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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盛放之时亦是黄昏到来

    迪卢木多左手长枪右手大剑,他不断地挥舞着手中专属于自己的两柄红色“灵器”将向自己袭来的太阳烈焰破开。

    可“太阳”的火焰总归是无穷无尽的,迪卢木多虽然有着传说中能够无视神秘的红枪,但在其一心脱战的情况下反而发挥不出它应有的优势。

    又一次激发“破魔的红蔷薇(GaeDearg)”,迪卢木多长枪横扫挑飞自侧面袭来的、携着恐怖温度的火红箭雨。

    扭头再望,虽然看不清将问我和巴德尔那边在说些什么,但隔着老远迪卢木多都能感受到那股剑拨弩张的气息。

    威廉心中是焦急,他将右手的红色大剑“盛大的愤怒(GreatFury)”握得更紧,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在阿波罗身上花费更多的灵能。

    他继承“迪卢木多”的名号许久,本就对标他国顶级战力的他也是和不少所谓的“神”打过各种各样的“交道”。

    其中“光明神·巴德尔”绝对是“最麻烦”的那一类。

    是的,比起“最顶级”,“最麻烦”才更适合用来形容他。

    “眷族”在继承某个传说后,其能力会受到所继承传说的影响,但“眷族”毕竟本质上还是灵能者,“权能”和“概念”的联系是能够一定程度改变甚至升华原典所记述的能力的。

    “巴德尔”就是这类人,他的“防御能力”已经超过了神话中的描述,被强化到了一个极其离谱的地步。

    传说中,天后弗利嘉因为巴德尔的一个噩梦而要求全世界的一切宣誓不得伤害她的孩子,之后巴德尔就成了万法不侵之身,就连神明的武器都无法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和阿克琉斯那种“自身原因”不同,巴德尔的刀枪不入是来源于“他者”,不是“自己能免疫来自外界的伤害”,而是“来自外界的伤害不能够影响到自己”。

    弗利嘉要求世界万物许愿不得伤害巴德尔这件事,强调的是“目前”,是当时“已有的万物”不能够伤害到巴德尔。

    而继承了“巴德尔”名号的灵能者在一定程度上歪曲并升华了对这个故事的理解。

    对于现在的“光明神·巴德尔”来说,他防御的范围是——“过去”。凡是被广义认知为“过去已经存在过”的事物,就无法伤害到他,就连传说中对其造成致命伤的槲寄生也不例外。

    虽然这个权能效果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灵能本身的限制,但这个权能的防守范围是把“灵器”涵括在内了的,毕竟所有的“灵器”都是由传说升华而成,本身就都有着“过去”的属性。

    也就说在源地大陆上巴德尔具有其他“眷族”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可以免疫“灵器”的属性克制,相当于在战斗中能够无视敌人的绝大部分底牌。

    再加上“巴德尔”已知是强化系灵能者,一身受到地脉加持的庞大灵能所铸成的灵能铠甲更是能够让他在“现代的炮火”中随意漫游。

    这样内外结合的双向防御,让“巴德尔”一度成为近二十年里源地大陆顶级超凡圈子里的鬼见愁。

    神器能够轻易破开他的龟壳子,但又被他的权能克制;枪炮能视他的权能于无物,却根本无法越过他的灵能。再加上他本人天天拽个二八五万的,结果想教训教训他却又破不了他的防,实在是憋屈,源地大陆的各地英雄一般见了他都是绕着走。

    迪卢木多年轻的时候也在巴德尔身上吃过瘪。

    那是“破魔的黄蔷薇”第一次“失效”,明明迪卢木多已经确认自己的红色长枪切实地将巴德尔的强化系灵能外壳击穿,在那之后枪尖却只能停在他的皮肤上不得寸进。哪怕随后立刻又补上了一刀“盛大的愤怒”,也是肉眼可见的毫无收效。

    威廉还在犹豫。“盛大的愤怒”消耗很大,而阿波罗也还没有真正动用他自己的“灵器”,如果这一剑下去却没有成功脱身的话两人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而迪卢木多自己则会在战斗中直接陷入长久的被动。

    犹豫了还不到两秒,威廉马上决定为了这个新朋友拼一把。

    远处,幽蓝与耀光就要相交,自己不能再犹豫!

    红枪与红剑同时如同被激发一般亮起,“迪卢木多”调转枪头直指阿波罗,而“阿波罗”见状也意识到了什么,从箭筒从抽出了一支金箭。

    “阿波罗!!!”迪卢木多奔跑着,举起了红枪作投状。

    “唉,一定要在这片无谓的战场上分个生死?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吧。”哪怕是这么说着,阿波罗也已将手上的弓弦拉满。

    这边的大战才要爆发,另一边的战斗倒是不太乐观。

    金灿灿的阳光又一次将幽蓝打飞出去。

    “蓝色的灵能,却又能够以放出类的方式肆意宣泄,吾还以为汝是“飞升者”....”巴德尔一步跃出,追上倒飞的将问我就是再跟上一拳,“结果,只有这种程度吗?”

