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海寄余生
“听号角声，江上有两方人马，顺流而下，是观月神朝婵娟阁的楼船，逆流而上，是雄居忘川江的霸主浪潮岛。”
“听马蹄声，的卢飞快，十八骑如一。来的是擎苍铁骑。”
“破空声如鬼魅穿行，是个女子，青嵋派掌门夜行剑太霞道人。”
“落地无声，身法如香象渡河，禅林寺罗汉堂首座大勇和尚。”
夜夜心双耳颤动，人未至，已如目睹。
“公子，你的第三剑，可斩得了这些宗师榜的候选人。”
燕飞身上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欲择人而噬的凶兽，转眼间变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终于见到些江湖群雄了，这些天见到的人，翻来覆去就你们几个，也着实生厌。”
“一块石头，一个乞丐，当然不忍目视，奴家可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公子也觉着生厌吗？”
一个杀手，纯净的如同婴儿，非是心境不染尘，实是视生命如草芥。
燕飞还是很期待，这位为自己撑伞的女子，能破茧而出，翩然起舞。
五股气机互不相让，冲散了天上的积云，微雨细如沙。
而在气机交错中间的两个人，却似清风拂面。纸伞微斜，夜夜心半隐于伞下，燕飞则好奇默数着，谁会先到。
楼船高十余丈，上下三层，一道曼妙的身姿，立于高楼上欲乘风归去。
“月弦大人亲临，海某有失远迎。”
“忘川江乃是神朝所辖，海岛主莫要自误。”
“哈哈哈，凡天下水域，从来都是浪潮岛说了算。”
五艘沙船呈扇形而围，分布在楼船四周。
马蹄声蓦然归寂，十八骑，身披白色软甲，除为首之人，其他十七人都戴有面具，面具上镌刻鹰击长空图案。
“见过师叔。”
“白奇正，你已被逐出禅林寺，老衲当不起这声师叔。”
“当年之事，我是受人陷害，还望师门能证我清白。”
“人证物证俱在，你是认为不戒诬陷你。”
虽然不似船上的双方，火药味浓，也是不待见的对头。
燕飞一乐，感觉自己可以先看看戏，但是看到太霞道人的火热眼神。
燕飞的内心是有点抗拒的，太霞道人也算风韵犹存，但被一个女道士用看儿子一样的目光盯着，让燕飞有了想拔剑的冲动。
“一剑横天燕北游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
微雨燕双飞，花落人独立，这是洛轻烟最喜欢的一句诗词。
天下姓燕的人多了去，没这么巧合的。
“你真不认识？当年桃源一别，他就失去了音讯。”太霞道人略带失魂落魄。
“你去过桃源？”
太霞道人悚然一惊，“桃源是什么地方？”
“燕北游是家父。”燕飞张口就来。
“你真是飞儿？”太霞道人情绪激动。
难道这女道士是某个人的生母？燕飞顿觉头疼，这戏该怎么演下去。
当年围攻桃源的人，或是蒙面，或戴面具，难得偶遇一个当事人，这线索不能断。
“是你杀了不戒？”
如果说石小花像是块裸露在风霜中的岩石，同样魁梧健壮的大勇和尚，就像是寺庙里的铜钟。
“你如果说的是那个假和尚，那确实是我杀的。”
“那位骑马的兄弟，我相信你肯定就是被那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假和尚，给陷害的。”
“传闻他是大通禅师的私生子，所以在禅林寺可以为所欲为，你们这些外来户，怎么可能斗得过地主家的傻儿子。”
夜夜心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此时的燕飞，岂是这些天和自己几人斗智斗勇的样子。
“孽障，休得口出狂言，辱我佛门清誉。”
大勇和尚攻的快，退的更快。
“太霞掌门，你这是何意！”
“燕飞你伤不得。”
“杀我佛门首席弟子，屠杀司空镇无辜百姓。这等恶徒，太霞掌门要护之，还请三思。”
“不管他做过什么事，只要他姓燕，这人我就护定了。”
两道身影分布从楼船和沙船上腾空而起，落到众人身边时，已在空中过了数招。
落地后，月弦和海无涯各退一步，平分秋色。
月弦一双丹凤眼，眉尖如刃，冷冽孤绝，上位者气场，不怒而威。
海无涯则是不修边幅，还挽着一只裤脚，犹如一个耕地老农。
“哈哈，难道这小子是你这个道姑的私生子。”
“海岛主，你也是堂堂一方高手，不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这娘们只会服侍女帝，怎么能体会得到男女之情的乐趣。”
“那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连和尚道姑都会凡心大动，免不了还俗，来尝尝个中滋味。”
燕飞在旁看的津津有味，这浪潮岛的海无涯，还真是个妙人。
江湖趣味多，看来精彩的日子可期。
“小子，海爷对宗师榜的位子不感兴趣，生平就喜打家劫舍，发点横财。”
