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改道补给
按照艾妲的说法，如今想要回到“始源之地·阿瓦隆”的内部，“中心城·卡美洛”便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证明，巴德尔在战场上的乱入并非偶然。就在战争结束的当天深夜，阿瓦隆的前线驻地突然出现了距离的空间波动，随后在该区域内随机生成了数道“门”并遭遇了来自门后敌人的袭击。
袭击之人携着冰雪而至，寒风与暴雪模糊了她的面貌但仍然能看出来是一名女性，艾妲推测其多半就是“寒冬女神·斯卡蒂”。
或许是因为冬天的到来，又或许是因为同神系下光明神的死亡，这位来自北欧的女神的力量远比资料记录当中的要强上太多。
再加上是从营地内部发起的突然袭击，沉睡中的战士们损失惨重。
最后还是芬恩与迪卢木多，匆忙地召集起费奥纳骑士团的灵能者们前往迎敌。
之后的战斗结果艾妲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她在那时已经赶回了将问我所在的木屋，并发现空无一人的木屋里刷新出了一道外出的“门”。
“所以你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将问我听到这时忍不住问道。
“自然打开的‘门’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关闭，而当时营地里已经乱作一团，斯卡蒂带来的风雪环境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人们的判断能力。”艾妲也很是无奈。
“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快要关上了。”
“以你目前的身体情况，贸然离开始源之地会很不妙。情况紧急，来不及再去找一队战斗力充足的人外加能开门的空间界限亲和者了。”
“我相信你的力量，但人总有极限，不是吗？”艾妲如此解释道。
将问我耸了耸肩：“抱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如果艾妲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毫无战斗力，那么她独自追出来的行为便连莽撞都算不上，而是愚蠢。
假如将问我没有解决那支敌军小队的领导者并阴差阳错地吓退了其剩余力量，紧跟着追出来的艾妲恐怕还会比将问我先死。
但现实没有如果，艾妲就是找到了将问我，并为缺少信息一脸迷茫的他提供了可行的行动方案。
去掉莽撞与愚蠢，那么这份“信任”与“无私”就只剩下了勇气与奉献。
将问我又怎么舍得责怪她？
“总之.....谢谢你，再一次地。”
“没什么，不如说是我对你太没信心了呢！早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解决掉敌人争取到时间，我的确是应该带齐人手再追上来。”艾妲嘴上谦逊，但语气依然不可抑制地因为收到了谢意而微微扬起。
但下一句话，艾妲又变得忧愁了起来。
“不过.....这都过了一个晚上了，迪卢木多他们还没有找出来，恐怕“阿瓦隆”里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所以，不是说源地大陆的空间环境因为始源之地的‘融合’而变得不稳定了吗？为什么巴德尔和斯卡蒂还能做到用‘门’精准地突入战场？”将问我接话问道。
艾妲想了想，最后不太确定地回答道：“从灵能波动来看，应该是“灵器·彩虹桥”。”
“彩虹桥”，听着像是对彩虹的形容，有种童话与小女生般的感觉，但在北欧神话中却是一条能够连接中庭与神界的大桥或者说道路。能够跨域两界的“彩虹桥”在北欧神话中有着极强的存在感，颇具奇幻色彩。
“既然叫做彩虹桥，那应该是一件能够做到空间转移的灵器？”
“确实，但根据“阿斯加德”数次使用“彩虹桥”的观测记录来看，恐怕“彩虹桥”的能力本质并不只是“空间转移”。”艾妲皱起眉头，神色充满不解，
“但以源地大陆的空间波动强度，哪怕是最微小、最简单的空间操作，都会被影响到从而充满许多的不确定性。”
“界限：空间”的定律之一就是“空间始终趋向于稳定”，而任何涉及空间的操作，不论多简单多微小都会造成空间尺度上的“动摇”。
“如果“彩虹桥”真的不受影响，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被投入使用？这说不通。”
将问我突然发现艾妲可能遗漏了一个情况，于是插话道：“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空间转移”。他们就是单纯地在物质界里对应的地方通过了‘门’。”
“嗯？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虽然在物质界大不列颠丢了大半的土地，但应该还不至于....”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被‘门’带出来后经历的战斗其实是遭遇战，而不是埋伏战。”将问我意识到了艾妲有点信息差，“他们也是才赶到我掉出来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一开始就在‘门’外等着我。”
将问我认为在自己提出这点之前，艾妲的认知可能一直有个误区。巴德尔和斯卡蒂带军突入的位置和时机都太过精准，而自己疑似刚出“门”就进行了战斗这一点更是加强了这个印象，让她以为北欧的“手法”很高明。
艾妲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吗....那这样就说的通了，原来在很早之前大不列颠就已经被北欧渗透成筛子了吗？这一代的“奥丁”不简单啊.....”
