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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惩戒,血流

    在飞行过程中,仙鹤发现一片长势正好的药田,停下来吃了不少,安岁以为那是普通野草,就在旁边等着仙鹤吃完了再飞,还给仙鹤指出哪些草更嫩。结果一个看守药田的小弟子过来看见悉心照料的药田被糟踏得不成样子,把守在一旁的安岁当成主谋,当场大喊抓住凶手,躲在暗处的三人也没了踪迹。一片人仰马翻后,安岁终于乘着仙鹤飞离那个山头,但是宗门里却传遍了抓住仙鹤的消息,安岁不敢再飞,只能让仙鹤悄悄飞回肖庄的山头,才躲过一劫。

    有弟子看到安岁和仙鹤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敢进来找人,于是跑去沈护的院子。

    “怎么办,我好像闯祸了,他们不会找过来吧?”安岁想起刚刚所有人都追着自己让自己下来的场景,心有余悸,忐忑不安地看向肖庄。

    “放心吧,就算知道你在这里,也没人敢到我这里来要人,也不看看我......”海口还没夸完,就听到愤怒质问的声音传来。

    “谁!是谁!谁把那只臭鸟放出来的?还把我的药草吃掉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那只傻鸟剥了炖汤?!”沈护怒气冲冲大步流星走过来,眉毛倒竖,颤抖着手指指指点点,像谁抢了他命根子一样。看见在院子里踱步的仙鹤,立马飞身上前想抓住它:“就是你这畜生叼了我的药草,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看我不拔光你的毛,让你变成没毛的野鸡!”

    仙鹤撒开两条大长腿跑开了。沈护边骂边追上去:“你站住!你再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仙鹤直接张开翅膀飞起来,沈护只能在原地跳脚怒骂,却又无可奈何,于是把目光转向院子里的四人,咬牙切齿道:“谁是帮凶,自己站出来吧!”

    安岁看了看肖庄一脸闲适的样子,没办法,只能一步作三步挪到前面,慢吞吞开口:“不好意思,老头儿,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药田,我以为那是普通的菜田,就没阻止仙鹤,是我的错......”

    沈护打断道“菜田!你见谁家菜田被人那样保护起来,还有专门看守的人,嗯?!”

    安岁也十分歉疚,知道药草培养不易,老头子那么生气,那些药草肯定不是普通药草,自己是真的闯了大祸了!只能嗫嚅着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但是,你看那些药草也被仙鹤吃掉了不少,我也不能让它吐出来,不然我去给你守几天药田,保证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我以前种过庄稼的,我肯定能帮你照顾好那些草药!”

    “哼哼!种庄稼!你以为种草药是种小麦青菜,埋下地浇浇水就活了?那么容易人家还为这抢破头!小丫头片子你也太无知了!”沈护气呼呼在石凳上坐下来。

    “那怎么办?不然,你让人教教我?”

    沈护盯着安岁一阵,开口道:“等你种出草药,黄花菜都凉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正好缺个助手,你给我打一个月下手,给我晒晒草药,分分类,递递手就行了!”

    安岁心中一动,但还没来得及表态,肖庄先说话了:“不行!你换个要求,我可以找个懂草药的人来帮你,她不行!”拒绝地很干脆。

    沈护又发飙了:“我还找不到帮手吗?谁叫她纵容那只傻鸟弄坏我的药田的,我不出了这口气我难受,必须是她!没得商量!”

    安岁阻止肖庄继续说话:“没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去就是了,我叫上李海跟我一起去,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好不好?”边说边给邢浩和苏冰冰一个安心的眼神。

    肖庄眉头快皱到一起了,看着安岁不说话。

    邢浩和苏冰冰倒是没多大反应,这里到处都是耳目,如果肖庄不开口,没人能伤到安岁。

    沈护趁机站起来:“就这样决定了!我宽宏大量一点,李海可以来看着,但不能更多了,别影响我炼药,就这样吧,我走了,你明天开始来。”说完不等肖庄说话快速走开了,生怕听到肖庄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安岁也哀嚎一声开口道:“唉!早知道不让仙鹤落地了,你说它是不是成精了!专门停下来去吃那片田里的药草,楞是没吃一根杂草,别人追上来了,我拉着它都不走,这下好了,害我要去当一个月的药童了!”

