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分配前夕
毕业分配的传言越来越多。
谢文采有他爹做后盾，进机关事业单位不成问题。
刘晓玉也还不错，分到一家国企单位。
只有陈楠兮去向不明，系里报给学校的名单，是外省一所县城高中的老师，最近传说版本变成了本市高中教师。
苏凌去食堂打饭，路过女生宿舍楼，站下等陈楠兮出来，想告诉她毕业分配的最新消息。
刘晓玉迎面走过来，“苏凌，你也去食堂吃饭？走吧，咱们一起。”她来到苏凌身边，小鸟依人般看着他。
苏凌顺口说：“我还要等人，你先去。”
刘晓玉脸上掠过一丝失落，“是等陈楠兮吧？”她问。
苏凌说：“是啊，我有话跟她说。”
他有点尴尬，刘晓玉的心思一目了然，只是这种事不能勉强。
“你知道陈楠兮分到外省的事情吗？”
“有所耳闻。”
“唉，尹德武那人太坏了。”
尹德武是中文系辅导员，正是他把陈楠兮填报到了外省县城中学。
哪个省本来也有好几个生源，不必非要分配外省籍的陈楠兮过去，但尹德武完全可以用一句“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来解释他的填报理由。
“陈楠兮怎么得罪尹德武了？”
“这恶心男人三番五次想约陈楠兮出去吃饭看电影，都被拒绝了，所以怀恨在心。”
苏凌咧嘴一笑，“嗯，这孙子我记住了，我抽时间去会会他。”他平静说道。
刘晓玉微笑，“苏凌，你那天说要让陈楠兮做你媳妇，可真把谢文采气坏了。”她试探道。
苏凌毫不在意，“谢文采想和陈楠兮谈恋爱？”他问。
刘晓玉目光灼灼盯着苏凌。
“谢文采一直想追陈楠兮，根本就沾不上边，陈楠兮哪看得上谢文采。”她不耐烦嘟哝，“你要等陈楠兮就等吧，我要去食堂吃饭了。”
刘晓玉刚要转身走开，陈楠兮出了女生宿舍楼门，蔫头耷脑走过来。
“苏凌，我听人说，我还是给分配到外省的县城中学了。”陈楠兮有气无力说。
她面色苍白，头发散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苏凌笑道：“不会的，你耐心等通知，一切尽在掌握中。”他语气很肯定。
陈楠兮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真的吗？”她又燃起希望。
刘晓玉很敏感，“听起来你能耐蛮大啊，什么叫‘一切尽在掌握中’？”她问。
苏凌笑而不语。
刘晓玉斜睨苏凌，“你那天恶心谢文采，说要陈楠兮做你媳妇，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别影响陈楠兮的形象。”她突然转移话题。
苏凌继续笑而不语。
刘晓玉真特么有意思，试探完这个，试探那个，你心里有话，想说什么不能直说吗？
戏精，真是超级戏精啊。
陈楠兮粉脸通红，拉一下刘晓玉袖子。
刘晓玉热情搂住陈楠兮肩膀，“苏凌，你必须向陈楠兮道歉，我不允许你侮辱女生。”她眼神闪闪烁烁。
苏凌直截了当说：
“我那天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侮辱陈楠兮。”他不大明白刘晓玉上演这一幕，到底想干什么。
刘晓玉目光灼灼，“陈楠兮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媳妇？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她冷眼鄙视。
刘晓玉对苏凌很有好感，极其反感苏凌滥情。
苏凌恍然明白了什么，“刘晓玉，你别费心啊，我想让陈楠兮做我媳妇，人家陈楠兮也没有拒绝，对不对。”他瞄一眼陈楠兮。
陈楠兮满脸绯红，娇羞低下头。
苏凌心中大快，陈楠兮不反驳，说明她他已经接纳自己了。
刘晓玉哼一声，“你们有话要说，那就说吧，我先去食堂了。”说完转身昂首挺胸而去。
苏凌只能耸耸肩，“刘晓玉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他说。
陈楠兮白他一眼，“人家看上你了。”她说。
苏凌笑着哼一声。
“你分配的事情别再操心，宁礼庚给我打电话了，说李副校长亲自过问了你的工作分配，100%留校任教。”
“真的？”陈楠兮眼睛发亮，一扫颓态。
“你知道就行了，不要给任何人说，免得节外生枝。”苏凌叮嘱，“这事情很敏感，留校的位置好几个人盯着。谁要问你分配情况，你就说不知道。”
陈楠兮使劲点点头，“苏凌，你好老练，就像已经步入社会好几年的人一样老练。”她眼神里隐藏着崇拜。
苏凌忍不住笑了。
岂止是步入社会好几年，哥在前世饱受社会毒打还少嘛。
