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很狗，但是能苟
室内的装潢不复杂，二十组桌椅的配置可以看出这是能承受较大容量的考核室。然而，只有一台开机的机器却和整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区区资质考核，能有多难啊……要是真那么难，至于只是资质考核？”许墨云坐了下来，看向了屏幕。要是资质考核就能固定淘汰一大片人，后面的分流考试意义何在？
哦对了，资质考是门槛，分流考决定最终学府来着。
“信息录入中——人脸比对中——人脸比对成功——调取题库，生成试卷中。”洛托姆的电子音播报完毕，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考题。
“你正在接受考核的道馆名字是？”
“你正在接受考核的道馆属性是？”
“你正在接受考核的道馆位于哪个城市？”
前三题，很怪，但是很简单，可以说是送分题……应该不会有人错吧？
“临安城的古称是？”
“临安城在八十五年前曾经被（填神兽名）光顾，它的专属技能是。”
“一个种类的宝可梦最多可以有种不同的常规特性。”
“训练家与非训练家与宝可梦的培育差异在哪些地方？试举三例并加以论述。”
“当训练家宝可梦与野生宝可梦起冲突时，列举三种处理方式，本题没有标准答题方向，言之有理即可。”
“分析情形：搬家公司的过动猿在搬家时，最不应处理以下哪个问题？A……”
这是什么？题目？做一下……不对啊？训练家考核考这个？不是，这些题是让一个啥专业知识都没系统学过的人考？这是难度问题，还是出题人……很狗？
根据许墨云之前看过的资料，资质考核的题目都是比较基础的题目啊！属性克制表什么的基础，考考不好吗！
好嘛，这下想通过拿证再嫖个宝宝，可得用点脑子了！
…………
“啊啊啊这个好像爷爷讲过来着，记不起来了！”两个小时后，许墨云看着仅剩三分之一的时间，心中痛苦万分，但对于整个考试的印象也清晰了起来。
作为十三城之一的临安道馆，千岩道馆的资质考核重点不在于知识，而在于思维。许墨云自认为思路还比较清晰，所以很多题在一番推敲后也能写不少东西。
但是有些譬如临安的神话啊，种种类类的东西，又不关训练师的事，又不考思维，这让外地人咋考啥嘛！简直是令人不齿。
“算了，不管了，最后几题……”咬咬牙，许墨云选择继续往下做——不会的确实不会了，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写接下来的题。
真是的，感觉……让他试着指挥对战都比写这考核卷简单，能拿一分是一分吧。
一个小时的思考与回答之后，许墨云面前的屏幕上闪出了“考试结束”的字样。
门外，似乎等了好久的兰瑞也同时直接推开了门，向许墨云示意。
“考核结束了，但是还需要大概半个小时审卷。你要是不着急回家，就等结果出来再回去吧。”兰瑞微笑着对许墨云说道，“哦对了，你的校方传来信息，家里人那边已经通知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大叔大概能在六点送你回钱塘。大老远的来帮忙，无论怎么样辛苦了。”
许墨云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下子的气血冲动使得他有些站不稳——三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坐着，确实蛮累的。他往自己大腿上拍了拍，跟着兰瑞走出了考核室。
“你要是没啥事儿，可以在这里看着等。”兰瑞带着许墨云来到了训练场旁边，自己则快步走开了。
许墨云看着摆放着的一排椅子，随意挑了一张坐下。眼前最近的场上，一个老爷爷和一只巨大的尼多王正站在一个青年和一只比雕面前。比雕不断扇动翅膀打出空气刃或是龙卷风一样的技能，但都被尼多王跺脚地震震起的石头精准一一击落。青年的攻击几乎无一取得成效，在属性优势的反差下，尼多王的强大可以说被凸显得淋漓尽致。许墨云饶有兴致的看了约莫十来分钟，比雕似乎力气不足了停止了盘旋，落回了地面上，和青年人一起向着对面的两人走去，四双眼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走下了台子。老人似乎对青年人的表现并不满意，说话的同时还在叹着气。
