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司机周腾
夜晚的灯光真是变幻莫测，五彩缤纷，让⼈深深陶醉在了其中。
十二点的深夜，徐长卿抚摸着李思的头发，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眼前这个女孩不管当初离开的原因是什么，都是与自己相爱了七年的女孩，他因为“识”的原因，七情六欲被禁封在夜晚，但这段爱情的深度，即便是白天的徐长卿依旧会产生触动。
徐长卿给李思盖上了薄被，将娇美的脸庞上几根调皮的发丝挑到一边，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适中，最后在李思的脸上浅浅一吻，随即关上了，离开了WeiTi。
然而，路上的出租车实在有些少，徐长卿无奈一边走，一边打着车。
西郊新地小区，胡传江白天便已经将出租车开了回来，不过今晚他不打算蹲点，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外面打车，就打自己的这辆车！
“老婆，我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胡传江将自己包裹在一间大大的风衣下面，头上盯着一顶压的低低的鸭舌帽，还带了一只黑色的口罩。
“这么晚了穿成这样还去哪里呀？睡觉了。”
一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拉着胡传江的手说道。
这是胡传江的女朋友，二人交往了五年，感情极其深重。
“老婆，你先睡，我有点事要出去，今天晚上必须解决，你先睡，乖，我走了。”
胡传江穿好鞋便一边开口一边向着外面走去。
深夜的晚上吹在身上，让人感受到夏季的燥热中有着一许清凉。
出租车还停在小区里，胡传江看了看后，转身便出了小区，他的目标是小区外面的公交车站，那里的路灯刚好坏了，也是出小区的必经之路。
新地小区周边住的人都不多，现在十二点十分，外面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一个想坏的路灯时不时的像是线路短路出现闪烁。
看着公交车站黑漆漆的一片，联想到开自己出租车的可能是谁，胡传江忍不住打着哆嗦。
今天得知乐王乾的死讯，一整天他都没有开车接客，而是去了两个地方。
第一个是宁3343这辆出租车的第一任司机老付家里，可惜，老付一个礼拜前因为心肌梗塞已经离开人世，胡传江买了些水果安慰几句后便离开。
第二个是这辆出租车第二任司机家里，司机老李是个四十岁的老头，当胡传江拎着果篮来到老李家时，他懵了。
老李全身僵硬，两手抽搐，嘴巴和眼睛已经是斜的，正坐在沙发上注视着满是雪花的电视机。
接待胡传江的是老李的爱人，她表示很开心胡传江能来看望老李，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但是，胡传江的心思全都在老李身上，握着老李抖动而冰凉的手，胡传江心中抽动，老李因为心脏病突发险些丧命，好在抢救及时保下了一命，不过却是落得个边疯的结果。
在老李家里，胡传江盯着老李的眼睛，那双眼睛有不甘，有无力，有恐惧！
回到家后，胡传江只有一个想法，去打车，去打自己那辆宁3343的车，看看开车的究竟是谁，或者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夜风熙熙，看着黑暗的车站台，胡传江总感觉肩头毛痒痒的，仿佛那黑暗的站台会有一张大嘴，等自己靠近后就把自己一口吞掉。
站在车站台下抽着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晨一点的时候，胡传江终于看到自己那辆出租车缓缓开出小区，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胡传江大口的呼着气，他压了压帽子让自己隐藏的更深，然后伸出手去叫出租车。
出租车停下，怪异的是，胡传江刚刚明明是一直盯着那里的，却怎么也看不清司机的面容。穿着一套复古的职业司机服装，这体型莫名的有些眼熟，胡传江的脑海忽然一闪，一个画面浮现出来，在他刚进公司时，公司有一面照片墙，上面的照片好像是公司刚成立那会儿留下的，胡传江当时还特意好好看了一下，现在想想，其中就有一个人的体型与现在这个司机极为匹配。
“先生，去哪里？”
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本来心里有些发毛的胡传江，竟然莫名的有些心安，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依旧看不到司机的脸。
“师父你先开吧，我还没想好去哪里。”
说完，胡传江朝旁边一角挪了挪身体，斜靠车门，想以此方位通过后视镜看清司机的面孔，然而，还是看不真实。
“师傅，能不能放首歌来听听。”
胡传江想要让自己放轻松。
“哦，小伙子要听歌啊，我这里好像没有U盘，老头子不怎么听那个。”
司机的语气有些歉意。
“有，就在扶手箱，肯定有你看看。”
胡传江的声音极为确定。
司机也没有其他言语反应，他缓缓的从扶手箱拿出一个U盘插上。
一首狂放的电音传出，让胡传江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师傅，你们开出租车的，晚上出来跑能赚不少吧？”
