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财有道
“新的地址在里巴特水草街25号305。——周木”
交还了“收容物”的莱夫脚跟轻碰，周围场景陡然变换。
明亮的午后阳光……莱夫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对上了周木欣喜的面孔。
“怎么样？我看到柯艾特冬眠的消息，她还好吗？”
“她受了点伤……但我们的任务很成功。”莱夫微笑道。
周木惊讶于莱夫的东大陆通用语竟进步了不少，莱夫解释道自己回总处提交“收容物”时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奖励。
两人分别讲述了自身的经历，莱夫先是夸赞了周木的勇气，接着皱起眉头：“此次行动可能不会那么顺利，涉及到的势力太多了。我的想法是，先找到莫廷顿子爵在里巴特的支票签收人杰夫瑞·胡德，通过科学小组顺藤摸瓜到谢尔德，如果像你所言他出现了明显的记忆混乱，确实可能存在‘异象’影响。至于疑似岁月神教教徒扎克·彭斯的死，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不适合贸然调查，岁月神教很可能有追踪你的手段。我们的目标不是岁月神教，而是‘异象’的处理。”
周木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想法一致。
“我的身体更灵活了一些，可以继续教你格斗技巧了。”莱夫轻飘飘地看了周木一眼。
周木脸瞬间垮下来。
……
莱夫去找相识的人探查信息了，留给周木的任务非常简单。
找工作。
他毫无头绪地漫步在水草街上，打算找一家店打打零工。
“喂！小男孩！别挡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周木连忙闪开，看到男子在商店前摆了一个小摊，写着两个大字“出售”。
锯子……不同尺寸的锯子？还有几把精巧的小刀、一把烙铁、两把狭长的剪刀、几根注射器……这是这个时代的外科医生医疗器械？周木决定询问一番。
一番打探之后，周木了解到这个年轻男子名叫比尔·格林，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个医馆。但医馆位于水草街，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很难给出高额的诊费，而格林又不能降低价码，因为添置这些东西的款项还没结清，一来二去之下，格林彻底放弃了这项事业，打算找人接手。
周木心念一动，想到了赚钱的方法。
“我可以帮你降低成本，而且前期不收取任何费用。”周木坐到了男人旁边。
接着他讲了自己的计划。在他的讲述中，自己是一个飘洋过海来投奔异母姐姐的外乡人，在南边跟着父亲学了几年医。他又着重介绍了“南边”的治疗措施与里巴特不同，多从日常常见的植物甚至是粮食入手，根据病情不同给开出不同的药方，由病人自己将这些搭配好的植物带回家中熬制成药。植物的成本甚至可以控制在2拉塔以内，而售卖5拉塔左右对于水草街的人来说不难承受。
“我们合作，我出方子，你出店面，我们五五分成，你的外科手术的钱归你。”
比尔·格林愣愣地看着周木，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对你来说没什么损失，如果过几天没什么起色，你可以继续出售店铺和这些东西，而前期投入草药的钱我来支付。”周木诚恳地说道。
“没有损失”一词彻底说动了格林，他同意让周木来试试。周木了解了水草街的人大多的病症后，外出采买药物。
……
周木带着白芍、大枣、甘草、生姜、山药等一些常见中药材回到门口悬着尿壶的“格林医生”医馆，这一共花了他整整5拉塔，兜里只剩下了8个铜币。
不成功，便饿死啊……周木吐槽道……
发烧感冒、胃痛、腹泻都差不多能治了……周木让格林在商店门口贴上减价的标语，一边整理物品一边等待病人上门。
没过多久，一位中年男人犹豫地走进了医馆。
“每位病人5拉塔？”他的眼睛反复扫着格林和周木，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显得格外紧张。
“是的。”周木回答，“具体的价格视开的药的价格决定，但一般不会超过5拉塔，拿了药之后需要自己拿回家煎煮。”
“煎煮？”中年男人咀嚼着这个词语，颇为疑惑。
格林出来微笑着解释，并称这是伍德家族的祖传治疗措施，如果不是父亲病故临终遗言说要找回同父异母的姐姐，伍德医生不会卖掉日入几十兰福尔金币的店，来到里巴特的。
好家伙……当医生还得会编啊……周木腹诽道，但仍点点头，赞同格林医生的说法。
中年男人听完一番“忽悠”，看向周木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是这样的，我叫弗雷德·麦克米伦，我的妻子生病了，腹泻不止……”