“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你和比雕不该只有这些实力。就算你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也还很弱啊，训练家，可不是一群只能用时间来成长的人。”老人摇了摇头，把青年人留在了擂台旁，自己向着训练家场馆外走去。
青年人叹了口气，带着比雕朝着许墨云方向走来，也不怕生，直接坐在了许墨云旁边的椅子上，从座位下掏出了一瓶水，给比雕慢慢喝了起来。比雕喝完后，青年人仰起了头，同样慢慢地喝掉了剩下小半瓶水。
“怎么样，训练家的路就是这样的，很难啦。我叫蒋一峰”青年人看向对他饶有兴趣的许墨云，大方地开始了交流。
“看起来很累……你几岁了？是这座道馆的学徒吗？”许墨云很自然地接过了话茬子。
“十八岁，前几天刚刚考过了高级。啊，我不是千岩考的，是旁边的幽灵系道馆考的啦，我没那么强。”
“那刚刚的老人是？”许墨云颇有些好奇。
“呃是我……是千岩道馆馆主，在指导我的训练。”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蒋一峰，将如龙，许墨云明白，这个青年应该是千岩馆主的后人。不过，有着这种家庭背景，到了十八岁也是刚刚跨入高级训练家的行列，训练家一途，看来会颇为艰苦。
“你是刚刚来参加这里的资质考核的娃吗？”忽然，一只满是皱纹的大手拍了拍许墨云的肩膀。许墨云吓得一机灵，转头看见刚刚的老者。
“爷爷！”蒋一峰看到许墨云被吓到，有些嗔怪地看着老者。
“啊啊，小友抱歉啊。”蒋如龙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一笑，“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啊！老头子太自负了，不想降难度，这么多年的资质考啊晋级考啊都往难里出的，搞得一直没人来。今天你肯答应学校来帮忙，老头子也得谢谢你啊。”
随后，蒋如龙话锋一转：“不过啊，这个难度不降，阅卷也不会松……你考完有一会儿了吧？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成绩？”
“好，谢谢蒋馆主。”许墨云也不废话，站起来就想跟着走。
“爷爷，我也来？”蒋一峰也站了起来。
“休息完了？休息完了和比雕练一下龙卷风的应用，五十次一组来三组，哦对了，顺便让可多拉练一下抗击打能力，可以让它们对着练。今天医务室是你晴姐，让比雕随便造。”蒋如龙一点儿不客气，直接发放训练任务。
比雕和蒋一峰同时一退，哭笑不得地重新坐了下来：“啊啊，还没，我们再休息一会儿……”
蒋如龙亦是不废话，带着许墨云向外走。
“哦，正好出了吗？那也好，一起看看吧。”蒋如龙找到了兰瑞，接过了新鲜出炉的成绩分析。
“嗯，通过。不错。”蒋如龙边看分析边点评，“分数是一百十一分半？很高啊！上一个过一百分的是六年前的小宋吧，好像已经快上资深了。七年前了？那么快？真不错。嗯，六维图看着也不错。思维清晰，价值观正面，头脑灵活，可以，可以，这些历史题你们小家伙们没听说过倒也没办法。这是什么？待阅一题？”
“啊，这个孩子有些题答得实在滴水不漏，所以想让您亲自点评一下，也就是说这道八分的大题还没给分。”兰瑞回答，“就在下一页上题目标准答案都有。”
“哦，这样处理与野生宝可梦的关系吗？很有新意，好像联盟里最近的决策就是类似的程序，小家伙想象力实在不错。好，好，给满分也过分了，毕竟有些执行措施太理想主义了，但是六分可以打。那加起来就是……一百十七分半，很高！很高！”蒋如龙看着看着，似乎越看越满意，甚至语速都在不自觉间加快了不少，以至于几乎忽略了旁边还处于震惊状态的许墨云——什么？过了？是高分？啊这不是什么要我倒一次吃苦头的地方而是真的送福利吗？
