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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去贺家寨

    童祥听梅艳说她没钱,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看着童祥失望的眼神小凤心里难过极了,她拉了拉梅艳的衣角:“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梅艳无耐地说:“童祥,不是梅姨你不愿意帮你,而是我确实没有钱,原来家里是有一点银元,但是全被贾善人搜走了。就连家具他们也抬走了,这以后去哪里安身还说不准呢。”

    童祥转身向洞外走去:“梅姨,我知道,我不怪你,你家遭了难,也不容易,钱,我另想别的办法。”

    魏大松一把拉住童祥:“你别急着走,让我想想。”

    魏大松站起来在洞里走了几步说:“我们手上尽有的几块大洋也付给了贺大爷。这几天吃的喝的全是从梅艳家里的,还有小赵和小王治病用的药也都是梅艳家的,按道理我们是应该给梅艳付钱的,可是我们现在手上没有钱。另外,我们一时半会还追不上大部队,这以后的生活也需要钱。我们红军的枪支弹药和所有经济来源都在从敌人手里缴获的,因此我想能不能从敌人手里再搞点钱。”

    梅艳:“敌人,谁是敌人?”

    魏大松:“你看,你被土匪绑走,贾善人就趁机霸占了你家的田产和房子,而镇公所不但不替你讨回公道,要回被霸占的田产和房屋,还出了告示支持贾善人的恶霸行径。正是有了这样的官府,这些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才会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我们红军就是要推翻这样的官府,铲除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地主恶霸,所以,这样的腐败官府,和保护这些官府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比如保护金安金镇公所的金安自卫队、保护秦风县的保安团,还有保护蒋家王朝的国民党的正规军,都是我们的敌人。”

    梅艳:“你的意思是想从金安镇的自卫队那里搞点钱?

    魏大松:“金安的自卫队虽然也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我们目前还不能动他们,因为目前我们还在金安自卫队的势力范围内,如果动了他,他们就会疯狂的进行反扑,那样就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麻烦。”

    梅艳:“难道你要去秦凤县城打保安团的主意?”

    魏大松:“我想去贺家寨,因为童祥和小凤去过贺家寨,对那里的情况熟悉,我想让童祥和我一块去。”

    梅艳:“就你们两个人?”

    魏大松:“我们两个人只是去搞点钱,又不打算消灭他人的自卫队,两个人足够了。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敌人的警觉。再说了那里还有贺大爷,他也可以为我们提供帮助。”

    童祥听说要去贺家寨去搞钱,非常高兴,他拉着魏大松的胳膊:“魏大哥,我人小,进进出出他们也不会怀疑,带上我,我一定会给你帮大忙的。

    “魏大哥,我也和你们一块去,我上次也去过贺家寨,对那里的地形也熟悉。”小凤着急地直嚷嚷。

    魏大松:“你和你妈就在这里照顾伤员,你们的责任更大,小王和小赵的安全就在你和你妈的手上。”

    梅艳也说:“妈妈不敢出洞,你还得随时出去打听情况,你不能去。”

    小凤嘴厥得都能拴个油瓶,她蹲在一边用手扣着洞壁上的土:“不去就不去,又不是没去过。”

    魏大松怜爱地抚摩着小凤的头:“下次叔叔一定带你去!”

    魏大松叮咛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后便和童祥出发了,他们这次走的是大路,下了后岭直奔小沟,进了小沟后路上的人渐渐地少了,魏大松可以直接与童祥谈论他们这次的行动的计划了。

    童祥提出再走水眼的想法很快就被魏大松否决了,魏大松估摸着贺家寨的人上次吃了一次亏,这次不但水眼已经修补结实,可能院子四周都已经加强了警戒,轻易进去可能会吃大亏。但是他目前也没有好的方案,他的意思是先找到贺大爷了解一下贺家寨最近的情况后再制定具体的行动方案。

    中午时分魏大松和童祥到了贺大爷的家,贺大爷此时正在吃饭,童祥和魏大松刚好肚子也饿了,因此二人就坐在饭桌前和贺大爷老两口一块吃了饭。当贺大爷听说魏大松要进贺家寨时,就把他从春海那里知道的情况对魏大松说了一遍。

