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仍在推进
“对了，我们现在不应该是被通缉的状态吗，你哪弄来新鲜食材搞的火锅啊？”
被将问我牵着鼻子走的林梓兮终于发现了盲点。
“之前我们在安全屋都只有罐头，最多也就是莫九九来补充物资的时候带有一些预制菜....等等！”
才又念叨了两句，林梓兮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现在窗户外好像是在刮风下雨吧？
雨山区域的那个隐秘安全屋是没有窗口的啊！这是给传送到哪了？
“这里是净除所总部。”将问我回答了她的问题，“至于肉和菜，是我回来的路上买的，我没有被通缉，甚至....还升官了？”
说到这将问我自己都觉得离谱。
林梓兮和白烈、何星他们确实是通缉犯，但他将问我是从一开始就没被通缉，甚至在魔都事变的不久后莫名奇妙地升级成了正式的“清洁工”。
这是刚才段鸿给他新手机和手机卡时亲自告诉他的，消息保真。
“啊？”林梓兮不解，但也马上意识到了某种可能，“那既然如此，我们的通缉是不是也能解除了？”
“不知道。”
将问我摇了摇头，他也才刚回来，很多事情来不及弄明白。
“姜述大概率是被我杀了，但大体的情况还是比较混乱，再等等吧，段所长那边在试着站出来重新掌控全局。”
“段所长？”林梓兮又注意到了这个她不熟的名字，“是指净除所的所长？对了，现在净除所到底什么情况，之前一直销声匿迹，但今天行动负责支援的又多是他们的人....”
“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吧，等下你出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唔...”林梓兮快速地吃完了最后一点肉菜，“不用了，我吃完了，现在就走。”
说罢，林梓兮就想要翻身下床。
然后又不得不在将问我的搀扶下重新站稳。
“谢谢。”
“小心点，走吧。”
推开门，从这间位于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出去就能正好透过一旁的小阳台窗看到室外的景象。
残破的废墟勉强能看出一点往日繁华的痕迹，凹凸不平的地面隐约能看到更下面的金属基底与黑石骨架。
“这...”林梓兮有些惊讶。比起异管局，净除所的总部显然要狼狈得多。
而且，废墟中明显的清扫痕迹以及他们所在的这栋大楼仍在运行的情况也说明了另一个事实——这不是近期造成的破坏，净除所总部的惨状来自于一年前，且经过了整整一年都没有修复完全。
这便印证了将问我刚说的“自有难处”。
“姜述针对净除所的意味很明显，为了大局着想、不给民众与社会造成更大的破坏，段所长选择了暂避锋芒。不过据他所说，上次魔都一战直接导致了他们能指派的战力缺损到了出现断层的情况，就算真的想干点什么也很难做到。”将问我解释道。
“不过“星夜穹顶”应该还是够安全的，虽然破损的防护结构没条件修，但阻隔了上来的通道后这种高空建筑的地理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呃...那他们平常怎么‘上下楼’啊？”
林梓兮理解了现状，放下心来的她又马上开始好奇——现在净除所总部的员工是怎么在超过两千米高的建筑顶层维持日常的？
“飞行器呗，紧急情况就开传送门。段所长找来了“小叮当”帮忙，不然也不可能在魔都这个姜述的老巢里把净除所总部修复成现在的模样。”
除去已死的“魔术师”和新觉醒的将灰，持有“概念·门”的“小叮当”就是帝国明面上三位能使用“空间传送”的灵能者之一，他的加入为段鸿解决了不少麻烦。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一楼，算是集合。等下你可以去看看你爸，他的恢复状况不错，还有，你再不去接受老白的土下座道歉，他恐怕就要玉玉了。”
“啊？他醒了？”
“何星说是在你晕倒的同时醒来的，前后脚的功夫，差点给他吓成心理障碍。”
“哦哦，那我们走快点吧。”
步伐加快，吃个小半饱的林梓兮的身体也缓过了劲，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被改造成会议室的一楼大厅。
然后。
“红豆泥——斯密马森！”五体投地的白烈发出了气势惊人的道歉。
别看他说的都不是普通话，可能显得不太郑重，但这已经是他十分钟内第不知道多少次道歉和用不知道多少种语言以及滑跪姿势后的结果。
而且，白烈颤抖着的身躯以及满是愧疚的眼神已足以说明他的认真与后怕，道歉的形式反而不重要了。
可哪怕林梓兮已经多次甚至十足严厉地说了“没关系”，白烈的道歉也仍在继续。
乌龙背刺这事吧....很尴尬，事后不论是受害者和还是加害者都说不清楚的。
半小时后，白烈在新一轮的道歉中又晕了过去然后被何星带走，这事儿才算暂告一段落。
一直OMO的段鸿才得到机会出来给大伙正式地解说一下当前的最新情况：