“把司空无情的冰魄凝魂珠交出来，海爷就打道回府了。”
“这事好办，不如我随海爷回浪潮岛讨杯水酒喝，这冰魄凝魂珠双手奉上。”
“好，你小子对我胃口。有魄力拿宗师秘宝做见面礼，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夜夜心不知在何时，已在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银铃般的笑声想起，“公子，奴家已把话带到，就不随你去浪迹天涯了。”
谁都没有料到，燕飞身边撑伞的丫鬟会暴起杀人，而且身手之高，只怕不逊于在场的任何一人。
一步一杀，果然是一剑杀一人，瞬间掠过铁骑，身法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六个骑士捂着脖子，从马上摔了下来，纵横江湖的擎苍十八骑，被夜夜心瞬间抹杀了六人。
白奇正怒吼一声，“追！”
五方人马顿去其一，太霞道人的剑摆在燕飞这边，这困局瞬间已破。
“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高手女娃。”海无涯啧啧称奇，“你丫鬟？”
“我和她不熟，萍水相逢。”燕飞很无奈，夜夜心这是给自己乱拉仇恨。
“阿弥陀佛，燕施主果然是邪门歪道之徒，乱杀无辜，其罪当诛。”
“和尚，人不是我杀的。”
“再说出来混江湖。不是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吗？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擎苍铁骑并没有对你出手。”
“难道要等他们砍我一刀了，我再还手？”
“和尚你站着别动，让我先刺一剑，你再来行侠仗义。不然，你也是滥杀无辜。”
“胡搅蛮缠，冥顽不灵！”
大勇和尚气机激荡，袈裟无风鼓起，犹如金钟罩在身，双手如龙爪探出，往燕飞胸口袭来。
然，一道黑色剑芒，如山间清泉，无声幽然，先一步刺向了大勇和尚的眉心。
大勇和尚闷哼一声，一手攻势不改，另一只手收回屈指一弹，剑尖已被荡开。
“金钟罩、龙爪手、一指禅。不愧是罗汉堂首座。”
燕飞衣袖一挥，不惧龙爪手的五道凌厉指劲，硬是对了一掌。
被扬起的衣袖遮挡，没人发现燕飞的掌心中有青芒一闪。
太霞道人手中的剑，如灵蛇回首，剑身未动，三寸剑尖化为绕指柔，卸去指劲后，仍回转刺向眉心。
以大勇和尚的身手，这一剑绝对能安然避过。
但与燕飞对了一掌后的大勇和尚，突觉浑身真气受阻，如瞬间被冰封，一时间无法提起真气，眼睁睁看着利剑入脑。
此时，燕飞却像是被一掌震飞了般，往江边的沙船上落去。
“海爷，风紧，扯呼！”
海无涯还没来得及反应，瘦马竟然紧随其后，也飞跃上了沙船。
“哼！”月弦的身影不慢，但迎接她的是一道极致剑芒，还有大海无量般的狂暴气劲。
海无涯一个翻身已上船，五艘沙船扬帆远去。
“太霞道人，你多担当着点，人，我先带走了，保证安全。”
太霞道人虽然震惊于大勇和尚的意外，但此时仍是一言不发，剑气纵横，全神贯注牵制着月弦。
且把战场转移到了楼船上，阻止其顺流追击。
电光石火间，数十招已过，太霞道人喷出一口血，翻身坠入了江中。
月弦负手立于船头，没有下令追击沙船，也没有追杀坠江的太霞道人。
“阁主！”楼船中隐隐坐着十余人，都是一流高手的气息。
“把江湖闹的沸沸扬扬的惊鸿剑，竟然是燕北游之子，有趣。”
“阁主，燕飞杀了萧泉皇子，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那是捕快们的事，与我何干，此次只是顺道遇上罢了。”
“起帆，去太室山。”
沙船上的燕飞和海无涯，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请我喝什么酒，一般的酒是入不了我口的。”
“同样的配方，只是外面的淡竹叶，没有村子里野生的好，喝起来少了一丝韵味。”
“口感都一样，就是少一丝韵味？”
“是的，独家秘方，独门酿造。”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喝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同时大笑，海无涯突然正了正衣冠，肃然行礼，“参见少主。”
燕飞一个闪身避过，“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少主，和你一样，出了安然，在族谱中就没有我们了。”
海无涯冷哼了一声，“那些老东西墨守陈规，死遵祖训。等少主回村时，一定要重定族规。”
“我还能回去吗？”燕飞喟然一叹。
“我在村子里就是个种地的，但少主不一样。以少主的天资，还有我们这些流浪在外的无名氏相助，成为江湖禁忌，有何之难！”
“我刚才是很想杀人的！”
