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鸣金收兵
“所以，接下来是谁呢？”黑色的特质长棍被扛在肩上，将问我望着远方的战场。
拜“巨人之战”所赐，战场的重心自将问我登场后就被迫横向移动了近百里，四个巨物的战斗真切地成为了以天空为幕布的战争背景板。
巴德尔登场后，将问我所在的这片区域更是等闲不得靠近。两人的战斗虽然波及范围小但涉及的灵能强度极高，如果说被巨人战斗的余波蹭到还只是有生命危险的话，那么被卷进这两位的战斗就完全可以说是十死无生。
除非你有两把刷子。
啊，说到这个，某位有两把刷子的男人直到将问我这边结束了都还没能脱身，甚至.....还陷入了苦战。
因为阿波罗拿出了“第二件”灵器。
阿波罗手中的银弓不知何时变为了七弦的竖琴，炙热逼人的太阳火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婉转起落的诗歌。
抚着琴的男子宛如世上最忧郁的诗人，他所吟着的诗句最不缺的就是感情，琴弓中颤动的七弦所拨动着的不是音律，而是人们的心。
他的歌喉又是此世仅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诉说着男性的原始魅力，而无可挑剔的口技更是将这份美升华到了超然之境。
不是阿波罗在吟唱着诗歌，而是诗歌在被他吟唱。
他不是那坐在金色大厅中央的古典宗师，他就是自那河畔走来的古典本身。
是的，这一代的“阿波罗”是构筑类言语系的灵能者，比起太阳，他更侧重的是“音乐与诗歌”。
银弓的弦既是射出太阳光焰的弓弦，亦是拨弄音律的琴弦，属于“阿波罗”的灵器一直都是有着两种形态。而显然，在这一代的“阿波罗”手里还是作为乐器时的它更加符合“神器”的定位。
迪卢木多一手支着大剑跪俯着，另一只手持着不断放出红光的长枪苦苦支撑。
他不再望向将问我的那一边，因为重新变得阴暗的天空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但现在得轮到他承受一时冲动的结果了。
“太阳神的金竖琴”一经解放，便带来的强大的控制效果，纵使迪卢木多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也解放了“破魔的红蔷薇”也难以抗衡。
阿波罗灵器的竖琴灵器，其能力很简单，迪卢木多也曾亲身领教过。那是类似于“双重施法”的能力，战斗时不仅可以大幅提升阿波罗的言灵术式能力，还能在演奏的同时进行“重复施法”。
也就是说，阿波罗本人唱歌是一次术式释放，他手中弹的竖琴所发出的声响又是一次术式释放。原理很简单，但对于言语系的灵能者来说这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从超凡角度来说，哪怕一个人用腹语或是口技甚至肢体摩擦之类的技巧同时发出多种音律，那也是“一个人在演奏”，哪怕一首乐曲由再多的人参与同时演奏，那也是“一个整体在演奏”。
这是来源于“认知”的限制，但阿波罗的灵器却能突破认知，在效果上达成了“虽然是一个人在用一个乐器在演奏一首乐曲，但听起来是两首相同的乐曲在同时被演奏”的结果。
迪卢木多的“破魔的红蔷薇”确实具有“破魔”的概念，但“破魔”这个概念对“魔”的定义毕竟苛刻，这柄红色长枪在面对构筑类的术式特别是言语系的言灵术式时有些事倍功半。
毕竟“术式”的本质是“现象的复现”，而“声音”又是最常见、最“合理”的现象之一，对于“破魔的红蔷薇”来说算是相性最差的存在了。
‘啧，他们肯定是故意的，要我跟这个男人在战场上相遇。’因为灵能损耗过多而陷入被动的威廉心里这么想着。
他撇了眼不远处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世界、忘情演奏的阿波罗，感到越来越不爽。
说到底，不仅是能力上不对付，两人本身的相性也很差。
从神话方面来讲，威廉继承的“迪卢木多”是凯尔特神话中有名的美男子，是魔性之貌与男性魅力的代表。而“阿波罗”在神话中也是男性美的象征，勇武、才华、艺术、品格甚至修美的身材都是这位主神的标签。
嗯......从这方面来说，两人绝对算是“同性相斥”了。
