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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偷情败露,怒不可遏父揍子

    偷情败露,怒不可遏父揍子

    刘成浩与杜琦卉勾搭在一起发展为私通,不出两个月在这个歌舞厅里就像癌细胞一样在悄然而缓慢地扩散着。这里可比不得在村里蹲点与孙雪瑛私通那样能做到悄无声息不露一点蛛丝马迹,在那么广阔的空间僻静的乡村,可以借着到农户家工作,可以趁着夜的黑暗神鬼不知地潜入情人家不声不响就把那事给做了,与一个女人苟且了一两年时间,也没有人瞅见他的现行,抓着他的什么把柄,只是私下里生出些猜测性的窃窃议论。这个歌舞厅可是一个打屁也四处闻得到臭气的地方,员工中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和暧昧的关系,很快就会露出马迹蛛丝,被这些敏感的年轻女性捕获,并添油加醋的背地里议论渲染,绘声绘色地暗中传播。即使没有哪个亲眼看到抓到他们亲热的现行,那种捕风捉影添枝加叶的描述也能弄假成真三人成虎。那天,这些热衷于传播挑色新闻的女员工,似又嗅闻到了一种奇异的味道捕捉到了一神秘的气息,神秘地聚集在一堆窃窃私语,使一种诡秘的气氛弥散在歌舞厅,只不过是小声地莫测高深地议论,没有表面化更没有嘈起喧哗声,犹如一种坚冰下的暗流在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流动,款款向前。她们之所以躲着掖着咬耳朵地交谈,是因为谁也没有抓到两人亲热的现行,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是顶头上司的绯闻,谁也不敢凭着齐东野语斗胆公开传播。但这件绯闻悄然地传出了歌舞厅外就完全不相同了,人们就敢大肆传播了,在熟悉刘成浩的人群中传得沸沸扬扬。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传播的面是越扩散大,不久居然传到刘家洼村子,但最先得知的并不是刘成浩的妻子和父母,而是不常到县城转悠的张诚良夫妇。

    刘禄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电视剧他看得不多,更不喜欢看没头没脑东鳞西爪不完整的电视剧,所以电视吸引不了他,麻将更是他沾也不沾看也不看的东西,村子上一些老年人围在一起打麻将他从来不去凑热闹,甚至会绕着走。唯一的爱好,就是下下象棋,而且基本只和旗鼓相当的张诚良在一块下。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和大地一片迷蒙,村庄田畴山川都笼罩在烟岚之中,显得朦胧而幽冥。不能到外面去劳作,来剥米的顾客断定雨天也不会来,他就打着一把旧雨伞,慢腾腾地走出家门,走过竹园和枣园,踏上那道长长的缓坡上了大路,又拐上小路穿过院子就往张诚良房子踱去。这几年家里经历的一些事,使他对人生大彻大悟了,不像以前那样劳筋苦骨地稼穑了。这里有他看破了世事的原因,特别是对儿子失去了信心彻底看透了他,使他的劲头消减了不少。儿子高中毕业之后,这么多年来的农业劳动,他就是再赋闲在家也不会主动帮他减轻负担,甚至连怀着同情之心帮他做点打打药施施肥的劳动都不会,只在那次选举前夕指望他给他拉票才一反常态地买力帮过他几回,然而选上了村干部他再也不挤也半点时间帮助他,对他的劬劳视而不见麻木不仁。这样连老子也利用而毫不体恤父亲的儿子,他还对他有什么指望呢?拼命地劳作还有什么激情呢?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一年比一年老了,力气一年比一年看着消减了,在缺少得力帮手的情况下确实不能像从前那样劳作了。三年前他把四分之三的田地都流转给了有能力耕种的承包者了,只留下门前路途近便于耕作管理的二块水田,以保一家人的口粮和喂鸡喂鸭喂鹅的饲料的供给。不过家庭碾米扎花的生意却没有丢。碾米机他还花了些钱进行了更新换代,将原来过时的碾米机淘汰了,投入了近两万元升格成了剥米机,往现代化靠近了一步,人操作起来更轻松省事了,也使生意更旺盛红火了,赚的利润也稍高些。