姜述退场了，咸阳城里冒出天命会成员以及失控的兽衍生物的事情虽然没能坐实到姜述身上，但也仍是一个反击姜述势力的有力出发点。不过话又说回来，姜述虽然大概率是寄了，但目前操控社会、掌握异管局与天工部的那股力量却并没有就此衰退的意思，说明敌人还有后手。
这是个坏消息，而好消息是将问我回来了，净除所终于又有了能用的高级战力，很多需要纯粹暴力的困难一下子迎刃而解。
而且姜述寄了还意味着敌人失去了明面上的头目，这可不是随便换个人上去就能替代的。姜述一步步爬到“帝枢院”议员这个位置，他身上积攒的政治资源不可能说你随便换个人上来其他人就会买账。
关键是姜述没了之后，段鸿这个净除所所长的位置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指说服其他中立的“清洁工”加入同一战线。
最后，段鸿得到消息。
2024年的年底，也就是今年的12月31日会是一个关键日期，敌人对这一天有着巨大的谋划，他们必须在这仅剩的一个月时间里弄清楚敌人的目的、击溃他们的邪恶谋划并夺回天朝帝国的控制权。
这些信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其实代表着目前局势对于他们来说仍算不得好，敌暗我明，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劣势。
但老所长的演讲功力是有的，将不明朗的坏消息当作好消息的铺垫，用后半的激昂消除了前半的沉重，再配上他老而弥坚、使人信服的面相与眼神，硬生生地给他整成了战前演讲的气氛。
总之就是大家的士气都明显有所上升。
事毕，大家各找各妈，振作起来想继续自愿加班的就加班，已经忙了一天想积蓄精神的就早点去休息。林梓兮知道了自家老父亲现在正处于兽化后遗症的疗养阶段，便想去看看情况，但她走到电梯口正准备上楼时又发现将问我没跟上来。
他正朝着大楼门口走去。
“唉，问我！你要去哪？”林梓兮又匆忙跟了过来。
还在想事情的将问我被叫住，他回过头：“啊，我忘了跟你说吗？抱歉，其实我还要加个班去救两个人回来，时间比较赶，但睡前应该能回来。”
“真的？”林梓兮有些不太信。
将问我刚才在段鸿的演讲过程中一直都像是在走神的样子，林梓兮有些在意。
“嗯，真的，就只是再出去一下。兮姐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以我目前的能力，神州大陆上应该没什么人能拦得住我了。”
“嗯....可能是我有点患得患失了吧，哈哈。”
“我会尽快赶回来。”将问我再次作出承诺。
同时，段鸿也恰好从后面走来，沉稳的语气给林梓兮补上了一记强心针：“是我缅着脸拜托他的，林小姐不用担心，对于将问我来说真的只是件很轻松的事，他很快就能回来陪你。”
“哦....那你走吧。我是说，拜拜。”
或许是年长者的帮腔更有信服力，也或许是年长者的调侃更有杀伤力，林梓兮挥了挥手，不再继续纠结。
但等到林梓兮进了电梯、楼层数开始上涨之后，段鸿的神色又变得不是那么轻松。
“问我，就允许我倚老卖老地这么称呼你吧。”
“您言重了。”将问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不，我为了一己之私而欺骗了你的亲人，已不值得尊敬。”段鸿摇头否认的幅度更大，其惭愧之意明显。
“谈不上，而且您说的也没错，救回“夹竹桃”和“月读”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算不得欺骗。”将问我再度递出台阶。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门口。
段鸿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一句：“还是要多加小心，他们既然能做好同时拿下两位清洁工的准备，难保他们不会用同样的方式针对你。”
“您知道我今天早上杀的十万人是哪十万人，对吗？不用劝阻我了，老所长，我个人也想尽早救下她们，这不止是因为您的拜托。就算您今天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将问我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就这么出了大门站到了雨幕当中。
“律令：罚”在那天之后便消失了，“星夜穹顶”也因此失去了操控天象能力的根本，被摧毁的天顶没条件修，位于高空的净除所总部就时不时地要经历各种天气变化。
谁也不知道这场雨会什么时候下、什么时候变大、又什么时候停下。
但将问我是等不了的。
在临行前，他又最后问了段鸿一句。
“老所长，你之前所的是真的吗？”
“嗯，“帝枢院”已经成了一言堂，能为你确定下“第十三席”正式席位的....就只可能是“皇帝”本人。”
“是吗....”将问我似有所感地点头，“她还好好的吗.....那就好。”
