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计划的下半段
和法兰西的时差是7个小时，所以李仙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早在一天前，姜百灵就把“子夜四时歌”的case传给了LeoBeauti的设计师评审团，在当地时间下午一点，答辩开始了，历时整整四个小时，终于到了最后投票的时候。姜百灵显得有些紧张，疲惫已经让她头痛欲裂，但一想到远在万里之外还在枯等的李仙时，她咬了咬牙。弗朗西斯给她倒了杯咖啡，姜百灵憔悴的笑了笑，把咖啡接在了手里。
弗朗西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道，“姜总，您为什么要选择以这种方式来决策呢？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轻松地过程。”
姜百灵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的味道很浓郁，“弗朗西斯，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权力似乎掌握在一个不太懂设计的人手中。”
弗朗西斯没太听懂，他耸了耸肩。
姜百灵继续说道，“设计并不是我的专业，所以我在非常小心的去使用我个人在的LeoBeauti影响力。这么决定权还是留给亨利他们吧。要不然亨利会低沉着声音说，亲爱的Lea，顶级的设计师是不会考虑咖啡机是否坏了的问题。”
姜百灵模仿着亨利说话的样子，弗朗西斯被这个法式梗逗笑了。“哦，我对您的严谨表示钦佩，但我猜想，李仙先生可能会不赞成您的这种太过疲劳的工作方式。”
姜百灵的脸一红，摇了摇头说道，“李仙的确不希望我太辛苦，但他对这个case去走这些流程是偏执的。”
弗朗西斯笑了笑，“李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更像个政治家，这让我想起了他们国家的政治领袖。”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亨利先生和他的助理走了进来。亨利六十多岁，有点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足球名帅施拉普纳。他的胡子花白微微上扬，是个有性格倔老头。
“Lea，让您久等了，评审结果出来了。”亨利走到姜百灵的面前说道。
比起姜百灵，弗朗西斯的心情更焦急，作为亚洲区的负责人，李仙的成功无疑将给他的业绩画上了一笔亮色。“怎么样，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亨利把材料放在了姜百灵的办公桌上，双手卡在腰间，不停地摇晃着头。
弗朗西斯心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亨利是公司有名的正直人物，他是前总裁姜百灵的前夫Leo的同学和挚友，法兰西服装设计界的翘楚。
“怎么，亨利，有什么问题吗？”姜百灵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双手指着身体，她明显感觉自己头部的血管跟随着心率加快了跳动。
“Lea，你完全可以使用自己的决定权，绕开我们的审核，这种烦人的流程简直让人头痛，这些设计我们每一张都看过了，天呐，这位东方的金先生简直是个天才，他超越了现有的我们所有人的审美层次。Lea，从一百张里选出四十八份简直是太要命了，我们每个人的意见都不统一，唯一一致的想法是全部入闱。”亨利苦笑着汇报，还用手捏着太阳穴。
弗朗西斯如释重负，原来不仅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大大的好消息。
“如果有幸的话，我们都十分想见见这位金先生，他是大师级的人物。”亨利伸出手，态度恭谦。这是无法想象的，像亨利这样骄傲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一切。
姜百灵坐回到椅子上，她喝了一大口咖啡，眼中现出光华，“会有机会的，只是他可能会令你失望，金寒先生只有二十多岁，而且是一个雨人。”
亨利不敢相信姜百灵的话，他长大了嘴巴望向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仙放下了电话，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一个重磅炸弹般的好消息。需要庆贺一下，等不到明天，也不想等到明天，他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际上隐藏着巨大的愉悦。百灵公司参加ParisFashionWeek的计划已经过半，一切顺利。
此时的王英雄也在高兴，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求婚大事。舒馨则刚刚从签约被拒的阴霾中走出来，他刚刚酣畅淋漓的写了一篇吐槽的文字发到了网上。
酒是什么？是从粮食中走出的情绪。其实喝不喝酒无所谓，朋友们在一起才最珍贵，坐一坐，聊一聊，有什么好事说出来，有什么郁闷别憋着。
凌晨的C市冷却了下来，没有白天的暑期，也没有喧嚣与繁华，街上很冷清。出租车不会太高兴去载那些酒醉的乘客，可如果不载这个季节的夜间生意也许会很惨淡。三个人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赤裸着上身，亦步亦趋的在街头醉荡，好几次出租车减速鸣笛驶过，都被拒绝了。
