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现在霍白站在神医葛休的药房里，就在地下室，在狭小空间里聚集了大量专门的灵药。
漪兰在一闪而过的酒精灯中她没看到霍白具体在搞什么，只看见摆着天平的操作台，水池上的两排烧瓶，墙上暗黑的货架，黄铜器械短暂的闪光，玻璃杯和钵子上的白色标签。
漪兰抱着腿坐着，“你在干什么呢？”
“研究。”霍白说。
“研究用得着把整个地下室弄成这样吗？还有，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呀？”漪兰疑惑的问道。
霍白笑了笑说：“你知道这些液体是什么吗？”
漪兰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挺高级的，应该很贵吧！”
“对，确实比较珍惜，但是它也很便宜。”
漪兰更加迷茫了，“到底是什么呀？”
“是魔毒啊！”
霍白回答得非常自然，好像在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是听在漪兰耳朵里可以称得上是惊涛骇浪。
她闻不到她从纳洛尔身上闻到的那种浓郁气味。但是她立即觉察到占据瓶瓶罐罐的各种寡淡，她差点儿说这是太稀薄的魔毒，根本就不算魔毒。
倘若“稀薄“这个词对于霍白还有某种含义的话。他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戴了三层手套。
“你是在调药嘛？全副武装，像在打仗。”
“当然要这样啊，不然我早没命了。”霍白说。
“这么寡淡的魔毒会让你没命？”
“有本事你来呀！”霍白冲漪兰挑衅的眨眨眼睛。
“我来就我来。”漪兰站起身来。
“小心，那东西有毒！”
漪兰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霍白说：“放心吧！”
她走向那堆烧瓶，每拿起一样就轻嗅几口，接着又放下，然后重新挑选。她仔细的观察，甚至连颜色分类都不错过，她发现所谓的“魔毒”其实跟人体血液内的物质差不多，只不过颜色呈深浅不同，但无论怎样的颜色都代表着剧毒。
“你要给这些魔毒分类排序，这是不同强度的魔毒。”
“确实是这样。“霍白说道。
“这些都不是来自天生魔毒的魔族人，而是被魔毒感染后的人和动物。”
霍白全身微微抽搐了一下，感到可怕。这并非因为他在问自己，这小姑娘从哪儿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气息。”漪兰回答。
她只是嗅了一下，就把六个烧瓶从强到弱一一排序。
这六个烧瓶霍白今天对比了一个下午，他考虑到不同的物种、不同的中毒的时间、温度、湿度的各种影响。这是一种可怕的工作，比单纯鉴别成分更难办，因为这工作需要测定，需要称量和记录，而且需要特别小心，因为一不留神--滴管抖动一下，在数液滴时数错了就会导致失败。
这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漪兰却显得游刃有余。仅仅凭借气味，她能准确的分出哪一个毒性更强，最后排序成功。
“你真厉害……”霍白由衷的赞叹道。
“谢谢夸奖！”漪兰甜美的一笑。
“但是你刚才说你是因为气息？”
“是的。”
霍白从来不知道气息也能作为分辨指标，他在一个烧瓶上扇了扇手，只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其它的就没有了。
“不同强弱的魔毒你怎么会闻出不同的？”
“很明显的好不好？”漪兰说，“你闻不到吗？”
霍白尴尬的挠挠脑袋，“这个……确实有点儿奇怪，我没闻到。”
具体是什么味的气息，漪兰也无法解释。
只要一感受到魔毒的气息，她就感到一阵迷茫，没有任何想法，只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感动。漪兰感到仿佛被烈焰灼烧——这便是她无意识中不断追索的东西。
……
“真令人难以置信，“神医葛休低声地喃喃自语，“老天爷作证，叫人难以相信！“
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鼻子凑到烧瓶上嗅嗅，摇摇头，喃喃地说，“叫人难以相信！“
漪兰的嗅觉是对的，毫无疑问是对的。
“这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这种东西！这太神奇了，这简直太神奇了！哈哈……“葛休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但是他还是按捺住兴奋。
霍白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啊！“
“那是一种天赋，”葛休说，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比艾尼诺还有天赋的人，“这个姑娘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对魔毒有着近乎艺术的理解。”
葛休不得不承认，他五十年的钻研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他决定了，要收这个天赋迥异的姑娘为第三个弟子，并把他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霍白有些为难，“她现在在地下室里。”
一分钟后——
“霍白！你这个斯文败类，竟然在地下室里里囚禁一个姑娘！”
“不是我，是艾尼诺。”
霍白试图解释，地下室里的姑娘是艾尼诺的旧情人。照情况看来，应该是艾尼诺跟夏比订婚了，便抛弃了她，也许是不希望她惹麻烦，就把她锁在地下药房里。
葛休闻言大惊失色，艾尼诺原来是这种人？
他对自己的爱徒失望透顶了，“禽兽不如呀禽兽不如…”
霍白无奈极了，他也觉得有些过分。
葛休怒吼道：“魔族怎么会有这种混蛋！”
“……师父，您先冷静。”
“怎么冷静？！”
“艾尼诺可是王子呀，不能违抗王子的命令…”