龙翼振动，轰鸣的引擎声在狂暴的雨流中渐行渐远。
被将问我牵着鼻子走的林梓兮终于发现了盲点。
“之前我们在安全屋都只有罐头，最多也就是莫九九来补充物资的时候带有一些预制菜....等等！”
才又念叨了两句，林梓兮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现在窗户外好像是在刮风下雨吧？
雨山区域的那个隐秘安全屋是没有窗口的啊！这是给传送到哪了？
“这里是净除所总部。”将问我回答了她的问题，“至于肉和菜，是我回来的路上买的，我没有被通缉，甚至....还升官了？”
说到这将问我自己都觉得离谱。
林梓兮和白烈、何星他们确实是通缉犯，但他将问我是从一开始就没被通缉，甚至在魔都事变的不久后莫名奇妙地升级成了正式的“清洁工”。
这是刚才段鸿给他新手机和手机卡时亲自告诉他的，消息保真。
“啊？”林梓兮不解，但也马上意识到了某种可能，“那既然如此，我们的通缉是不是也能解除了？”
“不知道。”
将问我摇了摇头，他也才刚回来，很多事情来不及弄明白。
“姜述大概率是被我杀了，但大体的情况还是比较混乱，再等等吧，段所长那边在试着站出来重新掌控全局。”
“段所长？”林梓兮又注意到了这个她不熟的名字，“是指净除所的所长？对了，现在净除所到底什么情况，之前一直销声匿迹，但今天行动负责支援的又多是他们的人....”
“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吧，等下你出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唔...”林梓兮快速地吃完了最后一点肉菜，“不用了，我吃完了，现在就走。”
说罢，林梓兮就想要翻身下床。
然后又不得不在将问我的搀扶下重新站稳。
“谢谢。”
“小心点，走吧。”
推开门，从这间位于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出去就能正好透过一旁的小阳台窗看到室外的景象。
残破的废墟勉强能看出一点往日繁华的痕迹，凹凸不平的地面隐约能看到更下面的金属基底与黑石骨架。
“这...”林梓兮有些惊讶。比起异管局，净除所的总部显然要狼狈得多。
而且，废墟中明显的清扫痕迹以及他们所在的这栋大楼仍在运行的情况也说明了另一个事实——这不是近期造成的破坏，净除所总部的惨状来自于一年前，且经过了整整一年都没有修复完全。
这便印证了将问我刚说的“自有难处”。
“姜述针对净除所的意味很明显，为了大局着想、不给民众与社会造成更大的破坏，段所长选择了暂避锋芒。不过据他所说，上次魔都一战直接导致了他们能指派的战力缺损到了出现断层的情况，就算真的想干点什么也很难做到。”将问我解释道。
“不过“星夜穹顶”应该还是够安全的，虽然破损的防护结构没条件修，但阻隔了上来的通道后这种高空建筑的地理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呃...那他们平常怎么‘上下楼’啊？”
林梓兮理解了现状，放下心来的她又马上开始好奇——现在净除所总部的员工是怎么在超过两千米高的建筑顶层维持日常的？
“飞行器呗，紧急情况就开传送门。段所长找来了“小叮当”帮忙，不然也不可能在魔都这个姜述的老巢里把净除所总部修复成现在的模样。”
除去已死的“魔术师”和新觉醒的将灰，持有“概念·门”的“小叮当”就是帝国明面上三位能使用“空间传送”的灵能者之一，他的加入为段鸿解决了不少麻烦。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一楼，算是集合。等下你可以去看看你爸，他的恢复状况不错，还有，你再不去接受老白的土下座道歉，他恐怕就要玉玉了。”
“啊？他醒了？”
“何星说是在你晕倒的同时醒来的，前后脚的功夫，差点给他吓成心理障碍。”
“哦哦，那我们走快点吧。”
步伐加快，吃个小半饱的林梓兮的身体也缓过了劲，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被改造成会议室的一楼大厅。
然后。
“红豆泥——斯密马森！”五体投地的白烈发出了气势惊人的道歉。
别看他说的都不是普通话，可能显得不太郑重，但这已经是他十分钟内第不知道多少次道歉和用不知道多少种语言以及滑跪姿势后的结果。
而且，白烈颤抖着的身躯以及满是愧疚的眼神已足以说明他的认真与后怕，道歉的形式反而不重要了。
可哪怕林梓兮已经多次甚至十足严厉地说了“没关系”，白烈的道歉也仍在继续。
乌龙背刺这事吧....很尴尬，事后不论是受害者和还是加害者都说不清楚的。
半小时后，白烈在新一轮的道歉中又晕了过去然后被何星带走，这事儿才算暂告一段落。
一直OMO的段鸿才得到机会出来给大伙正式地解说一下当前的最新情况：
