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接踵而至的坏消息
“我是“蛇心会”新晋的‘特殊干部’，从东京城来到这里是听从了Boss的命令，对指定位置发动袭击....”
“她们？我不认识她们，也没见过她们。”
发动袭击的不良少女遵从着将问我的意志，回答了一些问题。
但在“是否与信田佳奈有关”的这件事上，她作出了否定。至少，以其作为袭击者的角度来看，她全程都没有与信田佳奈或大分城异管局产生半点直接联系。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信田佳奈的嫌疑仍无法排除。
毕竟打手干净，不代表指使打手的人干净。一点联系的证据都问不出来，只能说明袭击者在其组织里的“地位”不够。
同时这也代表着，这场可能是由新兴极道组织“蛇心会”所策划的纵火袭击，在策划者的眼里重要性并不高。
至少“发动袭击”的这一步重要性不高，随便派出去一个啥都不知道的三阶灵能者就行。
“但也有别的可能。”对此推论，何星想得更多一些，“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如果这个“蛇心会”有能力找上门，情报的详细程度甚至还精确到了入住的房间位置，那他们没可能不知道我们是谁。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当中有‘谁’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派出一个三阶？”
“该说是狂妄吗？不，狂成这样已是与愚蠢无异，我不相信情报网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组织会在执行上犯蠢。”
白烈妇唱夫随道：“确实，如果我是幕后黑手，要是知道来的人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凶星”的话，第一时间就算想的不是逃跑或躲进地下，至少也是暂避锋芒吧....”
白烈还想再说两句，却又被何星肘断。在妻子的眼神示意下，白烈也突然意识到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暴露了什么，赶紧收声。
在场的外人里，恐怕只有信田佳奈本人知道将问我就是“凶星”，白烈刚才的话相当于是暴露了将问我。
“无所谓，如果真是敌人，她们走不出这里。”不过将问我倒是大方地接过了话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袭击者说不认识你们，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你们身上的疑点。”
从上飞机，到临时改变计划降落，再到安排旅馆住下到现在，整个过程还不超过十二小时，如果算上袭击者自称的从东京城赶过来的路程，那么实际上情报泄露的时间点只会更早。
再加上情报的详细程度，如此高效的信息传递，意味着信息来源足够“直接”。
大概率就是身边人。
“....”对此，信田佳奈无法解释，“对于情报的泄露，我很想说‘与我无关’、‘我叙述的一切都是实话’，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我本人也无法否定自身的嫌疑。”
并非承认，但信田佳奈此番话语也算是彻底交出了己方的主动权。
“大姐头！/佳奈大姐！”其手下的姐妹表示不理解，她们好像不愿再继续承担冤屈。
见对方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诚恳，白烈又有些心软，主动跟将问我提到：“会不会是什么“权能”的作用？不能排除非自愿泄露的情况啊，老弟，对她们再用一次你的那个能力吧，万一她们真的是清白的呢？”
在那天之后，将问我有在练习“概念·支配”的使用，作为陪练和辅助的伙伴们多少都亲身体验过这股强制性的力量，都知晓其便利，或者说恐怖。
可将问我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做不到。”
是的，虽然“支配”的力量极为强大，但本源为“自我控制”的将问我与其相性极差，想要掌控与使用这股与自身八字不合的能力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死物的操控还好说，操控他人肉体也还行，但在精神与灵魂方面“支配”的强制性就很差，由将问我来使用的话就更差。
普通人就算了，灵能者的话，只要意志足够坚定、精神与肉体的状态不是太差，将问我的“支配拷问”就很难保证获取信息的准确。
这里说的“难以保证准确”，意思是即使目标打从心底里愿意接受这种超凡形式的拷问，其潜意识里的抵抗与遮掩也会使得坦白的内容存在“误区”。
理论上将问我使用“支配”来进行拷问获取信息，他问的话里的“内容”是什么其实无关紧要，“问”的过程是为了强调“命令”，仅仅只是仪式性的辅助。
将问我真正想拷问的具体内容，其心中的所想所求，则会百分之一百地顺着“支配”的力量传递过去。
