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石林寺
治疗伤员的事三娃基本上插不上手。商队里随便挑个江湖郎中出来，动作都比他利索。至于缝合伤口就不要提了，现在这条件去缝针纯粹是开玩笑，平白增加破伤风和发炎的风险，不是什么大出血之类的要命的情况最好是不要缝什么针。
在观摩学习了一番之后，三娃回到父亲身边听他们愉快地聊天。
几个掌柜的围着郑把总和龙镖头一个劲的称赞，满口子的感谢。反正不要钱的好话拼命的往外倒。
今天振远镖局也出了大力气，是长矛阵的绝对主力，出手逼退光头土匪的也是镖局的一个好手，听说叫什么古一枪。顺便提一句，枪和矛其实差不多是一回事，矛开了锋就是枪。
“今天这一战放在寻常官军手里，绝对是大捷了”掌柜的继续奉承。
“就不要提什么官军了！提起满肚子都是气。上次就是请的官军护送，雅州府的一个千总，带了三百多战兵，火枪弓箭全配齐，结果败得落花流水，害我们损失惨重！”李掌柜愤愤不平。
郑把总诧异道：“那你这次还敢请我这个官军？我才这几个兵，加上龙师傅他们也才三十号人而已，你也敢放心把安全交给我们？”
“是王家强烈推荐的把总大人，说郑把总武艺高强，能以一敌百。而且龙师傅也很厉害，威镇川省武林多年！有两大高手坐镇，什么匪徒收拾不了？”再次把两个人奉承一通，众掌柜纷纷称是。
龙师傅谦虚的说：“今天还是很悬，我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要不是郑把总指挥得当，怕是后果难料。”
郑把总笑木了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被敏锐的三娃子捕捉到了，晓得李掌柜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父亲最在意武艺，不然长年累月坚持不懈的努力为啥？虽然被夸武功高强，但人家龙师傅都威镇川省了！被人镇了一头自然不爽。
三娃子趁机问道：“要不要乘胜追击把这伙土匪灭了？”
郑把总毫不犹豫：“好，灭！”眼睛看着龙镖头不怀好意。
龙镖头以为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斟酌一番，犹豫道：“匪徒太多，怕不牢靠…”掌柜们也担心节外生枝出意外。场面一时沉闷。
老田回来了，说土匪们离开之后就散了，最大的一股匪徒去了不远处一座叫石林寺的寺庙。抓了个落单的匪徒问了情况，说石林寺原有十多个和尚，多半都是犯了案的亡命之徒，为了避祸才躲到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来。平时也不怎么念佛，就是种地打猎练武，对周围山民倒也仁义，时时周济贫民救个急解个困。近年来日子不好过，便有许多流亡之人前来投奔，庙里人满为患也过不下去了，和尚们便领着大伙出来做没本钱的买卖。周围山民见有搞头便积极参与，和尚们也爽快，来了的多少都能分点财物。
“庙子那边形势如何？”郑把总问。
“在山上，易守难攻。”老田答，“有百把号人，其中有不少人功夫很好。”
有个掌柜的问：“既然功夫好，今天怎么打成这样？”
郑把总不屑道：“单挑和打群架是两回事，打架和打仗又是两回事，”指指龙镖头，“问问龙师傅，感受怎样？”
龙镖头点点头：“确实是大不一样。坦白说，平时走镖龙某真没怕过谁。今日这阵仗，几百上千号人涌过来一起冲锋，感觉地都在抖，此生从来没经历过，当时真的是怕了，直想转身逃命。见郑把总手下兄弟们迎头反击，毫不畏惧的那股子劲头，才让我稍稍稳住心神，加上把总大人指挥若定，把大家伙组织起来抵挡，才抛开胡思乱想的心思。”顿了顿，又道：“今日那冲阵的光头，武功着实不比我差，还不是被郑把总一箭撂倒！”