“谁能想到，去年的十二月份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我们逆天改命。”李仙指着天，酒精的刺激下表现出少有的狂妄。
“别狂了，我们有今天还是不借了姜百灵的光？少奋斗多少年？”舒馨眯缝着眼睛，他翘起的眉毛里全都是自嘲。
“你错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元钱硬笔，扔在了地上。王英雄听见了钱掉在地上的声音，迷迷糊糊的闻声而去。借着路灯的光，他把硬币捡了起来。在李仙和舒馨的面前一晃，踹到了自己兜里，“这就能买瓶矿泉水。”
李仙望着舒馨道，“看到没。钱是谁的？钱不是我的，也不是英雄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钱的拥有者，我们只不过是促进了钱的流通，所以我们只是让百灵的钱动起来，而并不是拥有它，财富从来都是暂时的。”
王英雄笑着说，“那我不买矿泉水了，我存起来不花。”
李仙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好奇的问，“不花的钱就是个铁片，你有再多也没有价值。好吧，就算你有一亿个铁片，能证明什么呢？比很多人的铁片都多？”
王英雄仰天长笑，“好吧，我懂了，你赢了，舒馨狭隘了。”说完他把硬币掏出来，塞进了李仙的衬衫。
舒馨搂着王英雄的脖子，“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光着屁股去求婚，服了。我的这本书呀，写出来都没人信。不过跟哥们透露一下，什么时候去领证？”
王英雄想了想，“挑良辰择吉日，领证还不容易。”
李仙感慨地说道，“想想去年当保安的时候，你和卢玲玉刚认识，这爱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现在就计划着领证了。”
王英雄也中肯的说，“是呀，去年的计划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总结过去，我们风生水起嘛。畅想未来，让开出的花都能结出果实，兄弟们都有个好结果，四十岁以后……管他呢，没准哪天就活够了也说不定。”
舒馨笑道，“怎么滴，还能非自然死亡吗？”
王英雄指着远处自己家的方向，“看着没？那二十多层，唰……”
李仙抬起腿踢了他一脚，也没说话，唇语上狠狠地骂了一句。王英雄一吐舌头，白眼一翻，大笑了起来。
孟子曰：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在相知，贵在知心。
鮀城，迎来了今夏最热的几日。尽管开着中央空调，练思修的制衣工厂里的员工仍然大汗淋漓。秋季订单已经摞起老高，生产部的负责人找练思修很多次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求追加固定资产的投资，扩大生产规模，这当然是好事，但练思修还在踌躇不决。
练思修把秘书叫到了办公室，让她通知高层一个小时后开会。秘书刚走，李仙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什么？做一百套样品？李先生，我们现在的订单很多，恐怕？……不，这不是价钱的问题，你开过工厂，你知道定做一百套样品需要集中很多资源，这样一来我的订单就可能要延期……”
李仙开过制衣厂，这个时间段的生产压力他是知道的，而且，自己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单子需要消耗很多的人力、设备。与此同时，这些人力和设备原来进行的工作就要停下来，毫无疑问，机会成本太高。
“我考虑考虑，你等我的消息。”练思修放下了李仙的电话，他看了看放在身后书柜里的一包碧潭飘雪，若有所思了一阵。叫来了秘书，吩咐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一个小时后的会议取消，第二件事是马上准备车，他要去一趟浣花小筑。
浣花小筑还是那样宁静闲适，断眉人在用捞网把落在游泳池里的树叶捞出，他看了一眼练思修，继续忙起了自己的活计。豹叔站在三楼的花房里，正在修剪一树海棠，怒放的粉色的花瓣透着像美人一般的腮红。
“思修，有事吗？”豹叔剪掉了一片黄边的绿叶。
“豹叔，李仙那边似乎进展的很顺利，他打电话来要定制一百套样品，每套十件。”练思修捧着茶，手心不可名状的渗出了汗。
“我之前跟你说过，李仙的所有条件都要答应他，法兰西的大门要打开。”豹叔停下了剪刀，目光侧向身后。
“可是，我们的制衣厂还有很多订单，假如停下来……”练思修的声音顿住了。
“一块瑞士手表可以换一卡车的玉米，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豹叔转过身，目光鄙视着练思修。
“懂，懂，我马上去解决李仙的订单。另外，我想扩大生产规模。”说着把能在豹叔这换取两千万的茶递了出来。
豹叔看到，微微一笑，“思修啊，你还真是个种玉米的材料。”
练思修从浣花小筑出来，茶还是原来的茶，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深知除了听从豹叔的话并自己没有任何余地。
法兰西，是DM毒的天堂，在豹叔的计划中，李仙就像是一把打开财富之门的钥匙，随着未来李仙生意的延伸，这条如同古代丝绸之路般的通道就会畅通无阻的横跨欧亚大陆。