    将问我皱起眉头无言,凝聚其强化系的灵能在身前并用言语系强化:“停下。”

    巴德尔包裹着金光的拳头就此停在幽蓝之上,但僵持还持续不到两秒,幽蓝的灵能外壳就有了破碎的趋势。

    “如此庞大的灵能量,却只是以这般简陋的方式用出来......”巴德尔的拳头穿透了术式与外壳,将问我立刻抬壁交错与胸前。

    “外强中干。”巴德尔没有变招,将拳击打在敌人的受招之上,将问我再次倒飞而出。

    巴德尔就要再次追击,脚步刚踏出又被强制打断。他微微侧身,黑蓝色的虚闪只是击穿了他肩膀的金色灵能外壳。

    金色的强化系灵能转瞬间恢复如初,远处的将问我看清了,这发虚闪虽然击穿巴德尔的外部防御,但并没有击破他那未知的权能。

    伤害为零,未能击穿敌人的护甲。

    “这一下倒是不错,不过....”巴德尔还有闲心点评对手,“还是对我没用。”

    话音刚落下,无数的“虚闪”就覆盖住了巴德尔的视线。

    “哼,还不明白吗?”巴德尔只是愣了一下,依然选择不避让,似乎对他来说给予对手打击要比胜利本身更有意义。

    近千发虚闪淹没了巴德尔的身影,但他的光芒反而越来越盛,他在黑蓝的海洋中漫步向前,没有丝毫迟滞。

    ““灵能”也是“过去”,只凭借‘量’就想超越这份伟大的祝福?”巴德尔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止是灵能,看来汝本身也是天真得不行。”

    黑蓝散去,金发的男人毫发无损,健美的肌肉上有着灿金色的繁复纹路在散发出光亮。

    随着巴德尔走到将问我的面前,强化系的灵能已经再次将他包裹起来。

    他看着紧皱眉关的将问我,倒也不急着继续出手,反而是双臂抱胸出言嘲讽道:“这就感到无力了吗?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是老老实实滚回家里玩你们的骑士过家家吧。”

    “我也想回家啊。”

    “实在是太ruo...嗯?汝说什么。”巴德尔有些愣住了。

    “所以,哪怕是痛一些我也能忍耐。”将问我没头没尾地念叨着,同时彻底解除了灵能的缠绕状态。

    “汝在干什么?放弃了吗?连强者的心都不曾具备吗?!”巴德尔见敌人不再外放出灵能,还以为是将问我放弃了抵抗。

    “你有一点说对了,我确实还不是“飞升者”。”将问我左手张开,同时右手伸向了左手手心,“但你也搞错了一件事情。”

    白色的骨头刺破了左手手心,又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变为有着金属质感的黑色。

    将问我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臂骨,开始一点一点地向外拉出来,那“臂骨”似乎比预想中的长出许多,且每拉出来一分就变得更加地“圆润”。

    最后,将问我把兼具金属质感与骨质感的黑色长棍横置于胸前,用还在不断淌出鲜红的左手一寸寸地抚过棍身。

    每划过一寸,就有一朵幽蓝的三瓣花纹样留在上面。

    巴德尔注意到,将问我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充斥着散漫与无所谓的“高傲”,而是“漠然”与“虚无”。

    北欧的光明神出离的愤怒:“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看出来了,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的敌人并不是提起了战意,而是已经给这场战斗下达了结果。

    “我说你搞错了一件事。”将问我持棍而立,“我其实是特质系,放出类灵能根本就不是我的长项。”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换个战斗方式就能击破我的权能?!”巴德尔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再试试?”将问我只是提起了棍。

    不需他挑衅,巴德尔已经朝着将问我挥出了拳。至于那朝着自己甩来的棍......他根本不在意。

    巴德尔不是小瞧“特质系”,而是他对自己的“权能·光明神”以及“概念·过往”格外自信,即是是面对“冈格尼尔”他也未曾作出过防御的姿态。

    ‘任何事物都无法伤害到我。’巴德尔坚信着这一“事实”,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那特质黑棍蕴含的灵能或者术式要比巴德尔想象中的要强,轻易地就击破了他左肩到胸前的强化系灵能外壳。

    但“棍”也是“过去”,长棍的攻击不出意外地没能对巴德尔的身躯造成伤害。

    而巴德尔的拳头却是实打实地打在了将问我的身上。

    强化系的灵能外壳可不止是“硬”,还有着“坚”的特性。巴德尔的这一拳在接触的瞬间就直接嵌进了将问我的胸腔,在后续动能击飞将问我的同时带出了一大片飙飞的血迹。

    “结果只是找死吗!!!只会虚张声势的家伙,你不配“龙”之名!”