三娃回想了一下老汉儿当时气急败坏大吼大叫的样子，感觉不怎么当得起“指挥若定”的形容。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确实起到了主心骨的作用。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郑把总随口学了句儿子的口头禅，“乱军之中不知哪里戳来一枪，飞来一箭，人就没了，功夫再高也没有用。”
了解了敌情，掌柜们便商议一番，觉得匪患不除，终究后患无穷，不如趁着两大高手都在试试看，最好是一次性解决掉。
次日天明，便依照商定的方案，商队就地休整，以镖师们为主力的长矛队负责防务，龙、郑两大高手则领着郑家军和敢死队去寻和尚们的晦气。
老田领路顺着一条狭窄陡峭的山路向上爬，半路上遇到了下山挑水的和尚。和尚扭头就跑，众人追之不及。跑山路是人家的强项，尤其是屁股上插了一支箭以后跑得更快。
和尚们看来没什么军事素养，否则在山道上派几个人设防，随便扔几块石头下来就能让人崩溃。顺利冲上山顶，见许多汉子手持刀枪棍棒在半掩的庙门后严阵以待，三娃放下头盔上的格子状面罩准备冲阵，却被龙镖头拉住了。
“咱们先礼后兵，我先去试试看谈得拢不，”便迈步向前，对着庙里喊话：“哪位兄弟是管事的，在下有事讨教。”
庙门后传来一声：“大师兄被你们射伤了，在后面养伤。”
土匪作战，一定是最能打的冲在最前面，昨日弓箭手们的阵前突击怕是伤了对方不少的主力队员。当时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冲上来，事后抬回来一堆尸体和伤员，才感到害怕，门都不敢出了。
“鄙人龙某，振远镖局的镖头。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老是杀来杀去的谁都没好处，运气不好的，还只有到地底下去吃香烛挣纸钱。不如坐下来好生谈谈，总要把事情解决了才好。”龙镖头继续喊话。
门后嗡嗡嗡一阵议论，随后一人探出头来，见远处的弓箭手己放下弓箭，才走出门来冲龙镖头抱拳行礼道：“鄙人峨眉派弟子肖家云，见过龙镖头！”
其实武术门派的划分类似于学术科目的划分，除了创建门派的祖师爷可以称为掌门，后面的传人并没有什么掌门，更没有严密的组织，只是师徒关系和师兄弟关系较为紧密，别的同门怕是认都不认识。即使是师徒关系，一旦学成出师，就和大学毕业一样，只有情谊，没有义务。
“原来是峨眉派的肖大侠，失敬失敬！”龙镖头还礼。
“兄弟们商量了一下，只要交出射死二师兄的凶手，一切好说，二天商队的货在我们石林寺的地盘上随便走。”肖家云道。
“凶手？哪个？”
“就是跳到岩壁上射箭的那个。”
龙师傅看了看郑把总，郑把总一副无所谓准备随时开战的样子。昨天地形狭窄施展不开，又要护住商队和诸位掌柜的，实在打得不爽快，今天形势有利，只要把贼人堵在庙里再放一把火…想想都高兴。
龙老江湖知道交出凶手是不可能的，遂冲肖大侠比了个手势，示意去旁边私聊。
几经磋商，双方订下条约：以比武决斗了结恩怨。凶手郑勇本人将接受苦主家人朋友的挑战。死者共六人，对方将派出六人出战，轮番上阵。场地就定在庙门前空地上。
凶手本人兴高采烈准备上场，却被儿子拉住道：“圣人说过，父亲有事，儿子服其劳。”圣人说过？父亲懵逼。
三娃在龙镖头诧异的目光中上场了。见对方派出的肖家云手持长剑站在中间，便脱下护具拿出打狗棒，一拱手：“本人郑勇之子郑川，见过肖大侠！”
见三娃嘴上没毛，肖家云狐疑问道：“是你射死二师兄的？”
