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墓园，笔记
阿来跟着小老头上了一辆长方形的车。安然说了，小老头会带自己去一个地方，然后开始什么正式的流程。
上车之前，阿来还是有机会逃跑的。他也确实停顿了一会，然后才上的车。
上车之后，阿来发现车厢很像一个空的火柴盒，里面连张座椅都没有，窗户也没有，而且还闷得不行。小老头则一句话不说，硬生生地躺在铁板之上，睡起了觉。
阿来思考了一阵，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有样学样，也这么硬生生地躺在铁板之上，睡起了觉，直到被车门打开的声音惊醒。
从车上下来，阿来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超大型的墓园。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了，但光线仍然很足。从阿来站立的位置上看，整座墓园正好呈现一个山字型。中间的山高一点，两边的山低一点。三座山的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整齐划一的墓地。中间那座山的山脚下，则坐落着墓园的各种功能性的建筑物。目力所及的其余的地方，丛林密布。
进了墓园的大门后，背着双手的小老头，领着阿来参观起墓园。
“这是办事大厅。”
“这是礼堂。”
“这是焚烧间。”
“那边是祭奠场和冰库。”
“这儿是工具房。”
介绍完建筑，小老头便把阿来带到了墓园宿舍很角落的一间屋子里。屋子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以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小老头扔给阿来两个大面包，指着桌子上的热水壶说道：“那里有水，水杯在抽屉里。”
阿来顺势往桌椅的方向看去。
“明天早上五点半，准时上班。”说完，小老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本笔记本，丢给阿来。
“这几天把上面的内容记下来。”
见阿来不为所动，小老头只好强调道：“将来要考试的。”
等小老头离开，阿来打开了桌面上的台灯，从抽屉里找到了喝水的杯子和驱蚊用的蚊香、打火机，点好蚊香，倒了一杯热水，就着小老头给的大面包，一边吃一边看起了笔记。
小老头说了，“将来要考试的”，阿来不得不加以重视。
笔记本的内容千奇百怪。比如第一页的第一句话：老鼠们喜欢挠痒痒，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第二句话：遇见大老虎的话，想办法让它们打一架。还有，千万千万不要打断大老虎说话；第三句话：见到猫咪的话，跟它说声对不起……第一页后面的内容，以此类推。
不过，等阿来翻开第二页的时候，他就发现第一页的内容对他来说还是很友好的，因为从笔记的第二页开始，后面就都是一些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图案和符号了。
阿来想起小老头说的——“将来要考试的”，不禁头皮发麻。
当晚，阿来看笔记看了不下三遍，而后困得不行，沾床即睡。
第二天清晨的五点钟，小老头准时叫醒了阿来，同时还给他带来了洗漱用品。
整理一番后，阿来便跟着小老头，开展今日份的工作。
小老头昨天说了，今天正式上班。
小老头推着一辆手推车，每到一座坟墓，就停下来做些清扫落叶、拔除杂草和修剪枝叶的工作。小老头的身形虽然瘦小，但行动起来一点不慢。
这中间，小老头问了一下阿来笔记本背诵得怎么样了，阿来如实答道：“除了第一页，其他的都马马虎虎。”小老头点了几下头，算是对阿来的认可，然后再次强调到：“一定要好好背！将来要考试的。”剩下的时间里，小老头就不和阿来说话了，阿来也不问什么，两人就这么神奇地共存着。
到了大概早上九点钟的样子，阳光普照大地，阿来和小老头就一起吃了早饭。早饭吃到一半，小老头抬手看了眼腕表，然后“呼”地一下站起来，脚步匆忙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阿来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墓园的大门口。
大门口的空地上，此时已经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一个戴着墨镜的人，正靠在车身上抽烟。
走得近了，阿来一眼就认出这个司机和那位嚼口香糖的公交车司机是同一个人！
阿来本想表现出很震惊的样子，但认真想了一下，又觉得没那个必要。
司机把手中的烟头扔掉，然后转身打开面包车的后尾箱。
车上面有很多物资。阿来主动地跟在小老头的后边，帮着他把车上面的东西给搬了下来。
搬着搬着，一个挺大的袋子突然出现。
阿来认得这种袋子，是专门用来装尸体用的。
阿来和小老头，合力将袋子抬了下来。
等车上所有的东西搬完后，司机递给小老头一个信封，小老头接了过来，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然后向着司机问道：“只有这些吗？”
司机回答：“嗯，都快死光了，哪那么容易找。”
阿来自然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小老头将一张纸条递给司机，司机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就转身上车了。
发动机一启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
当晚，阿来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全身赤裸地坐在一个圆形图案的中央，身上被人涂满了血红色的染料。小老头则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眼睛闭着，嘴巴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随后，突然就有很多道粗壮的闪电悄无声息地传向自己。阿来吓了一跳，本能地想醒过来，可怎么也醒不来。