而所谓的“潜意识的抵抗”，就像是一层天然的阻隔、一个不受本人控制的免疫系统，使得最后生效的，目标所回答的内容并不同样是百分之一百地契合。
林梓兮持有“概念·理解”，她在与将问我的试验中更清楚这份能力的本质，于是便为白烈解释道：
“就算她们愿意坦白，坦白的内容也不一定足够‘坦白’。这和个人意愿无关，只是在她们的潜意识里，我们真正需求的信息或许并不重要，故而被忽略掉了。该怎么说呢....问者有意，听者无意？因为个体根本上的不同，所以无法达成交流上的‘统一’。”
“除非同时摧毁她们的肉体与精神，让她们处于‘崩溃’的边缘。”将问我补充出了解法。
只要先一步地削弱、摧毁那份“抵抗”，即使是灵能者，也可以尽量地保证在“支配”力量下的问答一致。
“可为了证明清白就下死手的话....”果然，听到这个条件后，白烈退缩了。
反倒是信田佳奈一咬牙：“来吧，如果这样能重新建立起‘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的话。”
“不，就先这样吧。”将问我再次拒绝，“嫌疑再大也只是嫌疑，真相被揭露之前的审判没有任何正当性。不如说，如果这么做了，反倒才是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是啊！如果敌人发动袭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对大分城异管局心生间隙，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白烈理解了将问我如此选择的意图。
但到底是怎么泄露的情报，还是没个准信。
不过条件实在受限，只能放弃直接从信田佳奈身上得到最终答案的想法了。
“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把我们聚集到这里的本来目的。”
“好的。”信田佳奈整理好情绪，重新摆出公事公办的正经态度，“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我才提前通知各位集合，而我之所以最后才到，是为了确定收到情报的真实性。”
“真实性？”
信田佳奈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大分城异管局的自查流程尚未结束，且还会超出预期地持续很长时间。为了保证各位的存在足够隐秘，又为了保证各位的行动不会因此受到阻碍，所以异管局那边现在拿出的方案是‘保守’——即用传统的人力与加密手段进行信息交流。”
“所以你刚才就是去....”
“是的，我刚才紧急收到异管局的通知，到村外的指定位置交接经过加密的纸质情报。”说着，信田佳奈出示了手中的牛皮纸袋，其用于封口的纹章确实是异管局的盾龙样式。
“只是这样？”将问我又提出疑惑。
“重点是密钥。”信田佳奈能理解将问我的怀疑，又拿出了一台略显笨重的手机，“这是与情报本体一同送达的密钥机器，里面有特制的灵能检测器，需要有我的灵能样本与阁下的灵能样本一起输入，才能通过验证获得密钥本体，对情报进行解密。”
属于灵能者的虹膜验证。
“那你还等什么。”
“请。”信田佳奈周身的灵性微微一动，随后她将机器递了过来。
‘不是放出类，也没有出声或明显的特定动作带动体内的灵能倾斜，符文系吗？’尽管对方不显山露水地便完成了灵能样本的输入，但将问我已经默默地通过“眼”看穿了信田佳奈的灵能属性，留了个心眼。
然后，将问我也不展露灵能色彩就完成了机器采样，随后把密钥机器递给了何星。
十分钟后，业务娴熟的何星完成了对照解密，但文件内容使用的文字并非汉字，何星看不懂。
而将问我一行里，能看得懂的只有将灰和里见月夜，于是这份解密后的文件又被传到了一直无言的“月读”小姐手中。
为什么不是与将问我有“通感”的灰宝？因为自从飞机进了群岛之后，她的状态就不太对。
按灰在通感中的描述，就像是楼下有一群小屁孩在不断地叫唤，令她很是烦躁不安。
唯有恢复成猫形态并零距离地保持与将问我的亲密接触，才能完全隔绝这种莫名的叨扰，重回清静。饶是如此，一路上将灰也积累了许多疲惫，总是困困的样子。
将问我推测是作为地脉之灵的“枝杈”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连带着对自己的灰宝产生了影响，使其必需依赖自身“使魔”的那一面才能拒绝掉这份影响。
将问我在飞机上有想过让灰用“空间转移”离开，就此退出行程，但将灰拒绝了，坚持要同行——
“不想再分开。”她本人是这样说的。
对此，将问我心生无奈与愧疚的同时，又不免对此行感到烦躁和担忧。
再到现在，这股焦躁已随着各种意外的到来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恰巧是这种时候，解密的文件给出了一个能让人宣泄的目标——
“亟需支援！经过调查，已确认前日突然出现并打破僵持的“蛇心会”势力，其幕后乃是霓虹家族“里见（Satomi）”、大不列颠家族“君主（Load）”以及北自由联邦公司“西尔弗（Silph）”的三家联合。他们的插足使得战力的平衡被打破，东京都政府旗下的“特策组”已于今日早晨被全面击破，一直被其限制的“山口组”目前难以接管局面，东京城已经陷落！”
念完，不止是在场的众人，就连里见月夜自己都难掩惊讶之色。
