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闹剧
“别，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良民，我是良民啊！”
秃头且肥胖的中年人一手堵住伤口，坐倒在地上狼狈地不断后退，寄希望于求饶能够让眼前不断逼近的人影手下留情。
中年人看起来委屈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就是个无辜路人突然误入凶杀案现场一般，脸上尽是慌张和恐惧。
但接近的人影并没有为之动摇，抬脚把中年男人刚从背后伸出想要偷袭的另一手踩到地上
右手单手把反射着金属光泽的棒状物举高。
双眼幽蓝颤动，在黑暗中如同死神双目中燃起的火焰，
“良民...”
沉重的金属棒球棒砸下，随着“激流”的加速，挥舞的棒影打出了和寺庙里敲钟一般的声响，可见中年男人的头骨不似他外表展现的那般懦弱，反而格外的坚硬。
“可不会噶了别人的腰子还反手卖给那个人药啊。”
但没他的嘴硬。
看着和敌人的脑门一起凹陷下去的球棒顶部，将问我不得不心里感叹真是个硬茬子，虽然只是物理上的。
抬起没有穿戴特质手套的左手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还好明天是星期天，不用早起上学。
“真硬啊，不愧是强化系的，连肉体本身都额外强化了防御力吗？”
伸手从尸体内衬摸出一包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显然秃头并不像自己宣扬的一样老实。
如果说楼里暗藏的医疗器具和把几个小年轻麻醉然后噶了腰子算是罪无可恕的话，这袋子粉末算是做实了他在此之上还参与了“灵能者犯罪事件”，那就不是一般的罪无可恕了，得出重拳。
随手把报废的球棒扔掉，距离第一天上班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了，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加班了。
而今天也终于把放出类三系全部遇到了个遍，算是达成了某种隐藏成就。
放出类前期的能力都很简单粗暴，强化系更是简单中的简单，就是上龟壳——灵能共鸣灵子后变成稳定的结构体并附着在身体表面，形成类壳状物质，具备一定的不可击穿性质。
虽然基本免疫子弹了，但也只是防御力和接触打击力度更强罢了，面对拥有带有“权能·切断”的“牙咬”，可以说是相性极差，天生的孙子。
不过袖剑的攻击距离还是短了些，这次就仅仅只是破开了外部强化灵能壳和一点血肉，突破防御后还是靠“激流”加持才终结对方。
“确认回收目标，敌人死亡。”
摘下只剩一只的手套，将问我一边报告一边慢慢的走在阴暗的甬道，黑衣人镇暴小队们涌入开始接管现场。
“好的，收到确认，编号0024记录完成，等待归档。”林梓兮的声音从耳麦中响起，一如既往的令他感到安心。
自从经历了一个多星期前废弃楼里的遭遇战后，柳河城的犯罪事件就一下子多了起来，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冒出来。
但柳河城也没有春笋可摘啊，所以指定是背后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天下午放学自己被叫去开会，异管局拿到的尸检报告里明确从三人的尸体中检测到了成瘾性物质的存在，经过进一步化验，发现还是对精神产生巨大影响的药物。
如果忽略三人人均二阶还受过训练的大前提，那么这些灵能者寻求金钱参与犯罪倒是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后续经过一整天的再搜查，也没有发现类似药物的证据，提取的成瘾性物质也难以还原出确切成分。
正当老白和将问我打算放弃，把大前提抛弃单纯地认为是现实比较魔幻，决定就这样对灵能者犯罪事件下定论的时候，新的线索又出现了。
就在大后天，一家珠宝店被袭击，一个暴走的二阶构筑类灵能者大闹了起来。
但和之前不同，犯罪者看着比起受过训练的杀手更像是生活不如意的打工人，地中海发型只剩下稀疏的一圈毛发，邋遢的格子衬衫以及合成皮革公文包，监控里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下班路上的工薪族。
目标提着公文包走在马路上，看着商场停顿一会儿后就走了进去，又在珠宝店前驻足许久后，突然就像是精神病患者发病一样开始手舞足蹈，冲进商场开始肆意破坏和抢夺。
