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在我们的沉默中，有一个散步的路人，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他看了一眼我们，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不过因为苏素的外貌，他又多看了一眼。
在我的疑惑中，苏素来到了他面前，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只见路人点了点头，然后苏素把手机递给了他。
然后苏素来到栏杆处，靠在了栏杆上。
“江南，靠我近一些，我们拍一张照片。”
苏素招手示意我向她靠近，我来到她身边，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她却微微皱眉，有些不满意，又向我靠近，我们半个身子重叠在了一起，她的脑袋若有若无的抵在我的脸颊上。
等我们保持好姿势以后，她向路人挥手示意，然后我就听到了咔嚓一声。
苏素小跑到路人身前，对他表示感谢，从包里掏出来一百块，路人摆摆手拒绝了，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和苏素共同观看着这张照片，照片上，她倚在我的身上，东方明珠等一众光芒璀璨的大楼为背景，我和苏素靠在栏杆上，后面是宽阔的黄浦江，照片里的我还处在疑惑不解中，苏素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倘若忽略我身上那件脏兮兮的衣服外，这真的是一张完美的照片。
随后这张照片苏素发给了我，我收藏了起来，苏素在我的注视下把这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没有任何其他的话，照片也没有经过修饰。
第一个是孙玉给予了回复，点了一个赞，还评论道：“哟哟哟，这俩是谁啊。”
活脱脱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然后是宋琳点了一个赞，但是没有说什么话，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点赞，至于我和苏素的那些其他的共同好友则没有点赞，现在大概率都已经睡觉了，毕竟已经到了凌晨。
……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苏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睛中带着一些希冀。
我被她的这种眼神看的有些沉重，下意识的拿出来一根烟，在我拿出来打火机点火的那一刻，苏素夺走了我手中的打火机。
我本以为她要阻止我吸烟，不曾想，她竟然替我点烟。
她的动作很生疏，甚至可能是第一次点烟，她小心翼翼的拿着火，另一只手挡着风，以防被风吹灭，我侧着探过头去。
“啪。”
那一抹火焰在我们两人中间点燃，微弱的火光映的苏素脸颊火红，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我。
她认真的样子让我触动不已。
在上海，在外滩，在夜里十二点，我衣衫褴褛，一无所有，然而却有一个美女陪在我身边，她不嫌弃我的贫困，不在意我的落魄，还为我点烟。
这发生的一切，让我难以忘记。
“你不是不喜欢我抽烟吗？”
“不喜欢又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你了呗。”
苏素无所谓的说道。
“你不是戒不了吗？我给你买了一只打火机，既然你戒不了，那我就送你一只打火机，那你每次抽烟的时候就会想起来我。”
苏素递给我一只打火机，外面是黑色和白色，大部分区域都是黑色，有一部分黑白的纹路将外面分割成了一个字母Z，右下角还有我看不懂的数字编号。
我接了过来，冰凉的触感让我一瞬间就喜欢上了。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十分的富有格调，让人更是喜欢，内饰是金黄色的，看上去更是富贵了。
“怎么样，喜欢吗？”
苏素问道。
“喜欢，但是我不能收。”
我摇摇头，又还给了她，我不能再欠她更多了。
她有点生气，一把从我手中抢了过去，放回了包里，背过了身去，不想要理我。
见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气，烟气被风吹散，消失在了视线里。
良久，我才缓缓说道。
“苏素，你知道你和生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她还在生气，闷闷不乐的哼声道：“不知道。”
“你很美丽，生活不美丽，因为我年龄小，你把我当做小孩子，但是生活不会把我当做小孩子，甚至还会因为我年龄小而不善待我。”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当我从学校辍学，从家乡走出来，举目无亲的那一刻，我已经不能是一个小孩子了，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送我一些东西，但是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所以，你能明白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送你什么东西，你都不肯要，那你从房子里搬出去啊，那个房子不也是因为我你才能租到的吗？”
苏素真的生气了。
我默然，没有办法反驳她，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去。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生气，说的话伤人了，你别往心里去。”
苏素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我只是想能帮你过得更好一些，想要让你生活的更要幸福。”
我轻轻地拍了拍苏素的后背：“我没有在意。”
在我们之间这样的物质赠予似乎成为了一种不可调节的矛盾，每当涉及到金钱的问题时，我们总会出现争吵，这样的争吵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归根结底还是我太贫弱了。
“我们不要说这个问题了。”
苏素轻声说道，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不想谈及这个问题。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苏素问道。
这个问题并不用深思，也不用思考，因为很直白。
“你在我心里就像是彩虹一样，五颜六色，充满了光彩，就像是蝴蝶一样美丽漂亮。”
蝴蝶和彩虹代表着美丽和鲜艳，它们能用来修饰苏素，但是苏素远远不能被这两个修饰语所束缚，因为她于我而言的意义，已经非同一般了。
“没有了吗？”
苏素面带微笑，说着我之前说过的话语。