    他还未踏进张诚良的家门,就从半开的大门瞅见了张诚良坐在靠右边墙的木沙发上,戴着副老花眼镜在津津有味地看一本旧书,大概在查找什么东西。他吱呀一声推门进屋,张诚良听到门响,才从书中抬起头回过神来,发现家里走进一个人来了。

    “还真像个老教授的模样哩。”走进屋中,刘禄晟不无幽默地打趣道。

    张诚良平静地说:“下雨天,无处可去。一个要订亲送日子的青年要我帮着查吉祥日子。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不戴眼镜就一个字也看不清楚了。”他舒缓地将书合上放在桌上,随即连忙站起身来,将那张小四方桌子搬放到沙发跟前,就走离桌边,不过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拿棋盘棋子,而是在摆放在神龛下的香案下提来了一壶塑料水壶装着的足足有五斤的澄清透明的水,拧开盖子,倒些到电热壶,放在有电源的圆形托盘上,按下电键扭,神态安闲地烧起开水来。随着就把两个干净的瓷茶杯揭去碗盖放在桌了,每只杯子都撮上一小撮褐色的茶叶放进去,就提起刚开的滚水冲到茶杯中。顿时就有一股沁人肺腑的幽幽清香飘溢了出来,弥漫在屋子里。这时他才对坐在沙发上的刘禄晟不无得意地解释说:“今天给你泡茶的水是名山中装来的真正山泉水,富含矿物质,你尝尝泡的茶味道正不正?”

    刘禄晟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勾着头撮着嘴抿了口热气腾腾金黄的汤水,喉咙咕噜咕噜滚动了几下,茶水就下到了肚子里,不禁觉得水甘茶香,清洌润喉,沁人心脾,浑身通泰。但他却故意装着平淡的样子不屑地说:“还不是平常的味道,我喝不出什么奇妙特殊的味道来。”

    张诚良哈哈地朗笑了起来,不无遗憾地说:“你还算不上品茶高手,分辨不出茶水微妙的差异。不过多品了几杯就分得出好差来的。”说毕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递给他,自己也在嘴上衔了一支,将两支烟点燃后,脸上一时收敛了笑容,渐渐显出不很自然的神情,吸了几口烟后,看着刘禄晟的一双眼睛竟然躲躲闪闪起来,还泛着一缕虚光,似乎想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几次这样欲言又止的反常神情,被刘禄晟察觉到了,感觉到他好像有话对他话,又躲躲藏藏不敢说,就不经意地表述:“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显出心神不定的样子,我若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妨碍,就回去休息算了。”说罢,就欲起身。

    张诚良怕弄巧成拙,忙拉住要起身的他,仍是闪烁其词地说:“唉!有句话没得到证实,不知该不该对你说,我有些为难。但不对你说,也觉得不妥。”

    刘禄晟见他吞吞吐吐又讳莫如深地作难,是他们在一起不曾有过的极为异常的表现,料定要说的话里定有玄奥,更急于听到下文,催足着说:“嗨哟,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事要遮遮掩掩的。再秘不可宣的事也可说出来听听分析分析。”

    张诚良思忖了一会儿,脸上显出轻松淡然的样子,做出轻描淡写的神情,不介意地说:“我也是听来的,并没有得到证实。我老婆听到她外甥女透露,成浩……成浩与歌舞厅的一个年轻女人缠上了,据说已经黏得很深了,不像是逢场作戏。我老婆的外甥女就在那个歌舞厅当服务人员。”

    刘禄晟像一个好端端的人忽然中了一枪,身子哆嗦了几下,脸上的肌肉也不自主地抽搐起来,脸色噌地一下变得煞白。他一时无语,眼睛失神地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那支还来不及吸几口的香烟,由于手上突然汇集的气愤力量,被捏得弯曲变形了,金黄柔软的烟丝从那破裂处流落到衣服和地面上。张诚良明显感受到他心中陡然升起的气愤、震怒和耻辱在扩散在噬啮他的心灵。为消减他的激愤、恼怒和痛苦,他用平和的口吻轻淡地说:“这也只是道听途说之言,没有证实的捕风捉影的传说,所以我说这事有些作难犹豫。然而对你不想隐瞒什么,还是将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向你透露了,你没有必要当成真的听。”