“她们？我不认识她们，也没见过她们。”
发动袭击的不良少女遵从着将问我的意志，回答了一些问题。
但在“是否与信田佳奈有关”的这件事上，她作出了否定。至少，以其作为袭击者的角度来看，她全程都没有与信田佳奈或大分城异管局产生半点直接联系。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信田佳奈的嫌疑仍无法排除。
毕竟打手干净，不代表指使打手的人干净。一点联系的证据都问不出来，只能说明袭击者在其组织里的“地位”不够。
同时这也代表着，这场可能是由新兴极道组织“蛇心会”所策划的纵火袭击，在策划者的眼里重要性并不高。
至少“发动袭击”的这一步重要性不高，随便派出去一个啥都不知道的三阶灵能者就行。
“但也有别的可能。”对此推论，何星想得更多一些，“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如果这个“蛇心会”有能力找上门，情报的详细程度甚至还精确到了入住的房间位置，那他们没可能不知道我们是谁。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当中有‘谁’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派出一个三阶？”
“该说是狂妄吗？不，狂成这样已是与愚蠢无异，我不相信情报网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组织会在执行上犯蠢。”
白烈妇唱夫随道：“确实，如果我是幕后黑手，要是知道来的人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凶星”的话，第一时间就算想的不是逃跑或躲进地下，至少也是暂避锋芒吧....”
白烈还想再说两句，却又被何星肘断。在妻子的眼神示意下，白烈也突然意识到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暴露了什么，赶紧收声。
在场的外人里，恐怕只有信田佳奈本人知道将问我就是“凶星”，白烈刚才的话相当于是暴露了将问我。
“无所谓，如果真是敌人，她们走不出这里。”不过将问我倒是大方地接过了话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袭击者说不认识你们，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你们身上的疑点。”
从上飞机，到临时改变计划降落，再到安排旅馆住下到现在，整个过程还不超过十二小时，如果算上袭击者自称的从东京城赶过来的路程，那么实际上情报泄露的时间点只会更早。
再加上情报的详细程度，如此高效的信息传递，意味着信息来源足够“直接”。
大概率就是身边人。
“....”对此，信田佳奈无法解释，“对于情报的泄露，我很想说‘与我无关’、‘我叙述的一切都是实话’，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我本人也无法否定自身的嫌疑。”
并非承认，但信田佳奈此番话语也算是彻底交出了己方的主动权。
“大姐头！/佳奈大姐！”其手下的姐妹表示不理解，她们好像不愿再继续承担冤屈。
见对方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诚恳，白烈又有些心软，主动跟将问我提到：“会不会是什么“权能”的作用？不能排除非自愿泄露的情况啊，老弟，对她们再用一次你的那个能力吧，万一她们真的是清白的呢？”
在那天之后，将问我有在练习“概念·支配”的使用，作为陪练和辅助的伙伴们多少都亲身体验过这股强制性的力量，都知晓其便利，或者说恐怖。
可将问我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做不到。”
是的，虽然“支配”的力量极为强大，但本源为“自我控制”的将问我与其相性极差，想要掌控与使用这股与自身八字不合的能力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死物的操控还好说，操控他人肉体也还行，但在精神与灵魂方面“支配”的强制性就很差，由将问我来使用的话就更差。
普通人就算了，灵能者的话，只要意志足够坚定、精神与肉体的状态不是太差，将问我的“支配拷问”就很难保证获取信息的准确。
这里说的“难以保证准确”，意思是即使目标打从心底里愿意接受这种超凡形式的拷问，其潜意识里的抵抗与遮掩也会使得坦白的内容存在“误区”。
理论上将问我使用“支配”来进行拷问获取信息，他问的话里的“内容”是什么其实无关紧要，“问”的过程是为了强调“命令”，仅仅只是仪式性的辅助。
将问我真正想拷问的具体内容，其心中的所想所求，则会百分之一百地顺着“支配”的力量传递过去。
而所谓的“潜意识的抵抗”，就像是一层天然的阻隔、一个不受本人控制的免疫系统，使得最后生效的，目标所回答的内容并不同样是百分之一百地契合。
林梓兮持有“概念·理解”，她在与将问我的试验中更清楚这份能力的本质，于是便为白烈解释道：