还以为是苟住了，结果碾过去了，不愧是我。
“……总之，表现很良好，刚刚成年的人回答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啊。”蒋如龙又看了一遍。“小友，你通过了！你叫……许墨云？你是哪里过来的？双溪？竹海？”
“蒋馆主，我来自钱塘。”
“哦，钱塘，好，好。小兰！给他批初级通行证，再给年底的饲育屋券安排一张。”
“临安饲育屋的？”
“对，给第一批的，和那几家一起放进去，先挂道馆头上，再过一个礼拜没人超过这个分就定了。”蒋如龙看许墨云越看越顺眼。
“啊？啊！谢谢蒋馆主！”许墨云连忙道谢。
“谢啥，你这是自己取得的。虽然这才刚成年，但刚成年的人里有你的心气和思维的凤毛麟角，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给你资源让你强大，才是设立道馆的目的。”蒋如龙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若是有人旁观就能一眼看出，这就明摆是看许墨云看对眼了。
兰瑞同样赞许地看了看许墨云——改卷时，几个阅卷人就对这张答卷颇为满意，最挑刺的那位都罕见地说话说的少了，现在又得到馆主的认可，十分合理，印度河里。
千岩道馆资质考，不考饲育，不考训练，不考投机取巧，考的，单是一个心性和机巧。通关的人，有了分流考的测试，大都能在后续的过程中成器成才。
拿到了电子版的通行证和口头暂定的饲育屋名额，许墨云和程天向道馆工作人员道了别。抛开程天被蒋如龙由于不规范乘骑热带龙暴扣脑瓜子的花絮后，两人赶着夕阳向家的方向飞去——这次程天想让许墨云自己感受飞行，所以自己骑了音波龙，让许墨云骑了钢铠鸦（“热带龙？它要休息了。”程天如是对想找热带龙的许墨云说）。
一边，送走了两人的蒋如龙拿起了洛托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如果许墨云在场，他大概会有些吃惊——那是他爷爷的号码。
…………
“喂？哪位？”电话对面，许良岐的声音波澜不惊。
“许老哥，我是蒋如龙，预备役里跟你做过甲戌编号二任务那个跑腿的。”蒋如龙自报家门报得很连贯，好像在说一件很值得记忆的事情：“十二爷，还是叫你十二爷习惯。有个叫许墨云的孩子，是钱塘那块的。”
“是你。你退的很早……都已经当上‘十三城’的道馆馆主了。我已经不管事了。不过今天到你那里分流考的‘许墨云’是我孙子。怎么了？”
“啊？孙子？十二爷你？不是怀疑，就是我本来想向你打听打听的，觉得你可以去了解了解，感觉是能继承你衣钵的孩子，居然正好是你孙子，那也正好。”
“墨云过了？高分？”
“十二爷高见。该给的我可是一点没敢私藏啊！公事公办，不过既然还是您孙子……”
“不用，墨云会成长很快的。该给的给到了，就够了。临安有一个你这样的人留意到，我就够放心。要是他到时候考上了，选了之江大学，还麻烦你照顾。”
“一定。年轻人，是得让他们闯闯……”蒋如龙答应着，听着老上司的声音，回忆涌上，一时间颇为感慨：“十二爷，最近腿脚怎么样？千山大哥和您还有联系吗？”
“方便。”许良岐的声音依旧不咸不淡，似乎没有很愿意回忆。“李千山那里，最近去过几次，小墨云的……唉，不提也罢。阿冰有两年不回来了。”
“蛮好，蛮好。十二爷，墨云已经让一个我这里考核过的半记名徒弟带回去了。实力可以放心，靠谱的。估摸着，也快到了。”
“好，辛苦。”许良岐应到。沉默了一会儿，许良岐又道了一句“再见”，双方挂断电话。
揉了揉因年岁有些红肿的眼角，蒋如龙把洛托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站在办公室——二楼——的他看向楼下训练场中间的蒋一峰，忽然有些小脾气，便又掏出了手机，给蒋一峰发了条消息：“加练比雕的龙卷风一组，带暖暖猪去大操场跑五圈，岩石磊和可多拉一起练抗揍。”