“听马蹄声，的卢飞快，十八骑如一。来的是擎苍铁骑。”
“破空声如鬼魅穿行，是个女子，青嵋派掌门夜行剑太霞道人。”
“落地无声，身法如香象渡河，禅林寺罗汉堂首座大勇和尚。”
夜夜心双耳颤动，人未至，已如目睹。
“公子，你的第三剑，可斩得了这些宗师榜的候选人。”
燕飞身上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欲择人而噬的凶兽，转眼间变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终于见到些江湖群雄了，这些天见到的人，翻来覆去就你们几个，也着实生厌。”
“一块石头，一个乞丐，当然不忍目视，奴家可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公子也觉着生厌吗？”
一个杀手，纯净的如同婴儿，非是心境不染尘，实是视生命如草芥。
燕飞还是很期待，这位为自己撑伞的女子，能破茧而出，翩然起舞。
五股气机互不相让，冲散了天上的积云，微雨细如沙。
而在气机交错中间的两个人，却似清风拂面。纸伞微斜，夜夜心半隐于伞下，燕飞则好奇默数着，谁会先到。
楼船高十余丈，上下三层，一道曼妙的身姿，立于高楼上欲乘风归去。
“月弦大人亲临，海某有失远迎。”
“忘川江乃是神朝所辖，海岛主莫要自误。”
“哈哈哈，凡天下水域，从来都是浪潮岛说了算。”
五艘沙船呈扇形而围，分布在楼船四周。
马蹄声蓦然归寂，十八骑，身披白色软甲，除为首之人，其他十七人都戴有面具，面具上镌刻鹰击长空图案。
“见过师叔。”
“白奇正，你已被逐出禅林寺，老衲当不起这声师叔。”
“当年之事，我是受人陷害，还望师门能证我清白。”
“人证物证俱在，你是认为不戒诬陷你。”
虽然不似船上的双方，火药味浓，也是不待见的对头。
燕飞一乐，感觉自己可以先看看戏，但是看到太霞道人的火热眼神。
燕飞的内心是有点抗拒的，太霞道人也算风韵犹存，但被一个女道士用看儿子一样的目光盯着，让燕飞有了想拔剑的冲动。
“一剑横天燕北游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
微雨燕双飞，花落人独立，这是洛轻烟最喜欢的一句诗词。
天下姓燕的人多了去，没这么巧合的。
“你真不认识？当年桃源一别，他就失去了音讯。”太霞道人略带失魂落魄。
“你去过桃源？”
太霞道人悚然一惊，“桃源是什么地方？”
“燕北游是家父。”燕飞张口就来。
“你真是飞儿？”太霞道人情绪激动。
难道这女道士是某个人的生母？燕飞顿觉头疼，这戏该怎么演下去。
当年围攻桃源的人，或是蒙面，或戴面具，难得偶遇一个当事人，这线索不能断。
“是你杀了不戒？”
如果说石小花像是块裸露在风霜中的岩石，同样魁梧健壮的大勇和尚，就像是寺庙里的铜钟。
“你如果说的是那个假和尚，那确实是我杀的。”
“那位骑马的兄弟，我相信你肯定就是被那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假和尚，给陷害的。”
“传闻他是大通禅师的私生子，所以在禅林寺可以为所欲为，你们这些外来户，怎么可能斗得过地主家的傻儿子。”
夜夜心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此时的燕飞，岂是这些天和自己几人斗智斗勇的样子。
“孽障，休得口出狂言，辱我佛门清誉。”
大勇和尚攻的快，退的更快。
“太霞掌门，你这是何意！”
“燕飞你伤不得。”
“杀我佛门首席弟子，屠杀司空镇无辜百姓。这等恶徒，太霞掌门要护之，还请三思。”
“不管他做过什么事，只要他姓燕，这人我就护定了。”
两道身影分布从楼船和沙船上腾空而起，落到众人身边时，已在空中过了数招。
落地后，月弦和海无涯各退一步，平分秋色。
月弦一双丹凤眼，眉尖如刃，冷冽孤绝，上位者气场，不怒而威。
海无涯则是不修边幅，还挽着一只裤脚，犹如一个耕地老农。
“哈哈，难道这小子是你这个道姑的私生子。”
“海岛主，你也是堂堂一方高手，不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这娘们只会服侍女帝，怎么能体会得到男女之情的乐趣。”
“那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连和尚道姑都会凡心大动，免不了还俗，来尝尝个中滋味。”
燕飞在旁看的津津有味，这浪潮岛的海无涯，还真是个妙人。
江湖趣味多，看来精彩的日子可期。
“小子，海爷对宗师榜的位子不感兴趣，生平就喜打家劫舍，发点横财。”
“把司空无情的冰魄凝魂珠交出来，海爷就打道回府了。”
“这事好办，不如我随海爷回浪潮岛讨杯水酒喝，这冰魄凝魂珠双手奉上。”
