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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心仪员工,富豪屈就诚求婚

    心仪员工,富豪屈就诚求婚

    相信命运的季老决计要娶范雅倩了。一天,季积仁支使年轻女会计王云蔓把范雅倩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来。王会计叫来了人,贤慧地给两人都泡好茶后就知趣地回避退出,把两层门关上。他又拿了瓶酸奶以绝无仅有的亲昵递到她手中,这种异常温情举动,使一时不明白老板为何事要请她来的范雅倩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变得有点惶惑不安起来,心也无端地加快了跳速,脸色骤然变得火辣辣地发烧。她平时来到老板的办公室,都是很随意自然的神态,从来未感到窘迫拘谨过,此刻却预感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就要在眼前发生,心绪遽然紧张不安起来。她抬起头快速地瞟了一眼有一阵没有开口说话,脸色显出了窘迫羞怯的老板。这个平常爽快豁然宽厚的男人,不知为何已憋得脸色通红,变得神情紧张起来,似乎情绪还显得有些激动亢奋。他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矜持地望了望她,嘴张了几下,却似乎窘迫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冷了一下场面,现出了两人在一起时不曾有过的尴尬拘谨之后,季积仁还是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勉强地鼓起了勇气开了口,颤颤的羞涩的语调充满无比的柔情和希冀:“雅倩,有一件关于我们之间的大事,我不想通过别人转弯传递信息,想直接当你面说出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范雅倩感觉到一件异乎寻常非同小可的事就要从老板口中吐露出来了,顿然不知是一种幸福的逼近,还是令人尴尬难以接受的事要临头,倏地脸愈加赧红,愈加发烧了,心跳如兔蹦,但很快强制自己沉静下来,壮着胆说:“老板,你有什么事就大胆直白地说罢,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啥事,又如何表态。”

    “我想向你求婚。真诚的求婚!”季老板像一个初恋的小伙子向一个妙龄少女求婚般激动,忽然又变得更加羞羞答答,脸上更是像刚烤过旺火般通红发烧。

    范雅倩一听此话,耳朵里嗡嗡作响了,心猛烈地跳得一阵晕眩,胸腔里竟然像有一只青蛙在乱闯乱蹦,顿然身上的血都在往头顶上涌动。她感受到的不是一种巨大的幸福来敲门,而像读书时被老师点名唤起来,要其回答一道难以解答无从下手的难题一样难堪茫然。突如其来的求婚令她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强令自己从慌惑惊疑中镇定下来,恢复到平稳的情绪,疑惑地小声反诘道:“我是一个离弃之人,没有了另一半的自由身子,难道你也……”

    不等她的话问完,敏锐的他领会其意,抢着解释消除她的惊疑:“我也同你一样,也离弃了,而且在你之前。”倾吐了心声之后,季老板心情似乎平静了些不再那么紧张慌乱,也不再显得忸忸怩怩和羞羞怯怯,说话语气也通畅多了。他继续真诚地说,“我是真心仰慕你,敬重你的人品,才向你求婚的,请你不要使我失望。”范雅倩的脑袋再次“嗡”地响成一片,身子又是不住地震颤,头脑中像一团乱麻,不知怎么回答这个严肃而庄重的人生选择问题。就在那一霎,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神秘诡异,就像刚刚遇到的陌生人一样生疏。他诡秘地离弃了,而且在自己之前几个月,怎么捂得滴水不漏呢?她天天在这里上班也没听到任何风声传说他离了婚,可见他是个行事谨慎和神鬼莫测的人。想到这,她更加惶惑和恐惧,疑惑地问他道:“你怎么也离了。怎么在我之前离弃,竟然捂得那样紧,没有走露半点风声。你是为何离的婚呢?”

