却摇了摇头。
“严格说来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是我们租房子的时候，那时候你的打扮就像现在一样，不过比现在要干净的多。”
“当时见你觉得你太年轻了，初出茅庐的一个臭小子一个人大胆的出来租房子，也不怕被骗，看到你就想到了刚刚上大学的我，我那时候也像你那么涉世未深，不过我很幸运，你也很幸运。”
苏素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柔和，像是无形的按摩一样，让人觉得舒服。
“后来得知了你辍学，又抽烟，又喝酒的，看你不像是什么好孩子，所以没有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不过终究觉得你是一个孩子，本性应该不坏，所以才对你有所照顾。”
“我的眼光确实也没错，你的本性确实不坏，对待朋友很真诚，也会照顾人，就是有时候有些气人，尤其是那一次我给你买衣服，你却不感谢我，反而对我发火，当时我真的委屈死了，可是我还是给你台阶下了。”
苏素愤愤的说道，那一天在我们心中仍然历历在目。
“是我对不起你，在你面前我太敏感了。”
我低声说道。
诚然，在她面前我真的太敏感了，我想要和她保持我心中的平等，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仍然做不到，反而欠她的越来越多。
“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生气了，再说了，你还给我买了车厘子，像一个傻子一样，买那么贵的，自己平时舍不得吃些东西，竟然去买几百块一盒的车厘子，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心里有愧，只能用那种方式来减轻心里的愧疚。”
当两个相熟的人，谈到一些深刻的过往的时候，都会涌现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这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长短而出现深浅，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仍然是追忆的存在，是无法回去的过去，也正是有了种种过往，我们才更加相熟。
“再后来，我们朝夕相处变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习惯彼此的存在，甚至我们成了彼此的以依赖。”
她明眸看着我，眼睛中的平静和坚定，告诉我她说的字字属实。
“你是我的依赖，我是你的依赖吗？”
我喃喃自语，又是轻声问道。
她强，我弱，无论是从年龄，社会阅历还是从经济基础上来说，我都要远远落后于她，她有意识的庇护我，我无意识的依赖她。
可是她依赖我，这又是从何说起？
“是。”
苏素没有多言。
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为什么，或许它本身就没有为什么，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没有为什么，只需要记住就够了，然后相信它。
“你说了很多，但是你好像还是没有说，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扭过头去，看到了她晶莹的耳垂，比明玉还要晶莹剔透，脖颈白洁若天鹅的羽毛。
“你在好奇嘛？”
苏素侧过来了头，我们进行了对视，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些笑意，就像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在即将获得心中喜爱的洋娃娃那样。
“嗯。”
“喊姐姐。”
苏素笑眯眯的说道。
我顿时间明白，她心里的那些小趣味，称不上恶趣味的心理又出现了。
“姐姐，姐姐，苏素姐姐，可以不可以告诉我？”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耻辱，往后就没有那么为难了，虽然还是有些羞耻，但是这些相较于苏素心中的开心并不足为提。
“嘻嘻。”
苏素开心的笑了笑，得到了一颗甘甜的水果糖。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亲人，是一个小孩子，是一个聪明的人，是一个傻的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还是一个我……”
苏素低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风突然大了一些，喧嚣的风声盖住了苏素说话的声音，使我没能听清楚最后她说的话。
“没有了吗？”
我问道，这些回答已经足够让我为之骄傲，为之自豪，甚至被无数人羡慕。
“还不够吗？”
苏素眼睛眨了眨，以为我还没有满意。
“够了，就是想多听一听，任谁被你这样的大美女夸奖，心里都不免得骄傲，自豪，飘飘然，如果我现在有一双翅膀的话，我现在就已经飞到天上去了。”
我笑着说道。
苏素白了我一眼：“哼，贫嘴，那要是我在夸你两句，你是不是要飞到月球上去？”
“我可飞不到月球上去，要飞也是你飞。”
“为什么是我飞？”
苏素疑惑的问道，大大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因为你是嫦娥啊。”
“噗嗤。”
苏素捂嘴笑了出来，一瞬间的明媚让整个外滩更多了光彩，甚至盖住了对面的灯光。
我们之间沉默了一下，忽而，苏素站直了身子，我诧异的看了她一下，以为她身体不适，却不曾想到她转过身来，开始摆弄我的身子。
“江南，你站好，站直，挺胸抬头。”
在苏素的命令下，我站直身子，面对着她，她也正对着我，缓缓地向我靠近，我清晰的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知道究竟是她的体香，还是衣服上洗衣液的香味，亦或是沐浴露的香味，反正很好闻。
她的脑袋抵在了我的鼻尖上沿，她用手从她的头顶移到我的脸上，正达在鼻梁一半的位置，她缓缓地移开身子，十分的缓慢，慢慢的才抬起头，注视着她手的位置。
“你长高了。”
苏素语气莫名的说道。
确实，我比之前要长高了一些，之前我和她身高相差无几，仅仅只是高一两厘米，现在已经有将近半个头的高度。
我和她在电话里说过，但是她但是不相信，敷衍的附和了我。
“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你没信我。”