漪兰在一闪而过的酒精灯中她没看到霍白具体在搞什么，只看见摆着天平的操作台，水池上的两排烧瓶，墙上暗黑的货架，黄铜器械短暂的闪光，玻璃杯和钵子上的白色标签。
漪兰抱着腿坐着，“你在干什么呢？”
“研究。”霍白说。
“研究用得着把整个地下室弄成这样吗？还有，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呀？”漪兰疑惑的问道。
霍白笑了笑说：“你知道这些液体是什么吗？”
漪兰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挺高级的，应该很贵吧！”
“对，确实比较珍惜，但是它也很便宜。”
漪兰更加迷茫了，“到底是什么呀？”
“是魔毒啊！”
霍白回答得非常自然，好像在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是听在漪兰耳朵里可以称得上是惊涛骇浪。
她闻不到她从纳洛尔身上闻到的那种浓郁气味。但是她立即觉察到占据瓶瓶罐罐的各种寡淡，她差点儿说这是太稀薄的魔毒，根本就不算魔毒。
倘若“稀薄“这个词对于霍白还有某种含义的话。他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戴了三层手套。
“你是在调药嘛？全副武装，像在打仗。”
“当然要这样啊，不然我早没命了。”霍白说。
“这么寡淡的魔毒会让你没命？”
“有本事你来呀！”霍白冲漪兰挑衅的眨眨眼睛。
“我来就我来。”漪兰站起身来。
“小心，那东西有毒！”
漪兰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霍白说：“放心吧！”
她走向那堆烧瓶，每拿起一样就轻嗅几口，接着又放下，然后重新挑选。她仔细的观察，甚至连颜色分类都不错过，她发现所谓的“魔毒”其实跟人体血液内的物质差不多，只不过颜色呈深浅不同，但无论怎样的颜色都代表着剧毒。
“你要给这些魔毒分类排序，这是不同强度的魔毒。”
“确实是这样。“霍白说道。
“这些都不是来自天生魔毒的魔族人，而是被魔毒感染后的人和动物。”
霍白全身微微抽搐了一下，感到可怕。这并非因为他在问自己，这小姑娘从哪儿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气息。”漪兰回答。
她只是嗅了一下，就把六个烧瓶从强到弱一一排序。
这六个烧瓶霍白今天对比了一个下午，他考虑到不同的物种、不同的中毒的时间、温度、湿度的各种影响。这是一种可怕的工作，比单纯鉴别成分更难办，因为这工作需要测定，需要称量和记录，而且需要特别小心，因为一不留神--滴管抖动一下，在数液滴时数错了就会导致失败。
这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漪兰却显得游刃有余。仅仅凭借气味，她能准确的分出哪一个毒性更强，最后排序成功。
“你真厉害……”霍白由衷的赞叹道。
“谢谢夸奖！”漪兰甜美的一笑。
“但是你刚才说你是因为气息？”
“是的。”
霍白从来不知道气息也能作为分辨指标，他在一个烧瓶上扇了扇手，只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其它的就没有了。
“不同强弱的魔毒你怎么会闻出不同的？”
“很明显的好不好？”漪兰说，“你闻不到吗？”
霍白尴尬的挠挠脑袋，“这个……确实有点儿奇怪，我没闻到。”
具体是什么味的气息，漪兰也无法解释。
只要一感受到魔毒的气息，她就感到一阵迷茫，没有任何想法，只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感动。漪兰感到仿佛被烈焰灼烧——这便是她无意识中不断追索的东西。
……
“真令人难以置信，“神医葛休低声地喃喃自语，“老天爷作证，叫人难以相信！“
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鼻子凑到烧瓶上嗅嗅，摇摇头，喃喃地说，“叫人难以相信！“
漪兰的嗅觉是对的，毫无疑问是对的。
“这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这种东西！这太神奇了，这简直太神奇了！哈哈……“葛休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但是他还是按捺住兴奋。
霍白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啊！“
“那是一种天赋，”葛休说，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比艾尼诺还有天赋的人，“这个姑娘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对魔毒有着近乎艺术的理解。”
葛休不得不承认，他五十年的钻研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他决定了，要收这个天赋迥异的姑娘为第三个弟子，并把他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霍白有些为难，“她现在在地下室里。”
一分钟后——
“霍白！你这个斯文败类，竟然在地下室里里囚禁一个姑娘！”
“不是我，是艾尼诺。”
霍白试图解释，地下室里的姑娘是艾尼诺的旧情人。照情况看来，应该是艾尼诺跟夏比订婚了，便抛弃了她，也许是不希望她惹麻烦，就把她锁在地下药房里。
葛休闻言大惊失色，艾尼诺原来是这种人？
他对自己的爱徒失望透顶了，“禽兽不如呀禽兽不如…”
霍白无奈极了，他也觉得有些过分。
葛休怒吼道：“魔族怎么会有这种混蛋！”
“……师父，您先冷静。”
“怎么冷静？！”
“艾尼诺可是王子呀，不能违抗王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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