镇暴小队在第一时间赶到并实施压制，但在快要完成收容的时候目标居然又表现出了伪权能，狂放的动作挥舞下周围出现了“腐蚀”的现象，一位离得最近的小队队员差点因此丢了一条手。
最后是刚放学的将问我在轻轨上离得比较近，中途下车狂奔过去配合小队解决了他，但代价就是左手的特质手套报废了，一双特质鞋子也有不同程度受损，算是白忙活了一个星期的同化时间。
不过在这样的代价下将问我也成功达成了现场只有犯罪者一人伤亡的结果，算是可喜可贺。
虽然因为敌人只是二阶构筑类所以造成的威胁和破坏还比较有限，但连续地灵能者犯罪和高频率的伪权能出现，也让异管局高层开始重视起来，再过几天向外征调的镇暴小队和灵能者就要到了。
而地中海男的癫狂表现以及事后的尸检也果不其然的表示两件犯罪事件是有所联系的，在该男子的血液里也发现了大量的药物残留，这一次可能是距离服用的时间较近，尸检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成果。
他们在提取的药物里发现了另一套人类DNA的残留。
另外地中海男的身份也确认了，普通的底层工薪族，家里有老人孩子，从身体强化程度来看觉醒时间应该在三个月内，是未注册且未留档的灵能者。
第二天经过走访和取证，发现该男人虽然几个月前确诊了抑郁症，工作里也有受到不公对待的证据，但家里人形容他近几个月其实表现得比以前还要温和得多。
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奇怪了，一个抑郁症患者觉醒灵能是有可能的，但灵能者觉醒这回事吧，虽然是人人有可能，但征寻自我的过程中，不可否认的是越年轻越容易自然地迈出那一步。
善于思考的人在拥有完整的独自思考能力后经过几年到十几年的时间觉醒算是水到渠成，一般从青春期到步入社会这段时间就是觉醒的黄金时段。相反岁数大了还没出现觉醒征兆的人往往是本身觉醒的可能比较小，思维已经被定型的三观和生活现状所困，想要觉醒往往需要一个重大的契机。
活跃的思维和年轻朝气的身体，加上十数年来已经初具模式又不失成长性的思考方式和思考能力，无疑是能够快速发展灵能的阶段。最慢经过几年的见识和沉淀，往往能够察觉力量和目标的关系，寻找到前进的大致方向，达到二阶，天赋一点的甚至能开发出伪权能，再往后就是看觉悟和天赋了。
而像将问我这样14岁就半觉醒，三个星期后在一天之内飞跃到伪权能阶段更别说还是癫佬频出的特质系，才能称上一声天才。能够引起异管局高层的注意，其实是很合理的。
那么如此对比下来，地中海男年近半百，家事平和，如果说是因为事业不顺被压迫许久而爆发倒也勉强算是合理，如果考虑到人的性格不同和真正实际的压迫程度，爆发到伪权能阶段，也可以勉勉强强带点委婉地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况且伪权能觉醒本身也同样需要契机。
如果是压抑后的爆发，为什么觉醒成为灵能者的几个月里没有在公司里爆发，而是突然在某一天毫无征兆的在一家商场里失去控制。
比起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这个说法，异管局显然更相信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
而DNA的残留也说明药物中含有人体组织成分，加上地中海男在珠宝店里失控的表现，显然这种精神成瘾药物里含有高阶灵能者的骨粉。
这是一种针对灵能者的成瘾性药物，而一个未被发现的普通中年人觉醒的灵能者却能拿到这样的针对灵能者的药物，意味着这只是这场动乱早已在背后发展出了规模，到了现在才在官方组织的眼中露出冰山一角。
高阶灵能者的骨粉对于低阶来说就像污染，会根据灵能属性的相同或不同引起排斥反应和激发反应，但不论哪种都会让低阶很不好受，出现各种应激。
而往后几天连续发生的灵能者事件也代表着这场阴谋的正式开幕。
这几天算是给将问我长见识了，从中二变成臆想的啃老族小年轻到创伤应激发狂失去理智的老兵大爷，从撒泼打滚的三百斤大妈到健身过度的homo猛男，小到买菜砍价，大到声称要毁灭世界，也算是灵能者群星闪耀之刻了，就连异管局里负责留档记录灵能者信息的小姐姐都麻了，最近见过的灵能者比她调职前工作的三年里见过的灵能者都多。
出现的灵能者们从半觉醒到二阶的都有，战斗力也是参差不齐，喊着要毁灭世界的二阶中二病瞬间被制服，倒是一阶的撒泼大妈发起疯来把整个菜市场折腾得不轻。
一番调查后发现有的人算是觉醒得合情合理，但有的人的觉醒又显得有点小题大做（指大妈在菜市场里因为砍完价后发现老板用假秤然后失控觉醒）。