苏素脸上闪过尴尬的神采，仅仅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你能长高，我有一半的功劳，因为我让你多吃饭。”
苏素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
良久，苏素说了一句话。
“我这算不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一句普通到没有任何修饰词的话语，让我有了想要哭泣的感觉。
作为一个从小缺少父母的人，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句话，爷爷奶奶常说的是“小南又长高了，懂事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这算不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算，当然算。”
苏素轻轻的问道，悦耳的声音顺着风声传递了很远。
“漂亮。”
我由衷的称赞道。
“没有让你失望吧，我也觉得很漂亮，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有机会就会来这边散步，后来上大学了，然后又毕业工作，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杭州了，就很少回上海，更没有机会在这里散步了。”
苏素有些惋惜的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杭州工作，而不是在上海？上海不是离家更近吗？”
我疑惑的问道。
苏素是一个上海女孩，上海的繁荣程度远远不是杭州可以相比的，而且这里也是她的家，正如安然所说，苏素在上海就是如鱼得水。
“首先是因为我在杭州上了四年的大学，那里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也喜欢在那里生活，所以我才会租下那间小屋子，然后是因为我爸爸朋友的公司在杭州，所以我就在杭州工作了。”
“对我而言在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在杭州还有你和安然两个交心朋友，在上海的话，虽然也有朋友，不过都是一起玩耍的朋友罢了，说的不好听一点，就像是酒肉朋友。”
苏素缓缓道来。
“原来是这样。”
在此刻，我突然想发问，在她心里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话到嘴边，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几次欲言又止。
苏素看出了我的纠结，没有催促我，而是面带微笑，温柔的看着我。
月色温柔，却不及她眉眼间的万分之一，我差点沉沦在这种温柔里，还好，我保持住了清醒。
“江南，你不好奇你在我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素美眸看着我，眼中星光闪闪。
我看着她，她的脸颊在夜色的朦胧下，更加的美丽，无暇的容貌是那么的虚幻却又真实，肌肤若阳春白雪，鼻尖立挺而精致，鲜红的嘴唇仿若玫瑰一样，充满了诱惑。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是一个多面的生物，在不同群体面前有着不同的面貌，面对同一群体的不同时间节点也会有不一样的表现，所以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清楚，或者说，我难以下定论。
至于在苏素的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是一个不得而知的问题了，我也曾想过在她心里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处在什么位置的人。
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影响，就眼前这样就挺好的，然而此时她直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一切就不能在那么随意了。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笑了笑问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素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询问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虽然我心有疑惑，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记得，当时你打扮很时尚，长得很高，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心里想到了我在咖啡店门口见到苏素时的情景，苏素却摇了摇头。
“严格说来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是我们租房子的时候，那时候你的打扮就像现在一样，不过比现在要干净的多。”
“当时见你觉得你太年轻了，初出茅庐的一个臭小子一个人大胆的出来租房子，也不怕被骗，看到你就想到了刚刚上大学的我，我那时候也像你那么涉世未深，不过我很幸运，你也很幸运。”
苏素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柔和，像是无形的按摩一样，让人觉得舒服。
“后来得知了你辍学，又抽烟，又喝酒的，看你不像是什么好孩子，所以没有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不过终究觉得你是一个孩子，本性应该不坏，所以才对你有所照顾。”
“我的眼光确实也没错，你的本性确实不坏，对待朋友很真诚，也会照顾人，就是有时候有些气人，尤其是那一次我给你买衣服，你却不感谢我，反而对我发火，当时我真的委屈死了，可是我还是给你台阶下了。”
苏素愤愤的说道，那一天在我们心中仍然历历在目。
“是我对不起你，在你面前我太敏感了。”
我低声说道。
诚然，在她面前我真的太敏感了，我想要和她保持我心中的平等，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仍然做不到，反而欠她的越来越多。
