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吸血鬼
乔伊斯看着手中的匕首，指腹感受着冰凉的刀身，锋利的匕刃如同银光一般耀眼。
“这把匕首其实不算什么！”罗杰爵士心满意足地看着乔伊斯摆弄新礼物，不禁想起过去自己真正拥有一把剑时的激动，“等你十五岁的时候，我会送你一把真正的剑，在那个时候，你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乔伊斯忽略了罗杰口中对未来的展望，他并不会将自己手中这把匕首专用于防身或伤人，它该有更好的用处。
克莉莎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将各种小动物摆在桌上，用小刀隔开皮毛，划开肌腱，直到将一具完整的肉体拆分成无数细小的零件，每当这时，罗杰爵士总会躲得远远的，但乔伊斯却对这个过程充满好奇，克莉莎精准地每一刀都深深吸引着乔伊斯，仿佛其中有着无尽的奥秘。
直到最近乔伊斯从克莉莎的藏书中找到了一本有关生命肉体的书籍，里面每一副摆满器官的插图都会让他不禁幻想，要是这些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该多好。
这个想法乔伊斯并没有告诉罗杰，他能看出来罗杰爵士对与这种事情的恐惧，他更喜欢一剑干脆利落地结果掉敌人。
只不过罗杰再也没有离开过乔伊斯的身边，这让他没有实施的空间，乔伊斯最终将这个想法藏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秘密。
两人最终来到了雄鹿城，这里是坎贝尔家族主要居住的城市，高大的城墙上竖立着一行代表着坎贝尔家族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只伫立在雪山之巅上的白色雄鹿。
穿过无数的人群，罗杰和乔伊斯进城之后一路未停，周围喧闹的环境却让乔伊斯有些不适，他总感觉一直能闻到一种木炭燃烧的烟味，直到他看到一条全是由铁匠铺组成的街道。
“坎贝尔家族最擅长这样，他们拥有整个神圣大陆最多的工匠，每年雄鹿城都会举行一次锻造武器的比赛，最终由骑士们决定武器的优劣，那是真正属于武器大师们的节日。”罗杰一边走一边低头向乔伊斯介绍，有时还会给乔伊斯讲解各种工具的用途。
最终罗杰带着乔伊斯一直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上面停满了各式的马车，车厢看起来比乔伊斯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大，外面依旧涂着代表生命之神的图案，不断有人穿梭在马车之间，不时从车厢里搬出货物，或是向车厢里装进货物。
但罗杰并没有直接上去询问，而是观察了整个广场，最后来到一个正在监工的男人面前。
“你是坎贝尔家族的帐房吗？”罗杰询问。
“是的，我叫威廉，请问您是......”威廉只看了一眼罗杰外衣之上的花纹，便认出那是属于伊什塔尔家族的纹章。
“我是伊什塔尔家族的......额，雇佣骑士，正准备回圣灵城，前往圣灵城的商队还有位置吗？”罗杰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有！当然有！”威廉指着广场上左半部分的商队，“那些就是，不过很不凑巧，最近雄鹿城要举办锻造大赛，城里的人很多，这些商队决定推迟出发的时间，打算多赚一点。”
罗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可以等。”
......
其实武器锻造比赛已经在无声之中开始了，坎贝尔家族中的大部分火炉都被让了出来，交给那些慕名前来参赛的铁匠们，这个消息仅在铁匠们当中传播，他们是真正能够在每一次比赛当中目睹完整个过程的人。
而对于那些对于无聊地敲打铁块并不感兴趣的居民来说，锻造武器比赛的真正开始是骑士们的比试，虽然那种比试不如一般的比武精彩，但也让所有居民对其产生极大的兴趣。
比试的场所搭建在城外，刷有黑漆的木桩将一片空地围起，在上面用木板搭建平台，骑士们身上的白鳞甲都上了瓷釉，在阳光之下格外灿烂，但罗杰对平台之上这些骑士的打扮不屑一顾，认为要是真打起来他们一定会狼狈无比。
平台最近处搭建着专门供对这件事感兴趣的贵族们观看的看台，最下方坐着的则是诸位铁匠，他们看着自己打造成出来的武器被骑士们握在手中，心中满是忐忑。
罗杰和乔伊斯站在参观的人群之中，自从弗兰茨死后，他就不再觉得自己是个贵族，因此也没有选择坐在看台。乔伊斯看不到平台，罗杰将他举到头顶，乔伊斯便坐在了罗杰的肩膀上，两只手扶着罗杰的脑袋。
突然他感觉身下一晃，低头发现有人不小心撞了罗杰爵士一下，便又抬起头来，平台上骑士们手中的武器已经开始相互碰撞，无数的火星在碰撞中飞溅，人群顿时紧张起来，一旦有刀剑折断，便引发一阵嘘声。
突然乔伊斯感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将他从罗杰身上拽下来。
“好小子！又是你！”
罗杰瞬间顺着乔伊斯衣服上的手抓住了始作俑者，一个把自己的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伙，即使隔着衣物，乔伊斯依然能看到对方几乎已经骨瘦如柴，就算对方戴着手套，他也能看到手套布料下面那瘦到如同雀爪的双手。
见自己已被发现，那人连忙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罗杰的双手，然而罗杰可不会让这个窃贼轻易逃脱，他朝周围大喊，“大家都看看自己的钱袋有没有丢！此人是个窃贼！”
周围人当即让出一小片空地出来，罗杰一把抓住罩在窃贼脸上的衣物，但窃贼却死死抓着衣服，不让罗杰得逞。
