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抉择
“一小时之内，把我自己拼完整是吗？”
司契眯了眯眼，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
他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吓人，其实并没有太严重。一遍彻头彻尾的检查后他确定了，他只少了三件器官：皮肤、肠子和肾。
在司契发现这一点的同时，系统界面刷新：
【系统任务：找齐您缺失的三个器官（0/3）】
这肯定了他的想法，也证明那个把他拉过来的高位存在具备基本的科学知识。
毕竟，哪怕到了2034年，依旧有不少人不知道皮肤是器官的一种。
一小时的时间并不紧迫，司契拿起一旁桌上的绷带，熟练地将自己门户大开的腹部一圈圈缠住，随后将桌上的手术刀握在手中。
做好必要准备，他翻身下床，径直走向右侧墙角那被黑色帆布罩住的一堆物事。没有犹豫，他将帆布揭了开来。
帆布下堆放着透明的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大大小小的器官，司契可以辨认，这些器官都是人的肾脏。
就是不知道哪个是他的了。
司契不是精神病，没有噶自己腰子的经历，不知道自己的肾脏长什么样，十分合理。
他拧开一个罐子，将紫红色的肾脏拿在手中，系统界面没有任何变化。
他又试着拆开腹部的绷带，把肾脏放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同样没能引起系统界面的变化。
可以确定，这个肾脏不是他的。
线索太少，司契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瓶瓶罐罐望而生畏。
该不会是让他把这些肾脏一个个塞进自己的后腰尝试过去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司契心底生出恶寒。
他尝试着在心里把想说的话念出来，和游戏系统交流：“我问一下，你把我拉到这里、布置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不吃亏”的心态随口一问的，没想到系统界面上真的出现了回答：
【您当前正在进行的是资格评估副本，通关该副本后您将成为诡异游戏正式玩家】
司契明白了。
“所以，目的是测试么？”
得到确切答案后，他直接将“把所有罐子都打开一个个试”的选项后置。
根据归类原则，这些装着肾脏的瓶瓶罐罐是等价的同类型物品，如果他的肾脏真的存在于这些罐子当中的话，他找到肾脏所花费的时间长短完全得看运气。
一个测试他能力的副本，不会让运气占太大比重。
当然，如果其他路线无法走通的话，司契不介意重拾被他排除的选项，进行尝试。
司契注意到，眼前的透明瓶罐堆得很高，这样的体积，埋一些大件的东西不是问题。
当下，他将瓶罐从上往下一个个拿下来，放在地板上。
在做这一工作的同时，他顺便观察了一下每个瓶罐的外表，就肉眼和触感来看，它们没有任何区别，也不存在什么用于区分的标记。
将最上面三层瓶罐取下后，司契透过透明的玻璃外壁和培养液，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下面埋着的东西——可以确定那是一个人。
思路得到印证，司契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他加快了速度，五分钟后，便把那个被瓶罐埋住的人挖了出来。
这人趴着，不动不声不响，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司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指尖触到温热的体温和尚有弹性的皮肤，才判断出这是个活人。
在看到这人的脸的时候，司契像是摸鱼时刷到搞笑视频的员工，喉头滚动着压抑的笑声。
忍了两秒，没忍住，他索性咧嘴笑了出来。
原因无他，这人是他的熟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幸存至今的“朋友”。
利益关系，虽有小毛病但可以忍受，很多情况下非常好用的那种“朋友”。
这个又苟又灵光、总能在危险发生前成功跑路，运气好到每天都能中商场的头奖的家伙，作为一个道具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相见，当真有些稀奇。
司契看到，“朋友”的腹部从以肚脐眼为中点，从上到下有一道切口，一直拉到小腹。这个切口被针线潦草地缝上了，血液不停地外渗，以至于打眼看过去无法获知针线原本的颜色。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司契盯着“朋友”腹部的切口陷入了沉思，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旁白声响起：
【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你这样的人有朋友真是一个奇迹】
【但确确实实有这么个倒霉的家伙，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和你有长达九年的交情】
【现在因为你，他也卷入了这场游戏；和你不一样的是，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司契伸手按了按“朋友”的后腰，可以确定，他的这位“朋友”有一副完整的肾脏。
结合旁白的暗示，他已经知道谜底了。
他的丢失的肾脏大概率被游戏缝进了“朋友”的腹腔。
【现在，你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是赎罪，将生的机会留给你的朋友；还是继续你的罪恶？】
司契拿着手术刀在面前昏迷的“朋友”的腹部比划着，寻找下刀的位置。
“首先，但凡有点医学常识都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器官很难匹配。哪怕我把我的肾脏留给他，他也未必能够存活。痛苦地活着不如干净利落地死去。”
“其次，让我赎罪根本不是你这个游戏的主要目的，不然你完全可以折磨我一番之后杀了我。既然你们将‘罪恶’作为筛选标准，那么必定对此有很大的接受度，甚至期待它的发生。”
“最后，这是一个测试，测试包括能力与性格。现在让我做出抉择，很明显是在测试我的性格。”
“所以，我选择坦诚。”
司契说话间，已经用刀划开了缝住切口的线。他终于从丝线未被染红的边角得知了针线原本的颜色，是白色。
就在司契做完一切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出现了变化。
和场景格格不入的鲜亮白光填满了狭小的房间，视觉短暂丧失。等白光散去后，瓶瓶罐罐和“朋友”俱已不见，房间空荡荡的无比干净，而司契面前的墙壁上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系统界面浮现出新的白字：
【主线任务完成进度已更新】
【主线任务：找齐您缺失的三个器官（1/3）】