又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周木口述，格林刷刷写好药方，和包好的药一起交给麦克米伦，并反复叮嘱用量和烹煮方法。
拿到4拉塔2索尔的进账，格林眼睛都在放光。
“还得明天看看效果呢。”周木故作高深道。
……
水草街25号。
周木默默啃着科索姆小镇沃兹沃斯太太给的最后一点白面包，配着刚买的3索尔一大包的劣质茶叶沏出来的茶水，等待着莱夫回来。
九点半左右——这得益于公寓楼门口的钟表，莱夫打开门，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怀疑杰夫瑞·胡德是科学小组共用的身份，我找了几个据说见过他的人，居然描述出了三张不同的画像，胡德这个姓氏在里巴特并不常见。”她把画像递给周木。
第一张是一位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的男性，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显得颇为深邃，莱夫标注上了黄头发，蓝眼睛，身高一米八左右。
第二张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戴着一顶宽檐帽，鼻梁并不高耸，嘴唇较薄，脸型瘦削，莱夫标注上了黑发黑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似乎有东大陆血统。
第三张是一位三十至四十岁的男性，五官看起来颇为和善，黑发蓝瞳，身高一米八左右。
尽管画的颇为抽象，周木还是认出第三张画像中的男性就是跟随谢尔德的科学小组成员，在《发现科学》中死于岁月神教教徒手中的一古！
“你询问的人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第三张照片中的男性的？”周木问道。在他的记忆中，一古并不是在里巴特被岁月神教的人杀死的，他要确定这个世界层的真实情况。
“他说大约两三个月前这个人来过酒吧找这里的‘大副’打探消息，因为当时酒吧里请了表演女郎，而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表现得很不感兴趣的人，因此老板记忆深刻，并记住了他的名字。”
两三个月……可是12月一古应该死在其他地方了……难道这个世界层在这里有了偏差？周木不能确定实际情况，他向莱夫说明了他的猜测。
莱夫点点头：“我会最先调查一古的，如果能直接找到谢尔德就轻松许多了。”
……
水草街155号，“格林医生”。
“希望反馈良好……不然今天就要挨饿了……”周木推开医馆的大门，意外地发现里面除了格林外竟还有七八个人。
一看见周木，格林大踏步走过来，脸红扑扑的，眼睛闪闪发亮，接着紧紧抓住了周木的手。
“伍德先生，您不愧是个神奇的医师！”
饭来了。周木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开始问诊。
分成之后一上午收入了20拉塔的周木向格林提出了想雇个小工购买和整理药品的请求。
格林无有不从。
同时周木的问诊时间固定下来每日上午8点到12点，这方便他下午搜集线索，减轻莱夫的负担。
……
下午，周木来到了“鲁滨逊私家侦探社”。
既然对里巴特不熟，那完全可以让熟的人去找线索嘛，毕竟现在是手头握着能带来源源不断收入的药方的人了。
周木的打算是，既然莱夫已经着手调查一古，那另外两个疑似科学小组成员最好也要照顾到，这样多线作业，才能尽快找到谢尔德的住处——谢尔德逃亡多年，如果直接调查本人周木担心打草惊蛇，宁愿选择一种更曲折但更安全的方式。
鲁滨逊全名罗伊·鲁滨逊，格林介绍说他在里巴特开私家侦探社快十年了，这让周木隐隐担心——佣金少则担心对方不专业，对方专业又担心价格不合适，属于每个世界层雇者的通病了。
鲁滨逊本人并不在，助手理查接待了周木。
看过画像并了解到了具体信息后，理查想了一会然后说：“这两个人需要分别计价。”
“但他们很有可能属于同一个组织，都用过相同的化名，我需要的是这个组织的信息，据点在哪里，有几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等等，并不需要你分别把这两个人调查清楚。
“事实上，你很有可能只用追踪一个人，就能得到这些信息。”
周木靠在皮质沙发上，喝了一口免费提供的茶水——比自己买的好喝多了，满意地看到理查露出纠结犹豫的表情。
“好吧。”理查最后说，“预估金额是25拉塔。您看是一次性结清还是分期付款？”
“怎么个分期法？”周木问道。自己只有20拉塔在身边，一次结清只能抵押一只手了。
“先付15拉塔，然后三天后根据得到的信息和探查的费用再给一笔钱，最后再结尾款。如果您现在没有能力一次性支付或者对我们没有信心都可以选择分期。但要提示您的是，分期付款的总额往往会比一次性支付更贵。”
没关系，咱们主打的一个就是财源滚滚来……周木微笑着掏出了15个银币。