罗杰嘿嘿一笑，手上顿时用力，衣物轻易便被扯下，但他却听到了一阵惨叫。视线在高处的乔伊斯看得分明，眼前窃贼的皮肤在接触阳光之后便开始起皴发黑，痛苦让男人惨叫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躲到人群的阴影中，但他这副样子着实让身边的人有些害怕。
他到哪里，哪里就会露出一片空地，他暴露在阳光下，将头埋进土壤中，尽量不让皮肤接触太阳，原本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四散逃离，人群中隐蔽之处，一个同样用衣物包裹住自身的小身影看到了整个过程，最终那道身影跟着人群离开此处。
看台上的贵族们早就注意到了人群的骚动，他们不满，派遣几位侍卫下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好几位居民们立刻用手指着罗杰和乔伊斯，他们很快被带到贵族面前，还有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罗杰此时的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他认出来那个窃贼是一只吸血鬼，只有极度饥饿的吸血鬼在接触太阳光之后，会出现那种变化。只是让罗杰不敢相信的是，这样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竟然会出现一只意图行窃的吸血鬼，在他的印象中，吸血鬼在人类面前只有嗜血的欲望。
但他始终相信，既然在这里出现了一只吸血鬼，那么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已经集结了更多的吸血鬼，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庆幸这只吸血鬼被自己给遇上。
于是他刚一来到贵族们面前，便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伊什塔尔家族的雇佣骑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索罗公爵！”
正要问责的贵族们纷纷感到惊奇，一个男人当即对着罗杰说道：“你的身份我们无法确定，但现在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男人因为你而倒地，这一切先等我们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说完就指挥侍卫们将罗杰和乔伊斯押了下去。
昏暗的牢房之中，只有门最上方的小口透进光亮，罗杰将衣服盖在干草上，让乔伊斯躺下休息，并承诺不出一个钟头就会有人来放他们出去。
果不其然，就在乔伊斯脑子里面想东想西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出现在牢房之外，怒骂和道歉的声音不断响起，最终牢房的门被咣当一声打开，乔伊斯看到一个男人身穿过膝罩衫，上衣是紫天鹅绒的料子，上面有着一排白色雄鹿头配饰，嘴里对着身边不断道歉的男人骂骂咧咧，乔伊斯认出挨骂的男人正是那个指挥侍卫将他和罗杰关起来的人。
“这位爵士！”男人来到罗杰身前，“我是克里斯·坎贝尔，你口中的索罗公爵是我父亲，他现在不在雄鹿城，这里暂时由我主管，很抱歉坎贝尔家族愚蠢的封臣擅自做主将你关了起来，万分抱歉！”
“不必如此，我想你来这里并不只为了道歉。”罗杰看着克里斯。
“没错！”克里斯点头，“实际上那个人并非行窃，而是想抓一个小孩给他提供血液作为食物，我已经确认他是一只吸血鬼，只是并没有审问出什么东西，还让他在无人看管的时候自杀了，不过我请来了坎贝尔学校当中的一位专业人士，她能够为我们揭开吸血鬼会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几人来到摆放吸血鬼尸体的地方，一个女人正坐在一边等待他们。
“妲西女士，结果怎么样？”
还没走到跟前，克里斯便朝着女人喊道，事实上他不得不急，他已经让麾下的骑士们准备集结，一旦异族进攻的消息确认，他就要做出决定。
“还行，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你要看看吗？”
“当然！”克里斯点了点头，立刻在妲西的指挥下坐在吸血鬼尸骸前面闭上眼睛，妲西则是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一阵咒语响起，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开始出现浑浊，克里斯似乎看到了什么，不禁皱着眉头。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们，乔伊斯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球，他看到上面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一群吸血鬼们不断飞起来，在一处山巅化作血水，只有两个最弱小的吸血鬼得以幸存，心惊胆战的他们逃离那里，慌不择路地一路穿越山和湖泊来到雄鹿城，直到最近他们的饥饿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最终铤而走险。
只是让乔伊斯疑惑的是，周围的人只是盯着克里斯看，好像并没有看到水晶球里面的景象。
克里斯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倒霉还是运气好！”
说着这才转头看向罗杰，“罗杰爵士，危机解除了，吸血鬼只有两只，另外一只毫无威胁，我会安排人去抓，不知道解下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想要安排一个宴会来招待你。”
“乐意至极！”
......
