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毒
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病毒？
李晓燕听到司契这个问题，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她迟疑地说：“之前我们电视台确实听到过一些有关病毒的爆料，不过后来被证实都是谣言……”
“说说看。”司契收了匕首，继续沿原路向前走。
李晓燕这才回忆着说：“有一个版本的狂欢剂的质量好像出了问题，人注射之后会被激发强烈的食欲，尤其是对同类。很多注射了这种狂欢剂的人开始互相撕咬，因此这种狂欢剂也被戏称为‘丧尸病毒’。”
“这样么？”司契不置可否。
狂欢剂是这个年代的一种兴奋剂，可以让人忘记烦恼，陷入美好绚烂的幻觉。很多人习惯于每天注射一针，提振精神，保持心情。
可以说，要是狂欢剂出了问题，整座城市半数人都会被影响到。
如果李晓燕说的是真的，那种狂欢剂引发的症状确实和【肉食者】的表现有所关联。
但注射那种狂欢剂的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表现出对同类的食欲的，而【肉食者】却是病毒携带者死后变成的。真要说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注射狂欢剂的人立刻失去理智，开始相互撕咬。而携带病毒的人在活着的时候依旧能维持智慧，哪怕想吃人，也会通过一系列手段达成。从这方面看，后者比前者要高级。
系统界面上所说的病毒应该是狂欢剂进化的结果，而这种进化显然不是自然选择能够达成的。因为进化后，撕咬这一传播途径要在宿主死后才能发生，并不易于病毒传播。
很有可能，病毒的产生和进化都是人为在控制。
司契看过一些丧尸类电影，对这种设定接受良好。但他并不打算在这方面投入太多的精力，目前来看，【肉食者】的存在和他【存活五天】的任务之间似乎没有太多关系。
接下来一段路程再没有遇到什么变数，司契转过阴暗的街角，直视前方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光的海洋。
全世界都被刺目的光线浸没，人形投影在铺满霓虹灯光的街道上来来往往。司契知道，前面就是监控覆盖区了。
他脱下身上陈庆恒的西装，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留下里头一件制式普通的白衬衫。
李晓燕照做。
司契向前一步走入光海，头也不回地对李晓燕说：“今天晚上你得和我去外城，明天我们一起杀了林洪全和约翰森。路上我会告诉你计划，有不懂的直接问我。”
X-7区支行副行长林洪全和线人约翰森，这是司契已知的两个知道他和李晓燕的合同的人，只要杀了他们，危机就少了一半。
李晓燕早已习惯了司契说一不二的风格，她自然不会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司契在前面走，这妹子在后面小声地喋喋不休：“真刺激，本来我都以为我活不过今天了，现在我们却还要想办法杀人。我当年主持大逃杀节目都没这么刺激……”
【6天21小时13分】
司契用手机黑了两个机器人安保后，进了一家旧车场。
这个年代各种科技产品的更新换代都很快，一茬一茬地就像小麦似的。旧物的尸骸淹没在浪潮里，被送到各个专门给它们送终的地方。
被新事物晃得目眩神迷的人才不会想到要去纪念。这种时候你从尸骸堆里翻点骨头，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司契挑了一辆看起来算得上干净的悬浮车，黑了进去。几分钟后，这辆车就服帖地为他所用了。
李晓燕无比熟稔地坐上副驾驶座，司契坐进驾驶座，调出导航，输入一个地址。
临近报废的悬浮车摇摇晃晃向外城开去。
【6天19小时01分】
悬浮车通过垃圾通道出了内城，并立刻被外城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
外城和内城完全是两个地方，这里没有灯，出于节能的需要，十点以后路灯就关闭了，如果有零散的灯光只有可能来自化工厂和货车。
李晓燕嘟囔着说：“这里真黑，简直是天然的大逃杀场地。这要是在大逃杀节目里，每隔几米都会有人埋伏……欸，你说会不会突然窜出来一伙人劫车？”
司契留意着路况，说：“姑娘，我们现在是杀人在逃，黑点好，不容易被监控拍到。以及，不会有人敢劫车的，我们的车是从内城开出来的，外城人通常不敢得罪内城人。”
康采恩公司严格保障有产者的各项权益，身为有产者的内城人天然享受更多的保护。无论哪个内城人在外城出事，维序局都会大张旗鼓地展开搜捕。几次下来，外城人和内城人井水不犯河水。
李晓燕讪讪地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
司契始终无法理解人类的苦中作乐情结，并且也不打算理解。
他停好车，摸着黑走进自己居住的集装箱房。里头只有一张床，床下是储物空间，里头堆放着各种杂物。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李晓燕表现了充分的好奇心，在集装箱房里转来转去。
“姑娘，看到你精力这么旺盛，我们应该可以开始干活了。”司契从床下摸出一把手电筒，转身出门。
李晓燕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只见司契用手电筒照明，径自走向不远处的一个集装箱房。
“你要干什么啊？”两人一同在集装箱房门外站定后，李晓燕问。
司契神色淡然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的那位老兄贷款也快要超标了，我们可以和他达成一个互利双赢的协议。”
李晓燕：“哈？”
司契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他抬起手就开始疯狂拍门，音效像极了抄家。
半分钟后，里面响起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是……是为了贷款来的吗？能……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
司契脸上带笑，声音温和：“朋友，我们是来帮你解决贷款问题的。你先开门，剩下的我们进屋再谈。”
里头的人明显不信任司契说的话。“别骗人了，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司契懒得废话，直接摸出手机黑了门锁。
他提着匕首走进门，从角落处提出一个一脸惊恐的矮小白人。