    肖庄看着安岁道:“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我去找他说......”

    安岁立刻道:“不用不用!我刚刚已经答应了,再说了,就晒晒草药而已,其他的我也不会做,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等我不想干了再给你说,你再帮我想办法,再说了,不是还有李海在吗?不会有事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当去认认草药长见识了,免得下次再把他的药田毁了!”

    肖庄觉得有些不妥,但安岁坚持要为自己的错负责,肖庄也就任她去了,回头好好交待了李海一番:“她要是出了事,你就别来见我了,自请离开吧!”

    李海心中知道肖庄的意思,当下郑重严肃地点头应诺。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安岁每天按时去沈护的院子当药童,李海在安岁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李海当然知道沈护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但又不能把情况告诉安岁,只能自己提防着沈护,不让他两单独在一起。

    沈护倒也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也不多说什么,没有怎样折腾安岁,当真只是晒晒草药,收拾东西,洗洗瓶瓶罐罐之类的。

    李海却不敢放下心来,仍旧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岁。邢浩和苏冰冰偶尔会来看看安岁,但没过几天,两人也开始早出晚归,没时间关注安岁。肖庄看她并无异常,才放心处理魔教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安岁莫名流鼻血,三人才再次聚集到安岁的小院。

    流鼻血可大可小,但是发生在安岁身上就不是小事了。

    三人一进屋,就看到屋子里桌上地上都是被鲜血染红的手帕,安岁正仰着头双手捏着一根染红一半的雪白手帕堵着鼻子试图止血。邢浩赶紧上前大手扣着安岁的后脑勺将脑袋扶正:“流鼻血时不可抬头。”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摸上安岁的脉。苏冰冰拿起旁边干净的帕子继续帮安岁止血。

    “怎么回事?”肖庄看向李海,李海急忙道:“今天一切如常,白天去长老那里洗了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就回小院,煮了饭吃后小的陪着散了会儿步,回来不久就突然开始流鼻血,以为一会儿就好了,结果好一会儿都没有止住,小的不敢叫医师,就让人去找公子,但是血到现在还是没止住。”

    肖庄自然相信李海的话,也很快发现话里的细节:“你说晚饭是你们自己煮的?”

    李海没有停顿:“是的,姑娘说好久没有下厨了,想自己煮个养生粥,但我也吃了,并无异常。”

    有的东西你吃了没事,她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邢浩早就摸出安岁体内气血横冲直撞,严肃地问安岁:“你在粥里加了什么?”

    安岁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着道:“也没加什么,就是普通的人参之类的......”

    苏冰冰一看她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轻轻拧了下安岁的手臂,嗔怒道:“还不老实说出来,你到底加了什么?还是要找人过来问一问!”

    安岁想着也瞒不过他们,就老实说了:“加了点人参,何首乌,当归,川穹,还有枸杞,红枣......”

    还没说完,就被肖庄打断:“胡闹!你当这些是蜜饯果子大米饭不成?怎么能这样一气吃这么多!像你这样进补,就算你是头牛也受不住!”

    安岁嘟嘴道:“我就是看李海以前做饭也是这样加些人参之类的,我也加了点进去嘛!”神态有些难得的委屈,倒让肖庄不好再说什么。

    邢浩却拿起旁边盒子里的婴儿手臂粗的人参走过来,在安岁眼前晃晃:“我可没让李海加百年以上的人参!”

    一般食补几十年的人参尽够了,百年的人参最多只切薄薄的一两片,看邢浩手中的人参上面新鲜的切口,明显是一整根刚刚被切下一大块。虽然这东西少见,但在面前几人这里也就一句话的事,见那么大一块都被安岁拿来吃了,也十分惊异。以安岁气血旺盛的体制,这样突然进补,不流鼻血才怪了!

    安岁瘪瘪嘴:“李海也吃了,他不是没事吗?我也没想到我会流鼻血......”

    肖庄本要偃旗息鼓的怒气又上来了,没好气道:“我平日里缺你吃的了吗?你还要悄悄给自己炖大补汤!李海会武功,壮得跟头牛似的,你这小身板比得过他?嗯?说!你哪里来的百年人参?老实交待!”

