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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云雨被抓,忍无可忍闹离婚

    云雨被抓,忍无可忍闹离婚

    往后的日子,刘成浩强制着自己收敛。他心知肚明,杜琦卉若与妻子比,除了几个字写得秀气遒劲和年纪较轻一点长处外,其他诸多方面与妻子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她做人没有妻子诚实,处事没有妻子持重,为人处世也没有妻子练达,心地更是没有妻子善良宽厚。他与她纠缠纯粹是为了猎奇寻求刺激,是那女子过于开放主动又频仍地对他诱惑所致,是他克服不了好色的本性酿造的绯闻。他与她逢场作戏地纠缠在一起,压根儿也不想拆散自己好端端的家庭,丢掉宽厚贤淑能干的妻子。但杜琦卉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她一开始对他那么殷勤备致温情脉脉,其实就安下了横刀夺爱的野心,并很有心机地一步步实施着包藏祸心的阴谋。她认为刘成浩能开这么一爿大店,一定资金雄厚,而且这行业正如日中天日进斗金,心中料想这样拼搏几年不腰缠万贯才怪?能攀附上这样的人还愁钱用?再者,刘成浩虽然大她近十岁,但在他刻意地注重修饰和衣着下依然显得相貌堂堂,年轻帅气,完全不像个过了而立之年的人。在这种居心叵测心思的支配下,她施用韬略主动接触他,处处迎合他,谄媚奉承他,暗中引诱他,这正好合上了好色成性意志薄弱的刘成浩的心愿,就不加防范忘乎所以更是胆大包天地尝吃她投下的诱饵。两个沆瀣一气的人就这样鬼混到了一起,还越陷越深。

    刘成浩自从受了父亲狠狠地教训后,有一段时间强力克制自己不再接触杜琦卉,甚至迎面相碰脸色也冷漠了许多。她对这种突然的变化感到蹊跷更是纳闷。一晚,客人散尽,员工全部下了楼,歌舞厅恢复了一片静寂,她脸带愠色把刘成浩堵在了办公室,谨慎地把门关上了,劈头就问:“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像个陌路人一样?难道你是个变色龙?”

    刘成浩的脸被质问得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怎么回她话。他坐在椅子上叉开右手掌,罩住了半个脸,沉重悲凄地说:“琦卉,我们分手吧,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败露了,家里已经在对我实行高压,我不能玩火自焚把家拆散。”

    杜琦卉不禁一惊,脸上现出了惊愕羞辱的表情,这种丑事众所周知地传开了,遽然间她还是感到一种汗颜无地的耻辱,脸颊先是一片羞赧的绯红后又转白了,但转瞬间她很快就强制自己镇静下来,恶狠狠地说:“难道你怕离婚?现在离婚不是司空见惯的事吗?一个男人怎么这样缺少冲破家庭桎梏的勇气。”

    刘成浩吃惊地扬起脸来,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瞟了她一眼,随之以一个长者的口气开导似地说:“你还没成家,没有生儿育女,不晓得家庭的复杂性,体味不到要与一种交织错综的情感决裂是多么困难。”

    杜琦卉鄙夷而恼怒地斥责道:“你既然晓得这些,为什么当初要强行与我偷欢,为什么不安分守己做个正人君子?现在倒好,无数次地占有了我,将我的身子玷污了,你又怕这怕那畏首畏尾地想一脚踢开我,这不是始乱终弃把我当成个玩物吗?试问,我投入的情感,丢失的名声谁来弥补?你今晚得给我一个明白地交待!”

    刘成浩在一连串的质问下,变得哑口无言,更是心中恐惧,理亏失神地把头仰在椅背上,忧戚神伤地仰天长叹。许久才说出一句理由不是很站得住脚的话:“你还年轻,足足比我小了快十岁,再找一个人并不难,为啥要固执己见钻牛角尖呢?”