“那我们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安稳。”
“小心。”
艾妲的担心才说出口，将问我就伸手将艾妲拉过一边。
两人背靠着树荫不算宽敞的雪松，将自己藏在阴影当中。
高空中，一架直升机不紧不慢地飞过，打开的中段舱门边缘架设着一挺转轮机枪。它飞得比较高，直到此时快要飞到两人正上方的头顶了，才隐约有旋翼的鸣响传到地面上。
艾妲也是立即嘘声，跟将问我一样主动贴紧树干藏起身形。
两人都很足够机敏，没有考虑直升机上坐着的是友军的可能。艾妲也很清楚自己追出来前并没有来得及把将问我的情况告知他人，此时能开着武装直升机刻意地在这附近晃悠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敌人。
好在，直升机并没有过多停留，直直地掠过了这片天空。
“是一路上树木比较密集的缘故吗？他们好像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应该是的。”将问我点头表示赞同。
“但既然能有直升机，恐怕北欧的渗透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嗯？难道不是打一开始就被渗透到底了吗？”
“什么叫一开始.....”
艾妲被将问我的这句话搞得有点懵，但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地狱笑话！”
“咳咳，我的我的，主要是要素都对上了有点忍不住。”将问我有点尴尬，道歉后便切回正题，“那现在怎么办？他都出动直升机了，地面上的搜索肯定也少不了。我们离“卡美洛”还有多远？”
““阿瓦隆”的前线也需要补给，所以其实始源之地的前线驻地离卡美洛也不算太远，也就直线距离两百多公里。”
“啊这.....”将问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数字还是有点无语。
两百多公里，如果按开车来算，不论是高速公路还是普通公路也就二到四个小时，如果使用铁路轨道运输还能最大程度忽略地形对于运输的影响。对于战争来说，两百多公里的补给线其实也还好，以最前端最激烈的战场来说这个距离可能还算短的。
可关键是现在他们是用走的啊！
步行，walk！
两百多公里，算上雪地的影响，以两人的步行速度不眠不休整整走上两天两夜，要是能到卡美洛那都算快的了！
“那肯定是急不来了。”将问我想了想又提出了另一个担忧，“既然急不来，我们要不选择夜间行动吧？”
“我们不可能一直能蹭着树林的优势避开来自空中的搜查，在白天我们的痕迹太容易被发现了。”
“而且，我的龙角是蓝色的，哪怕不用灵能的时候它不发光，在白天一片雪白的环境下也会很明显。”
艾妲听完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又看了眼天空确认天气情况。
哪怕是经过一夜的暴雪洗礼后，天空还是云层密布显得有些阴沉，但亮度却并不是很低，隐隐有放晴的趋势。
“像昨天那样大到能遮盖痕迹的大雪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了，你说得对，白天不适合我们行进。”
艾妲先是表示肯定，但又摇了摇头：“但这两百多公里却更是拖不得了。”
“你觉得地面上的搜索力度会很强？”将问我领会到了艾妲的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还大概记得我们走出去了多远。”艾妲说出了一个坏消息，“这里距离你出来的那道‘门’，大概只有十五公里。”
将问我沉默了，虽然冬季的白天持续时间较短，但现在距离入夜绝对还有很久。
昨夜的暴雪不仅能覆盖掉行进的痕迹，还能阻拦敌人的搜查。可现在雪过天晴，区区十五公里的范围，敌人既然能调动直升机，自然也能用人力在短时间内把这片区域翻个遍。
“那咋办捏？”
“改道，我们需要补给。用于伪装的衣服，补充热量的食物，还有赶路的车。”艾妲又看了眼天空，确认没有第二架直升机在巡航之后便率先走出。
同时问道：“对了，我不会开车，你会开车吗？”
“额.....会开电动车算吗？”
