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契约
伯利坐到一旁大石头，静静地看着她。
灵体卡拉丝安静下来了，她不想被亡灵巫师奴役。身亡已经很不幸了，如果被亡灵巫师奴役，她就再也回不到森林之神的怀抱了。
要她安静可以，但必须答案她的条件：让她的灵魂安息。否则，她宁可鱼死网破。其实卡拉丝不知道怎么破，但一股狠劲已经涌上心头。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挣扎就要变成亡灵巫师奴役的亡灵了。
她正要开口，却听见伯利诚恳地说道：“这样的局面，我也不想看到。但生活总有充满了意外。我无意亵渎你的灵魂，更别说奴役了，想都没想过。是你的灵魂召唤我，我响应你，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伯利从她的咒骂中听出她的担忧。相比被亡魂被巫师奴役，不得安息，杀身之仇变得次要了。
伯利语气诚恳，灵体卡拉丝听不出半点虚假。但是巫师向来诡计多端，狡猾奸诈，她被忽悠一次，就丢了性命，压根不相信伯利的话。
不过，她还是顺着伯利的话反问道：“我的灵魂召唤你？”
不管伯利是不是又搞什么阴谋诡计，她都必须与他对话。她想得到安息，回归森林之神的怀抱，不想成为亡灵巫师驱使的邪恶亡灵。可决定权不她手上，在杀死她，还想奴役她的邪恶巫师手上！她不得不妥协。
“是的。”伯利肯定道：“你感受下身体，看看有什么发现。比如力量有没有恢复，有没有新能力...”
“你想对我做什么！”灵体卡拉丝大叫道：“你休想把我变成亡灵！我死...我绝不会屈服的！”伯利的话在她听来，妥妥的邪恶巫师嘴脸，查探新召唤亡灵的能力？他休想！
“你误会了”伯利纠正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回应出来的灵魂，或者说你是什么，有什么特点...”
伯利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弯弯绕绕的话语，决定对一个死人坦白：“这样说吧，这可能是我新觉醒的能力，我现在一头雾水。我感应到你的灵魂召唤，就把你召唤出来。然后你是什么，有什么能力，后面该怎么办，怎么让你回去，我一无所知。当然，如果你知道怎么回去，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此告辞。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会自然而然地消失，不用担心被邪恶的亡灵巫师奴役。”
“消失？”灵体卡拉丝，心头颤了一下。她有种被什么放弃的感觉。她只顾着想回归森林之神的怀抱，但怎么回归？消失就是回归？被召唤出来后，她第一次想到。她的心声告诉她，她不想消失，她想活下去。就在这时，她看到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一行行的文字。
见灵体卡拉丝沉默，伯利以为她愿意配合了，说道：“看来你接受我的建议，那现在告诉我你的感受。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帮你的办法。”
“我好像看到了契约”卡拉丝不确定地说道。眼前出现的文字还分不清，但从文字的行里的结构看，很像大陆通行的契约格式。
“什么？”灵体卡拉丝的回答出乎伯利的意料。他发现自己的视角是普通模式，马上切换技能视角，什么也没看到。
“复活契约！”卡拉丝激动地说到。契约的标题非常直白：复活契约。
但很快，灵体卡拉丝的神色凝重起来。契约形式是巫师灵魂契约，契约条款让她难以接受。
灵魂契约和骑士契约、神明契约并称智慧种族三大契约，签订后，除非拥有传说中的神明力量，可以反抗制裁者，否则违背契约将受到天罚。
见灵体卡拉丝神色凝重，伯利问道：“上面写着什么？”他什么也看不到，这到底是什么烂技能。
灵体卡拉丝久久没有回答，估计上面没写什么好话。伯利已经没耐心等待了，她不愿意配合就算了。这次算是知道不少了，他有耐心以后慢慢探索。光复活两个字，他以后就有大把机会确认的契约内容。
于是，他不勉强道：“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了。”站起来打算离开。他们那么久没回去，说不定其他德鲁伊已经在找过来的路上了。
伯利话落，灵体卡拉丝眼前的契约随着变淡。她马上意识到，先前的放弃感来自对方，对方的话是真的，打算放弃她。她不想消失，想活下去，求生欲让她叫住伯利：“等等，我说...”
