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洛
许东厢摘下墨镜，问道：“谢我什么？”
许东厢上车的时候先把墨镜带上了，而与人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摘下墨镜，喜欢眼神盯着对方。
程北渝也不知道谢她什么，许东厢毁了他一顿饭，可他还是说出了感谢的话。
许东厢见程北渝眼神一直闪躲，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替他把话补全：“感谢我把你拉出来？”
程北渝不知道，可能是吧，但这样岂不是亏了，还被他们鄙夷了那么久。
许东厢手臂环绕在胸前：“你不知道你在感谢我什么，一方面我毁了你一顿饭，另一方面我将你拉了出来。
你是个烂人，你自暴自弃，被人嘲笑被他们鄙夷却不动如钟，只想着既然都被鄙视了那不如就捞一些好处回来。
但你却知道如果你真的跟着去了，他们对你的羞辱还是不会停止。
你感谢我给了你理由离开那里，只因为你自己没有勇气，下不去决心，还自己鄙视自己。”
程北渝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只是淡淡道：“可能吧。”
许东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视角转向车窗外的纪烟湖。
程北渝见车里的氛围静下来了，斟酌的问道：“那个什么的教授，是真的吗？”
许东厢没有回答，只是问：“程北渝，你是不是觉得跟你身边的人有疏离感，怎么看都感觉是两个世界的人。”
许东厢已经降下了车窗，晚风吹过她的发丝飘荡在车里，她没有转过视角依然看着外面闪烁着月光的湖面。
程北渝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可能是许东厢的洗发膏的味道，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盯得太久了，忙着移开了目光，支支吾吾道：“这不是很明白的吗，他们在不济也是考了个本科的人，我只是个差生，以后的生活差别很大，肯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许东厢像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摇了摇头问道：“要不要来我们学校，离这里不远就在河洛。”
“啊？你是招生的？”
“放心绝对不是野鸡大学，咱们国家排行第三的洛京大学知道吧，我们学校与它是联谊学校。”
“那……为什么会找我？”在程北渝印象里全国排行第三的学校也是超一流，既然能和超一流是联谊学校了，那能看中我什么。
许东厢将目光转回来了，她也不明白，明明程北渝的资料她看了很多遍了，怎么看都是标准的废柴，为什么校方给他的评价却是“天才”。
“因为你是天才吧。”
程北渝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消遣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么多，他早就知道的，天下哪有掉馅饼的美事。
程北渝想走了，硬着头皮打开车门：“不管怎么说，谢谢了。不过我现在很饿，想去吃点东西。”
许东厢看着程北渝离开的背影，面上光暗交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界好像又只剩下了程北渝一人，只剩下他的影子不断的在路灯下变形，程北渝很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感觉到世界是美好的，安静的，无暇顾及他的。
现在时间不算晚，也就天刚黑而已，路边的餐馆很热闹，他特意挑了个安静的餐馆。
服务员打着哈欠将菜单递过来，程北渝只点了碗馄饨，很饿但没什么胃口。
馄饨味道一般，但程北渝还是吃完了，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辆通体红色的跑车。
许东厢降下车窗，按了声喇叭，开口道：“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
程北渝不知道这里是哪，他只知道这里有带枪的士兵守着，这里是城东还是城北？
他不知道，他的活动范围很小，这十几年来，一直在那一亩三分地待着。
前面好像是封锁了，士兵一直守在关口不让人过去，但许东厢出示了证件就放行了。
她没带程北渝再往里走，反倒是乘了部电梯，一路上到楼顶，许东厢指着包围圈中心说：“看，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
包围圈中心站着一个疯癫的人类，暗地里无数杆枪都在对准着他，疯癫的人类好像不怕痛一样，身上已经有了好多弹孔还在不断留着鲜血。
许东厢双手叉在胸前，道：“看见了吗，这个世界并不是和平的，暗地里一直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威胁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疯癫的男子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杆长枪，接着长枪开始沿着男子的身体不断往里钻，士兵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自由开火，只听见一声巨响程北渝看见男子的头颅碎了大半。
白的红的撒了一地，程北渝哪见过这种场面，趴在栏杆上就开始吐，将刚吃进去的馄饨都吐光了还在干呕。
程北渝瘫坐在栏杆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虚弱的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许东厢面无表情道：“我们的敌人。”
“你说，我也要面对这玩意？”
“迟早的。”
“我只是个社会烂人啊。”
“你是个天才。”
“什么天才，哪门子的天才，我是天才我怎么不知道啊！”
程北渝忽然暴起，撕心裂肺的喊着。
许东厢目光淡然的盯着他，程北渝率先收回目光，哀求道：“回去吧。”
许东厢只是点了点头，在车上程北渝一直觉得许东厢的状态有些怪。
自从看到了那个怪异的男人开始，她就像是没了人气一样。
程北渝问道：“你们那个学校就是干这个的吗？”
“对”
“那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为了避免群众恐慌，政府一直控制着信息的传播，没有资格知道的，不会让他们知道。”
“那我就有资格知道了？”
“没有，但你入学后就有了。”
程北渝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问：“你们学校叫什么名字？”
“河洛书院”
“行吧，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就行了。”
程北渝到家之后直接整个人趴在了床上，现在他的肚子里是空的，但他一点东西都不想吃。
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起身，来到父母的房间，拉开他们床侧的抽屉，里面有一个铁盒。
程北渝以前翻到过这个盒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
时隔三年再次打开，不出意料里面摆着的是河洛书院的毕业证，两本。