听到胡传江的话，司机呵呵笑道：“现在的出租不好跑啊，白天晚上分司机跑，我们跑夜班的赚两块钱不容易啊。”
胡传江也是一笑道：“呵呵，师傅，不光是夜班啊，跑出租的都不容易啊。”
司机笑了笑没有接话，胡传江抓了抓自己的大腿，一咬牙再次开口：“就像前几天在西郊百联商场附近，我一个朋友就在晚上开出租的时候忽然就心脏病发死了。我朋友身体可壮实了，怎么就突发心脏病呢，你说是不是见鬼了。”
说完这话，胡传江自己全身竟然有些忍不住的哆嗦了几下，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司机的背影。
这一下，司机那抓方向盘的手动了动，不过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胡传江皱了皱眉，他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气，充斥了喉咙的烟气一直到肺部，空虚感被瞬间填满，发麻的大脑也停了下来，有些激荡的心情得到平复，再次吐出淡淡的白烟时，胡传江就像是吃了镇定剂一般无比平静。
“我叫胡传江，现在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开的车车牌号就是宁3343，在我前面还有两任司机，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成了半边疯，生活无法自理和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顿了顿，胡传江再次吸了一口烟接着开口：“那晚大王和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想借我的车跑跑夜班，我答应了，只是我没想到那一次就是最后一面。”
胡传江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司机背影道：“师傅，你想开我的车，可以，我给你开，你要违章也可以，我替你交，以后我每晚把油加满，你随便跑。这些都不是问题，但你为什么害他们？为什么？”
胡传江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已经是喊出来的。
这时，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驾驶位的司机缓缓转过头，对着胡传江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胡传江也在这一刻看清楚司机的面容。
周腾！
十二点的深夜，徐长卿抚摸着李思的头发，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眼前这个女孩不管当初离开的原因是什么，都是与自己相爱了七年的女孩，他因为“识”的原因，七情六欲被禁封在夜晚，但这段爱情的深度，即便是白天的徐长卿依旧会产生触动。
徐长卿给李思盖上了薄被，将娇美的脸庞上几根调皮的发丝挑到一边，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适中，最后在李思的脸上浅浅一吻，随即关上了，离开了WeiTi。
然而，路上的出租车实在有些少，徐长卿无奈一边走，一边打着车。
西郊新地小区，胡传江白天便已经将出租车开了回来，不过今晚他不打算蹲点，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外面打车，就打自己的这辆车！
“老婆，我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胡传江将自己包裹在一间大大的风衣下面，头上盯着一顶压的低低的鸭舌帽，还带了一只黑色的口罩。
“这么晚了穿成这样还去哪里呀？睡觉了。”
一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拉着胡传江的手说道。
这是胡传江的女朋友，二人交往了五年，感情极其深重。
“老婆，你先睡，我有点事要出去，今天晚上必须解决，你先睡，乖，我走了。”
胡传江穿好鞋便一边开口一边向着外面走去。
深夜的晚上吹在身上，让人感受到夏季的燥热中有着一许清凉。
出租车还停在小区里，胡传江看了看后，转身便出了小区，他的目标是小区外面的公交车站，那里的路灯刚好坏了，也是出小区的必经之路。
新地小区周边住的人都不多，现在十二点十分，外面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一个想坏的路灯时不时的像是线路短路出现闪烁。
看着公交车站黑漆漆的一片，联想到开自己出租车的可能是谁，胡传江忍不住打着哆嗦。
今天得知乐王乾的死讯，一整天他都没有开车接客，而是去了两个地方。
第一个是宁3343这辆出租车的第一任司机老付家里，可惜，老付一个礼拜前因为心肌梗塞已经离开人世，胡传江买了些水果安慰几句后便离开。
第二个是这辆出租车第二任司机家里，司机老李是个四十岁的老头，当胡传江拎着果篮来到老李家时，他懵了。
老李全身僵硬，两手抽搐，嘴巴和眼睛已经是斜的，正坐在沙发上注视着满是雪花的电视机。