三娃老实回答：“是家父射的。家父年老体衰不便出战，作儿子的责无旁贷。”场边“年老体衰”的父亲一脸幽怨。肖家云回头看去，见庙里诸位均无反对的意思，便道：“来吧。”
三娃见对方用剑，抽出怪模怪样的西洋剑指向对方，说道：“开始吧。”
肖家云点点头，舞了个剑花拨开三娃手中长剑，随即疾步上前突刺，三娃随手一拨侧身闪开，却不反击，只是停步待敌。
“为何不还手？”“让你三招，以表歉意。”肖家云脸色一沉，却并不恼怒，只是更加专注。场边准备上场的五位选手脸色也陡然变得凝重。
三娃子想看看传统剑法，却没见到仙人指路之类的漂亮的招法，都是简单朴实的劈刺撩拨，便在三招后结束了战斗。旁人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见三娃手中长剑己抵在肖家云胸前，而肖家云手上滴着血，剑己落地。
第二位上场的是个和尚，手持长枪，吼道：“生死战！不须让招！”
三娃不敢托大，便也去拿自己的长枪。龙镖头拉住他，低声说：“手下留情。”三娃会意地点点头。
和尚的枪法纯粹是庄稼把式，看着很刚猛的样子，其实步伐凝滞动作僵硬，三招过后被三娃用木质枪尾随手在肚子上一戳，便倒地不起。
众人忙将和尚抬下检查，见只是红肿一片，并无大碍。
见三娃兵器厉害，随后上场的汉子便提议徒手对战，姿势不限，三娃点头赞同。
照样让了三招，却不如前面轻松写意，额头微微见汗。那汉子体形壮大，拳脚功夫娴熟，身形单薄的三娃招架起来略显吃力。当三娃开始反击之后，汉子的进攻立马被遏制，形势便大为改观。四五个回合下来，汉子鼻子开花，胯下被撩，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包扎好伤口的肖家云在场边叫道：“郑兄先休息一下再战吧。”
三娃微喘道：“不用了，刚刚只是热身而已，继续战吧。”顿了顿，对场边候场的选手提议道：“如果下面都是徒手对战的话，干脆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在观摩学习了一番之后，三娃回到父亲身边听他们愉快地聊天。
几个掌柜的围着郑把总和龙镖头一个劲的称赞，满口子的感谢。反正不要钱的好话拼命的往外倒。
今天振远镖局也出了大力气，是长矛阵的绝对主力，出手逼退光头土匪的也是镖局的一个好手，听说叫什么古一枪。顺便提一句，枪和矛其实差不多是一回事，矛开了锋就是枪。
“今天这一战放在寻常官军手里，绝对是大捷了”掌柜的继续奉承。
“就不要提什么官军了！提起满肚子都是气。上次就是请的官军护送，雅州府的一个千总，带了三百多战兵，火枪弓箭全配齐，结果败得落花流水，害我们损失惨重！”李掌柜愤愤不平。
郑把总诧异道：“那你这次还敢请我这个官军？我才这几个兵，加上龙师傅他们也才三十号人而已，你也敢放心把安全交给我们？”
“是王家强烈推荐的把总大人，说郑把总武艺高强，能以一敌百。而且龙师傅也很厉害，威镇川省武林多年！有两大高手坐镇，什么匪徒收拾不了？”再次把两个人奉承一通，众掌柜纷纷称是。
龙师傅谦虚的说：“今天还是很悬，我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要不是郑把总指挥得当，怕是后果难料。”
郑把总笑木了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被敏锐的三娃子捕捉到了，晓得李掌柜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父亲最在意武艺，不然长年累月坚持不懈的努力为啥？虽然被夸武功高强，但人家龙师傅都威镇川省了！被人镇了一头自然不爽。
三娃子趁机问道：“要不要乘胜追击把这伙土匪灭了？”
