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恋爱，女方主动情缘生

    初次恋爱，女方主动情缘生

    刘成浩很快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家中楼房落成的庆贺筵席只过了一个多月时间，他就把一个清丽的女朋友带回了家中让父母审视。女子名叫宋洌兰，虽没有花容月貌的长相，身材也谈不上颀长，一米六左右的个头，比刘成浩足足矮了一个头，但脸面细腻光洁，瓜子型的脸上五官分布得极为匀称，一双眼睛清澈如泉，炯炯有神，低低的鼻梁透着善良的意味，多肉的下颌给人一种醇厚朴实的感觉。那天，她跟在刘成浩的身后羞怯怯地走进堂皇的建筑，不禁心中暗自一惊，但当第一眼看到恋人的父母时，很快显出了紧张羞怯和矜持神色，然而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轻启樱桃小唇细声柔语地叫了声“伯母伯父”，随之心情就更平静了，只是脸上了因窘迫显出的绯红未褪尽。刘成浩从她后面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她才坐定下来，与两位大人不紧不慢地寒暄起来。刘成浩的父母见宋洌兰文文雅雅，举止得当，长相虽不突出但也不俗，一张瓜子脸白白皙皙很是耐看，红润的脸蛋透溢着健康的体质和青春的魅力，匀称的身材衬托出纯朴和标致，且还那未懂礼貌，搭眼一看基本是满意的。特别是她透显出的本份老实的言行举止，更让两位老人觉得这是个可靠贤淑女子。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种田之人，几代里也没听说出过狡黠尖刻的之人，都是些安守本份的老实巴交的善良人，这样的血脉传下来的循规蹈矩的人家，也只能找安份守纪诚实淳朴的媳妇了，这样成家后夫妻才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琴瑟和谐，家里才能和睦相处融洽度日。两位老人对儿子初带回家的女朋友热情有加，巴望这未来的媳妇早点成为他们家的一员，好让他们早日抱上孙子。

    刘成浩自从那次听到父亲催促他早点找上合适的对象成家，渴望早日抱上孙子的话后，也就觉得现在挺气派的楼房业已落成，各种条件也具备了，自己婚事也确实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成熟阶段，不宜拖延了。再说他也对异性和婚姻充满渴望，急于找对象的想法就像一棵被春风撩拨的小草，早在嚯嚯嚯地快速生长。

    他在县城的一家规模中等的服装厂上班，女青年多的是，刻意想找个带得过的对象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找人品好的长得俊俏一些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所在的车间原本就有一个女青年名叫宋洌兰，早就对他有那种意思，近来更是丢弃了少女的羞涩，不时带着脉脉含情的眼神窥视他，大方主动地接近他，多情地帮他做些手脚活。但他之前对她的暗送秋波总是漠然视之，有意地将这份一蹭就会可能冒出火光的爱情忽视冷漠了。原因无他，主要是他觉得她的长相不够俏丽，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姣好姿容的女子，不很中意。现在父母都急着要他找个对象，但摆在他眼前的事实是，偌大的厂子，除了宋洌兰看好他暗中追他外，再无第二个女子主动青睐他看重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早就明花有主了，根本就看不上文化不高，身无长处又无积蓄的他。对此他也认真地冷静下来分析思忖过，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既无文凭又无特长的打工仔，并不是人中龙凤，甚至连庸中佼佼都算不上，若再挑三拣四的心无定性，好高鹜远的追求完美，可能连宋洌兰那样的女子都会心生怨气地离他而去。他在父母的催逼下，在认真地分析了情势正视了自己后，及时纠正了过去盲目的矜傲和自负，自知之明地看出了自己就是一个在工厂务工的无名鼠辈，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无积蓄的务工人员，而且长相严格的说也算不得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只有身高尚可，若再一味不自量力的盲目抬高自己，就连宋洌兰这样的女人都难找到了。因而他清楚地明白，如不切实际地再挑选女人，毫无疑问就会错过机会耽误岁月。在这种明智思想的支配下，他在择偶上自知之明地降格以求。所以从父亲与他谈话后不久，他就像换了个人，每次在厂里与宋洌兰对面相迎，她送来意味深长的笑容，甜润亲切的问候，就再也不是过去那种心不在焉的应付或是一个假意的浅笑，而是心有灵犀地送出心领神会的笑意，明显地与原来不同，而是表露出喜欢她的心境。他就这样一反过去的冷淡被动做派，主动迎合宋洌兰的动友好表示和蕴含深意的微笑，并频频送出自己意味深长的问候和关爱，有意让一份纯洁的情爱在暗送秋波脉脉含情中渐渐升温，在心领神会的一个个媚眼，一次次意蕴深刻地举止中加深情意。这样两个本就心灵有所触动的人，在短时间内心便靠近了。不管哪一方投之以桃，另一方就会迅速地报之以李。爱情的萌芽使两颗年轻悸动的心相互向往倾慕。当彼此把对方都放进心中，爱情的灼灼光芒就会遮去情人身上一些缺陷和不足，进而把对方的优点无限地放大，从而焕发出无限爱意而不顾一切地去逐爱追情。刘成浩已走入了这样的情境之中，他已完全被宋洌兰伸过来的爱情的橄榄枝吸引了，觉得它正是他需要的一束散发着生机无限的青绿，能使他单调无趣的日子变得多姿多彩风华繁茂。他也变得情意绵绵地深情地展示着自己对她的爱意。