上车之前，阿来还是有机会逃跑的。他也确实停顿了一会，然后才上的车。
上车之后，阿来发现车厢很像一个空的火柴盒，里面连张座椅都没有，窗户也没有，而且还闷得不行。小老头则一句话不说，硬生生地躺在铁板之上，睡起了觉。
阿来思考了一阵，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有样学样，也这么硬生生地躺在铁板之上，睡起了觉，直到被车门打开的声音惊醒。
从车上下来，阿来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超大型的墓园。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了，但光线仍然很足。从阿来站立的位置上看，整座墓园正好呈现一个山字型。中间的山高一点，两边的山低一点。三座山的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整齐划一的墓地。中间那座山的山脚下，则坐落着墓园的各种功能性的建筑物。目力所及的其余的地方，丛林密布。
进了墓园的大门后，背着双手的小老头，领着阿来参观起墓园。
“这是办事大厅。”
“这是礼堂。”
“这是焚烧间。”
“那边是祭奠场和冰库。”
“这儿是工具房。”
介绍完建筑，小老头便把阿来带到了墓园宿舍很角落的一间屋子里。屋子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以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小老头扔给阿来两个大面包，指着桌子上的热水壶说道：“那里有水，水杯在抽屉里。”
阿来顺势往桌椅的方向看去。
“明天早上五点半，准时上班。”说完，小老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本笔记本，丢给阿来。
“这几天把上面的内容记下来。”
见阿来不为所动，小老头只好强调道：“将来要考试的。”
等小老头离开，阿来打开了桌面上的台灯，从抽屉里找到了喝水的杯子和驱蚊用的蚊香、打火机，点好蚊香，倒了一杯热水，就着小老头给的大面包，一边吃一边看起了笔记。
小老头说了，“将来要考试的”，阿来不得不加以重视。
笔记本的内容千奇百怪。比如第一页的第一句话：老鼠们喜欢挠痒痒，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第二句话：遇见大老虎的话，想办法让它们打一架。还有，千万千万不要打断大老虎说话；第三句话：见到猫咪的话，跟它说声对不起……第一页后面的内容，以此类推。
不过，等阿来翻开第二页的时候，他就发现第一页的内容对他来说还是很友好的，因为从笔记的第二页开始，后面就都是一些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图案和符号了。
阿来想起小老头说的——“将来要考试的”，不禁头皮发麻。
当晚，阿来看笔记看了不下三遍，而后困得不行，沾床即睡。
第二天清晨的五点钟，小老头准时叫醒了阿来，同时还给他带来了洗漱用品。
整理一番后，阿来便跟着小老头，开展今日份的工作。
小老头昨天说了，今天正式上班。
小老头推着一辆手推车，每到一座坟墓，就停下来做些清扫落叶、拔除杂草和修剪枝叶的工作。小老头的身形虽然瘦小，但行动起来一点不慢。
这中间，小老头问了一下阿来笔记本背诵得怎么样了，阿来如实答道：“除了第一页，其他的都马马虎虎。”小老头点了几下头，算是对阿来的认可，然后再次强调到：“一定要好好背！将来要考试的。”剩下的时间里，小老头就不和阿来说话了，阿来也不问什么，两人就这么神奇地共存着。
到了大概早上九点钟的样子，阳光普照大地，阿来和小老头就一起吃了早饭。早饭吃到一半，小老头抬手看了眼腕表，然后“呼”地一下站起来，脚步匆忙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阿来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墓园的大门口。
大门口的空地上，此时已经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一个戴着墨镜的人，正靠在车身上抽烟。
走得近了，阿来一眼就认出这个司机和那位嚼口香糖的公交车司机是同一个人！
阿来本想表现出很震惊的样子，但认真想了一下，又觉得没那个必要。
司机把手中的烟头扔掉，然后转身打开面包车的后尾箱。
车上面有很多物资。阿来主动地跟在小老头的后边，帮着他把车上面的东西给搬了下来。
搬着搬着，一个挺大的袋子突然出现。
阿来认得这种袋子，是专门用来装尸体用的。
阿来和小老头，合力将袋子抬了下来。
等车上所有的东西搬完后，司机递给小老头一个信封，小老头接了过来，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然后向着司机问道：“只有这些吗？”
司机回答：“嗯，都快死光了，哪那么容易找。”
阿来自然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小老头将一张纸条递给司机，司机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就转身上车了。
发动机一启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
当晚，阿来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全身赤裸地坐在一个圆形图案的中央，身上被人涂满了血红色的染料。小老头则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眼睛闭着，嘴巴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随后，突然就有很多道粗壮的闪电悄无声息地传向自己。阿来吓了一跳，本能地想醒过来，可怎么也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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