郑把总毫不犹豫：“好，灭！”眼睛看着龙镖头不怀好意。
龙镖头以为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斟酌一番，犹豫道：“匪徒太多，怕不牢靠…”掌柜们也担心节外生枝出意外。场面一时沉闷。
老田回来了，说土匪们离开之后就散了，最大的一股匪徒去了不远处一座叫石林寺的寺庙。抓了个落单的匪徒问了情况，说石林寺原有十多个和尚，多半都是犯了案的亡命之徒，为了避祸才躲到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来。平时也不怎么念佛，就是种地打猎练武，对周围山民倒也仁义，时时周济贫民救个急解个困。近年来日子不好过，便有许多流亡之人前来投奔，庙里人满为患也过不下去了，和尚们便领着大伙出来做没本钱的买卖。周围山民见有搞头便积极参与，和尚们也爽快，来了的多少都能分点财物。
“庙子那边形势如何？”郑把总问。
“在山上，易守难攻。”老田答，“有百把号人，其中有不少人功夫很好。”
有个掌柜的问：“既然功夫好，今天怎么打成这样？”
郑把总不屑道：“单挑和打群架是两回事，打架和打仗又是两回事，”指指龙镖头，“问问龙师傅，感受怎样？”
龙镖头点点头：“确实是大不一样。坦白说，平时走镖龙某真没怕过谁。今日这阵仗，几百上千号人涌过来一起冲锋，感觉地都在抖，此生从来没经历过，当时真的是怕了，直想转身逃命。见郑把总手下兄弟们迎头反击，毫不畏惧的那股子劲头，才让我稍稍稳住心神，加上把总大人指挥若定，把大家伙组织起来抵挡，才抛开胡思乱想的心思。”顿了顿，又道：“今日那冲阵的光头，武功着实不比我差，还不是被郑把总一箭撂倒！”
三娃回想了一下老汉儿当时气急败坏大吼大叫的样子，感觉不怎么当得起“指挥若定”的形容。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确实起到了主心骨的作用。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郑把总随口学了句儿子的口头禅，“乱军之中不知哪里戳来一枪，飞来一箭，人就没了，功夫再高也没有用。”
了解了敌情，掌柜们便商议一番，觉得匪患不除，终究后患无穷，不如趁着两大高手都在试试看，最好是一次性解决掉。
次日天明，便依照商定的方案，商队就地休整，以镖师们为主力的长矛队负责防务，龙、郑两大高手则领着郑家军和敢死队去寻和尚们的晦气。
老田领路顺着一条狭窄陡峭的山路向上爬，半路上遇到了下山挑水的和尚。和尚扭头就跑，众人追之不及。跑山路是人家的强项，尤其是屁股上插了一支箭以后跑得更快。
和尚们看来没什么军事素养，否则在山道上派几个人设防，随便扔几块石头下来就能让人崩溃。顺利冲上山顶，见许多汉子手持刀枪棍棒在半掩的庙门后严阵以待，三娃放下头盔上的格子状面罩准备冲阵，却被龙镖头拉住了。
“咱们先礼后兵，我先去试试看谈得拢不，”便迈步向前，对着庙里喊话：“哪位兄弟是管事的，在下有事讨教。”
庙门后传来一声：“大师兄被你们射伤了，在后面养伤。”
土匪作战，一定是最能打的冲在最前面，昨日弓箭手们的阵前突击怕是伤了对方不少的主力队员。当时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冲上来，事后抬回来一堆尸体和伤员，才感到害怕，门都不敢出了。
“鄙人龙某，振远镖局的镖头。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老是杀来杀去的谁都没好处，运气不好的，还只有到地底下去吃香烛挣纸钱。不如坐下来好生谈谈，总要把事情解决了才好。”龙镖头继续喊话。