“好，你小子对我胃口。有魄力拿宗师秘宝做见面礼，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夜夜心不知在何时，已在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银铃般的笑声想起，“公子，奴家已把话带到，就不随你去浪迹天涯了。”
谁都没有料到，燕飞身边撑伞的丫鬟会暴起杀人，而且身手之高，只怕不逊于在场的任何一人。
一步一杀，果然是一剑杀一人，瞬间掠过铁骑，身法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六个骑士捂着脖子，从马上摔了下来，纵横江湖的擎苍十八骑，被夜夜心瞬间抹杀了六人。
白奇正怒吼一声，“追！”
五方人马顿去其一，太霞道人的剑摆在燕飞这边，这困局瞬间已破。
“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高手女娃。”海无涯啧啧称奇，“你丫鬟？”
“我和她不熟，萍水相逢。”燕飞很无奈，夜夜心这是给自己乱拉仇恨。
“阿弥陀佛，燕施主果然是邪门歪道之徒，乱杀无辜，其罪当诛。”
“和尚，人不是我杀的。”
“再说出来混江湖。不是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吗？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擎苍铁骑并没有对你出手。”
“难道要等他们砍我一刀了，我再还手？”
“和尚你站着别动，让我先刺一剑，你再来行侠仗义。不然，你也是滥杀无辜。”
“胡搅蛮缠，冥顽不灵！”
大勇和尚气机激荡，袈裟无风鼓起，犹如金钟罩在身，双手如龙爪探出，往燕飞胸口袭来。
然，一道黑色剑芒，如山间清泉，无声幽然，先一步刺向了大勇和尚的眉心。
大勇和尚闷哼一声，一手攻势不改，另一只手收回屈指一弹，剑尖已被荡开。
“金钟罩、龙爪手、一指禅。不愧是罗汉堂首座。”
燕飞衣袖一挥，不惧龙爪手的五道凌厉指劲，硬是对了一掌。
被扬起的衣袖遮挡，没人发现燕飞的掌心中有青芒一闪。
太霞道人手中的剑，如灵蛇回首，剑身未动，三寸剑尖化为绕指柔，卸去指劲后，仍回转刺向眉心。
以大勇和尚的身手，这一剑绝对能安然避过。
但与燕飞对了一掌后的大勇和尚，突觉浑身真气受阻，如瞬间被冰封，一时间无法提起真气，眼睁睁看着利剑入脑。
此时，燕飞却像是被一掌震飞了般，往江边的沙船上落去。
“海爷，风紧，扯呼！”
海无涯还没来得及反应，瘦马竟然紧随其后，也飞跃上了沙船。
“哼！”月弦的身影不慢，但迎接她的是一道极致剑芒，还有大海无量般的狂暴气劲。
海无涯一个翻身已上船，五艘沙船扬帆远去。
“太霞道人，你多担当着点，人，我先带走了，保证安全。”
太霞道人虽然震惊于大勇和尚的意外，但此时仍是一言不发，剑气纵横，全神贯注牵制着月弦。
且把战场转移到了楼船上，阻止其顺流追击。
电光石火间，数十招已过，太霞道人喷出一口血，翻身坠入了江中。
月弦负手立于船头，没有下令追击沙船，也没有追杀坠江的太霞道人。
“阁主！”楼船中隐隐坐着十余人，都是一流高手的气息。
“把江湖闹的沸沸扬扬的惊鸿剑，竟然是燕北游之子，有趣。”
“阁主，燕飞杀了萧泉皇子，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那是捕快们的事，与我何干，此次只是顺道遇上罢了。”
“起帆，去太室山。”
沙船上的燕飞和海无涯，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请我喝什么酒，一般的酒是入不了我口的。”
“同样的配方，只是外面的淡竹叶，没有村子里野生的好，喝起来少了一丝韵味。”
“口感都一样，就是少一丝韵味？”
“是的，独家秘方，独门酿造。”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喝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同时大笑，海无涯突然正了正衣冠，肃然行礼，“参见少主。”
燕飞一个闪身避过，“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少主，和你一样，出了安然，在族谱中就没有我们了。”
海无涯冷哼了一声，“那些老东西墨守陈规，死遵祖训。等少主回村时，一定要重定族规。”
“我还能回去吗？”燕飞喟然一叹。
“我在村子里就是个种地的，但少主不一样。以少主的天资，还有我们这些流浪在外的无名氏相助，成为江湖禁忌，有何之难！”
“我刚才是很想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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