早在一天前，姜百灵就把“子夜四时歌”的case传给了LeoBeauti的设计师评审团，在当地时间下午一点，答辩开始了，历时整整四个小时，终于到了最后投票的时候。姜百灵显得有些紧张，疲惫已经让她头痛欲裂，但一想到远在万里之外还在枯等的李仙时，她咬了咬牙。弗朗西斯给她倒了杯咖啡，姜百灵憔悴的笑了笑，把咖啡接在了手里。
弗朗西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道，“姜总，您为什么要选择以这种方式来决策呢？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轻松地过程。”
姜百灵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的味道很浓郁，“弗朗西斯，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权力似乎掌握在一个不太懂设计的人手中。”
弗朗西斯没太听懂，他耸了耸肩。
姜百灵继续说道，“设计并不是我的专业，所以我在非常小心的去使用我个人在的LeoBeauti影响力。这么决定权还是留给亨利他们吧。要不然亨利会低沉着声音说，亲爱的Lea，顶级的设计师是不会考虑咖啡机是否坏了的问题。”
姜百灵模仿着亨利说话的样子，弗朗西斯被这个法式梗逗笑了。“哦，我对您的严谨表示钦佩，但我猜想，李仙先生可能会不赞成您的这种太过疲劳的工作方式。”
姜百灵的脸一红，摇了摇头说道，“李仙的确不希望我太辛苦，但他对这个case去走这些流程是偏执的。”
弗朗西斯笑了笑，“李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更像个政治家，这让我想起了他们国家的政治领袖。”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亨利先生和他的助理走了进来。亨利六十多岁，有点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足球名帅施拉普纳。他的胡子花白微微上扬，是个有性格倔老头。
“Lea，让您久等了，评审结果出来了。”亨利走到姜百灵的面前说道。
比起姜百灵，弗朗西斯的心情更焦急，作为亚洲区的负责人，李仙的成功无疑将给他的业绩画上了一笔亮色。“怎么样，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亨利把材料放在了姜百灵的办公桌上，双手卡在腰间，不停地摇晃着头。
弗朗西斯心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亨利是公司有名的正直人物，他是前总裁姜百灵的前夫Leo的同学和挚友，法兰西服装设计界的翘楚。
“怎么，亨利，有什么问题吗？”姜百灵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双手指着身体，她明显感觉自己头部的血管跟随着心率加快了跳动。
“Lea，你完全可以使用自己的决定权，绕开我们的审核，这种烦人的流程简直让人头痛，这些设计我们每一张都看过了，天呐，这位东方的金先生简直是个天才，他超越了现有的我们所有人的审美层次。Lea，从一百张里选出四十八份简直是太要命了，我们每个人的意见都不统一，唯一一致的想法是全部入闱。”亨利苦笑着汇报，还用手捏着太阳穴。
弗朗西斯如释重负，原来不仅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大大的好消息。
“如果有幸的话，我们都十分想见见这位金先生，他是大师级的人物。”亨利伸出手，态度恭谦。这是无法想象的，像亨利这样骄傲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一切。
姜百灵坐回到椅子上，她喝了一大口咖啡，眼中现出光华，“会有机会的，只是他可能会令你失望，金寒先生只有二十多岁，而且是一个雨人。”
亨利不敢相信姜百灵的话，他长大了嘴巴望向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仙放下了电话，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一个重磅炸弹般的好消息。需要庆贺一下，等不到明天，也不想等到明天，他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际上隐藏着巨大的愉悦。百灵公司参加ParisFashionWeek的计划已经过半，一切顺利。
此时的王英雄也在高兴，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求婚大事。舒馨则刚刚从签约被拒的阴霾中走出来，他刚刚酣畅淋漓的写了一篇吐槽的文字发到了网上。
酒是什么？是从粮食中走出的情绪。其实喝不喝酒无所谓，朋友们在一起才最珍贵，坐一坐，聊一聊，有什么好事说出来，有什么郁闷别憋着。
凌晨的C市冷却了下来，没有白天的暑期，也没有喧嚣与繁华，街上很冷清。出租车不会太高兴去载那些酒醉的乘客，可如果不载这个季节的夜间生意也许会很惨淡。三个人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赤裸着上身，亦步亦趋的在街头醉荡，好几次出租车减速鸣笛驶过，都被拒绝了。
“谁能想到，去年的十二月份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我们逆天改命。”李仙指着天，酒精的刺激下表现出少有的狂妄。