其中将问我也就出手了两次，虽然在装备受损的情况下有些力不从心，但都是小打小闹，将问我下场后很快就结束了闹剧。
但这样的闹剧不断发生反而让所有人都感到越来越紧张。
以往灵能者犯罪事件从未如此频繁和散乱，出现的灵能者更是每一个都是之前没被灵能检测器检测到过波动的未发现灵能者。
自净除所开始遍布神州大地的每一座城市，灵能感应器也如同路灯一般遍及每一条街道的地下，零星有少数谨慎的灵能者能够隐藏自己的情况嘛，可以接受，但如此数量的未发现未留档的灵能者一齐出现，难道这世代是要彻底变天了？
新法颁布之后，天朝开始严格管控灵能者，灵能者大规模觉醒和失控的案例经过二十多年早就稳定下来了，但放在过去也未有如此情况，异管局和净除所只能积蓄力量，等待背后之手真正伸出来的时刻。
风雨欲来，但这一切和下班回家的将问我暂时是没有关系了。
昨天外调的镇暴部队带着一批反灵能装备已经就位，还有到来的几个一阶二阶灵能者正在安排交接，明天就能派驻到各城区各自负责突发事件。
将问我推开房门一头倒在床上，却不着急睡，家里也没开灯，黑暗里格外安静，最近事情太多他和林梓兮几乎两头倒。
“唉..又是只有我一个吗？”
将问我加班看场子和砍人的时候林梓兮只需要在电脑前待命，将问我下班的时候反而因为事件结束需要归档和各种开会让林梓兮变得忙碌起来，等到林梓兮累死累活忙到早上回家的时候，将问我又要提包去上学了。
将问我起身关上房门。
今天解决那个王八消耗掉了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支袖剑剑刃，前几天为了尽快解决那个地中海也被腐蚀了手套和鞋子，目前自己搓的第一批装备算是快要寿终正寝了。
将问我拉开书桌抽屉，一只双滤盒带不透光护目镜的半面具式防毒面具静静地躺在中间，在窗户透进来的光的反射下，面具上隐约有着细密繁复的铭文。
这是一个“强权武装”的半成品。
在被分离型的隐手搭配构筑术式阴了一波之后，将问我每天除了保持两天一支特质袖剑的同化之外没有对特质手套和特质鞋子进行额外的修复和升级，而是专注于开发新的武器把自己的弱点补上。
除了“能看见”，还有，“能砍到”。
拉开衣柜暗格，两柄带鞘的长柄兵器静静地躺在刀架上，鞘外的刀柄是消光黑色，有着沉冷的金属质感。
还没到它们出场的时候。
但麻烦却意外的先是从内部而来。
秃头且肥胖的中年人一手堵住伤口，坐倒在地上狼狈地不断后退，寄希望于求饶能够让眼前不断逼近的人影手下留情。
中年人看起来委屈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就是个无辜路人突然误入凶杀案现场一般，脸上尽是慌张和恐惧。
但接近的人影并没有为之动摇，抬脚把中年男人刚从背后伸出想要偷袭的另一手踩到地上
右手单手把反射着金属光泽的棒状物举高。
双眼幽蓝颤动，在黑暗中如同死神双目中燃起的火焰，
“良民...”
沉重的金属棒球棒砸下，随着“激流”的加速，挥舞的棒影打出了和寺庙里敲钟一般的声响，可见中年男人的头骨不似他外表展现的那般懦弱，反而格外的坚硬。
“可不会噶了别人的腰子还反手卖给那个人药啊。”
但没他的嘴硬。
看着和敌人的脑门一起凹陷下去的球棒顶部，将问我不得不心里感叹真是个硬茬子，虽然只是物理上的。
抬起没有穿戴特质手套的左手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还好明天是星期天，不用早起上学。
“真硬啊，不愧是强化系的，连肉体本身都额外强化了防御力吗？”
伸手从尸体内衬摸出一包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显然秃头并不像自己宣扬的一样老实。
如果说楼里暗藏的医疗器具和把几个小年轻麻醉然后噶了腰子算是罪无可恕的话，这袋子粉末算是做实了他在此之上还参与了“灵能者犯罪事件”，那就不是一般的罪无可恕了，得出重拳。
随手把报废的球棒扔掉，距离第一天上班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了，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加班了。
而今天也终于把放出类三系全部遇到了个遍，算是达成了某种隐藏成就。
放出类前期的能力都很简单粗暴，强化系更是简单中的简单，就是上龟壳——灵能共鸣灵子后变成稳定的结构体并附着在身体表面，形成类壳状物质，具备一定的不可击穿性质。
虽然基本免疫子弹了，但也只是防御力和接触打击力度更强罢了，面对拥有带有“权能·切断”的“牙咬”，可以说是相性极差，天生的孙子。