蒋一峰看到手机里的信息时，只纳闷儿，爷爷咋今天一下子想让自己卷起来了？自己也不差啊，而且这个任务量……是想卷死自己啊！
“区区资质考核，能有多难啊……要是真那么难，至于只是资质考核？”许墨云坐了下来，看向了屏幕。要是资质考核就能固定淘汰一大片人，后面的分流考试意义何在？
哦对了，资质考是门槛，分流考决定最终学府来着。
“信息录入中——人脸比对中——人脸比对成功——调取题库，生成试卷中。”洛托姆的电子音播报完毕，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考题。
“你正在接受考核的道馆名字是？”
“你正在接受考核的道馆属性是？”
“你正在接受考核的道馆位于哪个城市？”
前三题，很怪，但是很简单，可以说是送分题……应该不会有人错吧？
“临安城的古称是？”
“临安城在八十五年前曾经被（填神兽名）光顾，它的专属技能是。”
“一个种类的宝可梦最多可以有种不同的常规特性。”
“训练家与非训练家与宝可梦的培育差异在哪些地方？试举三例并加以论述。”
“当训练家宝可梦与野生宝可梦起冲突时，列举三种处理方式，本题没有标准答题方向，言之有理即可。”
“分析情形：搬家公司的过动猿在搬家时，最不应处理以下哪个问题？A……”
这是什么？题目？做一下……不对啊？训练家考核考这个？不是，这些题是让一个啥专业知识都没系统学过的人考？这是难度问题，还是出题人……很狗？
根据许墨云之前看过的资料，资质考核的题目都是比较基础的题目啊！属性克制表什么的基础，考考不好吗！
好嘛，这下想通过拿证再嫖个宝宝，可得用点脑子了！
…………
“啊啊啊这个好像爷爷讲过来着，记不起来了！”两个小时后，许墨云看着仅剩三分之一的时间，心中痛苦万分，但对于整个考试的印象也清晰了起来。
作为十三城之一的临安道馆，千岩道馆的资质考核重点不在于知识，而在于思维。许墨云自认为思路还比较清晰，所以很多题在一番推敲后也能写不少东西。
但是有些譬如临安的神话啊，种种类类的东西，又不关训练师的事，又不考思维，这让外地人咋考啥嘛！简直是令人不齿。
“算了，不管了，最后几题……”咬咬牙，许墨云选择继续往下做——不会的确实不会了，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写接下来的题。
真是的，感觉……让他试着指挥对战都比写这考核卷简单，能拿一分是一分吧。
一个小时的思考与回答之后，许墨云面前的屏幕上闪出了“考试结束”的字样。
门外，似乎等了好久的兰瑞也同时直接推开了门，向许墨云示意。
“考核结束了，但是还需要大概半个小时审卷。你要是不着急回家，就等结果出来再回去吧。”兰瑞微笑着对许墨云说道，“哦对了，你的校方传来信息，家里人那边已经通知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大叔大概能在六点送你回钱塘。大老远的来帮忙，无论怎么样辛苦了。”
许墨云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下子的气血冲动使得他有些站不稳——三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坐着，确实蛮累的。他往自己大腿上拍了拍，跟着兰瑞走出了考核室。
“你要是没啥事儿，可以在这里看着等。”兰瑞带着许墨云来到了训练场旁边，自己则快步走开了。
许墨云看着摆放着的一排椅子，随意挑了一张坐下。眼前最近的场上，一个老爷爷和一只巨大的尼多王正站在一个青年和一只比雕面前。比雕不断扇动翅膀打出空气刃或是龙卷风一样的技能，但都被尼多王跺脚地震震起的石头精准一一击落。青年的攻击几乎无一取得成效，在属性优势的反差下，尼多王的强大可以说被凸显得淋漓尽致。许墨云饶有兴致的看了约莫十来分钟，比雕似乎力气不足了停止了盘旋，落回了地面上，和青年人一起向着对面的两人走去，四双眼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走下了台子。老人似乎对青年人的表现并不满意，说话的同时还在叹着气。