    贺家寨的贺老大还在南通县养伤,虽然保住了命,但人却是完全残废了,除了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外,连大小便都不知道,更为严重的是吃饭没有饥和饱,你只要能给他喂,他就能吃,你一天两天不给他喂,他也不觉得饿。他的四个姨太太轮番侍候,但他是连一个都不识,家里的一切事务暂时由贺老二掌管,贺老二比贺老大更加凶狠,除了变本加厉的盘剥老百姓外,还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自卫队。

    魏大松:“那贺家寨内部的情况呢,比如说后勤、给养、武器弹药都是谁在主管,他们的仓库又在什么地方,那里的兵力部署情况如何?”

    贺大爷对这些是一窍一通,但他说他可以通过春海了解魏大松需要的情况。魏大松担心春海走露消息,不让贺大爷冒险,但贺大爷却说,春海就和他的儿子一样,绝对不会走漏一点消息。魏大松见贺大爷对春海如此信认也就没再阻拦。

    贺大爷走了,魏大松见贺婆婆担着一担桶去挑水,他就夺下贺婆婆的扁担挑水。童祥看见院子里放着一捆麻,便坐在院子里剥起了麻。贺婆婆乐得合不拢嘴,她从屋里拿出一只小櫈坐在小櫈上做起了针线活。

    魏大松把缸已经挑满了,院子也扫干净了贺大爷才带着春海一块回来,春海笑着对魏大松说:“我已经听我贺叔给我说了,你们是好人,我愿意帮你们。”

    魏大松:“你私自离开贺家寨,就不怕上司怪罪?”

    春海笑着说:“我干得是一个闲差,专门负责给贺家寨的女眷购置东西,谁也不管我,进出自由。”

    魏大松:“那你给我们说说贺家寨的情况吧。”

    春海找了一个小櫈坐下后便给魏大松介绍了起来。

    贺家寨现在有自卫队员三百多人,这三百多人又分为三个大队,贺老六、贺老七、和贺老八分别为三个大队的大队长,他们分别驻扎在寨子的面、西面和南面,而北面的山坡上则由贺老五的机枪排负责把守。

    他们的仓库里边应该什么也没有,因为才招了四五十个新人,只发了三杆坏坏枪,就连衣服也没有发,说是正在给赶制,仓库的守卫也撤了。

    魏大松:“是谁负责后勤给养的。”

    春海:“管钱粮的人是贺老四,他就住在第三进院子,也就是女眷后边的院子。”

    童祥:“当初抢来的五姨太关在第二进院子里,那么第三进院子应该在第二进院子的后边。”

    春海:“对对对,就是最后那个院子。”

    魏大松:“这个院子有没有后门?”

    春海:“以前是有一个后门,自从五姨太砸伤贺老大后就把这个后门给堵上了。”

    魏大松:“贺老四住在第三进院子的那一间房子?”

    春海:“这个我还不大清楚,因为我从来就没进去过那个院子。”

    送走了春海,魏大松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思考着,直到童祥已经把一捆麻都剥完了,他还没有想出进入第三进院子的好办法。贺大爷没有打搅他,贺婆婆也没有打搅他,童祥更是不敢打搅他。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魏大海才笑了,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想到了好办法。

    夜深人静的时候,魏大松和童祥告别了贺大爷和贺婆婆,他们顺着溪流而上,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就到了贺家寨的对面,两人趴在小溪的河堤后面向贺家寨张望着,离河堤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进寨的路口,两个岗哨在那儿不停地走动着,过了一会儿从贺家寨又走过来了两个自卫队员,他们替换了正在站岗的两个自卫队员后,魏大松对童祥说:“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你过去把水弄出点声。”童祥不知道魏大松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又不敢问,只好按照魏大松的吩咐把水弄出了很大的响声。一个自卫队员大声的问道:“谁?”魏大松和童祥谁也不说话,过了好大一会,魏大松又对童祥说,再去弄一次,童祥又来河边把水弄出了响声。这时一个自卫队员端着枪走了过来:“这是什么响声,是不是什么野兽来河边喝水来了。”他慢慢地向小溪靠近,上了河堤,他还什么也没看见就感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他刚想喊叫那只大手用力一拉他就从河堤上翻了下去,接着嘴吧就被捂上了,他用力的蹬着腿,希望同伴能听到动静过来帮他一把,但是他想错了,同伴根本就听不到他蹬腿的声音,他想张嘴来咬那只捂他嘴巴的手时就感觉到脖子一股冰凉,接着一阵剧痛喉咙就被割断了。