门后嗡嗡嗡一阵议论，随后一人探出头来，见远处的弓箭手己放下弓箭，才走出门来冲龙镖头抱拳行礼道：“鄙人峨眉派弟子肖家云，见过龙镖头！”
其实武术门派的划分类似于学术科目的划分，除了创建门派的祖师爷可以称为掌门，后面的传人并没有什么掌门，更没有严密的组织，只是师徒关系和师兄弟关系较为紧密，别的同门怕是认都不认识。即使是师徒关系，一旦学成出师，就和大学毕业一样，只有情谊，没有义务。
“原来是峨眉派的肖大侠，失敬失敬！”龙镖头还礼。
“兄弟们商量了一下，只要交出射死二师兄的凶手，一切好说，二天商队的货在我们石林寺的地盘上随便走。”肖家云道。
“凶手？哪个？”
“就是跳到岩壁上射箭的那个。”
龙师傅看了看郑把总，郑把总一副无所谓准备随时开战的样子。昨天地形狭窄施展不开，又要护住商队和诸位掌柜的，实在打得不爽快，今天形势有利，只要把贼人堵在庙里再放一把火…想想都高兴。
龙老江湖知道交出凶手是不可能的，遂冲肖大侠比了个手势，示意去旁边私聊。
几经磋商，双方订下条约：以比武决斗了结恩怨。凶手郑勇本人将接受苦主家人朋友的挑战。死者共六人，对方将派出六人出战，轮番上阵。场地就定在庙门前空地上。
凶手本人兴高采烈准备上场，却被儿子拉住道：“圣人说过，父亲有事，儿子服其劳。”圣人说过？父亲懵逼。
三娃在龙镖头诧异的目光中上场了。见对方派出的肖家云手持长剑站在中间，便脱下护具拿出打狗棒，一拱手：“本人郑勇之子郑川，见过肖大侠！”
见三娃嘴上没毛，肖家云狐疑问道：“是你射死二师兄的？”
三娃老实回答：“是家父射的。家父年老体衰不便出战，作儿子的责无旁贷。”场边“年老体衰”的父亲一脸幽怨。肖家云回头看去，见庙里诸位均无反对的意思，便道：“来吧。”
三娃见对方用剑，抽出怪模怪样的西洋剑指向对方，说道：“开始吧。”
肖家云点点头，舞了个剑花拨开三娃手中长剑，随即疾步上前突刺，三娃随手一拨侧身闪开，却不反击，只是停步待敌。
“为何不还手？”“让你三招，以表歉意。”肖家云脸色一沉，却并不恼怒，只是更加专注。场边准备上场的五位选手脸色也陡然变得凝重。
三娃子想看看传统剑法，却没见到仙人指路之类的漂亮的招法，都是简单朴实的劈刺撩拨，便在三招后结束了战斗。旁人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见三娃手中长剑己抵在肖家云胸前，而肖家云手上滴着血，剑己落地。
第二位上场的是个和尚，手持长枪，吼道：“生死战！不须让招！”
三娃不敢托大，便也去拿自己的长枪。龙镖头拉住他，低声说：“手下留情。”三娃会意地点点头。
和尚的枪法纯粹是庄稼把式，看着很刚猛的样子，其实步伐凝滞动作僵硬，三招过后被三娃用木质枪尾随手在肚子上一戳，便倒地不起。
众人忙将和尚抬下检查，见只是红肿一片，并无大碍。
见三娃兵器厉害，随后上场的汉子便提议徒手对战，姿势不限，三娃点头赞同。
照样让了三招，却不如前面轻松写意，额头微微见汗。那汉子体形壮大，拳脚功夫娴熟，身形单薄的三娃招架起来略显吃力。当三娃开始反击之后，汉子的进攻立马被遏制，形势便大为改观。四五个回合下来，汉子鼻子开花，胯下被撩，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包扎好伤口的肖家云在场边叫道：“郑兄先休息一下再战吧。”
三娃微喘道：“不用了，刚刚只是热身而已，继续战吧。”顿了顿，对场边候场的选手提议道：“如果下面都是徒手对战的话，干脆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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