“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你和比雕不该只有这些实力。就算你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也还很弱啊，训练家，可不是一群只能用时间来成长的人。”老人摇了摇头，把青年人留在了擂台旁，自己向着训练家场馆外走去。
青年人叹了口气，带着比雕朝着许墨云方向走来，也不怕生，直接坐在了许墨云旁边的椅子上，从座位下掏出了一瓶水，给比雕慢慢喝了起来。比雕喝完后，青年人仰起了头，同样慢慢地喝掉了剩下小半瓶水。
“怎么样，训练家的路就是这样的，很难啦。我叫蒋一峰”青年人看向对他饶有兴趣的许墨云，大方地开始了交流。
“看起来很累……你几岁了？是这座道馆的学徒吗？”许墨云很自然地接过了话茬子。
“十八岁，前几天刚刚考过了高级。啊，我不是千岩考的，是旁边的幽灵系道馆考的啦，我没那么强。”
“那刚刚的老人是？”许墨云颇有些好奇。
“呃是我……是千岩道馆馆主，在指导我的训练。”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蒋一峰，将如龙，许墨云明白，这个青年应该是千岩馆主的后人。不过，有着这种家庭背景，到了十八岁也是刚刚跨入高级训练家的行列，训练家一途，看来会颇为艰苦。
“你是刚刚来参加这里的资质考核的娃吗？”忽然，一只满是皱纹的大手拍了拍许墨云的肩膀。许墨云吓得一机灵，转头看见刚刚的老者。
“爷爷！”蒋一峰看到许墨云被吓到，有些嗔怪地看着老者。
“啊啊，小友抱歉啊。”蒋如龙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一笑，“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啊！老头子太自负了，不想降难度，这么多年的资质考啊晋级考啊都往难里出的，搞得一直没人来。今天你肯答应学校来帮忙，老头子也得谢谢你啊。”
随后，蒋如龙话锋一转：“不过啊，这个难度不降，阅卷也不会松……你考完有一会儿了吧？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成绩？”
“好，谢谢蒋馆主。”许墨云也不废话，站起来就想跟着走。
“爷爷，我也来？”蒋一峰也站了起来。
“休息完了？休息完了和比雕练一下龙卷风的应用，五十次一组来三组，哦对了，顺便让可多拉练一下抗击打能力，可以让它们对着练。今天医务室是你晴姐，让比雕随便造。”蒋如龙一点儿不客气，直接发放训练任务。
比雕和蒋一峰同时一退，哭笑不得地重新坐了下来：“啊啊，还没，我们再休息一会儿……”
蒋如龙亦是不废话，带着许墨云向外走。
“哦，正好出了吗？那也好，一起看看吧。”蒋如龙找到了兰瑞，接过了新鲜出炉的成绩分析。
“嗯，通过。不错。”蒋如龙边看分析边点评，“分数是一百十一分半？很高啊！上一个过一百分的是六年前的小宋吧，好像已经快上资深了。七年前了？那么快？真不错。嗯，六维图看着也不错。思维清晰，价值观正面，头脑灵活，可以，可以，这些历史题你们小家伙们没听说过倒也没办法。这是什么？待阅一题？”
“啊，这个孩子有些题答得实在滴水不漏，所以想让您亲自点评一下，也就是说这道八分的大题还没给分。”兰瑞回答，“就在下一页上题目标准答案都有。”
“哦，这样处理与野生宝可梦的关系吗？很有新意，好像联盟里最近的决策就是类似的程序，小家伙想象力实在不错。好，好，给满分也过分了，毕竟有些执行措施太理想主义了，但是六分可以打。那加起来就是……一百十七分半，很高！很高！”蒋如龙看着看着，似乎越看越满意，甚至语速都在不自觉间加快了不少，以至于几乎忽略了旁边还处于震惊状态的许墨云——什么？过了？是高分？啊这不是什么要我倒一次吃苦头的地方而是真的送福利吗？
还以为是苟住了，结果碾过去了，不愧是我。
“……总之，表现很良好，刚刚成年的人回答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啊。”蒋如龙又看了一遍。“小友，你通过了！你叫……许墨云？你是哪里过来的？双溪？竹海？”