“就算她们愿意坦白，坦白的内容也不一定足够‘坦白’。这和个人意愿无关，只是在她们的潜意识里，我们真正需求的信息或许并不重要，故而被忽略掉了。该怎么说呢....问者有意，听者无意？因为个体根本上的不同，所以无法达成交流上的‘统一’。”
“除非同时摧毁她们的肉体与精神，让她们处于‘崩溃’的边缘。”将问我补充出了解法。
只要先一步地削弱、摧毁那份“抵抗”，即使是灵能者，也可以尽量地保证在“支配”力量下的问答一致。
“可为了证明清白就下死手的话....”果然，听到这个条件后，白烈退缩了。
反倒是信田佳奈一咬牙：“来吧，如果这样能重新建立起‘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的话。”
“不，就先这样吧。”将问我再次拒绝，“嫌疑再大也只是嫌疑，真相被揭露之前的审判没有任何正当性。不如说，如果这么做了，反倒才是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是啊！如果敌人发动袭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对大分城异管局心生间隙，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白烈理解了将问我如此选择的意图。
但到底是怎么泄露的情报，还是没个准信。
不过条件实在受限，只能放弃直接从信田佳奈身上得到最终答案的想法了。
“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了，把我们聚集到这里的本来目的。”
“好的。”信田佳奈整理好情绪，重新摆出公事公办的正经态度，“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我才提前通知各位集合，而我之所以最后才到，是为了确定收到情报的真实性。”
“真实性？”
信田佳奈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大分城异管局的自查流程尚未结束，且还会超出预期地持续很长时间。为了保证各位的存在足够隐秘，又为了保证各位的行动不会因此受到阻碍，所以异管局那边现在拿出的方案是‘保守’——即用传统的人力与加密手段进行信息交流。”
“所以你刚才就是去....”
“是的，我刚才紧急收到异管局的通知，到村外的指定位置交接经过加密的纸质情报。”说着，信田佳奈出示了手中的牛皮纸袋，其用于封口的纹章确实是异管局的盾龙样式。
“只是这样？”将问我又提出疑惑。
“重点是密钥。”信田佳奈能理解将问我的怀疑，又拿出了一台略显笨重的手机，“这是与情报本体一同送达的密钥机器，里面有特制的灵能检测器，需要有我的灵能样本与阁下的灵能样本一起输入，才能通过验证获得密钥本体，对情报进行解密。”
属于灵能者的虹膜验证。
“那你还等什么。”
“请。”信田佳奈周身的灵性微微一动，随后她将机器递了过来。
‘不是放出类，也没有出声或明显的特定动作带动体内的灵能倾斜，符文系吗？’尽管对方不显山露水地便完成了灵能样本的输入，但将问我已经默默地通过“眼”看穿了信田佳奈的灵能属性，留了个心眼。
然后，将问我也不展露灵能色彩就完成了机器采样，随后把密钥机器递给了何星。
十分钟后，业务娴熟的何星完成了对照解密，但文件内容使用的文字并非汉字，何星看不懂。
而将问我一行里，能看得懂的只有将灰和里见月夜，于是这份解密后的文件又被传到了一直无言的“月读”小姐手中。
为什么不是与将问我有“通感”的灰宝？因为自从飞机进了群岛之后，她的状态就不太对。
按灰在通感中的描述，就像是楼下有一群小屁孩在不断地叫唤，令她很是烦躁不安。
唯有恢复成猫形态并零距离地保持与将问我的亲密接触，才能完全隔绝这种莫名的叨扰，重回清静。饶是如此，一路上将灰也积累了许多疲惫，总是困困的样子。
将问我推测是作为地脉之灵的“枝杈”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连带着对自己的灰宝产生了影响，使其必需依赖自身“使魔”的那一面才能拒绝掉这份影响。
将问我在飞机上有想过让灰用“空间转移”离开，就此退出行程，但将灰拒绝了，坚持要同行——
“不想再分开。”她本人是这样说的。
对此，将问我心生无奈与愧疚的同时，又不免对此行感到烦躁和担忧。
再到现在，这股焦躁已随着各种意外的到来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恰巧是这种时候，解密的文件给出了一个能让人宣泄的目标——
“亟需支援！经过调查，已确认前日突然出现并打破僵持的“蛇心会”势力，其幕后乃是霓虹家族“里见（Satomi）”、大不列颠家族“君主（Load）”以及北自由联邦公司“西尔弗（Silph）”的三家联合。他们的插足使得战力的平衡被打破，东京都政府旗下的“特策组”已于今日早晨被全面击破，一直被其限制的“山口组”目前难以接管局面，东京城已经陷落！”
念完，不止是在场的众人，就连里见月夜自己都难掩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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