躲藏起来的吸血鬼最终在一处农庄被抓到，那是一个小女孩模样的吸血鬼，当时她正逮着一只庄园主的鸡，一边呕吐一边吸血，骑士们用粗网轻而易举地便将其抓获，绑在马的一侧带回了雄鹿城。
所有的人都来参观这个难得一见的吸血鬼，但让很多人意外的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吸血鬼看起来只是像一个逃难的人类孩子，浑身山下上下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却警惕地盯着所有人，有人疑惑是否抓错了。
参与抓捕的骑士当即否认，他们亲眼见到笼子里的小女孩用尖牙吸血的样子。
“这只是表象罢了！”罗杰很清楚这些异族的情况，只要在他们面前摆上人类的血肉，他们就会陷入进食的欲望之中。
妲西却看着这个吸血鬼女孩若有所思，就在所有人对于没有看到的疯狂异族而失望时，她突然向克里斯开口，“克里斯爵士，能否将这只吸血鬼给我，这对我也许会有帮助。”
“可以，宴会结束后我会将她送到你的家中。”克里斯头同意了妲西的请求。
只有乔伊斯和隔着笼子和小女孩对视，他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并不像书上描写的异族那样对人类血肉有极大的吞噬欲望。
但最终他只能跟着罗杰离开此处，小女孩那双平静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若干年后，乔伊斯才终于明白，小女孩那双在众人环视之下异常平静的眼睛代表对异族来说代表着什么。
克里斯为罗杰和乔伊斯安排了新的居住的地方，并从他们所搭乘的前往萨迦的商队当中为他们花大价钱买了最舒服的位置。
“这把匕首其实不算什么！”罗杰爵士心满意足地看着乔伊斯摆弄新礼物，不禁想起过去自己真正拥有一把剑时的激动，“等你十五岁的时候，我会送你一把真正的剑，在那个时候，你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乔伊斯忽略了罗杰口中对未来的展望，他并不会将自己手中这把匕首专用于防身或伤人，它该有更好的用处。
克莉莎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将各种小动物摆在桌上，用小刀隔开皮毛，划开肌腱，直到将一具完整的肉体拆分成无数细小的零件，每当这时，罗杰爵士总会躲得远远的，但乔伊斯却对这个过程充满好奇，克莉莎精准地每一刀都深深吸引着乔伊斯，仿佛其中有着无尽的奥秘。
直到最近乔伊斯从克莉莎的藏书中找到了一本有关生命肉体的书籍，里面每一副摆满器官的插图都会让他不禁幻想，要是这些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该多好。
这个想法乔伊斯并没有告诉罗杰，他能看出来罗杰爵士对与这种事情的恐惧，他更喜欢一剑干脆利落地结果掉敌人。
只不过罗杰再也没有离开过乔伊斯的身边，这让他没有实施的空间，乔伊斯最终将这个想法藏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秘密。
两人最终来到了雄鹿城，这里是坎贝尔家族主要居住的城市，高大的城墙上竖立着一行代表着坎贝尔家族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只伫立在雪山之巅上的白色雄鹿。
穿过无数的人群，罗杰和乔伊斯进城之后一路未停，周围喧闹的环境却让乔伊斯有些不适，他总感觉一直能闻到一种木炭燃烧的烟味，直到他看到一条全是由铁匠铺组成的街道。
“坎贝尔家族最擅长这样，他们拥有整个神圣大陆最多的工匠，每年雄鹿城都会举行一次锻造武器的比赛，最终由骑士们决定武器的优劣，那是真正属于武器大师们的节日。”罗杰一边走一边低头向乔伊斯介绍，有时还会给乔伊斯讲解各种工具的用途。
最终罗杰带着乔伊斯一直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上面停满了各式的马车，车厢看起来比乔伊斯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大，外面依旧涂着代表生命之神的图案，不断有人穿梭在马车之间，不时从车厢里搬出货物，或是向车厢里装进货物。
但罗杰并没有直接上去询问，而是观察了整个广场，最后来到一个正在监工的男人面前。
“你是坎贝尔家族的帐房吗？”罗杰询问。
“是的，我叫威廉，请问您是......”威廉只看了一眼罗杰外衣之上的花纹，便认出那是属于伊什塔尔家族的纹章。
“我是伊什塔尔家族的......额，雇佣骑士，正准备回圣灵城，前往圣灵城的商队还有位置吗？”罗杰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有！当然有！”威廉指着广场上左半部分的商队，“那些就是，不过很不凑巧，最近雄鹿城要举办锻造大赛，城里的人很多，这些商队决定推迟出发的时间，打算多赚一点。”
罗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可以等。”
......