“想不出来了，我学识有限，找不出来更多的话去形容你。”
我惋惜道。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明明心里有很多的感慨，可是却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
苏素轻声说道，我诧异的看了看她，她能明白吗？我尚且不能明白，她又能看透外表剖析我的内心深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问题是什么。
苏素也没有恼怒而是再次平静的说了一句：“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在月夜下，我再次拿出来一根烟，苏素伸出了手，我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直接把手伸进了我放有火机的口袋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熟悉了许多。
她再次为我点着了火，倘若此时我换上一身黑色的大衣，再把发型换一换，脚下穿一双皮鞋，苏素再穿上旗袍，扎上头簪，那么我就是大哥。
我心里莫名的想到了这一幕，可现实里我并不是大哥，她更不是大哥的女人。
“以后你在我身边吸烟，我就给你点烟，我倒是要看一看你一天能让我点几次火。”
我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她说的话就像是大人对孩子说的话一样，你就玩游戏吧，我拿着书站在你身边，我就看着你玩，看你究竟能玩多久。
这样的被监督的感觉让我很是怪异，因为在之前我从来没有被监督过，上学时成绩也是很优异的，被称为别人家的孩子，但是仅仅限于成绩，其他方面我是一窍不通。
突然间有了这样被监督的感觉，倒是让我觉得新奇。
“这是最后一根。”
当然了，我没有说这是什么时候的最后一根，今天才刚刚开始，姑且称它是昨天的最后一根吧。
苏素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抬头看向了星空，月亮和太阳一样，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移动位置，现在它处于月空里最中间的位置，就像晌午的太阳。
如此想来，月亮和太阳似乎也没有了什么区别，月亮是黑夜的光芒，太阳是白天的光芒。
“苏素，你看天上有多少月亮，有多少星星，月亮只有一个，星星却有许多，月亮和星星散发的光芒更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莹莹之火如何与皓月争光，星芒是一个很美的词，可是它也代表着微弱。”
我停了停，看向了她，她抬头看着天空，看不真切她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
“在我们的视线里，月亮和星星不过只有一指的距离，可是在现实里，月亮和最近一颗星星的距离是无法想象的远，月亮在这个星系，星星在遥远的另一个星系，哪怕它们用尽一生也不会相见，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它们又有了看似亲密的交集。”
“所以呢？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苏素的眼角似乎晶莹了一些，可能是我眼花了，那应该是月亮洒在她眼睛里的光泽吧。
“我想对你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幸福，永远安然无恙。”
在我的疑惑中，苏素来到了他面前，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只见路人点了点头，然后苏素把手机递给了他。
然后苏素来到栏杆处，靠在了栏杆上。
“江南，靠我近一些，我们拍一张照片。”
苏素招手示意我向她靠近，我来到她身边，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她却微微皱眉，有些不满意，又向我靠近，我们半个身子重叠在了一起，她的脑袋若有若无的抵在我的脸颊上。
等我们保持好姿势以后，她向路人挥手示意，然后我就听到了咔嚓一声。
苏素小跑到路人身前，对他表示感谢，从包里掏出来一百块，路人摆摆手拒绝了，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和苏素共同观看着这张照片，照片上，她倚在我的身上，东方明珠等一众光芒璀璨的大楼为背景，我和苏素靠在栏杆上，后面是宽阔的黄浦江，照片里的我还处在疑惑不解中，苏素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倘若忽略我身上那件脏兮兮的衣服外，这真的是一张完美的照片。
随后这张照片苏素发给了我，我收藏了起来，苏素在我的注视下把这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没有任何其他的话，照片也没有经过修饰。
第一个是孙玉给予了回复，点了一个赞，还评论道：“哟哟哟，这俩是谁啊。”
活脱脱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然后是宋琳点了一个赞，但是没有说什么话，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点赞，至于我和苏素的那些其他的共同好友则没有点赞，现在大概率都已经睡觉了，毕竟已经到了凌晨。
……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苏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睛中带着一些希冀。
我被她的这种眼神看的有些沉重，下意识的拿出来一根烟，在我拿出来打火机点火的那一刻，苏素夺走了我手中的打火机。
我本以为她要阻止我吸烟，不曾想，她竟然替我点烟。
她的动作很生疏，甚至可能是第一次点烟，她小心翼翼的拿着火，另一只手挡着风，以防被风吹灭，我侧着探过头去。
“啪。”
那一抹火焰在我们两人中间点燃，微弱的火光映的苏素脸颊火红，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我。
她认真的样子让我触动不已。
在上海，在外滩，在夜里十二点，我衣衫褴褛，一无所有，然而却有一个美女陪在我身边，她不嫌弃我的贫困，不在意我的落魄，还为我点烟。
这发生的一切，让我难以忘记。
“你不是不喜欢我抽烟吗？”
“不喜欢又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你了呗。”
苏素无所谓的说道。
“你不是戒不了吗？我给你买了一只打火机，既然你戒不了，那我就送你一只打火机，那你每次抽烟的时候就会想起来我。”
苏素递给我一只打火机，外面是黑色和白色，大部分区域都是黑色，有一部分黑白的纹路将外面分割成了一个字母Z，右下角还有我看不懂的数字编号。