不过袖剑的攻击距离还是短了些，这次就仅仅只是破开了外部强化灵能壳和一点血肉，突破防御后还是靠“激流”加持才终结对方。
“确认回收目标，敌人死亡。”
摘下只剩一只的手套，将问我一边报告一边慢慢的走在阴暗的甬道，黑衣人镇暴小队们涌入开始接管现场。
“好的，收到确认，编号0024记录完成，等待归档。”林梓兮的声音从耳麦中响起，一如既往的令他感到安心。
自从经历了一个多星期前废弃楼里的遭遇战后，柳河城的犯罪事件就一下子多了起来，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冒出来。
但柳河城也没有春笋可摘啊，所以指定是背后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天下午放学自己被叫去开会，异管局拿到的尸检报告里明确从三人的尸体中检测到了成瘾性物质的存在，经过进一步化验，发现还是对精神产生巨大影响的药物。
如果忽略三人人均二阶还受过训练的大前提，那么这些灵能者寻求金钱参与犯罪倒是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后续经过一整天的再搜查，也没有发现类似药物的证据，提取的成瘾性物质也难以还原出确切成分。
正当老白和将问我打算放弃，把大前提抛弃单纯地认为是现实比较魔幻，决定就这样对灵能者犯罪事件下定论的时候，新的线索又出现了。
就在大后天，一家珠宝店被袭击，一个暴走的二阶构筑类灵能者大闹了起来。
但和之前不同，犯罪者看着比起受过训练的杀手更像是生活不如意的打工人，地中海发型只剩下稀疏的一圈毛发，邋遢的格子衬衫以及合成皮革公文包，监控里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下班路上的工薪族。
目标提着公文包走在马路上，看着商场停顿一会儿后就走了进去，又在珠宝店前驻足许久后，突然就像是精神病患者发病一样开始手舞足蹈，冲进商场开始肆意破坏和抢夺。
镇暴小队在第一时间赶到并实施压制，但在快要完成收容的时候目标居然又表现出了伪权能，狂放的动作挥舞下周围出现了“腐蚀”的现象，一位离得最近的小队队员差点因此丢了一条手。
最后是刚放学的将问我在轻轨上离得比较近，中途下车狂奔过去配合小队解决了他，但代价就是左手的特质手套报废了，一双特质鞋子也有不同程度受损，算是白忙活了一个星期的同化时间。
不过在这样的代价下将问我也成功达成了现场只有犯罪者一人伤亡的结果，算是可喜可贺。
虽然因为敌人只是二阶构筑类所以造成的威胁和破坏还比较有限，但连续地灵能者犯罪和高频率的伪权能出现，也让异管局高层开始重视起来，再过几天向外征调的镇暴小队和灵能者就要到了。
而地中海男的癫狂表现以及事后的尸检也果不其然的表示两件犯罪事件是有所联系的，在该男子的血液里也发现了大量的药物残留，这一次可能是距离服用的时间较近，尸检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成果。
他们在提取的药物里发现了另一套人类DNA的残留。
另外地中海男的身份也确认了，普通的底层工薪族，家里有老人孩子，从身体强化程度来看觉醒时间应该在三个月内，是未注册且未留档的灵能者。
第二天经过走访和取证，发现该男人虽然几个月前确诊了抑郁症，工作里也有受到不公对待的证据，但家里人形容他近几个月其实表现得比以前还要温和得多。
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奇怪了，一个抑郁症患者觉醒灵能是有可能的，但灵能者觉醒这回事吧，虽然是人人有可能，但征寻自我的过程中，不可否认的是越年轻越容易自然地迈出那一步。
善于思考的人在拥有完整的独自思考能力后经过几年到十几年的时间觉醒算是水到渠成，一般从青春期到步入社会这段时间就是觉醒的黄金时段。相反岁数大了还没出现觉醒征兆的人往往是本身觉醒的可能比较小，思维已经被定型的三观和生活现状所困，想要觉醒往往需要一个重大的契机。
活跃的思维和年轻朝气的身体，加上十数年来已经初具模式又不失成长性的思考方式和思考能力，无疑是能够快速发展灵能的阶段。最慢经过几年的见识和沉淀，往往能够察觉力量和目标的关系，寻找到前进的大致方向，达到二阶，天赋一点的甚至能开发出伪权能，再往后就是看觉悟和天赋了。
而像将问我这样14岁就半觉醒，三个星期后在一天之内飞跃到伪权能阶段更别说还是癫佬频出的特质系，才能称上一声天才。能够引起异管局高层的注意，其实是很合理的。