其实武器锻造比赛已经在无声之中开始了，坎贝尔家族中的大部分火炉都被让了出来，交给那些慕名前来参赛的铁匠们，这个消息仅在铁匠们当中传播，他们是真正能够在每一次比赛当中目睹完整个过程的人。
而对于那些对于无聊地敲打铁块并不感兴趣的居民来说，锻造武器比赛的真正开始是骑士们的比试，虽然那种比试不如一般的比武精彩，但也让所有居民对其产生极大的兴趣。
比试的场所搭建在城外，刷有黑漆的木桩将一片空地围起，在上面用木板搭建平台，骑士们身上的白鳞甲都上了瓷釉，在阳光之下格外灿烂，但罗杰对平台之上这些骑士的打扮不屑一顾，认为要是真打起来他们一定会狼狈无比。
平台最近处搭建着专门供对这件事感兴趣的贵族们观看的看台，最下方坐着的则是诸位铁匠，他们看着自己打造成出来的武器被骑士们握在手中，心中满是忐忑。
罗杰和乔伊斯站在参观的人群之中，自从弗兰茨死后，他就不再觉得自己是个贵族，因此也没有选择坐在看台。乔伊斯看不到平台，罗杰将他举到头顶，乔伊斯便坐在了罗杰的肩膀上，两只手扶着罗杰的脑袋。
突然他感觉身下一晃，低头发现有人不小心撞了罗杰爵士一下，便又抬起头来，平台上骑士们手中的武器已经开始相互碰撞，无数的火星在碰撞中飞溅，人群顿时紧张起来，一旦有刀剑折断，便引发一阵嘘声。
突然乔伊斯感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将他从罗杰身上拽下来。
“好小子！又是你！”
罗杰瞬间顺着乔伊斯衣服上的手抓住了始作俑者，一个把自己的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伙，即使隔着衣物，乔伊斯依然能看到对方几乎已经骨瘦如柴，就算对方戴着手套，他也能看到手套布料下面那瘦到如同雀爪的双手。
见自己已被发现，那人连忙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罗杰的双手，然而罗杰可不会让这个窃贼轻易逃脱，他朝周围大喊，“大家都看看自己的钱袋有没有丢！此人是个窃贼！”
周围人当即让出一小片空地出来，罗杰一把抓住罩在窃贼脸上的衣物，但窃贼却死死抓着衣服，不让罗杰得逞。
罗杰嘿嘿一笑，手上顿时用力，衣物轻易便被扯下，但他却听到了一阵惨叫。视线在高处的乔伊斯看得分明，眼前窃贼的皮肤在接触阳光之后便开始起皴发黑，痛苦让男人惨叫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躲到人群的阴影中，但他这副样子着实让身边的人有些害怕。
他到哪里，哪里就会露出一片空地，他暴露在阳光下，将头埋进土壤中，尽量不让皮肤接触太阳，原本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四散逃离，人群中隐蔽之处，一个同样用衣物包裹住自身的小身影看到了整个过程，最终那道身影跟着人群离开此处。
看台上的贵族们早就注意到了人群的骚动，他们不满，派遣几位侍卫下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好几位居民们立刻用手指着罗杰和乔伊斯，他们很快被带到贵族面前，还有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罗杰此时的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他认出来那个窃贼是一只吸血鬼，只有极度饥饿的吸血鬼在接触太阳光之后，会出现那种变化。只是让罗杰不敢相信的是，这样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竟然会出现一只意图行窃的吸血鬼，在他的印象中，吸血鬼在人类面前只有嗜血的欲望。
但他始终相信，既然在这里出现了一只吸血鬼，那么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已经集结了更多的吸血鬼，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庆幸这只吸血鬼被自己给遇上。
于是他刚一来到贵族们面前，便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伊什塔尔家族的雇佣骑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索罗公爵！”
正要问责的贵族们纷纷感到惊奇，一个男人当即对着罗杰说道：“你的身份我们无法确定，但现在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男人因为你而倒地，这一切先等我们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说完就指挥侍卫们将罗杰和乔伊斯押了下去。
昏暗的牢房之中，只有门最上方的小口透进光亮，罗杰将衣服盖在干草上，让乔伊斯躺下休息，并承诺不出一个钟头就会有人来放他们出去。