    安岁支支吾吾道:“从老头子那里拿的。”

    “哼!你倒是长本事了,还知道拿这样的好东西回来煮给自己吃!现在好了吧,补过头了,鼻血止不住了,这下补够了!还想不想要?我让人给你炖个十全大补汤,全用百年以上的药材!让你补个够!”肖庄嘴上极尽挖苦之话,但是手上却接过李海递过来的湿帕子擦着安岁脸上嘴上沾染的血迹。

    安岁知道肖庄没有生气了,只是担心自己,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进补过度流鼻血,说出去真要丢死人了!于是不再嘴硬,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要了!我就是闹着玩,没想到会这样,我再也不自己煮饭了,你别生气了好吧!庄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嘿嘿......”

    看着安岁一脸讨好的样子,脸上还横七竖八地沾着血,笑得十分滑稽,怒火一下子消失了,叹着气摇头,不再说话。

    苏冰冰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乌龙,无奈道:“好了,还是先想办法止住血吧,看这样子靠按着是不行了,再流下去可不行!”

    于是众人看向邢浩,邢浩已经出去一趟,又拿着一个雪白的小瓷瓶回来,安岁对这个瓶子有印象,那次在皇宫里,邢浩也拿出来过,里面是装的一种膏状药物。

    涂抹几次后,再按住鼻子,果然慢慢止住了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李海收拾狼藉,四人就坐在桌子旁边,安岁端着杯子想喝水,但鼻子堵着帕子,不方便喝,好不容易止住血,安岁不敢再折腾,于是干脆拿起茶壶将壶嘴对着嘴吧,往嘴里大口灌水,刚喝了两口就被邢浩制止:“先不要喝太多水,歇会儿再喝。”

    安岁对眼前三人的话深信不疑,虽然口渴,还是乖乖放下茶壶。肖庄接过茶壶倒了三杯茶水,分给邢浩和苏冰冰。三人就这样望着安岁不说话。其实三人是担心安岁的身体,但安岁觉得浑身难受,如坐针毡,气氛显得有些奇怪,安岁忍不住找话来说一说。

    “邢哥哥,你刚刚用的药是什么做的呀?看起来效果好像很好。”

    肖庄抢白道:“效果不好那你的鼻子就治不好了,世上就会多一个因为进补过度流血而亡的傻子!”

    安岁气呼呼瞪着肖庄。

    邢浩解释道:“是皇宫秘药,用二十几种珍稀药材制成的,有药粉,也有膏药,是止血圣品。”

    安岁惊讶道:“那岂不是很宝贵,用一点就少一点咯!”

    邢浩点点头,停顿一下,又接着道:“将军府得的药从来没用过,全用在你身上了。”

    安岁尴尬地咧嘴笑笑:“嘿嘿,那我挺不好意思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闹着玩了!争取让它不再用在我身上了!”

    苏冰冰轻笑出声:“小安岁,你放心,这样的膏药不是弄不来,只是制作的药材比较珍贵,别人舍不得用来做止血用,我们想弄也是弄得出来的。但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你可不能再这样随意对待自己了!这次要不是有这效果极佳的药,你还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你体制特殊,自己也是知道的,下次可千万要小心了,吃东西就按你邢哥哥的嘱咐来,想尝试其他的新东西也要问问他再入口知道了吗?”

    安岁乖顺地点头:“知道了,冰冰姐,我再也不乱来了!”

    再三承诺后,三人才放过安岁,安岁也觉得流了不少血后脑袋有点晕,吃了一点东西后就上床躺着了,苏冰冰看着安岁睡着后才离开。和外面等着的两人一起离开,往沈护的院子走去。

    和沈护一番交谈后才知道人参确实是从沈护那里拿的,沈护还交待了安岁怎么用,结果安岁没注意听,用太多,才有了后来的事,三人不再多想,只当这是一次意外,继续忙着自己的事,邢浩来把过几次脉,发现安岁只是气血有些虚,调整了她食补的方子,慢慢恢复正常后就没再经常来了。

    倒是把沈护吓了一跳,连着教训了安岁好几天,天天让安岁背这些常见药物的药性和用法,说是以免下次安岁再把百年人参当大萝卜啃!