我接了过来，冰凉的触感让我一瞬间就喜欢上了。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十分的富有格调，让人更是喜欢，内饰是金黄色的，看上去更是富贵了。
“怎么样，喜欢吗？”
苏素问道。
“喜欢，但是我不能收。”
我摇摇头，又还给了她，我不能再欠她更多了。
她有点生气，一把从我手中抢了过去，放回了包里，背过了身去，不想要理我。
见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气，烟气被风吹散，消失在了视线里。
良久，我才缓缓说道。
“苏素，你知道你和生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她还在生气，闷闷不乐的哼声道：“不知道。”
“你很美丽，生活不美丽，因为我年龄小，你把我当做小孩子，但是生活不会把我当做小孩子，甚至还会因为我年龄小而不善待我。”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当我从学校辍学，从家乡走出来，举目无亲的那一刻，我已经不能是一个小孩子了，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送我一些东西，但是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所以，你能明白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送你什么东西，你都不肯要，那你从房子里搬出去啊，那个房子不也是因为我你才能租到的吗？”
苏素真的生气了。
我默然，没有办法反驳她，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去。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生气，说的话伤人了，你别往心里去。”
苏素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我只是想能帮你过得更好一些，想要让你生活的更要幸福。”
我轻轻地拍了拍苏素的后背：“我没有在意。”
在我们之间这样的物质赠予似乎成为了一种不可调节的矛盾，每当涉及到金钱的问题时，我们总会出现争吵，这样的争吵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归根结底还是我太贫弱了。
“我们不要说这个问题了。”
苏素轻声说道，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不想谈及这个问题。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苏素问道。
这个问题并不用深思，也不用思考，因为很直白。
“你在我心里就像是彩虹一样，五颜六色，充满了光彩，就像是蝴蝶一样美丽漂亮。”
蝴蝶和彩虹代表着美丽和鲜艳，它们能用来修饰苏素，但是苏素远远不能被这两个修饰语所束缚，因为她于我而言的意义，已经非同一般了。
“没有了吗？”
苏素面带微笑，说着我之前说过的话语。
“想不出来了，我学识有限，找不出来更多的话去形容你。”
我惋惜道。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明明心里有很多的感慨，可是却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
苏素轻声说道，我诧异的看了看她，她能明白吗？我尚且不能明白，她又能看透外表剖析我的内心深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问题是什么。
苏素也没有恼怒而是再次平静的说了一句：“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在月夜下，我再次拿出来一根烟，苏素伸出了手，我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直接把手伸进了我放有火机的口袋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熟悉了许多。
她再次为我点着了火，倘若此时我换上一身黑色的大衣，再把发型换一换，脚下穿一双皮鞋，苏素再穿上旗袍，扎上头簪，那么我就是大哥。
我心里莫名的想到了这一幕，可现实里我并不是大哥，她更不是大哥的女人。
“以后你在我身边吸烟，我就给你点烟，我倒是要看一看你一天能让我点几次火。”
我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她说的话就像是大人对孩子说的话一样，你就玩游戏吧，我拿着书站在你身边，我就看着你玩，看你究竟能玩多久。
这样的被监督的感觉让我很是怪异，因为在之前我从来没有被监督过，上学时成绩也是很优异的，被称为别人家的孩子，但是仅仅限于成绩，其他方面我是一窍不通。
突然间有了这样被监督的感觉，倒是让我觉得新奇。
“这是最后一根。”
当然了，我没有说这是什么时候的最后一根，今天才刚刚开始，姑且称它是昨天的最后一根吧。
苏素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抬头看向了星空，月亮和太阳一样，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移动位置，现在它处于月空里最中间的位置，就像晌午的太阳。
如此想来，月亮和太阳似乎也没有了什么区别，月亮是黑夜的光芒，太阳是白天的光芒。
“苏素，你看天上有多少月亮，有多少星星，月亮只有一个，星星却有许多，月亮和星星散发的光芒更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莹莹之火如何与皓月争光，星芒是一个很美的词，可是它也代表着微弱。”
我停了停，看向了她，她抬头看着天空，看不真切她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
“在我们的视线里，月亮和星星不过只有一指的距离，可是在现实里，月亮和最近一颗星星的距离是无法想象的远，月亮在这个星系，星星在遥远的另一个星系，哪怕它们用尽一生也不会相见，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它们又有了看似亲密的交集。”
“所以呢？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苏素的眼角似乎晶莹了一些，可能是我眼花了，那应该是月亮洒在她眼睛里的光泽吧。
“我想对你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幸福，永远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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