另一方面、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威廉也很不爽阿波罗这个人。
威廉本身就承载着某些不可言说的负担，“迪卢木多”之名又让他要额外担起一份大义，那如神话中一般、绝不会随着年岁流逝的样貌代表着他内心中永不褪色的热血，他深知自己还必须做到更多。
只有做到更多，才能对得起她的信赖。
这一代的“迪卢木多”注定是沉重的、砥砺前行的。而在威廉的眼里，“阿波罗”是个明明有着极强的实力，可对待生活与职责却极其散漫的不负责的浪子，是能够在剑拔弩张的战场上用珍贵的“灵器”给人配BGM的搞笑角色。
要不是今天威廉执意要脱离战场去支援将问我，他相信阿波罗可能会跟自己从头演到尾，藏着掖着不温不火地打到最后。
哪怕是现在，阿波罗动用“灵器”的真实目的也不是为了拿下自己。
而是为了不让其他人乱入他们战场，就此保持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外力也不能轻易扰动的平衡。
“喂！你在施舍我吗？”催动灵器抵抗术式的迪卢木多忍不住了。
演奏中的阿波罗没有停下而只是撇了迪卢木多一眼，个中意思十分明确——“不用激我，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战斗结束就好。”
‘啧，谁都不会死的战斗....真是被小瞧了啊。’
挑衅没有起效，迪卢木多也只能收起小心思的盘外招，面色变得苦闷了起来。
‘明明是想要帮人，结果却沦落到只能等着被别人帮的地步吗？’
摇了摇头，迪卢木多没再去确认芬恩那边的战况，他知道自己的好团长不会有所作为。
那么，有能力打破阿波罗主动维持的僵持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
将问我重新构筑起幽蓝的天狗巨人，足以击破须佐能乎防御的敌人已经没了，那么这种高消耗的技能还是重新用起来比较有利于灵能的循环，或者说“治疗流程”。
随手挥出两道灵能光刃分割开女武神的军阵替阿瓦隆的龙娘们解了围，将问我驱使着天狗巨人一边重新回归战场一边重新审视着大体的战况。
结果将问我发现自家的另外两个主力居然都在摸鱼？
芬恩跟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你来我往的，身上衣服也不见沾点灰，比起打架更像是演戏。
威廉那边.....更离谱。
他是在干嘛啊？半跪着凹着个造型搁那呆愣愣地看着人家弹琴，你搁这世界名画呢？你们俩都是男的吧，搞得画面这么唯美干什么？
咦惹，早就听闻大不列颠腐文化盛行，单知道威廉对亡妻忠贞不二，没想到忠贞还分男女的。
咦惹。
将问我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眼阿瓦隆士兵们浴血奋战的身影，再看了眼自己在与巴德尔的打斗中损坏大半、连“变形”都救不回来的大衣，最后又看了一眼芬恩和迪卢木多的“战况”。
偌大的战场中，可能就他们两个是血皮都没掉过一点。
‘唉，奎恩哥说得对啊，幸福往往是摸得透彻，而敬业的心却常常隐藏。’
中场就能预订下MVP的少年再一次地，摇了摇头。
好吧，调侃归调侃，将问我还是明事理的，他看出了威廉的窘迫。虽然不知道芬恩是真摸还是假摸，但他将问我既然空出手来了，不再做点事好像也说不过去。
‘嗯.....试一下那个吧。’
将问我想到了什么，将扛在肩上的骨棒拿下再一次横置胸前。
咬破手指，将问我再一次地以自己的血液为墨。随着殷红沉入黑棒，幽蓝的花纹被点亮并“活”了起来，亮起的纹路随着指尖划过的路径变化为了另一副样子。
“改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虽然只是突然想起来，但直接用别人的东西命名新招式是不是不太好？”
将问我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他站在天狗巨人的眉心当中作出了反手投掷的姿势。
“不对啊，又不是型月世界，只论招式名的话，这一招反倒是我先用出来的吧？”
撇了撇嘴，将问我握紧了手中的骨棒。
“那么.....”幽蓝的花纹光芒更盛，更为庞大的灵能被强行灌注其中。