“电动车....那不也是车吗？为什么只会开最新型的电动车，是指不会手动挡吗？”艾妲有些疑惑。
将问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杂鱼英文没能准确地描述出“电动单车”导致了对方的误解，而且在大不列颠生活的艾妲可能对小电驴没有概念。
“算了，就当我会吧。”
将问我最后决定嘴硬一下，他在穿越前考手动挡科三没过一直没来得及再去考第二次。
但当时没过的原因是他霉逼了，刚开出考场还没来得及换挡，他那辆考试车的安全带就突然因为出了故障自动脱开，导致将问我的第一次尝试直接寄了。
换了辆考试车后安全带倒是没出问题，但是上路开到一半，刚好碰上前面别的同路线考生在直行单项考核的固定路段中熄火，卡住了将问我的车，导致将问我的直行考核也因为中断而丢分最后寄了。
走出考场后将问我也没多想，已经习惯了。
回想着大学期间发生在自己身上越来越频繁的晦气事儿，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艾妲走出去了很远。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间，随着艾妲脚步停下而再回过神时，将问我的眼前已是一大片被雪覆盖的田地。
再更远一些的地方，几排顶着坡形雪帽的房屋联立，俨然是一座不大的农家小镇。
田地被勉强容得下一辆车通行的坑洼土道分隔开，在入口出有一块木牌，木牌上标着指向田地的箭头，箭头上写着小镇的名字。
将问我伸手拨开积雪，看清了上面有些年代感的花体英文。
这里是卡利恩小镇。
事实证明，巴德尔在战场上的乱入并非偶然。就在战争结束的当天深夜，阿瓦隆的前线驻地突然出现了距离的空间波动，随后在该区域内随机生成了数道“门”并遭遇了来自门后敌人的袭击。
袭击之人携着冰雪而至，寒风与暴雪模糊了她的面貌但仍然能看出来是一名女性，艾妲推测其多半就是“寒冬女神·斯卡蒂”。
或许是因为冬天的到来，又或许是因为同神系下光明神的死亡，这位来自北欧的女神的力量远比资料记录当中的要强上太多。
再加上是从营地内部发起的突然袭击，沉睡中的战士们损失惨重。
最后还是芬恩与迪卢木多，匆忙地召集起费奥纳骑士团的灵能者们前往迎敌。
之后的战斗结果艾妲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她在那时已经赶回了将问我所在的木屋，并发现空无一人的木屋里刷新出了一道外出的“门”。
“所以你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将问我听到这时忍不住问道。
“自然打开的‘门’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关闭，而当时营地里已经乱作一团，斯卡蒂带来的风雪环境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人们的判断能力。”艾妲也很是无奈。
“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快要关上了。”
“以你目前的身体情况，贸然离开始源之地会很不妙。情况紧急，来不及再去找一队战斗力充足的人外加能开门的空间界限亲和者了。”
“我相信你的力量，但人总有极限，不是吗？”艾妲如此解释道。
将问我耸了耸肩：“抱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如果艾妲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毫无战斗力，那么她独自追出来的行为便连莽撞都算不上，而是愚蠢。
假如将问我没有解决那支敌军小队的领导者并阴差阳错地吓退了其剩余力量，紧跟着追出来的艾妲恐怕还会比将问我先死。
但现实没有如果，艾妲就是找到了将问我，并为缺少信息一脸迷茫的他提供了可行的行动方案。
去掉莽撞与愚蠢，那么这份“信任”与“无私”就只剩下了勇气与奉献。
将问我又怎么舍得责怪她？
“总之.....谢谢你，再一次地。”
“没什么，不如说是我对你太没信心了呢！早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解决掉敌人争取到时间，我的确是应该带齐人手再追上来。”艾妲嘴上谦逊，但语气依然不可抑制地因为收到了谢意而微微扬起。