契约的内容，一开始符合伯利穿越前的社会理念，以信任为基础的契约关系。但到后面画变成另一个样：“契约者作为贴身侍女，主人的所有物，必须主动履行义务，包括但不限于护卫，侍寝，起居...，必须忠实履行主人命令，包括但不限于送死，涉险，杀人...”
卡拉丝说到后面每个字都是咬出来的，声音很低。但她的直白和契约的直白，依然让伯利吃惊。这根本就是奴隶契约吧，前面以信任为基础部分是干嘛的？他都替那部分感到尴尬。
伯利马上想到已经消失的前身灵魂，他留下的遗馈？还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他现在的贵族身份？尽管吃惊，但是他不反感这些条款。除了当主人的福利真香外，还有他对这个世界的深深的不信任。这样的条款给他安心感。
对伯贝鲁、尼瓦里没有感应，应该是他们满意不了贴身侍女条款吧。侍女和贴身侍女只差两个字，对贵族来说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伯利把想得到的疑问问一遍后，最后问道：“那你的决定呢？”
有了复活机会，灵体卡拉丝把灵体状态的事都回答了伯利。伯利得出结论，在召唤卡拉丝后，契约没有出现，估计和她吵着求死有关。看来复活契约除了他的召唤，还要被召唤的者有求生欲才会出现。如果不出现，会怎么样？估计跟不同意一样，灵体随契约一起消失。刚才伯利想离开，卡拉丝面前的契约就淡了些。
伯利没有欲盖弥章地，说我是好人之类的想法。给她机会是看在对方激活技能解答疑问的份上。当然他有释放三年压抑的需求，但是对方并非不可替代。等离开尹恩顿，天高任鸟飞，想怎么释放就怎么释放。
“我...”灵体卡拉丝很为难，复活的机会就在眼前，但复活付出的代价是放弃一切。
“我没时间了。”伯利不准备再给她时间犹豫。在他问东问西的时候，已经给她足够时间考虑了。坐着的伯利再次站起，这次他真要离开了。
“我同意。”灵体卡拉丝走到伯利跟前，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最后说道。
话落，包裹着卡拉丝青色光膜，从她的头顶出现裂纹，裂纹从上到下很快沿伸到她的脚底。接着，青色光膜片片脱离，化作光点消失。随着光点消失，一个和之前活着的卡拉丝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伯利面前。
“这回是真身了吧”伯利碰过灵体卡拉丝，是能穿透的虚体。他在卡拉丝还没从突然变身中回过神来前，在她饱满的部位上扎一扎，真有弹性。
“你做什么！”卡拉丝尖叫，恢复身体的她抬手就想给伯利一拳。可是，有种可怕的感觉瞬间在她的心里涌起，她停下将要挥拳的手，不快道：“我要一套衣服。”
“咳...咳...”伯利若无其事咳两声，指着不远处的尸体道：“你自己有。”
卡拉丝再次看向自己的尸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很快回过神来，看向伯利，蹲着身，双手捂得严严实实的，为难道：“可是...”她没说出来的部分：你一个大男人看着，我怎么换衣服？
“我四处看看，你快点。”伯利明白她的意思，转身跃到石坡背面。确认伯利脚步声走远，卡拉丝才一步三回头地来到自己的尸体前。
伯利是一位说话算话的绅士，他正在四处看看。当然，他又是一位勤奋的年轻人，懂得充分利用时间研究新技能。
在卡拉丝同意契约后，他开启了新的技能视角--卡拉丝视角。“我正在研究卡拉丝视角的新功能。”在心里伯利自我肯定道。
视角里尸体已经没有血色，但里里外外和复活的卡拉丝一模一样。额，还能闻到气味，发现新功能点了。可是，卡拉丝生命最后一刻，失禁的气味一点也不好闻，伯利不是变态。他遗憾地关掉视角，心里却激动不已。
新技能真牛，复活，真正的复活啊！如果让人知道了，他会不会被关小黑屋？这个能力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已经想好给卡拉丝的第一个命令：不许对任何人提他的技能，不许对任何说她怎么复活的。