姜述退场了，咸阳城里冒出天命会成员以及失控的兽衍生物的事情虽然没能坐实到姜述身上，但也仍是一个反击姜述势力的有力出发点。不过话又说回来，姜述虽然大概率是寄了，但目前操控社会、掌握异管局与天工部的那股力量却并没有就此衰退的意思，说明敌人还有后手。
这是个坏消息，而好消息是将问我回来了，净除所终于又有了能用的高级战力，很多需要纯粹暴力的困难一下子迎刃而解。
而且姜述寄了还意味着敌人失去了明面上的头目，这可不是随便换个人上去就能替代的。姜述一步步爬到“帝枢院”议员这个位置，他身上积攒的政治资源不可能说你随便换个人上来其他人就会买账。
关键是姜述没了之后，段鸿这个净除所所长的位置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指说服其他中立的“清洁工”加入同一战线。
最后，段鸿得到消息。
2024年的年底，也就是今年的12月31日会是一个关键日期，敌人对这一天有着巨大的谋划，他们必须在这仅剩的一个月时间里弄清楚敌人的目的、击溃他们的邪恶谋划并夺回天朝帝国的控制权。
这些信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其实代表着目前局势对于他们来说仍算不得好，敌暗我明，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劣势。
但老所长的演讲功力是有的，将不明朗的坏消息当作好消息的铺垫，用后半的激昂消除了前半的沉重，再配上他老而弥坚、使人信服的面相与眼神，硬生生地给他整成了战前演讲的气氛。
总之就是大家的士气都明显有所上升。
事毕，大家各找各妈，振作起来想继续自愿加班的就加班，已经忙了一天想积蓄精神的就早点去休息。林梓兮知道了自家老父亲现在正处于兽化后遗症的疗养阶段，便想去看看情况，但她走到电梯口正准备上楼时又发现将问我没跟上来。
他正朝着大楼门口走去。
“唉，问我！你要去哪？”林梓兮又匆忙跟了过来。
还在想事情的将问我被叫住，他回过头：“啊，我忘了跟你说吗？抱歉，其实我还要加个班去救两个人回来，时间比较赶，但睡前应该能回来。”
“真的？”林梓兮有些不太信。
将问我刚才在段鸿的演讲过程中一直都像是在走神的样子，林梓兮有些在意。
“嗯，真的，就只是再出去一下。兮姐你刚才也看到了吧，以我目前的能力，神州大陆上应该没什么人能拦得住我了。”
“嗯....可能是我有点患得患失了吧，哈哈。”
“我会尽快赶回来。”将问我再次作出承诺。
同时，段鸿也恰好从后面走来，沉稳的语气给林梓兮补上了一记强心针：“是我缅着脸拜托他的，林小姐不用担心，对于将问我来说真的只是件很轻松的事，他很快就能回来陪你。”
“哦....那你走吧。我是说，拜拜。”
或许是年长者的帮腔更有信服力，也或许是年长者的调侃更有杀伤力，林梓兮挥了挥手，不再继续纠结。
但等到林梓兮进了电梯、楼层数开始上涨之后，段鸿的神色又变得不是那么轻松。
“问我，就允许我倚老卖老地这么称呼你吧。”
“您言重了。”将问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不，我为了一己之私而欺骗了你的亲人，已不值得尊敬。”段鸿摇头否认的幅度更大，其惭愧之意明显。
“谈不上，而且您说的也没错，救回“夹竹桃”和“月读”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算不得欺骗。”将问我再度递出台阶。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门口。
段鸿还是忍不住多嘱咐一句：“还是要多加小心，他们既然能做好同时拿下两位清洁工的准备，难保他们不会用同样的方式针对你。”
“您知道我今天早上杀的十万人是哪十万人，对吗？不用劝阻我了，老所长，我个人也想尽早救下她们，这不止是因为您的拜托。就算您今天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将问我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就这么出了大门站到了雨幕当中。
“律令：罚”在那天之后便消失了，“星夜穹顶”也因此失去了操控天象能力的根本，被摧毁的天顶没条件修，位于高空的净除所总部就时不时地要经历各种天气变化。
谁也不知道这场雨会什么时候下、什么时候变大、又什么时候停下。
但将问我是等不了的。
在临行前，他又最后问了段鸿一句。
“老所长，你之前所的是真的吗？”
“嗯，“帝枢院”已经成了一言堂，能为你确定下“第十三席”正式席位的....就只可能是“皇帝”本人。”
“是吗....”将问我似有所感地点头，“她还好好的吗.....那就好。”
龙翼振动，轰鸣的引擎声在狂暴的雨流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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