但下一句话，艾妲又变得忧愁了起来。
“不过.....这都过了一个晚上了，迪卢木多他们还没有找出来，恐怕“阿瓦隆”里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所以，不是说源地大陆的空间环境因为始源之地的‘融合’而变得不稳定了吗？为什么巴德尔和斯卡蒂还能做到用‘门’精准地突入战场？”将问我接话问道。
艾妲想了想，最后不太确定地回答道：“从灵能波动来看，应该是“灵器·彩虹桥”。”
“彩虹桥”，听着像是对彩虹的形容，有种童话与小女生般的感觉，但在北欧神话中却是一条能够连接中庭与神界的大桥或者说道路。能够跨域两界的“彩虹桥”在北欧神话中有着极强的存在感，颇具奇幻色彩。
“既然叫做彩虹桥，那应该是一件能够做到空间转移的灵器？”
“确实，但根据“阿斯加德”数次使用“彩虹桥”的观测记录来看，恐怕“彩虹桥”的能力本质并不只是“空间转移”。”艾妲皱起眉头，神色充满不解，
“但以源地大陆的空间波动强度，哪怕是最微小、最简单的空间操作，都会被影响到从而充满许多的不确定性。”
“界限：空间”的定律之一就是“空间始终趋向于稳定”，而任何涉及空间的操作，不论多简单多微小都会造成空间尺度上的“动摇”。
“如果“彩虹桥”真的不受影响，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被投入使用？这说不通。”
将问我突然发现艾妲可能遗漏了一个情况，于是插话道：“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空间转移”。他们就是单纯地在物质界里对应的地方通过了‘门’。”
“嗯？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虽然在物质界大不列颠丢了大半的土地，但应该还不至于....”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被‘门’带出来后经历的战斗其实是遭遇战，而不是埋伏战。”将问我意识到了艾妲有点信息差，“他们也是才赶到我掉出来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一开始就在‘门’外等着我。”
将问我认为在自己提出这点之前，艾妲的认知可能一直有个误区。巴德尔和斯卡蒂带军突入的位置和时机都太过精准，而自己疑似刚出“门”就进行了战斗这一点更是加强了这个印象，让她以为北欧的“手法”很高明。
艾妲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吗....那这样就说的通了，原来在很早之前大不列颠就已经被北欧渗透成筛子了吗？这一代的“奥丁”不简单啊.....”
“那我们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安稳。”
“小心。”
艾妲的担心才说出口，将问我就伸手将艾妲拉过一边。
两人背靠着树荫不算宽敞的雪松，将自己藏在阴影当中。
高空中，一架直升机不紧不慢地飞过，打开的中段舱门边缘架设着一挺转轮机枪。它飞得比较高，直到此时快要飞到两人正上方的头顶了，才隐约有旋翼的鸣响传到地面上。
艾妲也是立即嘘声，跟将问我一样主动贴紧树干藏起身形。
两人都很足够机敏，没有考虑直升机上坐着的是友军的可能。艾妲也很清楚自己追出来前并没有来得及把将问我的情况告知他人，此时能开着武装直升机刻意地在这附近晃悠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敌人。
好在，直升机并没有过多停留，直直地掠过了这片天空。
“是一路上树木比较密集的缘故吗？他们好像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应该是的。”将问我点头表示赞同。
“但既然能有直升机，恐怕北欧的渗透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嗯？难道不是打一开始就被渗透到底了吗？”
“什么叫一开始.....”