许东厢上车的时候先把墨镜带上了，而与人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摘下墨镜，喜欢眼神盯着对方。
程北渝也不知道谢她什么，许东厢毁了他一顿饭，可他还是说出了感谢的话。
许东厢见程北渝眼神一直闪躲，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替他把话补全：“感谢我把你拉出来？”
程北渝不知道，可能是吧，但这样岂不是亏了，还被他们鄙夷了那么久。
许东厢手臂环绕在胸前：“你不知道你在感谢我什么，一方面我毁了你一顿饭，另一方面我将你拉了出来。
你是个烂人，你自暴自弃，被人嘲笑被他们鄙夷却不动如钟，只想着既然都被鄙视了那不如就捞一些好处回来。
但你却知道如果你真的跟着去了，他们对你的羞辱还是不会停止。
你感谢我给了你理由离开那里，只因为你自己没有勇气，下不去决心，还自己鄙视自己。”
程北渝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只是淡淡道：“可能吧。”
许东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视角转向车窗外的纪烟湖。
程北渝见车里的氛围静下来了，斟酌的问道：“那个什么的教授，是真的吗？”
许东厢没有回答，只是问：“程北渝，你是不是觉得跟你身边的人有疏离感，怎么看都感觉是两个世界的人。”
许东厢已经降下了车窗，晚风吹过她的发丝飘荡在车里，她没有转过视角依然看着外面闪烁着月光的湖面。
程北渝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可能是许东厢的洗发膏的味道，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盯得太久了，忙着移开了目光，支支吾吾道：“这不是很明白的吗，他们在不济也是考了个本科的人，我只是个差生，以后的生活差别很大，肯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许东厢像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摇了摇头问道：“要不要来我们学校，离这里不远就在河洛。”
“啊？你是招生的？”
“放心绝对不是野鸡大学，咱们国家排行第三的洛京大学知道吧，我们学校与它是联谊学校。”
“那……为什么会找我？”在程北渝印象里全国排行第三的学校也是超一流，既然能和超一流是联谊学校了，那能看中我什么。
许东厢将目光转回来了，她也不明白，明明程北渝的资料她看了很多遍了，怎么看都是标准的废柴，为什么校方给他的评价却是“天才”。
“因为你是天才吧。”
程北渝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消遣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么多，他早就知道的，天下哪有掉馅饼的美事。
程北渝想走了，硬着头皮打开车门：“不管怎么说，谢谢了。不过我现在很饿，想去吃点东西。”
许东厢看着程北渝离开的背影，面上光暗交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世界好像又只剩下了程北渝一人，只剩下他的影子不断的在路灯下变形，程北渝很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感觉到世界是美好的，安静的，无暇顾及他的。
现在时间不算晚，也就天刚黑而已，路边的餐馆很热闹，他特意挑了个安静的餐馆。
服务员打着哈欠将菜单递过来，程北渝只点了碗馄饨，很饿但没什么胃口。
馄饨味道一般，但程北渝还是吃完了，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辆通体红色的跑车。
许东厢降下车窗，按了声喇叭，开口道：“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
程北渝不知道这里是哪，他只知道这里有带枪的士兵守着，这里是城东还是城北？
他不知道，他的活动范围很小，这十几年来，一直在那一亩三分地待着。
前面好像是封锁了，士兵一直守在关口不让人过去，但许东厢出示了证件就放行了。
她没带程北渝再往里走，反倒是乘了部电梯，一路上到楼顶，许东厢指着包围圈中心说：“看，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
包围圈中心站着一个疯癫的人类，暗地里无数杆枪都在对准着他，疯癫的人类好像不怕痛一样，身上已经有了好多弹孔还在不断留着鲜血。
许东厢双手叉在胸前，道：“看见了吗，这个世界并不是和平的，暗地里一直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威胁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疯癫的男子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杆长枪，接着长枪开始沿着男子的身体不断往里钻，士兵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自由开火，只听见一声巨响程北渝看见男子的头颅碎了大半。
白的红的撒了一地，程北渝哪见过这种场面，趴在栏杆上就开始吐，将刚吃进去的馄饨都吐光了还在干呕。
程北渝瘫坐在栏杆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虚弱的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许东厢面无表情道：“我们的敌人。”
“你说，我也要面对这玩意？”
“迟早的。”
“我只是个社会烂人啊。”
“你是个天才。”
“什么天才，哪门子的天才，我是天才我怎么不知道啊！”
程北渝忽然暴起，撕心裂肺的喊着。
许东厢目光淡然的盯着他，程北渝率先收回目光，哀求道：“回去吧。”
许东厢只是点了点头，在车上程北渝一直觉得许东厢的状态有些怪。
自从看到了那个怪异的男人开始，她就像是没了人气一样。
程北渝问道：“你们那个学校就是干这个的吗？”
“对”
“那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为了避免群众恐慌，政府一直控制着信息的传播，没有资格知道的，不会让他们知道。”
“那我就有资格知道了？”
“没有，但你入学后就有了。”
程北渝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问：“你们学校叫什么名字？”
“河洛书院”
“行吧，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就行了。”
程北渝到家之后直接整个人趴在了床上，现在他的肚子里是空的，但他一点东西都不想吃。
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起身，来到父母的房间，拉开他们床侧的抽屉，里面有一个铁盒。
程北渝以前翻到过这个盒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
时隔三年再次打开，不出意料里面摆着的是河洛书院的毕业证，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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