如果说击杀巴德尔的招式是“增殖”本身的能力额外搭配上“变形”的术式，那么这一招就是真正的两者的结合。
“盖欸~巴洛克！（GáeBolg）——“强权武装·突穿死翔之枪”。”
随着将问我话语落下，黑棒上的花纹也闪耀到了极致，同时棍的顶端也兀地开始分岔。
“骨”在被投掷而出的瞬间化作数十道幽蓝的光束，不断地弯曲着以极快的速度涌向目标——阿波罗，或者说，是阿波罗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嗯？”琴音中断得很突兀，阿波罗突然侧头看向天空。
“NICE！”迪卢木多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感慨着新朋友靠谱的同时起身就想要朝着阿波罗投出破魔的红色长枪，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刻中断了动作。
迪卢木多和阿波罗同时后撤，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开。
然后，密集的“枪雨”完全覆盖住了原本的战场。威廉收回前言，靠谱好哥们的攻击直接把自己也括进攻击范围内了。
不过这倒不是将问我的本意，单纯地就是打歪了而已。
“嗯，没有‘脊’的话，精确度还是不行啊。”将问我皱了皱眉，灵能给够的前提下这招的速度是不缺了，但准头确实是差多了。
“消耗差不多的情况下，覆盖范围不如无限虚闪，但是伤害要远远超过。”
“不过作为消耗品这点是硬伤啊....算了，聊胜于无吧，拔骨头还是挺疼的。”做完总结，将问我没再去看迪卢木多那边。
正打算再刷点灵能出去，将问我突然发现敌人已经完成主力军的大规模后撤。
“嗯？这就撤了？！”
正如将问我所想，迪卢木多这边也没能再打起来。
阿波罗见僵持被打破也收起了银弓转身就走，搞得迪卢木多一个人兴冲冲的样子比较尴尬。
“喂！这就走了？”
“不然呢，真以为巴德尔的插手是我们计划好的？”阿波罗脚步不停，语气却变得沉重了起来，“都再休息一下吧，接下来.....马上就要乱起来了。”
拜“巨人之战”所赐，战场的重心自将问我登场后就被迫横向移动了近百里，四个巨物的战斗真切地成为了以天空为幕布的战争背景板。
巴德尔登场后，将问我所在的这片区域更是等闲不得靠近。两人的战斗虽然波及范围小但涉及的灵能强度极高，如果说被巨人战斗的余波蹭到还只是有生命危险的话，那么被卷进这两位的战斗就完全可以说是十死无生。
除非你有两把刷子。
啊，说到这个，某位有两把刷子的男人直到将问我这边结束了都还没能脱身，甚至.....还陷入了苦战。
因为阿波罗拿出了“第二件”灵器。
阿波罗手中的银弓不知何时变为了七弦的竖琴，炙热逼人的太阳火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婉转起落的诗歌。
抚着琴的男子宛如世上最忧郁的诗人，他所吟着的诗句最不缺的就是感情，琴弓中颤动的七弦所拨动着的不是音律，而是人们的心。
他的歌喉又是此世仅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诉说着男性的原始魅力，而无可挑剔的口技更是将这份美升华到了超然之境。
不是阿波罗在吟唱着诗歌，而是诗歌在被他吟唱。
他不是那坐在金色大厅中央的古典宗师，他就是自那河畔走来的古典本身。
是的，这一代的“阿波罗”是构筑类言语系的灵能者，比起太阳，他更侧重的是“音乐与诗歌”。
银弓的弦既是射出太阳光焰的弓弦，亦是拨弄音律的琴弦，属于“阿波罗”的灵器一直都是有着两种形态。而显然，在这一代的“阿波罗”手里还是作为乐器时的它更加符合“神器”的定位。
迪卢木多一手支着大剑跪俯着，另一只手持着不断放出红光的长枪苦苦支撑。
他不再望向将问我的那一边，因为重新变得阴暗的天空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但现在得轮到他承受一时冲动的结果了。
“太阳神的金竖琴”一经解放，便带来的强大的控制效果，纵使迪卢木多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也解放了“破魔的红蔷薇”也难以抗衡。