“蒋馆主，我来自钱塘。”
“哦，钱塘，好，好。小兰！给他批初级通行证，再给年底的饲育屋券安排一张。”
“临安饲育屋的？”
“对，给第一批的，和那几家一起放进去，先挂道馆头上，再过一个礼拜没人超过这个分就定了。”蒋如龙看许墨云越看越顺眼。
“啊？啊！谢谢蒋馆主！”许墨云连忙道谢。
“谢啥，你这是自己取得的。虽然这才刚成年，但刚成年的人里有你的心气和思维的凤毛麟角，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给你资源让你强大，才是设立道馆的目的。”蒋如龙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若是有人旁观就能一眼看出，这就明摆是看许墨云看对眼了。
兰瑞同样赞许地看了看许墨云——改卷时，几个阅卷人就对这张答卷颇为满意，最挑刺的那位都罕见地说话说的少了，现在又得到馆主的认可，十分合理，印度河里。
千岩道馆资质考，不考饲育，不考训练，不考投机取巧，考的，单是一个心性和机巧。通关的人，有了分流考的测试，大都能在后续的过程中成器成才。
拿到了电子版的通行证和口头暂定的饲育屋名额，许墨云和程天向道馆工作人员道了别。抛开程天被蒋如龙由于不规范乘骑热带龙暴扣脑瓜子的花絮后，两人赶着夕阳向家的方向飞去——这次程天想让许墨云自己感受飞行，所以自己骑了音波龙，让许墨云骑了钢铠鸦（“热带龙？它要休息了。”程天如是对想找热带龙的许墨云说）。
一边，送走了两人的蒋如龙拿起了洛托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如果许墨云在场，他大概会有些吃惊——那是他爷爷的号码。
…………
“喂？哪位？”电话对面，许良岐的声音波澜不惊。
“许老哥，我是蒋如龙，预备役里跟你做过甲戌编号二任务那个跑腿的。”蒋如龙自报家门报得很连贯，好像在说一件很值得记忆的事情：“十二爷，还是叫你十二爷习惯。有个叫许墨云的孩子，是钱塘那块的。”
“是你。你退的很早……都已经当上‘十三城’的道馆馆主了。我已经不管事了。不过今天到你那里分流考的‘许墨云’是我孙子。怎么了？”
“啊？孙子？十二爷你？不是怀疑，就是我本来想向你打听打听的，觉得你可以去了解了解，感觉是能继承你衣钵的孩子，居然正好是你孙子，那也正好。”
“墨云过了？高分？”
“十二爷高见。该给的我可是一点没敢私藏啊！公事公办，不过既然还是您孙子……”
“不用，墨云会成长很快的。该给的给到了，就够了。临安有一个你这样的人留意到，我就够放心。要是他到时候考上了，选了之江大学，还麻烦你照顾。”
“一定。年轻人，是得让他们闯闯……”蒋如龙答应着，听着老上司的声音，回忆涌上，一时间颇为感慨：“十二爷，最近腿脚怎么样？千山大哥和您还有联系吗？”
“方便。”许良岐的声音依旧不咸不淡，似乎没有很愿意回忆。“李千山那里，最近去过几次，小墨云的……唉，不提也罢。阿冰有两年不回来了。”
“蛮好，蛮好。十二爷，墨云已经让一个我这里考核过的半记名徒弟带回去了。实力可以放心，靠谱的。估摸着，也快到了。”
“好，辛苦。”许良岐应到。沉默了一会儿，许良岐又道了一句“再见”，双方挂断电话。
揉了揉因年岁有些红肿的眼角，蒋如龙把洛托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站在办公室——二楼——的他看向楼下训练场中间的蒋一峰，忽然有些小脾气，便又掏出了手机，给蒋一峰发了条消息：“加练比雕的龙卷风一组，带暖暖猪去大操场跑五圈，岩石磊和可多拉一起练抗揍。”
蒋一峰看到手机里的信息时，只纳闷儿，爷爷咋今天一下子想让自己卷起来了？自己也不差啊，而且这个任务量……是想卷死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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