    巴德尔怒吼着,还不如之前的战斗强度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是被小瞧了,这样的“蔑视”让他异常地愤怒。

    “只能口头上逞凶的话,就死在这里吧!”巴德尔进一步加速,想要赶在将问我起身前就补上下一轮攻击。

    巴德尔追上即将落地的将问我,双拳一抱便把将问我猛地砸入地下,他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轻响。

    但还不够。

    巴德尔再度举起右拳欲砸,可在他眼里本该“奄奄一息”的将问我却轻巧地一个翻滚避开,同时将手中的黑色长棍顶了过来。

    “不是说了没用吗?”巴德尔看都不看,“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可他的拳却停在了半空当中。

    “什么?”巴德尔低头。

    黑棍洞穿了巴德尔的下腹,殷红流出,久违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大脑。

    “怎么....可能??”巴德尔还在愣神。

    可将问我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长棍一刺一扭,便搅动起了更多血肉:“看来你是真的没和特质系战斗过,明明已经成为了灵能者这么多年?”

    “呃啊啊啊!滚开!!”剧痛提醒了巴德尔他仍处于战斗当中,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后撤。

    伤口的血洞就此暴露了出来,并随着巴德尔的剧烈运动溢出更多的鲜红。

    攻守逆转,将问我舞动着黑棍跟上。这一次哪怕只是砸与扫,巴德尔也表现得很狼狈。

    人会对未知的事物抱有好奇,但若是未知且对自己有害的事物,便只剩下了恐惧。巴德尔终究不是真正的“神”,他只是继承了神名的灵能者,他只是“人”。

    “为什么现在就知道怕了呢?”将问我步步紧逼,手上黑棍大开大合的不断砸落。

    将问我如今的速度不算快,动作也很粗糙,可就是这般王八棍法硬是打得巴德尔频频后撤。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它能击破我的权能?”巴德尔十分地慌乱,和十数秒前高傲的他判若两人。

    “特质啊,我不是说了吗?”

    “区区“特质”,不过只是玩具一般的替代品!就连“灵器”都不能破开我的防御,不过是残缺的异常所依赖的拐杖,怎么可能....”巴德尔不敢相信。

    “呐。”将问我又是一棍甩出,见巴德尔避开后也不再追击,“不觉得“特质”其实和“灵器”很像吗?”

    “啊?”巴德尔捂着下腹的伤口还是有点恍惚。

    这一击的命中位置对于灵能者来说并不致命,“眷族”受到始源之地加持的身体更是让他在短短数十秒内就止住了失血,可这份伤口给巴德尔带来的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冲击。

    巴德尔的过往认识与经验被击穿了,以至于他现在对那神秘的黑棍格外忌惮,在弄清将问我伤到自己的原因前他根本不敢轻易与其接触。

    将问我也不在意,就隔着十几米站着给巴德尔解释:“同样是外物,同样是能够承载超凡神秘的物质,同样只能由特定的人使用,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它们都是由人之思所铸造而成。”

    “这样看的话,其实“特质”就是“灵器”吧?”将问我耸了耸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又怎么样!“特质”怎么可能比得上承载着‘神话’的“灵器”!他们根本是两码事!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棍子能伤到我的理由!”巴德尔只觉得将问我的言论离谱,神色更加激动。

    “确实。”

    将问我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

    ““特质”确实还是和“灵器”不同的,我也发现了其中不同的点。”

    ““灵器”源于多数人的统一认识,而“特质”源于个人的意志实现。”

    “大多数的统一能够强化某一属性或权能的存在感。”

    “而个人的极端体现则是鹤立鸡群的宣告着独特。”

    “按你说的,“过去”伤不了你,结合巴德尔的传说,应该是指过去的武器伤不了你,对吧?”

    “所以说你的棍子到底是什么回事?!”巴德尔的反问算是一种肯定。

    “还没反应过来吗?我的意思是,“特质”作为个人的体现,它只要被做出来就肯定是“现在”的啊。”

    “你开什么玩笑?!!!!”巴德尔彻底蚌埠住了。

    又不是决斗卡牌,权能不是靠口胡就能轻易绕过的东西。

    “所以我才怀疑你是不是根本没和特质系战斗过,这种重要的‘初见杀’你居然会放任它一直隐藏到真实的战斗当中?”