当他再开启视角时，卡拉丝已经换好衣服，呆呆地蹲在尸体旁边，好像在告别似的。好一会，她把尸体抱起，放到小溪里，清洗干净。之后，发动藤蔓术，应该是要把原身包裹起来。但是藤条刚被召唤出来，卡拉丝就有些站不稳，扶着石头好一会才缓过来。最后她只能放弃，把尸体抱到空地上，用树叶盖好，然后拿出先前藏在胸口，打算偷袭伯利的短刃，刨起坑来。
伯利见状便回去帮她。但见伯利回来，她马上拦在尸体前，危险地看着伯利。伯利郁闷道：“我只是想帮忙。”
“谢谢主人！但是她不属于你！和你签下契约的是我，不是她。”卡拉丝并不领情。
好吧，和脑子短路的女人，没什么好辩的。伯利只是纠正她的用词：“以后叫我大人。”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铁铲挖起坑来。
为什么会有铁铲？当然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必备道具啦。他又不是法师，一个火球术轻松搞定一切，只能靠铁铲。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卡拉丝的原身埋了后，伯利顺便把另外两个德鲁伊也埋了。
不过伯利的做法没有收获卡拉丝的好感。
在埋尼瓦里前，伯利当着她的面，把尼瓦里身上值钱的东西和武器都顺走了。
卡拉丝想立墓碑，伯利断然拒绝。“有这块大石头和那棵树就够了。”伯利敷衍道。他还找来枯叶，碎石洒在上面，把地面弄得跟周围没什么两样。
看着伯利一丝不苟，信心满满地掩盖痕迹，因为契约的原因，卡拉丝异常难耐。卡拉丝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强忍着难耐，没有提醒他：这样做的是多余的。
有没有墓碑，掩不掩盖，只要德鲁伊找到这里，就会找出来。她知道埋在地里的“她”早晚会被找到的。“希望他不要太伤心。”想到这里，卡拉丝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知道奥格尔的卡拉丝已长眠于地下，现在的卡拉丝和以前已经没有关系，可就是会心痛。她隐隐后悔签下契约，但问自己再来一次，会不同意吗？她发现自己的选择依然是同意。她想活着，想活下去，这就魔鬼的诱惑吗？
灵体卡拉丝安静下来了，她不想被亡灵巫师奴役。身亡已经很不幸了，如果被亡灵巫师奴役，她就再也回不到森林之神的怀抱了。
要她安静可以，但必须答案她的条件：让她的灵魂安息。否则，她宁可鱼死网破。其实卡拉丝不知道怎么破，但一股狠劲已经涌上心头。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挣扎就要变成亡灵巫师奴役的亡灵了。
她正要开口，却听见伯利诚恳地说道：“这样的局面，我也不想看到。但生活总有充满了意外。我无意亵渎你的灵魂，更别说奴役了，想都没想过。是你的灵魂召唤我，我响应你，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伯利从她的咒骂中听出她的担忧。相比被亡魂被巫师奴役，不得安息，杀身之仇变得次要了。
伯利语气诚恳，灵体卡拉丝听不出半点虚假。但是巫师向来诡计多端，狡猾奸诈，她被忽悠一次，就丢了性命，压根不相信伯利的话。
不过，她还是顺着伯利的话反问道：“我的灵魂召唤你？”
不管伯利是不是又搞什么阴谋诡计，她都必须与他对话。她想得到安息，回归森林之神的怀抱，不想成为亡灵巫师驱使的邪恶亡灵。可决定权不她手上，在杀死她，还想奴役她的邪恶巫师手上！她不得不妥协。
“是的。”伯利肯定道：“你感受下身体，看看有什么发现。比如力量有没有恢复，有没有新能力...”
“你想对我做什么！”灵体卡拉丝大叫道：“你休想把我变成亡灵！我死...我绝不会屈服的！”伯利的话在她听来，妥妥的邪恶巫师嘴脸，查探新召唤亡灵的能力？他休想！
“你误会了”伯利纠正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回应出来的灵魂，或者说你是什么，有什么特点...”