司契眯了眯眼，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
他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吓人，其实并没有太严重。一遍彻头彻尾的检查后他确定了，他只少了三件器官：皮肤、肠子和肾。
在司契发现这一点的同时，系统界面刷新：
【系统任务：找齐您缺失的三个器官（0/3）】
这肯定了他的想法，也证明那个把他拉过来的高位存在具备基本的科学知识。
毕竟，哪怕到了2034年，依旧有不少人不知道皮肤是器官的一种。
一小时的时间并不紧迫，司契拿起一旁桌上的绷带，熟练地将自己门户大开的腹部一圈圈缠住，随后将桌上的手术刀握在手中。
做好必要准备，他翻身下床，径直走向右侧墙角那被黑色帆布罩住的一堆物事。没有犹豫，他将帆布揭了开来。
帆布下堆放着透明的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大大小小的器官，司契可以辨认，这些器官都是人的肾脏。
就是不知道哪个是他的了。
司契不是精神病，没有噶自己腰子的经历，不知道自己的肾脏长什么样，十分合理。
他拧开一个罐子，将紫红色的肾脏拿在手中，系统界面没有任何变化。
他又试着拆开腹部的绷带，把肾脏放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同样没能引起系统界面的变化。
可以确定，这个肾脏不是他的。
线索太少，司契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瓶瓶罐罐望而生畏。
该不会是让他把这些肾脏一个个塞进自己的后腰尝试过去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司契心底生出恶寒。
他尝试着在心里把想说的话念出来，和游戏系统交流：“我问一下，你把我拉到这里、布置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不吃亏”的心态随口一问的，没想到系统界面上真的出现了回答：
【您当前正在进行的是资格评估副本，通关该副本后您将成为诡异游戏正式玩家】
司契明白了。
“所以，目的是测试么？”
得到确切答案后，他直接将“把所有罐子都打开一个个试”的选项后置。
根据归类原则，这些装着肾脏的瓶瓶罐罐是等价的同类型物品，如果他的肾脏真的存在于这些罐子当中的话，他找到肾脏所花费的时间长短完全得看运气。
一个测试他能力的副本，不会让运气占太大比重。
当然，如果其他路线无法走通的话，司契不介意重拾被他排除的选项，进行尝试。
司契注意到，眼前的透明瓶罐堆得很高，这样的体积，埋一些大件的东西不是问题。
当下，他将瓶罐从上往下一个个拿下来，放在地板上。
在做这一工作的同时，他顺便观察了一下每个瓶罐的外表，就肉眼和触感来看，它们没有任何区别，也不存在什么用于区分的标记。
将最上面三层瓶罐取下后，司契透过透明的玻璃外壁和培养液，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下面埋着的东西——可以确定那是一个人。
思路得到印证，司契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他加快了速度，五分钟后，便把那个被瓶罐埋住的人挖了出来。
这人趴着，不动不声不响，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司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指尖触到温热的体温和尚有弹性的皮肤，才判断出这是个活人。
在看到这人的脸的时候，司契像是摸鱼时刷到搞笑视频的员工，喉头滚动着压抑的笑声。
忍了两秒，没忍住，他索性咧嘴笑了出来。
原因无他，这人是他的熟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幸存至今的“朋友”。
利益关系，虽有小毛病但可以忍受，很多情况下非常好用的那种“朋友”。
这个又苟又灵光、总能在危险发生前成功跑路，运气好到每天都能中商场的头奖的家伙，作为一个道具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相见，当真有些稀奇。
司契看到，“朋友”的腹部从以肚脐眼为中点，从上到下有一道切口，一直拉到小腹。这个切口被针线潦草地缝上了，血液不停地外渗，以至于打眼看过去无法获知针线原本的颜色。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
司契盯着“朋友”腹部的切口陷入了沉思，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旁白声响起：
【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你这样的人有朋友真是一个奇迹】
【但确确实实有这么个倒霉的家伙，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和你有长达九年的交情】
【现在因为你，他也卷入了这场游戏；和你不一样的是，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司契伸手按了按“朋友”的后腰，可以确定，他的这位“朋友”有一副完整的肾脏。
结合旁白的暗示，他已经知道谜底了。
他的丢失的肾脏大概率被游戏缝进了“朋友”的腹腔。
【现在，你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是赎罪，将生的机会留给你的朋友；还是继续你的罪恶？】
司契拿着手术刀在面前昏迷的“朋友”的腹部比划着，寻找下刀的位置。
“首先，但凡有点医学常识都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器官很难匹配。哪怕我把我的肾脏留给他，他也未必能够存活。痛苦地活着不如干净利落地死去。”
“其次，让我赎罪根本不是你这个游戏的主要目的，不然你完全可以折磨我一番之后杀了我。既然你们将‘罪恶’作为筛选标准，那么必定对此有很大的接受度，甚至期待它的发生。”
“最后，这是一个测试，测试包括能力与性格。现在让我做出抉择，很明显是在测试我的性格。”
“所以，我选择坦诚。”
司契说话间，已经用刀划开了缝住切口的线。他终于从丝线未被染红的边角得知了针线原本的颜色，是白色。
就在司契做完一切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出现了变化。
和场景格格不入的鲜亮白光填满了狭小的房间，视觉短暂丧失。等白光散去后，瓶瓶罐罐和“朋友”俱已不见，房间空荡荡的无比干净，而司契面前的墙壁上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系统界面浮现出新的白字：
【主线任务完成进度已更新】
【主线任务：找齐您缺失的三个器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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