交还了“收容物”的莱夫脚跟轻碰，周围场景陡然变换。
明亮的午后阳光……莱夫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对上了周木欣喜的面孔。
“怎么样？我看到柯艾特冬眠的消息，她还好吗？”
“她受了点伤……但我们的任务很成功。”莱夫微笑道。
周木惊讶于莱夫的东大陆通用语竟进步了不少，莱夫解释道自己回总处提交“收容物”时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奖励。
两人分别讲述了自身的经历，莱夫先是夸赞了周木的勇气，接着皱起眉头：“此次行动可能不会那么顺利，涉及到的势力太多了。我的想法是，先找到莫廷顿子爵在里巴特的支票签收人杰夫瑞·胡德，通过科学小组顺藤摸瓜到谢尔德，如果像你所言他出现了明显的记忆混乱，确实可能存在‘异象’影响。至于疑似岁月神教教徒扎克·彭斯的死，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不适合贸然调查，岁月神教很可能有追踪你的手段。我们的目标不是岁月神教，而是‘异象’的处理。”
周木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想法一致。
“我的身体更灵活了一些，可以继续教你格斗技巧了。”莱夫轻飘飘地看了周木一眼。
周木脸瞬间垮下来。
……
莱夫去找相识的人探查信息了，留给周木的任务非常简单。
找工作。
他毫无头绪地漫步在水草街上，打算找一家店打打零工。
“喂！小男孩！别挡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周木连忙闪开，看到男子在商店前摆了一个小摊，写着两个大字“出售”。
锯子……不同尺寸的锯子？还有几把精巧的小刀、一把烙铁、两把狭长的剪刀、几根注射器……这是这个时代的外科医生医疗器械？周木决定询问一番。
一番打探之后，周木了解到这个年轻男子名叫比尔·格林，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个医馆。但医馆位于水草街，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很难给出高额的诊费，而格林又不能降低价码，因为添置这些东西的款项还没结清，一来二去之下，格林彻底放弃了这项事业，打算找人接手。
周木心念一动，想到了赚钱的方法。
“我可以帮你降低成本，而且前期不收取任何费用。”周木坐到了男人旁边。
接着他讲了自己的计划。在他的讲述中，自己是一个飘洋过海来投奔异母姐姐的外乡人，在南边跟着父亲学了几年医。他又着重介绍了“南边”的治疗措施与里巴特不同，多从日常常见的植物甚至是粮食入手，根据病情不同给开出不同的药方，由病人自己将这些搭配好的植物带回家中熬制成药。植物的成本甚至可以控制在2拉塔以内，而售卖5拉塔左右对于水草街的人来说不难承受。
“我们合作，我出方子，你出店面，我们五五分成，你的外科手术的钱归你。”
比尔·格林愣愣地看着周木，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对你来说没什么损失，如果过几天没什么起色，你可以继续出售店铺和这些东西，而前期投入草药的钱我来支付。”周木诚恳地说道。
“没有损失”一词彻底说动了格林，他同意让周木来试试。周木了解了水草街的人大多的病症后，外出采买药物。
……
周木带着白芍、大枣、甘草、生姜、山药等一些常见中药材回到门口悬着尿壶的“格林医生”医馆，这一共花了他整整5拉塔，兜里只剩下了8个铜币。
不成功，便饿死啊……周木吐槽道……
发烧感冒、胃痛、腹泻都差不多能治了……周木让格林在商店门口贴上减价的标语，一边整理物品一边等待病人上门。
没过多久，一位中年男人犹豫地走进了医馆。
“每位病人5拉塔？”他的眼睛反复扫着格林和周木，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显得格外紧张。
“是的。”周木回答，“具体的价格视开的药的价格决定，但一般不会超过5拉塔，拿了药之后需要自己拿回家煎煮。”
“煎煮？”中年男人咀嚼着这个词语，颇为疑惑。
格林出来微笑着解释，并称这是伍德家族的祖传治疗措施，如果不是父亲病故临终遗言说要找回同父异母的姐姐，伍德医生不会卖掉日入几十兰福尔金币的店，来到里巴特的。
好家伙……当医生还得会编啊……周木腹诽道，但仍点点头，赞同格林医生的说法。
中年男人听完一番“忽悠”，看向周木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是这样的，我叫弗雷德·麦克米伦，我的妻子生病了，腹泻不止……”
又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周木口述，格林刷刷写好药方，和包好的药一起交给麦克米伦，并反复叮嘱用量和烹煮方法。
拿到4拉塔2索尔的进账，格林眼睛都在放光。