“别狂了，我们有今天还是不借了姜百灵的光？少奋斗多少年？”舒馨眯缝着眼睛，他翘起的眉毛里全都是自嘲。
“你错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元钱硬笔，扔在了地上。王英雄听见了钱掉在地上的声音，迷迷糊糊的闻声而去。借着路灯的光，他把硬币捡了起来。在李仙和舒馨的面前一晃，踹到了自己兜里，“这就能买瓶矿泉水。”
李仙望着舒馨道，“看到没。钱是谁的？钱不是我的，也不是英雄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钱的拥有者，我们只不过是促进了钱的流通，所以我们只是让百灵的钱动起来，而并不是拥有它，财富从来都是暂时的。”
王英雄笑着说，“那我不买矿泉水了，我存起来不花。”
李仙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好奇的问，“不花的钱就是个铁片，你有再多也没有价值。好吧，就算你有一亿个铁片，能证明什么呢？比很多人的铁片都多？”
王英雄仰天长笑，“好吧，我懂了，你赢了，舒馨狭隘了。”说完他把硬币掏出来，塞进了李仙的衬衫。
舒馨搂着王英雄的脖子，“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光着屁股去求婚，服了。我的这本书呀，写出来都没人信。不过跟哥们透露一下，什么时候去领证？”
王英雄想了想，“挑良辰择吉日，领证还不容易。”
李仙感慨地说道，“想想去年当保安的时候，你和卢玲玉刚认识，这爱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现在就计划着领证了。”
王英雄也中肯的说，“是呀，去年的计划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总结过去，我们风生水起嘛。畅想未来，让开出的花都能结出果实，兄弟们都有个好结果，四十岁以后……管他呢，没准哪天就活够了也说不定。”
舒馨笑道，“怎么滴，还能非自然死亡吗？”
王英雄指着远处自己家的方向，“看着没？那二十多层，唰……”
李仙抬起腿踢了他一脚，也没说话，唇语上狠狠地骂了一句。王英雄一吐舌头，白眼一翻，大笑了起来。
孟子曰：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在相知，贵在知心。
鮀城，迎来了今夏最热的几日。尽管开着中央空调，练思修的制衣工厂里的员工仍然大汗淋漓。秋季订单已经摞起老高，生产部的负责人找练思修很多次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求追加固定资产的投资，扩大生产规模，这当然是好事，但练思修还在踌躇不决。
练思修把秘书叫到了办公室，让她通知高层一个小时后开会。秘书刚走，李仙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什么？做一百套样品？李先生，我们现在的订单很多，恐怕？……不，这不是价钱的问题，你开过工厂，你知道定做一百套样品需要集中很多资源，这样一来我的订单就可能要延期……”
李仙开过制衣厂，这个时间段的生产压力他是知道的，而且，自己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单子需要消耗很多的人力、设备。与此同时，这些人力和设备原来进行的工作就要停下来，毫无疑问，机会成本太高。
“我考虑考虑，你等我的消息。”练思修放下了李仙的电话，他看了看放在身后书柜里的一包碧潭飘雪，若有所思了一阵。叫来了秘书，吩咐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一个小时后的会议取消，第二件事是马上准备车，他要去一趟浣花小筑。
浣花小筑还是那样宁静闲适，断眉人在用捞网把落在游泳池里的树叶捞出，他看了一眼练思修，继续忙起了自己的活计。豹叔站在三楼的花房里，正在修剪一树海棠，怒放的粉色的花瓣透着像美人一般的腮红。
“思修，有事吗？”豹叔剪掉了一片黄边的绿叶。
“豹叔，李仙那边似乎进展的很顺利，他打电话来要定制一百套样品，每套十件。”练思修捧着茶，手心不可名状的渗出了汗。
“我之前跟你说过，李仙的所有条件都要答应他，法兰西的大门要打开。”豹叔停下了剪刀，目光侧向身后。
“可是，我们的制衣厂还有很多订单，假如停下来……”练思修的声音顿住了。
“一块瑞士手表可以换一卡车的玉米，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豹叔转过身，目光鄙视着练思修。
“懂，懂，我马上去解决李仙的订单。另外，我想扩大生产规模。”说着把能在豹叔这换取两千万的茶递了出来。
豹叔看到，微微一笑，“思修啊，你还真是个种玉米的材料。”
练思修从浣花小筑出来，茶还是原来的茶，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深知除了听从豹叔的话并自己没有任何余地。
法兰西，是DM毒的天堂，在豹叔的计划中，李仙就像是一把打开财富之门的钥匙，随着未来李仙生意的延伸，这条如同古代丝绸之路般的通道就会畅通无阻的横跨欧亚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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