“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生气了，再说了，你还给我买了车厘子，像一个傻子一样，买那么贵的，自己平时舍不得吃些东西，竟然去买几百块一盒的车厘子，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心里有愧，只能用那种方式来减轻心里的愧疚。”
当两个相熟的人，谈到一些深刻的过往的时候，都会涌现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这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长短而出现深浅，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仍然是追忆的存在，是无法回去的过去，也正是有了种种过往，我们才更加相熟。
“再后来，我们朝夕相处变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习惯彼此的存在，甚至我们成了彼此的以依赖。”
她明眸看着我，眼睛中的平静和坚定，告诉我她说的字字属实。
“你是我的依赖，我是你的依赖吗？”
我喃喃自语，又是轻声问道。
她强，我弱，无论是从年龄，社会阅历还是从经济基础上来说，我都要远远落后于她，她有意识的庇护我，我无意识的依赖她。
可是她依赖我，这又是从何说起？
“是。”
苏素没有多言。
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为什么，或许它本身就没有为什么，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没有为什么，只需要记住就够了，然后相信它。
“你说了很多，但是你好像还是没有说，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扭过头去，看到了她晶莹的耳垂，比明玉还要晶莹剔透，脖颈白洁若天鹅的羽毛。
“你在好奇嘛？”
苏素侧过来了头，我们进行了对视，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些笑意，就像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在即将获得心中喜爱的洋娃娃那样。
“嗯。”
“喊姐姐。”
苏素笑眯眯的说道。
我顿时间明白，她心里的那些小趣味，称不上恶趣味的心理又出现了。
“姐姐，姐姐，苏素姐姐，可以不可以告诉我？”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的耻辱，往后就没有那么为难了，虽然还是有些羞耻，但是这些相较于苏素心中的开心并不足为提。
“嘻嘻。”
苏素开心的笑了笑，得到了一颗甘甜的水果糖。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亲人，是一个小孩子，是一个聪明的人，是一个傻的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还是一个我……”
苏素低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风突然大了一些，喧嚣的风声盖住了苏素说话的声音，使我没能听清楚最后她说的话。
“没有了吗？”
我问道，这些回答已经足够让我为之骄傲，为之自豪，甚至被无数人羡慕。
“还不够吗？”
苏素眼睛眨了眨，以为我还没有满意。
“够了，就是想多听一听，任谁被你这样的大美女夸奖，心里都不免得骄傲，自豪，飘飘然，如果我现在有一双翅膀的话，我现在就已经飞到天上去了。”
我笑着说道。
苏素白了我一眼：“哼，贫嘴，那要是我在夸你两句，你是不是要飞到月球上去？”
“我可飞不到月球上去，要飞也是你飞。”
“为什么是我飞？”
苏素疑惑的问道，大大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因为你是嫦娥啊。”
“噗嗤。”
苏素捂嘴笑了出来，一瞬间的明媚让整个外滩更多了光彩，甚至盖住了对面的灯光。
我们之间沉默了一下，忽而，苏素站直了身子，我诧异的看了她一下，以为她身体不适，却不曾想到她转过身来，开始摆弄我的身子。
“江南，你站好，站直，挺胸抬头。”
在苏素的命令下，我站直身子，面对着她，她也正对着我，缓缓地向我靠近，我清晰的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知道究竟是她的体香，还是衣服上洗衣液的香味，亦或是沐浴露的香味，反正很好闻。
她的脑袋抵在了我的鼻尖上沿，她用手从她的头顶移到我的脸上，正达在鼻梁一半的位置，她缓缓地移开身子，十分的缓慢，慢慢的才抬起头，注视着她手的位置。
“你长高了。”
苏素语气莫名的说道。
确实，我比之前要长高了一些，之前我和她身高相差无几，仅仅只是高一两厘米，现在已经有将近半个头的高度。
我和她在电话里说过，但是她但是不相信，敷衍的附和了我。
“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你没信我。”
苏素脸上闪过尴尬的神采，仅仅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你能长高，我有一半的功劳，因为我让你多吃饭。”
苏素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
良久，苏素说了一句话。
“我这算不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一句普通到没有任何修饰词的话语，让我有了想要哭泣的感觉。
作为一个从小缺少父母的人，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句话，爷爷奶奶常说的是“小南又长高了，懂事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这算不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算，当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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