阿波罗灵器的竖琴灵器，其能力很简单，迪卢木多也曾亲身领教过。那是类似于“双重施法”的能力，战斗时不仅可以大幅提升阿波罗的言灵术式能力，还能在演奏的同时进行“重复施法”。
也就是说，阿波罗本人唱歌是一次术式释放，他手中弹的竖琴所发出的声响又是一次术式释放。原理很简单，但对于言语系的灵能者来说这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从超凡角度来说，哪怕一个人用腹语或是口技甚至肢体摩擦之类的技巧同时发出多种音律，那也是“一个人在演奏”，哪怕一首乐曲由再多的人参与同时演奏，那也是“一个整体在演奏”。
这是来源于“认知”的限制，但阿波罗的灵器却能突破认知，在效果上达成了“虽然是一个人在用一个乐器在演奏一首乐曲，但听起来是两首相同的乐曲在同时被演奏”的结果。
迪卢木多的“破魔的红蔷薇”确实具有“破魔”的概念，但“破魔”这个概念对“魔”的定义毕竟苛刻，这柄红色长枪在面对构筑类的术式特别是言语系的言灵术式时有些事倍功半。
毕竟“术式”的本质是“现象的复现”，而“声音”又是最常见、最“合理”的现象之一，对于“破魔的红蔷薇”来说算是相性最差的存在了。
‘啧，他们肯定是故意的，要我跟这个男人在战场上相遇。’因为灵能损耗过多而陷入被动的威廉心里这么想着。
他撇了眼不远处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世界、忘情演奏的阿波罗，感到越来越不爽。
说到底，不仅是能力上不对付，两人本身的相性也很差。
从神话方面来讲，威廉继承的“迪卢木多”是凯尔特神话中有名的美男子，是魔性之貌与男性魅力的代表。而“阿波罗”在神话中也是男性美的象征，勇武、才华、艺术、品格甚至修美的身材都是这位主神的标签。
嗯......从这方面来说，两人绝对算是“同性相斥”了。
另一方面、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威廉也很不爽阿波罗这个人。
威廉本身就承载着某些不可言说的负担，“迪卢木多”之名又让他要额外担起一份大义，那如神话中一般、绝不会随着年岁流逝的样貌代表着他内心中永不褪色的热血，他深知自己还必须做到更多。
只有做到更多，才能对得起她的信赖。
这一代的“迪卢木多”注定是沉重的、砥砺前行的。而在威廉的眼里，“阿波罗”是个明明有着极强的实力，可对待生活与职责却极其散漫的不负责的浪子，是能够在剑拔弩张的战场上用珍贵的“灵器”给人配BGM的搞笑角色。
要不是今天威廉执意要脱离战场去支援将问我，他相信阿波罗可能会跟自己从头演到尾，藏着掖着不温不火地打到最后。
哪怕是现在，阿波罗动用“灵器”的真实目的也不是为了拿下自己。
而是为了不让其他人乱入他们战场，就此保持一个谁也奈何不了谁，外力也不能轻易扰动的平衡。
“喂！你在施舍我吗？”催动灵器抵抗术式的迪卢木多忍不住了。
演奏中的阿波罗没有停下而只是撇了迪卢木多一眼，个中意思十分明确——“不用激我，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战斗结束就好。”
‘啧，谁都不会死的战斗....真是被小瞧了啊。’
挑衅没有起效，迪卢木多也只能收起小心思的盘外招，面色变得苦闷了起来。
‘明明是想要帮人，结果却沦落到只能等着被别人帮的地步吗？’
摇了摇头，迪卢木多没再去确认芬恩那边的战况，他知道自己的好团长不会有所作为。
那么，有能力打破阿波罗主动维持的僵持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
将问我重新构筑起幽蓝的天狗巨人，足以击破须佐能乎防御的敌人已经没了，那么这种高消耗的技能还是重新用起来比较有利于灵能的循环，或者说“治疗流程”。
随手挥出两道灵能光刃分割开女武神的军阵替阿瓦隆的龙娘们解了围，将问我驱使着天狗巨人一边重新回归战场一边重新审视着大体的战况。
结果将问我发现自家的另外两个主力居然都在摸鱼？
芬恩跟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你来我往的，身上衣服也不见沾点灰，比起打架更像是演戏。