    一天中午，这是个秋风送爽的令人惬意的日子，刘成浩本想去与恋人相会，刚走出厂门就被厂长叫住了，说急着要份简单的申请材料，请他帮着打一下，他只得“好的，好的！”无奈地答应了，转身走进了厂长的小办公室开始忙碌。不多会儿，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打材料时，忽然有一双软绵而温暖的手将他的眼睛给紧紧蒙住了。他开始以为是某个与他熟悉的小伙子与他开着玩笑，便停下在键盘上咔嚓咔嚓运动的双手，伸出右手抓了那人的腰际一把：“虎头儿，你吃完饭这么块就来了。快快放开手，我还有要紧的事急着做，所以中午饭都没吃，没出厂门哩。”显然他没有猜对来人，误以为对方是个与他玩得好的小伙子。那人仍紧紧箍着他的双眼，一声不吭。他只感到那人手指有点颤动，呼吸有些急促。他进一步抓挠那人的腰际，觉得那人腰部是软绵绵的，像一块柔软的棉团，极富弹性，不像是男人的肌肉，接着听到了女人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宋洌兰富有磁性的笑声。对方放开了手。他揉了揉被蒙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温存地对已坐在自己旁边的宋洌兰笑了笑，不无欢喜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没回家吃饭。”

    宋洌兰似乎出气有些粗重了，可能是她心跳加快情绪激动的缘故。她用女人少有的温柔口吻说：“我家离这得那么远，回去吃饭能来得这么快吗？今天我任务重，就在附近的小店里吃了点快餐就匆匆赶来了。没想到你中午还在这里忙活。”

    “我也是有事才留下来的。老板交待要赶紧给他打份材料，我就顾不上吃饭一直在忙，肌肠还是辘辘的哩。”刘成浩爽快朗声地说。

    宋洌兰听说他没吃饭，起身硬要去买，被他拉拽住了，声言没空吃也没时间。她见他手头的事急，得赶时间完成，就知趣地说：“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立起身向他作了个优雅亲切的告别手势，轻盈地走出了办公室，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望着消逝的窈窕身影，刘成浩被搅乱的思想一时回不过神来，宛若一方水塘里抛下了一块石头，涟漪在一圈圈散开，然而荡开的波圈也蕴含着复杂的意韵。对这个女子射来的丘比特之箭，他虽是伸手接住了，也完全显出了主动，但有时莫明其妙地总觉得还有点缺憾，不过这种情愫是短暂的，就像秋季天边飘过的一朵白云，一下子被风吹散了。他清楚不过地知道，在青年女子有几十个之多的工厂，真正能像宋洌兰一样倾心爱他的绝无第二人，他不能欲壑难填地放弃这份真挚热烈的爱。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爱情之火还是压过了偶然的瞬间犹豫，熊熊地在他心间燃烧着，并怀着某种说不清的朦胧的向往，强烈地想更深入地接触恋人。宋洌兰的爱单纯执着而又热烈，只晓得用热烈的爱情去亲近拥抱一个言辞不大多的被她视为潇洒的男人，一有时间就主动把他拉到僻静处，诸如公园里，安静的厂房旁的小道，城郊的树林间等促膝交谈，缠缠绵绵地倾吐心曲。随着时时的推移，刘成浩的心完全被这种热烈的爱吸引着燃烧着，而且越烧越趋于熔化，思想中残存的一点犹豫和不满足也被狂热的爱情驱散了焚毁了，消逝得无影无踪了。两人终于从最初的卿卿我我，发展到羞怯的初次亲吻，初尝了男女间身体颤抖地拥抱和双唇接触的那种甜蜜而美妙的味道，继而就滋生了更甜美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