    杜琦卉不依不饶,狠毒而固执地说:“你这样占有了我,损害了我的名声,就想不负责任地金蝉脱壳,我偏不成全你,我甘愿放着阳光道不走,就要过眼前的独木桥。你若这样不明不白地甩掉我,也无任何的弥补,我就去找你的妻子把你的所作所为全抖出来,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杜琦卉抛出的一番威胁的话,像子弹一样击中了刘成浩的心,使他恐惧不止震颤不迭,顿时吓得脸色铁灰,心惊胆战。心想,他与杜琦卉的事妻子仍蒙在鼓里还不知晓,若这个歹毒豁得出去的女人真的找到了妻子,把事情全抖了出来,那他们家就会闹得鸡犬不宁,最终结果极有可能妻离子散。料想到这不堪设想的后果,他便内心服软了,也彻底妥协了,转换了口气假意温和地说:“你既然这样在乎我,但要给我时间考虑。我们今后若要在一起,再也不能无所顾忌了,一定不能走漏丝毫风声。”他转变了态度,杜琦卉也就没有得理不饶人地提出什么更苛刻的要求,心想只要对方答应与她还保持那份情,就可以暗中掌控他,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一样,最终她还是可达得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刘成浩在外与女人鬼混,尽管他父母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范雅倩还是得到了确凿无疑的消息,是一个她玩得亲如妹妹一样的闺蜜悄悄告诉她的。她丝毫不怀疑知心女友有鼻子有眼述说的丈夫偷情的真实性,闻听后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眼前昏黑,心中更是怒不可遏,胸闷气短,当即差点失控地栽倒在地。她之所以在自己没有亲自抓到丈夫偷情的现行的情况下,只是听到传说,就这么主观臆断丈夫情感出轨背判了她,是基于丈夫一贯的秉性和近一年多时间交给家里的钱,以及与她同房的情况来判断的。近一年多时间他交给她的钱数看着减少,另外同她亲热缠绵也锐减了,半夜回家来都是疲惫着身子,像一只放了血的猪,与他在村里当干部最后一年多时间几乎相似。根椐这些一目了然的情况,加之在前几天才闻知了丈夫在蹲点小组与一个村妇相好过,她不用多想就毫不犹豫地断定丈夫在外一定有了野女人。

    这晚,她焦灼痛楚地坐在床上等丈夫时,头脑中不断翻涌的是丈夫与野女人在一起的情景。这种令人发指的背判使她对丈夫对这个家庭完全失去了信心,她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个再也值不得流连的男人。她就在那一刹决定要与丈夫离婚。但气愤怒恨中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为了保全家,最主要的还是不想让女儿的成长受到伤害蒙上阴影,她作出决定要与丈夫离婚后,很快又在头脑中形成了理智地处理步骤:先礼后兵,给好色成性的丈夫最后一个改过机会,他若诚心悔罪,痛改前非,就看在女儿和夫妻多年的情份上,继续维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他若不珍惜缘份不顾念家庭下决心彻底改变本性,最终才决意与他分道扬镳。

    丈夫到夜深才脸带倦容地回来了。他推开房门,看到妻子带着愤怒、悲切、凄怆的神情坐在床上还未入睡,就敏锐地意识到她是有要紧事在等他,定有重大事情要质问他。范雅倩见他进门,等不及他上床,就克制不住胸中积聚的愤恨和怒火,颤声而激愤地问:“你先不要上床,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如实回答。听说你和歌舞厅里的一个叫杜琦卉的女子缠上了,是不是?”

    刘成浩脑中嗡地一下炸响了,立时惊慌得脸噌地一下变的煞白,身子控制不住地在哆嗦。他不曾料想这事怎么隐瞒还是传到了妻子耳中,这下怎么收得了场?他像被人当头击了一棒,整个身子完全瘫痪了冰冷了,眼前腾起一片昏黑,人也变得不知所措,立时像被猫儿捕获的一只老鼠只晓得不住地觳觫,又像被狮子抓着的一头疣猪,绝望地等待未日的到来。但他很快恢复了意识,告诉自己表面上一定不能让妻子看出什么破绽,能蒙混就蒙混过去。于是强打精神,掩饰着内心极度的慌恐畏惧,佯装出一副受委屈的可怜样子争辩道:“这是谁往我身上泼脏水,败坏我的名声,捏造出子虚乌有的事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心中有数的范雅倩,无视丈夫的抵赖和佯装,心如铁石地说:“你不要抵赖死不认账了,你越装着这副样子我越看出了你的虚伪本质,更加认定你有这回事。反正我铁了心,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决定与你离婚的心不可更改。因为我认定你百分之一百有那种事。前不几天我才弄明白,你在村里落选的主要原因是与一个姓孙的妇女私通造成的后果。对一个长期不忠诚于我的男人我还忠心耿耿守着他有什么意思。”

    刘成浩“嗵”地一声瘫坐在了床边的矮杌子上,几乎坐不稳了,双手紧捂着脸,不打自招地央求妻子:“请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是那个不要脸的女子死缠着我,我一时把握不住才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我确实犯了糊涂,你就看在孩子份上最后原宥我一次吧,给我个改过的机会。”话刚说完,他就用右手抽打起自己的脸来,啪啪作响。

    范雅倩深知狗改变不了吃屎的本性,纵使丈夫怕家庭离散也许只能改得一时,但改不了一世。她简短地说了句:“我不会相信你的骗人的鬼话,但看在女儿份上,还是给你最后一次悔改的机会,但正告你绝没有第二次,我说到做到,你也知道我的脾性。”