“还得明天看看效果呢。”周木故作高深道。
……
水草街25号。
周木默默啃着科索姆小镇沃兹沃斯太太给的最后一点白面包，配着刚买的3索尔一大包的劣质茶叶沏出来的茶水，等待着莱夫回来。
九点半左右——这得益于公寓楼门口的钟表，莱夫打开门，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怀疑杰夫瑞·胡德是科学小组共用的身份，我找了几个据说见过他的人，居然描述出了三张不同的画像，胡德这个姓氏在里巴特并不常见。”她把画像递给周木。
第一张是一位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的男性，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显得颇为深邃，莱夫标注上了黄头发，蓝眼睛，身高一米八左右。
第二张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戴着一顶宽檐帽，鼻梁并不高耸，嘴唇较薄，脸型瘦削，莱夫标注上了黑发黑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似乎有东大陆血统。
第三张是一位三十至四十岁的男性，五官看起来颇为和善，黑发蓝瞳，身高一米八左右。
尽管画的颇为抽象，周木还是认出第三张画像中的男性就是跟随谢尔德的科学小组成员，在《发现科学》中死于岁月神教教徒手中的一古！
“你询问的人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第三张照片中的男性的？”周木问道。在他的记忆中，一古并不是在里巴特被岁月神教的人杀死的，他要确定这个世界层的真实情况。
“他说大约两三个月前这个人来过酒吧找这里的‘大副’打探消息，因为当时酒吧里请了表演女郎，而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表现得很不感兴趣的人，因此老板记忆深刻，并记住了他的名字。”
两三个月……可是12月一古应该死在其他地方了……难道这个世界层在这里有了偏差？周木不能确定实际情况，他向莱夫说明了他的猜测。
莱夫点点头：“我会最先调查一古的，如果能直接找到谢尔德就轻松许多了。”
……
水草街155号，“格林医生”。
“希望反馈良好……不然今天就要挨饿了……”周木推开医馆的大门，意外地发现里面除了格林外竟还有七八个人。
一看见周木，格林大踏步走过来，脸红扑扑的，眼睛闪闪发亮，接着紧紧抓住了周木的手。
“伍德先生，您不愧是个神奇的医师！”
饭来了。周木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开始问诊。
分成之后一上午收入了20拉塔的周木向格林提出了想雇个小工购买和整理药品的请求。
格林无有不从。
同时周木的问诊时间固定下来每日上午8点到12点，这方便他下午搜集线索，减轻莱夫的负担。
……
下午，周木来到了“鲁滨逊私家侦探社”。
既然对里巴特不熟，那完全可以让熟的人去找线索嘛，毕竟现在是手头握着能带来源源不断收入的药方的人了。
周木的打算是，既然莱夫已经着手调查一古，那另外两个疑似科学小组成员最好也要照顾到，这样多线作业，才能尽快找到谢尔德的住处——谢尔德逃亡多年，如果直接调查本人周木担心打草惊蛇，宁愿选择一种更曲折但更安全的方式。
鲁滨逊全名罗伊·鲁滨逊，格林介绍说他在里巴特开私家侦探社快十年了，这让周木隐隐担心——佣金少则担心对方不专业，对方专业又担心价格不合适，属于每个世界层雇者的通病了。
鲁滨逊本人并不在，助手理查接待了周木。
看过画像并了解到了具体信息后，理查想了一会然后说：“这两个人需要分别计价。”
“但他们很有可能属于同一个组织，都用过相同的化名，我需要的是这个组织的信息，据点在哪里，有几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等等，并不需要你分别把这两个人调查清楚。
“事实上，你很有可能只用追踪一个人，就能得到这些信息。”
周木靠在皮质沙发上，喝了一口免费提供的茶水——比自己买的好喝多了，满意地看到理查露出纠结犹豫的表情。
“好吧。”理查最后说，“预估金额是25拉塔。您看是一次性结清还是分期付款？”
“怎么个分期法？”周木问道。自己只有20拉塔在身边，一次结清只能抵押一只手了。
“先付15拉塔，然后三天后根据得到的信息和探查的费用再给一笔钱，最后再结尾款。如果您现在没有能力一次性支付或者对我们没有信心都可以选择分期。但要提示您的是，分期付款的总额往往会比一次性支付更贵。”
没关系，咱们主打的一个就是财源滚滚来……周木微笑着掏出了15个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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