艾妲被将问我的这句话搞得有点懵，但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地狱笑话！”
“咳咳，我的我的，主要是要素都对上了有点忍不住。”将问我有点尴尬，道歉后便切回正题，“那现在怎么办？他都出动直升机了，地面上的搜索肯定也少不了。我们离“卡美洛”还有多远？”
““阿瓦隆”的前线也需要补给，所以其实始源之地的前线驻地离卡美洛也不算太远，也就直线距离两百多公里。”
“啊这.....”将问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数字还是有点无语。
两百多公里，如果按开车来算，不论是高速公路还是普通公路也就二到四个小时，如果使用铁路轨道运输还能最大程度忽略地形对于运输的影响。对于战争来说，两百多公里的补给线其实也还好，以最前端最激烈的战场来说这个距离可能还算短的。
可关键是现在他们是用走的啊！
步行，walk！
两百多公里，算上雪地的影响，以两人的步行速度不眠不休整整走上两天两夜，要是能到卡美洛那都算快的了！
“那肯定是急不来了。”将问我想了想又提出了另一个担忧，“既然急不来，我们要不选择夜间行动吧？”
“我们不可能一直能蹭着树林的优势避开来自空中的搜查，在白天我们的痕迹太容易被发现了。”
“而且，我的龙角是蓝色的，哪怕不用灵能的时候它不发光，在白天一片雪白的环境下也会很明显。”
艾妲听完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又看了眼天空确认天气情况。
哪怕是经过一夜的暴雪洗礼后，天空还是云层密布显得有些阴沉，但亮度却并不是很低，隐隐有放晴的趋势。
“像昨天那样大到能遮盖痕迹的大雪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了，你说得对，白天不适合我们行进。”
艾妲先是表示肯定，但又摇了摇头：“但这两百多公里却更是拖不得了。”
“你觉得地面上的搜索力度会很强？”将问我领会到了艾妲的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还大概记得我们走出去了多远。”艾妲说出了一个坏消息，“这里距离你出来的那道‘门’，大概只有十五公里。”
将问我沉默了，虽然冬季的白天持续时间较短，但现在距离入夜绝对还有很久。
昨夜的暴雪不仅能覆盖掉行进的痕迹，还能阻拦敌人的搜查。可现在雪过天晴，区区十五公里的范围，敌人既然能调动直升机，自然也能用人力在短时间内把这片区域翻个遍。
“那咋办捏？”
“改道，我们需要补给。用于伪装的衣服，补充热量的食物，还有赶路的车。”艾妲又看了眼天空，确认没有第二架直升机在巡航之后便率先走出。
同时问道：“对了，我不会开车，你会开车吗？”
“额.....会开电动车算吗？”
“电动车....那不也是车吗？为什么只会开最新型的电动车，是指不会手动挡吗？”艾妲有些疑惑。
将问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杂鱼英文没能准确地描述出“电动单车”导致了对方的误解，而且在大不列颠生活的艾妲可能对小电驴没有概念。
“算了，就当我会吧。”
将问我最后决定嘴硬一下，他在穿越前考手动挡科三没过一直没来得及再去考第二次。
但当时没过的原因是他霉逼了，刚开出考场还没来得及换挡，他那辆考试车的安全带就突然因为出了故障自动脱开，导致将问我的第一次尝试直接寄了。
换了辆考试车后安全带倒是没出问题，但是上路开到一半，刚好碰上前面别的同路线考生在直行单项考核的固定路段中熄火，卡住了将问我的车，导致将问我的直行考核也因为中断而丢分最后寄了。
走出考场后将问我也没多想，已经习惯了。
回想着大学期间发生在自己身上越来越频繁的晦气事儿，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艾妲走出去了很远。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间，随着艾妲脚步停下而再回过神时，将问我的眼前已是一大片被雪覆盖的田地。
再更远一些的地方，几排顶着坡形雪帽的房屋联立，俨然是一座不大的农家小镇。
田地被勉强容得下一辆车通行的坑洼土道分隔开，在入口出有一块木牌，木牌上标着指向田地的箭头，箭头上写着小镇的名字。
将问我伸手拨开积雪，看清了上面有些年代感的花体英文。
这里是卡利恩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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