    为了消除她心中的疑虑和不解,季老板徐缓地调整了坐姿,正面对着她,恢复了平常心态,平心静气地给她详细述说自己婚姻的不幸。他说他与妻子不是自谈的,结婚后,不久就察觉了两人性格迥然不同,她生性多疑,心胸狭窄,性情狷急,心肠狠毒。他苦心经营着超市,她不但极少关心店里的生意,每天都背着包与一伙无所事事的女伴到处去打麻将,乐此不疲,却对店里赚的钱像个守财奴查问得细之又细,常常平白无故怀疑他把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而无事生非地与他滋事吵架。“我虽然凭着认真经营精打细算赚也几个钱,但夫妻生活和感情却极其糟糕,极少享受过真正的家庭快乐,以及夫妻间的琴瑟和谐的恩爱。我早就想解脱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但她一直不松口,却始终用她的多疑乖张冷酷的性格折磨我。直到她也确实意识到这种名存实亡婚姻存在毫无幸福毫无意义,也尝尽了婚姻的苦涩痛楚后,才同意分手。我们就这样不声不响悄然协议离弃了,谁也没大张旗鼓地张扬,所以知道的人甚少,包括本店的员工。”

    范雅倩至此才知道老板在婚姻上也是饱受痛苦和不幸的。金钱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原来金钱并不是衡量幸福的唯一标准,钱多不一定就等同生活和人生的幸福,钱少也不一定会落入窘迫和潦倒的境地。她冷静而疑惑的问:“你这样腰绕万贯,又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有一定名气的人,而且刚过不惑,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完全可以凭着实力找个更理想的女人,甚至是称心如意的黄花闺女,为何要向我这样的一个离弃的拖儿带女的女人求婚?我真是不可思议很不理解。我无法明白你的真实意图。”

    季老板不慌不忙真诚地剖心说:“坦率地告诉你,我若刻意想找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姑娘,也许真的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与我年纪相差甚远的姑娘肯屈身跟我,也定是瞅中我的家产和钱财来的,并不是我本人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能吸引她,这样的婚姻说到底是金钱黏合的畸恋,是经不起挫折和风浪的。靠金钱招来的女人,说不定到头来与我的前妻是一个窑里的货,如果再遇一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我就会后悔莫及,人生短促经得起几次不幸婚姻的折腾?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找一个知根知底的有良好素养的善良女人成婚,这样更现实更实在。对你我观察了许久,你具有这种良好品质,是我渴望的理想的另一半。我是真心喜爱你。”

    范雅倩谨慎而自谦地说:“对这样重大的事,我不敢贸然表态。我是农家女子,一个凡夫俗子,自小就过惯了平淡清苦的日子,消受不了大福大贵,认为过平民百姓的日子反而感到安逸踏实。再者,我若跟你,就会在店里甚至是小小县城掀起轩然大波,引起沸沸扬扬的私下议论,乃至街谈巷议,那些不明真相的长舌之人,定会猜疑我们是早就暗中有勾搭,不顾道德串通一气,各自暗自离婚走到一起的。而且事实上也是一前一后相差不了几个月时间就各自把婚神鬼不知地给离了,完全像在为我们结合扫清障碍,实现到一起的目的。这些能淹死人的议论我一个本就经受挫折的女人可承受不起,会弄得我在店里抬不起头来的。所以我们结合无论是地位和门户以及所处环境都不合适。我不同意我们结合在一起,也不想落下个贪图别人财产喜好趋炎附势的不好名声。”她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不好说出来,那就是她还未与刘成浩结婚之前,他就怀疑她与季老板有染,这样离婚不久就与老板成婚不就让前夫坐实了他曾有的怀疑?这样他不就会无风起浪到处去宣扬损害她的名声?

    季老板坦然地说:“这个你心中有数,我心中也有数。我们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你直到今天才知道我离了婚,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你已离弃,我们哪里是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各自离婚的?如果人们硬要往这方面想,就让他们去随意揣测,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只要我们心中坦荡,不愧不怍问心无愧就行。再说做巧合中的光明正大的事,害怕什么呢?自己看准的路就义无反顾地走呗。至于说到地位和身份,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差别,我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

    “可是外人怎么知道我们离婚是种巧合呢?若我们结合在一起了,到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辩白清楚的。人们也定会轻蔑地说我是个喜攀高枝的虚荣心强的可憎女人的。”范雅倩仍是顾虑重重不肯答应老板的求婚。

    季老板坦然的说:“一个人只要心中未做亏心事,对得住天地对得住良心对得住世人,就不怕旁人嚼舌根,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一个人如果遇事总是思前想后,畏首畏尾,恐怕什么事也干不成。”

    范雅倩沉吟了半晌还是不肯明确表态。她不想与老板无休无止地为这事辩论打嘴巴仗,矜持地要离开他,临起身告辞时,带着一脸尴尬和歉意的苦笑说了句:“这事你还是早断了不切实际的念头吧。”季老板听后不禁一阵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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