    这时深藏在江湖深处的波浪已经涌出海面,摊在阳光下。魔教不再满足于骚扰小门小派,开始涉足攻击那些大一些的一方主事门派,一些门派被逼无路,只得向青蓝宗求救。肖庄更忙了,既要暗中留意魔教的动态,还要照顾那些上门求救的门派。还好有苏冰冰和邢浩在,可以帮忙分担暗中探查魔教动作的重担和防卫布置,邢浩甚至安排了大量将军府私兵乔装在青蓝宗内外。

    三人也商量过安岁的去留,最后决定还是把安岁留在这里,在三人的暗中探查下,魔教此次的行动并不指向安岁,所以安岁在三人保护下,留在青蓝宗是比较好的选择,暗中又有将军府和诛生堂的人,就算有危险,也可以保证安岁安全离开。

    就连不出山头的安岁都察觉到了青蓝宗的气氛紧张起来了,往沈护那里跑得更频繁了,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李海这个得意助手没有被安排其他任务,而是更加认真盯着安岁,几乎寸步不离。

    这天,安岁去帮沈护采几株新鲜草药,下了山头,往沈护指定的地方去。那里在后山,不算太远,但也不算近,采下了需要的药草后往回走的路上,安岁碰上了几位青蓝宗的客人。

    几位女子正在往安岁这个方向来,不过和安岁走的路不是一条,安岁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叫李海一起快步往前走。李海常年跟在肖庄身边,倒是认出来几人,低声在安岁耳边介绍:“那是这段时间被魔教骚扰的几个门派掌门人的女眷,上来求援的。”安岁想了想,低声问李海:“现在魔教已经这样猖狂了吗?连累这些女孩出门求援!”

    李海愣了片刻,想起安岁一直在祈雨镇,大约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宗门里的氛围,就低声回道:“江湖上不论男女,只论实力,这几位都是自家宗门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所以被派出来执行重要任务。那位蓝色衣裙的女子就是天武的吴小姐,在几年前那次抵御魔教时传出了名声。”

    安岁意识到自己的话没说清楚,让李海误会了,于是继续道:“我是说魔教这次魔教竟然如此来势汹汹?这些宗门要是能够抵御,大概宁愿暂时躲避,也不会轻易派人来求援,看样子魔教应该是痛下杀手了!现在只有青蓝宗有实力和魔教一战,虽然这是掌门人派来求援的,但指不定也是托孤来了。”

    李海觉得安岁说得很有道理:“姑娘说得对,现在魔教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动辄灭门,这几个门派虽然还没有消息传来,但看他们把自家年轻人送来我们宗门的意思也是觉得自己躲不过魔教的碾压!”安岁点点头:“没错......”

    那边的几位女子也注意到了安岁,但看安岁穿着普通,也只淡淡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交谈,看起来还有些神色匆匆的样子,刚刚远远擦肩而过,背后传来清脆的女子轻喝声:“站住!”

    附近没有其他人,安岁猜到应该在说自己,于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发话的人,正是李海刚刚说的蓝衣女子。那女子长眉鹅脸,身姿高挑,脸上有着长久以来养成的淡淡骄矜之色,最瞩目的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秀发,几缕柔顺的发丝垂在胸前,为整个人增色不少。

    安岁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但是她并没有看向安岁,而是看向安岁身后的李海,看了好几眼,似乎在确定什么,然后开口:“我好像见过你,你是肖公子身边的随从?”

    李海没想到被叫住的不是姑娘,是自己,于是恭敬行礼道:“吴姑娘好眼力,在下正是公子身边服侍的。”李海并没有在肖庄等人面前的谦卑,毕竟李海是和肖庄一起长大,能力出众,眼前几人并不比李海强,虽然名义上是肖庄的随从,但青蓝宗里可没几个人能随意呼喝他,倒也有几分地位,对这些其他门派的年轻人做到彬彬有礼就算利益周到了。

    这位姑娘也算是个明白人,知道李海不是普通随侍,对他这样尚算良好的态度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对看起来灰扑扑的安岁就没那么客气了,目光那叫一个放肆,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然后开口问道:“那不知这位姑娘是哪门哪派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不知可否引荐一二?”

    安岁无语,这种感觉,这种目光,太熟悉了!当时在将军府居住的时候可没少接受这种轻蔑怀疑敌视目光的扫视。

    那时是因为邢浩,这次是因为谁?安岁看看身边李海平凡的脸,顿时明了,这次是因为肖庄。

    自己真的这么普通吗?