两人刚走到食堂门口，一个人影从侧面闪过来。
“陈楠兮，等一下。”
苏凌转眼看去，又是谢文采这厮。
“陈楠兮，听说你分配到外省县城中学教书了？”谢文采痛心疾首直叹气，“学校怎么能这样分配，真是的。”
陈楠兮看一眼苏凌，对谢文采说：
“分配结果还没公布，你怎么知道我分配到外省了。”
谢文采紧锁眉头说：
“哎呀，你自己的前途大事，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学校都已经上会了，明天毕业典礼后，就要公布结果。”
苏凌问道：“你听谁说的，陈楠兮分到外省了？”
谢文采对苏凌爱搭不理。
“我当然有我的渠道，你管得着？”谢文采继续对陈楠兮说：
“我的消息绝对准确。这样吧，今晚到我家吃晚饭，你把分配的事情，给我爸当面汇报一下，我爸会通过关系，给你帮忙的。”
苏凌说：“谢文采，你还是贼心不死啊，我警告过你别打陈楠兮主意，怎么还不接受教训。”
谢文采嘴角撇到了下巴，“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呀，有能耐，你去把陈楠兮从外省弄回来啊。就你，还想和陈楠兮好，你一个没单位、没工资的个体户，能带给陈楠兮什么？”他叫嚣起来。
苏凌平静说道：
“我能为陈楠兮做什么，到时候睁大你的人眼，仔细看就是了。”他说。
“就你那点关系，那点本事，我用的着睁大眼睛看吗？”谢文采冷笑说道：
“陈楠兮，我可是为你好，工作是一辈子的事情，可别让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骗了。”
陈楠兮叹口气，“谢文采，感谢你的关心，我的工作我会操心的。”她说。
“哎呀，陈楠兮，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就是毕业典礼，就要张榜公布分配单位，时间对你很紧迫。”谢文采紧皱眉头说道：
“你再不想办法，以后可就是外省县城户口了，下午去我家吃晚饭吧，我爸绝对会帮你的。”
“谢文采，你还有完没完？”苏凌眼神又一次射出骇人的目光。
谢文采也又一次不寒而栗。
几天前，正是苏凌寒彻骨髓的目光，让谢文采适可而止，不敢造次。
但现在，他却变得底气十足，很快从瞬间惊骇中摆脱出来。
谢文采有他爹做后盾，进机关事业单位不成问题。
刘晓玉也还不错，分到一家国企单位。
只有陈楠兮去向不明，系里报给学校的名单，是外省一所县城高中的老师，最近传说版本变成了本市高中教师。
苏凌去食堂打饭，路过女生宿舍楼，站下等陈楠兮出来，想告诉她毕业分配的最新消息。
刘晓玉迎面走过来，“苏凌，你也去食堂吃饭？走吧，咱们一起。”她来到苏凌身边，小鸟依人般看着他。
苏凌顺口说：“我还要等人，你先去。”
刘晓玉脸上掠过一丝失落，“是等陈楠兮吧？”她问。
苏凌说：“是啊，我有话跟她说。”
他有点尴尬，刘晓玉的心思一目了然，只是这种事不能勉强。
“你知道陈楠兮分到外省的事情吗？”
“有所耳闻。”
“唉，尹德武那人太坏了。”
尹德武是中文系辅导员，正是他把陈楠兮填报到了外省县城中学。
哪个省本来也有好几个生源，不必非要分配外省籍的陈楠兮过去，但尹德武完全可以用一句“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来解释他的填报理由。
“陈楠兮怎么得罪尹德武了？”
“这恶心男人三番五次想约陈楠兮出去吃饭看电影，都被拒绝了，所以怀恨在心。”
苏凌咧嘴一笑，“嗯，这孙子我记住了，我抽时间去会会他。”他平静说道。
刘晓玉微笑，“苏凌，你那天说要让陈楠兮做你媳妇，可真把谢文采气坏了。”她试探道。
苏凌毫不在意，“谢文采想和陈楠兮谈恋爱？”他问。
刘晓玉目光灼灼盯着苏凌。
“谢文采一直想追陈楠兮，根本就沾不上边，陈楠兮哪看得上谢文采。”她不耐烦嘟哝，“你要等陈楠兮就等吧，我要去食堂吃饭了。”
刘晓玉刚要转身走开，陈楠兮出了女生宿舍楼门，蔫头耷脑走过来。
“苏凌，我听人说，我还是给分配到外省的县城中学了。”陈楠兮有气无力说。
她面色苍白，头发散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苏凌笑道：“不会的，你耐心等通知，一切尽在掌握中。”他语气很肯定。
陈楠兮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真的吗？”她又燃起希望。
刘晓玉很敏感，“听起来你能耐蛮大啊，什么叫‘一切尽在掌握中’？”她问。
苏凌笑而不语。