接待胡传江的是老李的爱人，她表示很开心胡传江能来看望老李，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但是，胡传江的心思全都在老李身上，握着老李抖动而冰凉的手，胡传江心中抽动，老李因为心脏病突发险些丧命，好在抢救及时保下了一命，不过却是落得个边疯的结果。
在老李家里，胡传江盯着老李的眼睛，那双眼睛有不甘，有无力，有恐惧！
回到家后，胡传江只有一个想法，去打车，去打自己那辆宁3343的车，看看开车的究竟是谁，或者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夜风熙熙，看着黑暗的车站台，胡传江总感觉肩头毛痒痒的，仿佛那黑暗的站台会有一张大嘴，等自己靠近后就把自己一口吞掉。
站在车站台下抽着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晨一点的时候，胡传江终于看到自己那辆出租车缓缓开出小区，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胡传江大口的呼着气，他压了压帽子让自己隐藏的更深，然后伸出手去叫出租车。
出租车停下，怪异的是，胡传江刚刚明明是一直盯着那里的，却怎么也看不清司机的面容。穿着一套复古的职业司机服装，这体型莫名的有些眼熟，胡传江的脑海忽然一闪，一个画面浮现出来，在他刚进公司时，公司有一面照片墙，上面的照片好像是公司刚成立那会儿留下的，胡传江当时还特意好好看了一下，现在想想，其中就有一个人的体型与现在这个司机极为匹配。
“先生，去哪里？”
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本来心里有些发毛的胡传江，竟然莫名的有些心安，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依旧看不到司机的脸。
“师父你先开吧，我还没想好去哪里。”
说完，胡传江朝旁边一角挪了挪身体，斜靠车门，想以此方位通过后视镜看清司机的面孔，然而，还是看不真实。
“师傅，能不能放首歌来听听。”
胡传江想要让自己放轻松。
“哦，小伙子要听歌啊，我这里好像没有U盘，老头子不怎么听那个。”
司机的语气有些歉意。
“有，就在扶手箱，肯定有你看看。”
胡传江的声音极为确定。
司机也没有其他言语反应，他缓缓的从扶手箱拿出一个U盘插上。
一首狂放的电音传出，让胡传江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师傅，你们开出租车的，晚上出来跑能赚不少吧？”
听到胡传江的话，司机呵呵笑道：“现在的出租不好跑啊，白天晚上分司机跑，我们跑夜班的赚两块钱不容易啊。”
胡传江也是一笑道：“呵呵，师傅，不光是夜班啊，跑出租的都不容易啊。”
司机笑了笑没有接话，胡传江抓了抓自己的大腿，一咬牙再次开口：“就像前几天在西郊百联商场附近，我一个朋友就在晚上开出租的时候忽然就心脏病发死了。我朋友身体可壮实了，怎么就突发心脏病呢，你说是不是见鬼了。”
说完这话，胡传江自己全身竟然有些忍不住的哆嗦了几下，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司机的背影。
这一下，司机那抓方向盘的手动了动，不过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胡传江皱了皱眉，他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气，充斥了喉咙的烟气一直到肺部，空虚感被瞬间填满，发麻的大脑也停了下来，有些激荡的心情得到平复，再次吐出淡淡的白烟时，胡传江就像是吃了镇定剂一般无比平静。
“我叫胡传江，现在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开的车车牌号就是宁3343，在我前面还有两任司机，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成了半边疯，生活无法自理和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顿了顿，胡传江再次吸了一口烟接着开口：“那晚大王和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想借我的车跑跑夜班，我答应了，只是我没想到那一次就是最后一面。”
胡传江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司机背影道：“师傅，你想开我的车，可以，我给你开，你要违章也可以，我替你交，以后我每晚把油加满，你随便跑。这些都不是问题，但你为什么害他们？为什么？”
胡传江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已经是喊出来的。
这时，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驾驶位的司机缓缓转过头，对着胡传江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胡传江也在这一刻看清楚司机的面容。
周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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