    不,是他们太特殊了,太优秀了!安岁突然觉得长得好看对本人很有好处,但对身边人却是大大的有害!特别是自己这样的!

    安岁思绪已经飞到天边,李海却已经表态:“吴小姐抱歉,这是公子的朋友,在下只是服侍的,不可越矩,还望吴小姐见谅,在下还有要事,吴小姐请便。”说完不再理那位吴小姐,对安岁轻声道:“姑娘,咱们走吧,长老还等着咱们呢!”

    安岁摇摇头,才想起沈护还等着自己,于是转身和李海先后离开此处。

    吴倩柔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这样被赤裸裸地无视了,那灰扑扑的女子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淡淡离开了,没有任何轻视的表情,却让吴倩柔感受到十足的侮辱!这比被骂还令人难以忍受!半晌过后吴倩柔才反应过来,怒气才上脸:“岂有此理!她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轻视我!”说着就要冲上去追安岁,被身边的人挡住了:“吴小姐你别激动,那女子既然由肖公子的随侍陪着,说不定身份不低,你这样贸然上前,万一得罪了她可就遭了!”

    吴倩柔怒喝道:“她身份不低?她身份高会打扮成那个样子?我看就是个哪个旮旯小门派里冒出来的!她也有资格得罪我?”

    刚刚出声的人接着劝道:“是是是!她是身分低微,但是那随侍身份可不低,他明显要护着那女子,你找了她麻烦转眼肖公子就知道了,难道你想得罪肖公子的客人?况且现在也不是多生事端的时候,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犯不着跟她计较!”

    吴倩柔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当着李海的面把安岁怎么样,但是心中的火实在难以压抑,此时有人递梯子,自己就顺着下了,恨恨道:“下次见面我定要她好看!”狠狠甩了下袖子转身快步离开。

    其余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然后也一同离开了。虽然没说话,但是对吴倩柔的心思却十分了解。

    早在几年前,吴倩柔就来过青蓝宗,正好在那次魔教偷袭事件中见过维护正义,有勇有谋,武功高强,年轻帅气的肖庄,一颗芳心就挂在了肖庄身上。几年过去,肖庄越发英俊逼人,且是众所周知的青蓝宗继承人,对这些上门求援的人不仅没有拒之门外,反而妥善安置,并且派人相助,权势容颜人品俱佳,当然俘获大量女子的喜爱。不过大家都比较低调,这个吴倩柔却不是个低调的人,当众大胆示爱,虽然没有当着肖庄的面,但是她对肖庄的一片心意已经是无人不知了,肖庄自然也听说了,但是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忙着应付魔教,哪有时间搭理这些莺莺燕燕。尽管吴倩柔没有得到回应,但还是乐此不疲,这次上青蓝宗就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但是肖庄忙的不见人影,她自然也没和肖庄说上几句话,今天突然看到以前在肖庄身边形影不离的李海跟在一个女子身后,自然有些不满,想打听一下是什么来头,谁知道会得到安岁这个反应,被气得不轻,在屋里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这些肖庄当然不知道了,安岁当然也不知道了,因为他们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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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呈现秋季景象的山谷里,森林越显青翠,河流仍旧清澈,偶尔还能看到一尾金黄色的鱼儿划过水面。

    长廊依旧如昔,但这里的氛围不再轻松,清朗的空气中满是紧张肃杀的氛围。

    易休不再着飘逸白衣,而是换上了藏青色的服饰,箭袖劲装,利落干净,面无表情,但似乎又在思考,面前正站着十几个同样黑衣装扮面色冷肃之人,虽然高矮胖瘦各不一,但脸上的坚定之色出奇地同一。

    易庚也在其中,开口的人向来是他,此时也不例外:“朝廷里的行动已经初见成效,几个中等门派也元气大伤,但是诛生堂耳目众多,隐藏太深,咱们的行动可能没有瞒过他们。”

    易休淡然道:“没办法,苏冰冰掌控诛生堂后,这个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被她经营地铁桶一般,我们的人很难插进去,做事情越来越精明,还是没有骗过她呀!不过没关系,只是杀手可不够,对我们影响不大,传下消息,做好准备,三天之后,气寒天雪,虹藏之时,开始行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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