果不其然，就在乔伊斯脑子里面想东想西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出现在牢房之外，怒骂和道歉的声音不断响起，最终牢房的门被咣当一声打开，乔伊斯看到一个男人身穿过膝罩衫，上衣是紫天鹅绒的料子，上面有着一排白色雄鹿头配饰，嘴里对着身边不断道歉的男人骂骂咧咧，乔伊斯认出挨骂的男人正是那个指挥侍卫将他和罗杰关起来的人。
“这位爵士！”男人来到罗杰身前，“我是克里斯·坎贝尔，你口中的索罗公爵是我父亲，他现在不在雄鹿城，这里暂时由我主管，很抱歉坎贝尔家族愚蠢的封臣擅自做主将你关了起来，万分抱歉！”
“不必如此，我想你来这里并不只为了道歉。”罗杰看着克里斯。
“没错！”克里斯点头，“实际上那个人并非行窃，而是想抓一个小孩给他提供血液作为食物，我已经确认他是一只吸血鬼，只是并没有审问出什么东西，还让他在无人看管的时候自杀了，不过我请来了坎贝尔学校当中的一位专业人士，她能够为我们揭开吸血鬼会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几人来到摆放吸血鬼尸体的地方，一个女人正坐在一边等待他们。
“妲西女士，结果怎么样？”
还没走到跟前，克里斯便朝着女人喊道，事实上他不得不急，他已经让麾下的骑士们准备集结，一旦异族进攻的消息确认，他就要做出决定。
“还行，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你要看看吗？”
“当然！”克里斯点了点头，立刻在妲西的指挥下坐在吸血鬼尸骸前面闭上眼睛，妲西则是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一阵咒语响起，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开始出现浑浊，克里斯似乎看到了什么，不禁皱着眉头。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们，乔伊斯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球，他看到上面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一群吸血鬼们不断飞起来，在一处山巅化作血水，只有两个最弱小的吸血鬼得以幸存，心惊胆战的他们逃离那里，慌不择路地一路穿越山和湖泊来到雄鹿城，直到最近他们的饥饿让他们失去了理智，最终铤而走险。
只是让乔伊斯疑惑的是，周围的人只是盯着克里斯看，好像并没有看到水晶球里面的景象。
克里斯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倒霉还是运气好！”
说着这才转头看向罗杰，“罗杰爵士，危机解除了，吸血鬼只有两只，另外一只毫无威胁，我会安排人去抓，不知道解下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想要安排一个宴会来招待你。”
“乐意至极！”
......
躲藏起来的吸血鬼最终在一处农庄被抓到，那是一个小女孩模样的吸血鬼，当时她正逮着一只庄园主的鸡，一边呕吐一边吸血，骑士们用粗网轻而易举地便将其抓获，绑在马的一侧带回了雄鹿城。
所有的人都来参观这个难得一见的吸血鬼，但让很多人意外的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吸血鬼看起来只是像一个逃难的人类孩子，浑身山下上下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却警惕地盯着所有人，有人疑惑是否抓错了。
参与抓捕的骑士当即否认，他们亲眼见到笼子里的小女孩用尖牙吸血的样子。
“这只是表象罢了！”罗杰很清楚这些异族的情况，只要在他们面前摆上人类的血肉，他们就会陷入进食的欲望之中。
妲西却看着这个吸血鬼女孩若有所思，就在所有人对于没有看到的疯狂异族而失望时，她突然向克里斯开口，“克里斯爵士，能否将这只吸血鬼给我，这对我也许会有帮助。”
“可以，宴会结束后我会将她送到你的家中。”克里斯头同意了妲西的请求。
只有乔伊斯和隔着笼子和小女孩对视，他觉得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并不像书上描写的异族那样对人类血肉有极大的吞噬欲望。
但最终他只能跟着罗杰离开此处，小女孩那双平静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若干年后，乔伊斯才终于明白，小女孩那双在众人环视之下异常平静的眼睛代表对异族来说代表着什么。
克里斯为罗杰和乔伊斯安排了新的居住的地方，并从他们所搭乘的前往萨迦的商队当中为他们花大价钱买了最舒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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