    刘禄晟仍脸色灰白,气愤难消,用肯定的语气说:“无风不起浪。这事我相信完全是真实的,我家那个没有头脑喜欢拈花惹草的畜生,行事是个不会思前想后的莽撞之人,别人不敢做的事他却让人匪夷所思地就干得出来。我相信这事完全是真的。”

    张诚良进一步安慰道:“假使有,现在绯闻还没有大面积扩散开,也未酿成恶果,只有他们内部的人根据一些诡秘的迹象猜测性地在疑神疑鬼地暗传。你只要及时把事情问得个水落石出,若儿子没有这回事,对他敲敲警钟告诫他引起注意就行;若真有其事,就断喝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及时消除这种还未扩散的不利影响,避免传到你媳妇的耳朵里去,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刘禄晟认为张诚良说得极是,默想了半晌后说:“今晚他回来,我就当面把事情问清楚,如果真的有那么回事,就对他当头棒喝,让他迷途知反,保住他的家庭。”他想,这个媳妇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难得媳妇,把公婆大人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且不说,对丈夫更是包容宽厚,对他的无关宏旨的缺点都斥责不多,这么多年更没听到她咒骂过他半句。几年前家里田地多,丈夫找各种托词躲避田间劳动,她只要有时间二话不说,穿上旧衣服就任劳任怨地去帮助他,纵是再苦再累也从未抱怨过丈夫。老公中奖后,她又极力劝公公把仅剩下的一点田地丢给别人,不要再劳筋苦骨地辛苦了,对公婆大人充满着少有的关爱和体谅。若她真得知了丈夫在外与别人的女人打得火热,被对方迷得神魂颠倒,情感出轨,料定自尊心极强的她定不会容忍这种伤害夫妻感情并给她带来耻辱的无耻行径持续下去的,十有八九会为此事闹得不堪设想的,甚至这个家极有可能难保完整了。想到这儿他不寒而栗。

    张诚良很有分寸地说:“管这事是真是假,敲敲警钟总是有必要的,也是对他和他的家庭负责。”

    刘禄晟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唉声叹气道:“唉,世人说,孩子关键靠教育,我觉得也不尽然。要说教育我对成浩教育引导得还少?他自出生后,我并没有因他来之不易而溺爱他,事事护着他,无原则地迁就他,总是严格地教育他,读书要求他认真学习,稼穑逼着他亲身体验,走向了社会教导他怎么诚实宽容勤肯地为人做事,与人交往怎么与人为善,但这些对他犹如向鸭背上浇水,就是听不进去。我一生从未做过损人利己的事,偷偷摸摸的事,有损阴德的事,可以说光明磊落几十年,就不知是哪辈子造的孽,生下这样一个忤逆之子,还越来越不像话,不断地出我的丑揭我的脸伤我的心,就像我家祖上曾出过的一个太爷爷一样不把家败得干干净净就不肯罢休。诚良呀,我常在想,一个家族的历史也许是在循环往复,总会出现一些惊人的相似之处。有时我睡在床上一想到生下一个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就心中绞痛,懊悔不该生下他。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家最终是要败在他的手上的。”

    张诚良宽他心说:“事怀还未闹清楚,暂时不要悲怆地想那么多,心情也不要太悲观。我看事情还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严重。成浩这几年也许走的是懵懂运,做了些出格的事自己也没意识到。或许走过这条运脚自然就会变好的。”