威廉那边.....更离谱。
他是在干嘛啊？半跪着凹着个造型搁那呆愣愣地看着人家弹琴，你搁这世界名画呢？你们俩都是男的吧，搞得画面这么唯美干什么？
咦惹，早就听闻大不列颠腐文化盛行，单知道威廉对亡妻忠贞不二，没想到忠贞还分男女的。
咦惹。
将问我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眼阿瓦隆士兵们浴血奋战的身影，再看了眼自己在与巴德尔的打斗中损坏大半、连“变形”都救不回来的大衣，最后又看了一眼芬恩和迪卢木多的“战况”。
偌大的战场中，可能就他们两个是血皮都没掉过一点。
‘唉，奎恩哥说得对啊，幸福往往是摸得透彻，而敬业的心却常常隐藏。’
中场就能预订下MVP的少年再一次地，摇了摇头。
好吧，调侃归调侃，将问我还是明事理的，他看出了威廉的窘迫。虽然不知道芬恩是真摸还是假摸，但他将问我既然空出手来了，不再做点事好像也说不过去。
‘嗯.....试一下那个吧。’
将问我想到了什么，将扛在肩上的骨棒拿下再一次横置胸前。
咬破手指，将问我再一次地以自己的血液为墨。随着殷红沉入黑棒，幽蓝的花纹被点亮并“活”了起来，亮起的纹路随着指尖划过的路径变化为了另一副样子。
“改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虽然只是突然想起来，但直接用别人的东西命名新招式是不是不太好？”
将问我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他站在天狗巨人的眉心当中作出了反手投掷的姿势。
“不对啊，又不是型月世界，只论招式名的话，这一招反倒是我先用出来的吧？”
撇了撇嘴，将问我握紧了手中的骨棒。
“那么.....”幽蓝的花纹光芒更盛，更为庞大的灵能被强行灌注其中。
如果说击杀巴德尔的招式是“增殖”本身的能力额外搭配上“变形”的术式，那么这一招就是真正的两者的结合。
“盖欸~巴洛克！（GáeBolg）——“强权武装·突穿死翔之枪”。”
随着将问我话语落下，黑棒上的花纹也闪耀到了极致，同时棍的顶端也兀地开始分岔。
“骨”在被投掷而出的瞬间化作数十道幽蓝的光束，不断地弯曲着以极快的速度涌向目标——阿波罗，或者说，是阿波罗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嗯？”琴音中断得很突兀，阿波罗突然侧头看向天空。
“NICE！”迪卢木多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感慨着新朋友靠谱的同时起身就想要朝着阿波罗投出破魔的红色长枪，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刻中断了动作。
迪卢木多和阿波罗同时后撤，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开。
然后，密集的“枪雨”完全覆盖住了原本的战场。威廉收回前言，靠谱好哥们的攻击直接把自己也括进攻击范围内了。
不过这倒不是将问我的本意，单纯地就是打歪了而已。
“嗯，没有‘脊’的话，精确度还是不行啊。”将问我皱了皱眉，灵能给够的前提下这招的速度是不缺了，但准头确实是差多了。
“消耗差不多的情况下，覆盖范围不如无限虚闪，但是伤害要远远超过。”
“不过作为消耗品这点是硬伤啊....算了，聊胜于无吧，拔骨头还是挺疼的。”做完总结，将问我没再去看迪卢木多那边。
正打算再刷点灵能出去，将问我突然发现敌人已经完成主力军的大规模后撤。
“嗯？这就撤了？！”
正如将问我所想，迪卢木多这边也没能再打起来。
阿波罗见僵持被打破也收起了银弓转身就走，搞得迪卢木多一个人兴冲冲的样子比较尴尬。
“喂！这就走了？”
“不然呢，真以为巴德尔的插手是我们计划好的？”阿波罗脚步不停，语气却变得沉重了起来，“都再休息一下吧，接下来.....马上就要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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