司契脸上的笑容很和善：“朋友，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李晓燕听到司契这个问题，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她迟疑地说：“之前我们电视台确实听到过一些有关病毒的爆料，不过后来被证实都是谣言……”
“说说看。”司契收了匕首，继续沿原路向前走。
李晓燕这才回忆着说：“有一个版本的狂欢剂的质量好像出了问题，人注射之后会被激发强烈的食欲，尤其是对同类。很多注射了这种狂欢剂的人开始互相撕咬，因此这种狂欢剂也被戏称为‘丧尸病毒’。”
“这样么？”司契不置可否。
狂欢剂是这个年代的一种兴奋剂，可以让人忘记烦恼，陷入美好绚烂的幻觉。很多人习惯于每天注射一针，提振精神，保持心情。
可以说，要是狂欢剂出了问题，整座城市半数人都会被影响到。
如果李晓燕说的是真的，那种狂欢剂引发的症状确实和【肉食者】的表现有所关联。
但注射那种狂欢剂的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表现出对同类的食欲的，而【肉食者】却是病毒携带者死后变成的。真要说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注射狂欢剂的人立刻失去理智，开始相互撕咬。而携带病毒的人在活着的时候依旧能维持智慧，哪怕想吃人，也会通过一系列手段达成。从这方面看，后者比前者要高级。
系统界面上所说的病毒应该是狂欢剂进化的结果，而这种进化显然不是自然选择能够达成的。因为进化后，撕咬这一传播途径要在宿主死后才能发生，并不易于病毒传播。
很有可能，病毒的产生和进化都是人为在控制。
司契看过一些丧尸类电影，对这种设定接受良好。但他并不打算在这方面投入太多的精力，目前来看，【肉食者】的存在和他【存活五天】的任务之间似乎没有太多关系。
接下来一段路程再没有遇到什么变数，司契转过阴暗的街角，直视前方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光的海洋。
全世界都被刺目的光线浸没，人形投影在铺满霓虹灯光的街道上来来往往。司契知道，前面就是监控覆盖区了。
他脱下身上陈庆恒的西装，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留下里头一件制式普通的白衬衫。
李晓燕照做。
司契向前一步走入光海，头也不回地对李晓燕说：“今天晚上你得和我去外城，明天我们一起杀了林洪全和约翰森。路上我会告诉你计划，有不懂的直接问我。”
X-7区支行副行长林洪全和线人约翰森，这是司契已知的两个知道他和李晓燕的合同的人，只要杀了他们，危机就少了一半。
李晓燕早已习惯了司契说一不二的风格，她自然不会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司契在前面走，这妹子在后面小声地喋喋不休：“真刺激，本来我都以为我活不过今天了，现在我们却还要想办法杀人。我当年主持大逃杀节目都没这么刺激……”
【6天21小时13分】
司契用手机黑了两个机器人安保后，进了一家旧车场。
这个年代各种科技产品的更新换代都很快，一茬一茬地就像小麦似的。旧物的尸骸淹没在浪潮里，被送到各个专门给它们送终的地方。
被新事物晃得目眩神迷的人才不会想到要去纪念。这种时候你从尸骸堆里翻点骨头，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司契挑了一辆看起来算得上干净的悬浮车，黑了进去。几分钟后，这辆车就服帖地为他所用了。
李晓燕无比熟稔地坐上副驾驶座，司契坐进驾驶座，调出导航，输入一个地址。
临近报废的悬浮车摇摇晃晃向外城开去。
【6天19小时01分】
悬浮车通过垃圾通道出了内城，并立刻被外城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
外城和内城完全是两个地方，这里没有灯，出于节能的需要，十点以后路灯就关闭了，如果有零散的灯光只有可能来自化工厂和货车。
李晓燕嘟囔着说：“这里真黑，简直是天然的大逃杀场地。这要是在大逃杀节目里，每隔几米都会有人埋伏……欸，你说会不会突然窜出来一伙人劫车？”
司契留意着路况，说：“姑娘，我们现在是杀人在逃，黑点好，不容易被监控拍到。以及，不会有人敢劫车的，我们的车是从内城开出来的，外城人通常不敢得罪内城人。”
康采恩公司严格保障有产者的各项权益，身为有产者的内城人天然享受更多的保护。无论哪个内城人在外城出事，维序局都会大张旗鼓地展开搜捕。几次下来，外城人和内城人井水不犯河水。
李晓燕讪讪地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
司契始终无法理解人类的苦中作乐情结，并且也不打算理解。
他停好车，摸着黑走进自己居住的集装箱房。里头只有一张床，床下是储物空间，里头堆放着各种杂物。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李晓燕表现了充分的好奇心，在集装箱房里转来转去。
“姑娘，看到你精力这么旺盛，我们应该可以开始干活了。”司契从床下摸出一把手电筒，转身出门。
李晓燕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只见司契用手电筒照明，径自走向不远处的一个集装箱房。
“你要干什么啊？”两人一同在集装箱房门外站定后，李晓燕问。
司契神色淡然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的那位老兄贷款也快要超标了，我们可以和他达成一个互利双赢的协议。”
李晓燕：“哈？”
司契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他抬起手就开始疯狂拍门，音效像极了抄家。
半分钟后，里面响起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是……是为了贷款来的吗？能……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
司契脸上带笑，声音温和：“朋友，我们是来帮你解决贷款问题的。你先开门，剩下的我们进屋再谈。”
里头的人明显不信任司契说的话。“别骗人了，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司契懒得废话，直接摸出手机黑了门锁。
他提着匕首走进门，从角落处提出一个一脸惊恐的矮小白人。
司契脸上的笑容很和善：“朋友，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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