    另一个站岗的等了半天不见同伴过来,便大声喊道:“河里是什么?要不要我过来帮忙?”魏大松哼了两声后只见那个站岗的又过来了:“到底碰到什么了,只顾哼哼,嘴里是塞了核桃了?。”他蹬上河堤:“哎,你怎么躺在那里了。”同样是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脖子把他拉下了河堤,接着同样的厄运就降临到了他的头上,他和他的同伴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都是喉咙被割断了。

    魏大松对童祥说:“现在岗哨解决了,我们就可以从大路上直接进入贺家寨了,你跟在我的身后,不要弄出响声。”

    童祥跟在魏大松的身后向贺家寨慢慢摸去,走了一段路后魏大松跳下路坎进了一片菜地,童祥知道这块菜地就是他与魏大松相遇的那块菜地。魏大松问童祥:“水眼在什么地方?”童祥也不答话就跑到了魏大松的前边,来到了水眼跟前,童祥动了动砖,见砖已经全部补好,想抽出一块确实是难上加难,魏大松问:“你确定这是第二进院子?”童祥说:“没问题,我们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我记得非常清楚,只是现在贺家寨的人已经把这里堵上了。”魏大松说:“没事,我们不从这里走,我们要去的是第三进院子,应该还在这个水眼的后边。”二人顺着墙根走过了房子又来到一处院墙的下边,童祥看看院墙和房子接连的地方也有一个水眼,他就想用手试试看能不能把砖抽出来,但是,他还没有动手就见魏大松从腰里掏出一根带钩的绳子抡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绳子那一头的钩子就钩住了院墙顶上的砖头。

    魏大松问童祥:能不能爬上去?

    童祥试了试绳子,觉得很结实,便说:“能行。”

    魏大松:好,那就爬吧。

    童祥两只手抓住绳子,两只脚蹬着砖墙向上爬着,魏大松也用两只手帮忙把童祥的脚撑住,童祥经常练功臂力很好蹭蹭几下就上了院墙顶。魏大松在下面问:“怎么样看得清院子里的情况?”童祥回答道:“院子里什么也没有黑乎乎的一片。”魏大松又叮咛道:“看仔细点,有人时就快点下来。”童祥又仔细地看了一会,没有什么情况后他就轻轻地跳了进去。

    突然童祥发现正房的门口有一个人正抱着枪靠在柱子上睡觉。他刚想给魏大松打个招呼,没想到魏大松已经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童祥拉着魏大松的胳膊指了指正房那儿,这时魏大松也发现了那个人,两人在院墙底下观察了好大一会,见那个人还在大睡,这时魏大松把那把匕首递给童祥,又对童祥耳语了一阵后便慢慢地向那个人靠近,快到那人前边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捂住了那个人的嘴巴,接着童祥就把匕首插进了那人的心脏,那人使劲的蹬腿,但魏大松是紧紧地捂住他的嘴不松手,那人蹬了好大一会才不动了,两人见那人不动了就把他慢慢地拖到了院墙根。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两人又从院墙底下走了出来。

    魏大松从东厦房看起,童祥从西厦房看起,他们每一间都不放过,用舌尖添破窗户纸向里瞅着,等他们看完过后便又来院墙的拐角碰头。

    原来东西偏厦里边都睡有自卫队员,每个偏厦里至少不下十个人,魏大松站在院子里,手上拿着手枪严密地注视着两个偏厦敌人的动向,童祥则去窥探正房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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