伯利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弯弯绕绕的话语，决定对一个死人坦白：“这样说吧，这可能是我新觉醒的能力，我现在一头雾水。我感应到你的灵魂召唤，就把你召唤出来。然后你是什么，有什么能力，后面该怎么办，怎么让你回去，我一无所知。当然，如果你知道怎么回去，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此告辞。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会自然而然地消失，不用担心被邪恶的亡灵巫师奴役。”
“消失？”灵体卡拉丝，心头颤了一下。她有种被什么放弃的感觉。她只顾着想回归森林之神的怀抱，但怎么回归？消失就是回归？被召唤出来后，她第一次想到。她的心声告诉她，她不想消失，她想活下去。就在这时，她看到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一行行的文字。
见灵体卡拉丝沉默，伯利以为她愿意配合了，说道：“看来你接受我的建议，那现在告诉我你的感受。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帮你的办法。”
“我好像看到了契约”卡拉丝不确定地说道。眼前出现的文字还分不清，但从文字的行里的结构看，很像大陆通行的契约格式。
“什么？”灵体卡拉丝的回答出乎伯利的意料。他发现自己的视角是普通模式，马上切换技能视角，什么也没看到。
“复活契约！”卡拉丝激动地说到。契约的标题非常直白：复活契约。
但很快，灵体卡拉丝的神色凝重起来。契约形式是巫师灵魂契约，契约条款让她难以接受。
灵魂契约和骑士契约、神明契约并称智慧种族三大契约，签订后，除非拥有传说中的神明力量，可以反抗制裁者，否则违背契约将受到天罚。
见灵体卡拉丝神色凝重，伯利问道：“上面写着什么？”他什么也看不到，这到底是什么烂技能。
灵体卡拉丝久久没有回答，估计上面没写什么好话。伯利已经没耐心等待了，她不愿意配合就算了。这次算是知道不少了，他有耐心以后慢慢探索。光复活两个字，他以后就有大把机会确认的契约内容。
于是，他不勉强道：“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了。”站起来打算离开。他们那么久没回去，说不定其他德鲁伊已经在找过来的路上了。
伯利话落，灵体卡拉丝眼前的契约随着变淡。她马上意识到，先前的放弃感来自对方，对方的话是真的，打算放弃她。她不想消失，想活下去，求生欲让她叫住伯利：“等等，我说...”
契约的内容，一开始符合伯利穿越前的社会理念，以信任为基础的契约关系。但到后面画变成另一个样：“契约者作为贴身侍女，主人的所有物，必须主动履行义务，包括但不限于护卫，侍寝，起居...，必须忠实履行主人命令，包括但不限于送死，涉险，杀人...”
卡拉丝说到后面每个字都是咬出来的，声音很低。但她的直白和契约的直白，依然让伯利吃惊。这根本就是奴隶契约吧，前面以信任为基础部分是干嘛的？他都替那部分感到尴尬。
伯利马上想到已经消失的前身灵魂，他留下的遗馈？还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他现在的贵族身份？尽管吃惊，但是他不反感这些条款。除了当主人的福利真香外，还有他对这个世界的深深的不信任。这样的条款给他安心感。
对伯贝鲁、尼瓦里没有感应，应该是他们满意不了贴身侍女条款吧。侍女和贴身侍女只差两个字，对贵族来说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伯利把想得到的疑问问一遍后，最后问道：“那你的决定呢？”
有了复活机会，灵体卡拉丝把灵体状态的事都回答了伯利。伯利得出结论，在召唤卡拉丝后，契约没有出现，估计和她吵着求死有关。看来复活契约除了他的召唤，还要被召唤的者有求生欲才会出现。如果不出现，会怎么样？估计跟不同意一样，灵体随契约一起消失。刚才伯利想离开，卡拉丝面前的契约就淡了些。
伯利没有欲盖弥章地，说我是好人之类的想法。给她机会是看在对方激活技能解答疑问的份上。当然他有释放三年压抑的需求，但是对方并非不可替代。等离开尹恩顿，天高任鸟飞，想怎么释放就怎么释放。
“我...”灵体卡拉丝很为难，复活的机会就在眼前，但复活付出的代价是放弃一切。
“我没时间了。”伯利不准备再给她时间犹豫。在他问东问西的时候，已经给她足够时间考虑了。坐着的伯利再次站起，这次他真要离开了。