    没过几个月时间,他们最终还是凄惨地各奔东西了。刘成浩是一个言而无信心口不一的典型,更是一个没有丝毫毅力人人,在诱惑面前敢铤而走险不顾后果行事。他在妻子发出了最后通牒后,仍没有遵照妻子的要求把杜琦卉辞退,只收敛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杜琦卉以拆散他的家庭为目的纠缠和用心不良的引诱。他真的是违反不了了解他的人送给他的“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评语,在女色面前可以不顾一切,在杜琦卉的不断引诱和威协中,仍抱着侥幸的心理隐蔽地与她藕断丝连地在一起。

    那天,范雅倩正在超市忙碌,一条她布下的暗线匆匆忙忙奔到她跟前,附在她耳力说了一句什么。她脸色骤变,心跳加速,腿脚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急忙丢下手头的活计,整了整衣着,就朝一个叫“雅阁”的宾馆疾走而去。那个提供线索的闺蜜说她看到刘成浩与杜琦卉先后行色可疑地潜入了宾馆。范雅倩费了些功夫找准了一对野鸳鸯下榻的房间,颤颤地举起手用力“嘭嘭嘭”敲了几下门,不见动静,又更重地敲了起来。

    沉重急迫的“嘭嘭”敲门声,对与情人缠绵的刘成浩来说,不亚于一颗重型炮弹在身旁炸开,震得他浑身的骨头似散了架一样。他像一条蚂蟥一样软软地从情人身上溜滑下来,瘫痪在床上,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几乎无力再坐起来了。但脑子在急速地旋转,搜寻着应对妻子的话语。

    范雅倩见断断续续敲了近十分钟的门,仍无人开门,就一阵紧似一阵的连续重捶。刘成浩从瘫软如泥中聚集了一点力量,示意情人去开门,杜琦卉却坚决不从。她此时完全是兴灾乐祸的心理,紧张中有种窃喜,羞耻中不无得意。她听到重重地敲门声,丧气地中断了那事后,迅速地穿好了衣裳就把床铺好拉平,没有留下丝毫的零乱痕迹,镇静地坐在床边若无其事地看电视,两次用嘴指使刘成浩去开门。门吱呀一声唉息似地被打开了,刘成浩看见妻子脸色铁青身子抖动地站在门口,眼睛射出愤怒的火光,吓得就像一个押向刑场正法的犯人,两腿失控地抖动起来,身子似乎都伸不直了。房间的表面已看不到两人云交雨合过的任何迹象,洁白的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床上拉得没有一丝皱褶,就像两个人是刚进来似的。杜琦卉头也不抬,看也不看一眼来捉奸的人是谁,两眼镇定自若地看着电视,目不转睛。范雅倩强行压制着内心的熊熊怒火,像走入无人的境地一样沉静,极其鄙夷地扫了杜琦卉几眼,冷静地思考了一阵后,眼睛就在房间到处寻找着什么。最终她盯上了一个放在栗色桌子底下的黑色垃圾篓,拉出来仔细一看,里面有两个湿漉漉刚用过的避孕套,这才掷地有声地对两个无耻之徒抛下了一句话:“禽兽不如的一对,我会永远成全你们的。”转身就咚咚地走出了宾馆的房间。刘成浩的心一下子像落入了冰窟,身子像打摆子一样在发抖,清醒地意识到一个好端端的家将面临寿终正寝。

    他们是协议离的婚。离婚前一天,失魂落魄的丈夫几乎是带着哭腔乞求:“给我最后一次改错的机会吧。我保证把她辞退,彻底地与她一刀两断,再也不会与她往来了。这次说到做到。”他站在妻子当前,犹如一个溺水无望的人,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清亮绝望的泪水哗哗而下,悔恨到了极点,一声声哀求她看在女儿份上保住家庭。

    但已决意离婚的范雅倩再也不会相信丈夫的鬼话,断然地表示:“我还相信你就是鬼迷了心窍甘愿承受耻辱。我已给过了你机会,但你昏聩得毫不珍惜。我们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再也不要多费口舌了。”她鄙夷地决然拉着他去民政局,但刘成浩像一只被拉去宰杀的猪,死活不从。范雅倩只有寻死觅活地要挟他,第三天最终逼着他屈服了。在民政局签字的那一霎,面对婚姻的裂变,他双脚脚心似乎突然泛起一股强劲而迅猛的寒流,通过双腿到达膝盖,继而穿过丹田冲到了五脏六腑,最后直往头顶冒,双臂也被冰凉的冷流刺激得不住颤抖直至麻木。他万般无奈而失神地歪歪扭扭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像得了癔病似地冲出了办理离婚的办公室。阴沉的天空下括着寒冷的北风,横扫着萧杀冷寂的街道。穿着灰色衣服的颓丧委靡的刘成浩,在呼叫的朔风中狂奔,就像一片被风卷着的枯叶显得菲薄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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