那么如此对比下来，地中海男年近半百，家事平和，如果说是因为事业不顺被压迫许久而爆发倒也勉强算是合理，如果考虑到人的性格不同和真正实际的压迫程度，爆发到伪权能阶段，也可以勉勉强强带点委婉地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况且伪权能觉醒本身也同样需要契机。
如果是压抑后的爆发，为什么觉醒成为灵能者的几个月里没有在公司里爆发，而是突然在某一天毫无征兆的在一家商场里失去控制。
比起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这个说法，异管局显然更相信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
而DNA的残留也说明药物中含有人体组织成分，加上地中海男在珠宝店里失控的表现，显然这种精神成瘾药物里含有高阶灵能者的骨粉。
这是一种针对灵能者的成瘾性药物，而一个未被发现的普通中年人觉醒的灵能者却能拿到这样的针对灵能者的药物，意味着这只是这场动乱早已在背后发展出了规模，到了现在才在官方组织的眼中露出冰山一角。
高阶灵能者的骨粉对于低阶来说就像污染，会根据灵能属性的相同或不同引起排斥反应和激发反应，但不论哪种都会让低阶很不好受，出现各种应激。
而往后几天连续发生的灵能者事件也代表着这场阴谋的正式开幕。
这几天算是给将问我长见识了，从中二变成臆想的啃老族小年轻到创伤应激发狂失去理智的老兵大爷，从撒泼打滚的三百斤大妈到健身过度的homo猛男，小到买菜砍价，大到声称要毁灭世界，也算是灵能者群星闪耀之刻了，就连异管局里负责留档记录灵能者信息的小姐姐都麻了，最近见过的灵能者比她调职前工作的三年里见过的灵能者都多。
出现的灵能者们从半觉醒到二阶的都有，战斗力也是参差不齐，喊着要毁灭世界的二阶中二病瞬间被制服，倒是一阶的撒泼大妈发起疯来把整个菜市场折腾得不轻。
一番调查后发现有的人算是觉醒得合情合理，但有的人的觉醒又显得有点小题大做（指大妈在菜市场里因为砍完价后发现老板用假秤然后失控觉醒）。
其中将问我也就出手了两次，虽然在装备受损的情况下有些力不从心，但都是小打小闹，将问我下场后很快就结束了闹剧。
但这样的闹剧不断发生反而让所有人都感到越来越紧张。
以往灵能者犯罪事件从未如此频繁和散乱，出现的灵能者更是每一个都是之前没被灵能检测器检测到过波动的未发现灵能者。
自净除所开始遍布神州大地的每一座城市，灵能感应器也如同路灯一般遍及每一条街道的地下，零星有少数谨慎的灵能者能够隐藏自己的情况嘛，可以接受，但如此数量的未发现未留档的灵能者一齐出现，难道这世代是要彻底变天了？
新法颁布之后，天朝开始严格管控灵能者，灵能者大规模觉醒和失控的案例经过二十多年早就稳定下来了，但放在过去也未有如此情况，异管局和净除所只能积蓄力量，等待背后之手真正伸出来的时刻。
风雨欲来，但这一切和下班回家的将问我暂时是没有关系了。
昨天外调的镇暴部队带着一批反灵能装备已经就位，还有到来的几个一阶二阶灵能者正在安排交接，明天就能派驻到各城区各自负责突发事件。
将问我推开房门一头倒在床上，却不着急睡，家里也没开灯，黑暗里格外安静，最近事情太多他和林梓兮几乎两头倒。
“唉..又是只有我一个吗？”
将问我加班看场子和砍人的时候林梓兮只需要在电脑前待命，将问我下班的时候反而因为事件结束需要归档和各种开会让林梓兮变得忙碌起来，等到林梓兮累死累活忙到早上回家的时候，将问我又要提包去上学了。
将问我起身关上房门。
今天解决那个王八消耗掉了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支袖剑剑刃，前几天为了尽快解决那个地中海也被腐蚀了手套和鞋子，目前自己搓的第一批装备算是快要寿终正寝了。
将问我拉开书桌抽屉，一只双滤盒带不透光护目镜的半面具式防毒面具静静地躺在中间，在窗户透进来的光的反射下，面具上隐约有着细密繁复的铭文。
这是一个“强权武装”的半成品。
在被分离型的隐手搭配构筑术式阴了一波之后，将问我每天除了保持两天一支特质袖剑的同化之外没有对特质手套和特质鞋子进行额外的修复和升级，而是专注于开发新的武器把自己的弱点补上。
除了“能看见”，还有，“能砍到”。
拉开衣柜暗格，两柄带鞘的长柄兵器静静地躺在刀架上，鞘外的刀柄是消光黑色，有着沉冷的金属质感。
还没到它们出场的时候。
但麻烦却意外的先是从内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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