刘晓玉斜睨苏凌，“你那天恶心谢文采，说要陈楠兮做你媳妇，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别影响陈楠兮的形象。”她突然转移话题。
苏凌继续笑而不语。
刘晓玉真特么有意思，试探完这个，试探那个，你心里有话，想说什么不能直说吗？
戏精，真是超级戏精啊。
陈楠兮粉脸通红，拉一下刘晓玉袖子。
刘晓玉热情搂住陈楠兮肩膀，“苏凌，你必须向陈楠兮道歉，我不允许你侮辱女生。”她眼神闪闪烁烁。
苏凌直截了当说：
“我那天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侮辱陈楠兮。”他不大明白刘晓玉上演这一幕，到底想干什么。
刘晓玉目光灼灼，“陈楠兮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媳妇？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她冷眼鄙视。
刘晓玉对苏凌很有好感，极其反感苏凌滥情。
苏凌恍然明白了什么，“刘晓玉，你别费心啊，我想让陈楠兮做我媳妇，人家陈楠兮也没有拒绝，对不对。”他瞄一眼陈楠兮。
陈楠兮满脸绯红，娇羞低下头。
苏凌心中大快，陈楠兮不反驳，说明她他已经接纳自己了。
刘晓玉哼一声，“你们有话要说，那就说吧，我先去食堂了。”说完转身昂首挺胸而去。
苏凌只能耸耸肩，“刘晓玉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他说。
陈楠兮白他一眼，“人家看上你了。”她说。
苏凌笑着哼一声。
“你分配的事情别再操心，宁礼庚给我打电话了，说李副校长亲自过问了你的工作分配，100%留校任教。”
“真的？”陈楠兮眼睛发亮，一扫颓态。
“你知道就行了，不要给任何人说，免得节外生枝。”苏凌叮嘱，“这事情很敏感，留校的位置好几个人盯着。谁要问你分配情况，你就说不知道。”
陈楠兮使劲点点头，“苏凌，你好老练，就像已经步入社会好几年的人一样老练。”她眼神里隐藏着崇拜。
苏凌忍不住笑了。
岂止是步入社会好几年，哥在前世饱受社会毒打还少嘛。
两人刚走到食堂门口，一个人影从侧面闪过来。
“陈楠兮，等一下。”
苏凌转眼看去，又是谢文采这厮。
“陈楠兮，听说你分配到外省县城中学教书了？”谢文采痛心疾首直叹气，“学校怎么能这样分配，真是的。”
陈楠兮看一眼苏凌，对谢文采说：
“分配结果还没公布，你怎么知道我分配到外省了。”
谢文采紧锁眉头说：
“哎呀，你自己的前途大事，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学校都已经上会了，明天毕业典礼后，就要公布结果。”
苏凌问道：“你听谁说的，陈楠兮分到外省了？”
谢文采对苏凌爱搭不理。
“我当然有我的渠道，你管得着？”谢文采继续对陈楠兮说：
“我的消息绝对准确。这样吧，今晚到我家吃晚饭，你把分配的事情，给我爸当面汇报一下，我爸会通过关系，给你帮忙的。”
苏凌说：“谢文采，你还是贼心不死啊，我警告过你别打陈楠兮主意，怎么还不接受教训。”
谢文采嘴角撇到了下巴，“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呀，有能耐，你去把陈楠兮从外省弄回来啊。就你，还想和陈楠兮好，你一个没单位、没工资的个体户，能带给陈楠兮什么？”他叫嚣起来。
苏凌平静说道：
“我能为陈楠兮做什么，到时候睁大你的人眼，仔细看就是了。”他说。
“就你那点关系，那点本事，我用的着睁大眼睛看吗？”谢文采冷笑说道：
“陈楠兮，我可是为你好，工作是一辈子的事情，可别让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骗了。”
陈楠兮叹口气，“谢文采，感谢你的关心，我的工作我会操心的。”她说。
“哎呀，陈楠兮，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就是毕业典礼，就要张榜公布分配单位，时间对你很紧迫。”谢文采紧皱眉头说道：
“你再不想办法，以后可就是外省县城户口了，下午去我家吃晚饭吧，我爸绝对会帮你的。”
“谢文采，你还有完没完？”苏凌眼神又一次射出骇人的目光。
谢文采也又一次不寒而栗。
几天前，正是苏凌寒彻骨髓的目光，让谢文采适可而止，不敢造次。
但现在，他却变得底气十足，很快从瞬间惊骇中摆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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