“我同意。”灵体卡拉丝走到伯利跟前，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最后说道。
话落，包裹着卡拉丝青色光膜，从她的头顶出现裂纹，裂纹从上到下很快沿伸到她的脚底。接着，青色光膜片片脱离，化作光点消失。随着光点消失，一个和之前活着的卡拉丝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伯利面前。
“这回是真身了吧”伯利碰过灵体卡拉丝，是能穿透的虚体。他在卡拉丝还没从突然变身中回过神来前，在她饱满的部位上扎一扎，真有弹性。
“你做什么！”卡拉丝尖叫，恢复身体的她抬手就想给伯利一拳。可是，有种可怕的感觉瞬间在她的心里涌起，她停下将要挥拳的手，不快道：“我要一套衣服。”
“咳...咳...”伯利若无其事咳两声，指着不远处的尸体道：“你自己有。”
卡拉丝再次看向自己的尸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很快回过神来，看向伯利，蹲着身，双手捂得严严实实的，为难道：“可是...”她没说出来的部分：你一个大男人看着，我怎么换衣服？
“我四处看看，你快点。”伯利明白她的意思，转身跃到石坡背面。确认伯利脚步声走远，卡拉丝才一步三回头地来到自己的尸体前。
伯利是一位说话算话的绅士，他正在四处看看。当然，他又是一位勤奋的年轻人，懂得充分利用时间研究新技能。
在卡拉丝同意契约后，他开启了新的技能视角--卡拉丝视角。“我正在研究卡拉丝视角的新功能。”在心里伯利自我肯定道。
视角里尸体已经没有血色，但里里外外和复活的卡拉丝一模一样。额，还能闻到气味，发现新功能点了。可是，卡拉丝生命最后一刻，失禁的气味一点也不好闻，伯利不是变态。他遗憾地关掉视角，心里却激动不已。
新技能真牛，复活，真正的复活啊！如果让人知道了，他会不会被关小黑屋？这个能力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已经想好给卡拉丝的第一个命令：不许对任何人提他的技能，不许对任何说她怎么复活的。
当他再开启视角时，卡拉丝已经换好衣服，呆呆地蹲在尸体旁边，好像在告别似的。好一会，她把尸体抱起，放到小溪里，清洗干净。之后，发动藤蔓术，应该是要把原身包裹起来。但是藤条刚被召唤出来，卡拉丝就有些站不稳，扶着石头好一会才缓过来。最后她只能放弃，把尸体抱到空地上，用树叶盖好，然后拿出先前藏在胸口，打算偷袭伯利的短刃，刨起坑来。
伯利见状便回去帮她。但见伯利回来，她马上拦在尸体前，危险地看着伯利。伯利郁闷道：“我只是想帮忙。”
“谢谢主人！但是她不属于你！和你签下契约的是我，不是她。”卡拉丝并不领情。
好吧，和脑子短路的女人，没什么好辩的。伯利只是纠正她的用词：“以后叫我大人。”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铁铲挖起坑来。
为什么会有铁铲？当然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必备道具啦。他又不是法师，一个火球术轻松搞定一切，只能靠铁铲。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卡拉丝的原身埋了后，伯利顺便把另外两个德鲁伊也埋了。
不过伯利的做法没有收获卡拉丝的好感。
在埋尼瓦里前，伯利当着她的面，把尼瓦里身上值钱的东西和武器都顺走了。
卡拉丝想立墓碑，伯利断然拒绝。“有这块大石头和那棵树就够了。”伯利敷衍道。他还找来枯叶，碎石洒在上面，把地面弄得跟周围没什么两样。
看着伯利一丝不苟，信心满满地掩盖痕迹，因为契约的原因，卡拉丝异常难耐。卡拉丝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强忍着难耐，没有提醒他：这样做的是多余的。
有没有墓碑，掩不掩盖，只要德鲁伊找到这里，就会找出来。她知道埋在地里的“她”早晚会被找到的。“希望他不要太伤心。”想到这里，卡拉丝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知道奥格尔的卡拉丝已长眠于地下，现在的卡拉丝和以前已经没有关系，可就是会心痛。她隐隐后悔签下契约，但问自己再来一次，会不同意吗？她发现自己的选择依然是同意。她想活着，想活下去，这就魔鬼的诱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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