    刘禄晟知道这是画饼充饥的安慰,就无奈地摇摇头,悲苦地嘘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性难移呀!”说着起身挪步时,脚下有些飘浮,身子竟然晃悠几下。他意识到自己因气愤和凄怆而引发了身体的虚脱,怕在别人家摔倒,很快稳住了脚步,推开了急忙来扶他的张诚良的手,走出了张诚良的家和院子,身影凝重地消失在那条缓坡下。回到家中他就把听来的事气愤填膺地说与妻子听。最后深深唉叹着说:“祖上那个大太爷爷的魂附到了他身上了,家道不兴呀。这个家我料定最终要毁在他手中的。”徐静月吃惊之后,心情也极为忧虑气愤,但又补充说了句:“事情还要问清楚。若真有这回事,要勒令他与那个女子赶快了断关系。这事千万不能传到媳妇耳朵里去。”

    当晚,刘禄晟一直心情焦急地等着儿子回家。他在客厅五内如焚地走来走去,一根接着一根抽闷烟。还好,这晚午夜时分儿子就回家了,算是比较早的一夜。刘禄晟听到儿子关门后,看到他就阴冷着脸严厉地叮嘱道:“你赶快洗一把,到我房间来。”刘成浩听到父亲带着怒气的声音,就敏锐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猜测父亲肯定是听闻了他在外偷香窃玉的事,不然他的声音不会那么严厉愤慨,脸也变得像猪肝色,说话嘴唇也颤栗着。他顿时心里像有十五只提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一片慌乱和悸怕,但他掩饰着怯惧和紧张的外表,很快钻进了厨房,慌张胡乱洗漱了一下,然而心惊胆战地躲在厨房里挨着时间不敢见父亲。足足挨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才无奈而怯怯地来到父母房间,随手轻声把门关严了。父亲坐在小四方桌边神情忧戚地抽着烟,短短时间地上扔下了几个香烟屁股,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厚而呛人的难闻烟味。他见儿子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开腔了,正言厉色地问:“听说你在歌舞厅与一个女人缠上了?”

    刘成浩慌乱无比,吓得心怦怦直跳,用佯装的镇静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惶恐和自信的毁溃,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呀!谁个无中生有污损我的名声。”

    刘禄晟晓得这样的事儿子绝不会轻易承认的,顿了会儿就采取攻心术进一步诈唬说:“你不要掩盖作恶和罪过了。向我通报的人都把女方的名字说了出来,是个小你快十岁的女子,纸已包不住火了。”

    毕竟做贼者心虚,父亲加大语气坚定而威严地一恐吓,刘成浩就脸色倏地更加绯红了,随之转成灰白色,浑身不住颤栗,心头筑起的抵御洪水的堤坝彻底溃塌了,把头沉沉地勾了下去,再也不争辩了什么,完全像认罪的犯人沉默了,在父亲再次威逼下,最后抬头嗫嚅着承认:“是那个女人缠住我不得脱身。”坐实了这件事,刘禄晟把一截烟屁股狠狠地甩在地下,噌地站起来,猛然一个巴掌就扇到了毫无提防的儿子的脸上,接着“啪”地一声脆响又扇了第二个巴掌。这时被争执声吵醒的徐静月慌张而匆忙地来到丈夫身后,看到丈夫在教训儿子,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丈夫抽了儿子两个巴掌正怒气填胸地举起手掌欲再教训儿子时,就使劲将丈夫抡起的手臂箍抱住。刘成浩的嘴角边很快就渗出了血水,漫流过下巴滴落到地面,一脸模糊。他接着沮丧地唾出了几口血,就用手护着那挨过巴掌的发热发烫的一边脸,把头垂得更低了,但心中的怯懦却消失了不少。徐静月见儿子嘴角渗出的血液就心疼不已,替儿子央告丈夫道:“教育儿子也不能光靠打呀。”丈夫没理会她,但收回了伸出的颤抖的手,垂落到腰际,怒发冲冠地对儿子说:“你做这事对得起妻子女儿吗?像一个有责任感正儿八经过日子的男人吗?你这是在毁灭家庭自取灭亡。现在我勒令你悬崖勒马立即回头,彻底断绝与那女子的往来,不然雅倩晓得了这件事,料定你的家都难保全了。”刘禄晟抛下掷地有声的话,就哐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走出了房间。刘成浩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在听了母亲少有的声色俱厉的指责和劝戒后,才立起身,垂头丧气地到厨房洗了脸才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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