    “特质系不过是一群弱小的神经病......(此处省略一大堆逼叨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将问我没有理会巴德尔,他大概明白了是为什么。

    应该是“眷族”过于强大的下限让他接触不到同规格的特质系灵能者,前期偏弱的特质系可能连他的强化系外壳都破不开。

    不过考虑到源地大陆对超凡的放开,按理来说特质系灵能者在这边应该生存环境更好一些才对啊,怎么的....巴德尔都不止于连这样的弱点都发现不了吧?

    ‘虽然我也是这么一试而已。’想着,将问我摇了摇头。

    又有些无趣了。

    见到将问我摇头之后眼神又变回那种“无聊”和“无所谓”后,巴德尔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不太相信,但只要避开那个就好了吧?战斗到现在,他的速度和技巧都不如我,只要避开那个棍子,即使他的回复速度有些奇怪也不难对付!’

    ‘我还有领域没用呢,只要用了领域,一定!一定能.....’

    打定注意后,巴德尔终于忍不住想要再度出手。

    只不过.....巴德尔没能再迈出一步。

    黑色的荆棘从内向外地刺破了他的身体。

    “什么?”巴德尔难以置信,因为在那被荆棘刺破的下腹,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权能在伤口处的失效。

    准确的说,不是失效,而是“无法触及”。

    仿佛受伤的那一片地方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有什么东西充斥在自己的血与肉当中。

    “现在懂了吗?”将问我没有对巴德尔震惊的样子感到意外,“这就是“特质”与“灵器”的不同。”

    “灵能是个人的彰显,流淌在血与肉当中的灵能是极端排外的。而特质又是个人彰显的凝聚产物,如果特质蕴含的灵能足够多....”

    “那是不是代表着,其实“特质”又和“黑石”有点像呢?”将问我观察着巴德尔伤口处长出的黑荆棘并又一次点了点头,似乎是某种想法得到了印证。

    “看来,除了不能像“黑石”一样吸取灵能导致虚弱之外,这阻拦血循环中灵能流转的效果倒是没什么区别呢。”

    “卑鄙的邪龙!!!”巴德尔被将问我这副看小白鼠的神情彻底激怒,没再管腰上的异样就要挥拳上前。

    “明明是你蠢,为什么要怪别人邪?”

    将问我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了。

    黑色的荆棘伴着密集的尖刺由内而外地刺破了巴德尔的浑身上下,鲜红爆发,把荆棘的狂野生长映衬得如花朵盛放一般——“变形术式·反转铁处女”。

    将问我愿意给他解释当然不是什么倾诉欲爆发,他只是在拖时间。

    将问我在等,等铁屑随着血液循环遍及巴德尔的体内。

    什么铁屑?自然是长棍上的铁屑。

    还没来得及介绍呢。虽然能使用的素材固定且只有两个,但这确实是新的强权武装,将问我称其为“强权武装·骨”。

    但铸成“骨”的并不是“变形”,而是“增殖”,左手用血涂抹施加的纹路才是由“变形”延伸出的“权能术式”。

    “强权武装·骨”最为核心的效果是:每次挥舞以及接触时都会立刻增殖并抖落出无数肉眼难以观察到的细针状特质铁屑。

    而“变形术式·反转铁处女”的效果是:催动带有相同术式的载体合流并变形为带有密集尖刺的荆棘。

    再加上“特质”本身的特性以及将问我巨量的灵能,被“骨”伤到一次的巴德尔在一定时间的酝酿后....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将问我一开始以为巴德尔至少会防范“特质可能会击穿自己的权能”这一点,所以故意解开了灵能的包裹想让巴德尔放松警惕。

    将问我为了给最关键的一击做好铺垫,故意把“骨”作成棍棒而非枪的样子,而且第一棒也不是刺而是砸甚至都没怎么用力,这都是为了试探巴德尔并让其放松警惕。

    结果巴德尔根本就没在意,躲都不带躲的,也没注意到第一棒打在身上的感觉不对。

    于是将问我放弃了原定的铺垫计划,第二下就直接暴露出真实意图,用“骨”轻易地刺进了巴德尔的躯体。

    而挑选一个不怎么致命的位置、不追击而是扭搅伤口、以及停下来给巴德尔解说,就都是在将问我的计划以及预料当中了。

    一击即杀,说到底这才是将问我真正的风格。

    “真弱啊。”

    给已经被荆棘包裹、勉强看得出是个人型的巴德尔最后留下一个怜悯的眼神,将问我转身离开。

    黑荆棘密布之间,巴德尔的双眼早已随着生机的消逝而失去神采,只是隐隐地看向将问我离去的方向。

    高傲的神明在这突然到来的生命的尽头.....会是在想些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但太阳落下了,接下来是依然是属于将问我的苦闷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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