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品
“快快快！你们几个去西区……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东区……一旦确认无论是狱卒还是囚犯变成那什么傀儡，不用手下留情！”
一声苍老但铿锵有力的话语，打破地下死牢僵局。
急促脚步声从入口处急速蔓延开来，偶尔夹杂几句忐忑和犹豫：
“头……狱卒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下不了手……是不是控制住就好？”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诡异这玩意只有镇诡司的大人们才能处理。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是送么？”
“他们是死囚……迟早要死……我们没必要陪葬。”
……
若不是牢头德高望重，又有着朝廷律法压着，他们是一万个不愿意冒这险。
“依照朝廷律法，放任诡异蔓延、知情不报，最高可诛九族……立大功者荣华富贵……你们自己想着办！”
牢头怒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后面的人把门锁了，以免诡异或者怪物逃到上面去。剩下的人，跟我冲！”
“头儿……嗐……人死鸟朝天……老子拼了！”
“干他奶奶的诡异……老子就不信邪。”
“弄他！”
……
狱卒们心知当下情况有进无退，纷纷咬着牙准备搏命。
不多会，走道内就传来傀儡们意义不明的吼叫声、狱卒的呐喊声，随之是一阵剧烈打斗声。
冲击陈墨二人牢房的力量，随之消失无踪。不知道那些个傀儡是不是在诡异操控下，前往前线参加战斗。
“墨哥儿，我们有救了！”陆离长呼一口气，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几乎散架了的木床上。
陈墨同样在方才不断时间的抵抗中，几乎耗尽所有气力，一同躺了下去，“呼呼呼”直喘粗气，直感觉整个胸膛火烧了一样。
话是说不出了。
他稍微估算了一下时间，发觉死亡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半个时辰，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牢头带着狱卒前来救援，不过是缓兵之计。真正关键的生路，还得依靠镇诡司来人，才镇的住那诡异。
狱卒既然下来全力控制局面，就表明肯定已经派人去向镇诡司求援。
“半个时辰……镇诡司来得及赶到？”陈墨声音沙哑。
陆离努力睁开疲惫双眼，防止自己睡着，艰难回答：“我预估没错……内城最东刑部死牢……最西边是镇诡司……快马加鞭，来回也得半个时辰。”
“呵……那还真是刺激了。”陈墨苦笑一声。
陆离对此不置可否，努力说着话以保持清醒，“这次离家出走……确实刺激……那个险死还生……哪个公子哥有我这经历？可以吹一辈子！”
“嗯。”陈墨应了声，暗中凝神感知诡异存在。
哪怕有牢头带入下来控制局面，诡异梦魇的气息扔在不断增强，位置倒是从始至终没有移动过。
它倒是懂得“低调、隐忍、杀戮”三大要诀，不禁让人怀疑是个智慧生物。
前提是：诡异到底算不算生物？
“墨哥儿。他们打到我们这边来了。”陆离一直竖起耳朵，密切关注外面动静，急声提醒。
陈墨稍微一听，发现确实是这样，叮嘱道：“等下我没说开门。你千万别开门……谁知道门外的是什么东西？”
“放心。我不会拿我俩的命开玩笑。”陆离郑重承诺。
二人随之屏息凝神，再度恢复到借木床挡住铁门的架势，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波危机。
“你们几个，把尸体都扔到囚室里，锁起来……不用搬来搬去，就近锁起来。”
“那边几个……看看还有没有活人？有的话就带走，别让那鬼东西又控制住成为爪牙。”
“提前给我们报信的那个人要是没死，尽快把他找出来……找到他的人活着尸体就撤退……那人很有用。”
“你们怕什么？那人说的没错。只要我们不睡着，那玩意就拿我们没办法。”
……
牢头发号施令的声音越来越近，战斗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场面似乎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墨哥儿。牢头！是牢头！”陆离喜上眉梢，“我们有救了！”
陈墨只是摇头，“那玩意精得很，指不定有诈。”
“啊这……”
陆离愣了下，用小命权衡片刻，当即觉得陈墨说的很有道理，“还是墨哥儿稳重！”
“咦？这间牢房竟然没被打开……里面可有活人在？”
牢头的声音恰好浮现在门外。
不等陈墨二人回答，有另一道声音响起：“头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间囚室，当是给我们发出警告那人的……好像叫陆……陆离？”
“不对。陆离是鬼吼鬼叫被我们打的那个。”
当即有另一个声音纠正，“发出警告的那人是我亲手带进的囚室，来时是痴痴傻傻的二傻子……好像姓陈。”
“这家伙怎么骂人呢？我墨哥儿聪明绝顶，不是二傻子！”陆离第一个听不下去，出声反驳。
门外随之传来牢头惊喜的声音，“里面有活人……这里人都死干净，唯独他俩活了下来，果真有几分本事。”
“你们两个，快把门打开。”
有一狱卒不住拍门，“不想死的话就跟我们走。想死的话，为了不让你们变成怪物，我们会破门进去亲自动手。”
“变……变成怪物？”陆离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要起身开门。
陈墨先是按住了他，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等了一小会，确认《诡录》没有浮现文字信息，陈墨这才点头，“我们跟你们走。”
当前，诡异带来的最大威胁是傀儡。
有这群在同傀儡战斗中占据上风的狱卒保护，安全性比固守在这囚室里要有保障得多。
不一会。
二人便推开木床，打开牢门，在狱卒们戒备眼神中走出囚室，于昏暗油灯灯光中显露身形。
外面走道中一片狼藉不说，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地上散落着野兽般利爪、柱状眼球、不知名长条肢体，还有一些各种完全不像是人身体部位的肉块、毛发等等……为诡异所吞噬后，变成傀儡的哪些人显然都化作了怪物。
呈现扇形站位、约摸七个人的狱卒，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出鞘刀刃带血，表明方才那场战斗赢得并不轻松。
“你就是陈墨？”
牢头一眼就认出来，走在靠后位置、身形更显瘦弱的人身份，当是此前提醒狱卒有诡异出现的那个。
“诶？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陆离倒是愣了，“你们之前认识？”
牢头示意两位狱卒到后方戒备，又示意二人跟着往出口处撤退，这才回答：“认人不一定需要见过，通过气质、神态、举止和传闻，基本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老江湖。
陈墨不由得对这位老人高看一眼，“您老杀伐果断、眼光毒辣，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英雄豪杰。”
这句称赞很受用。
不只是牢头为之嘴角微翘，连带狱卒们都对陈墨有了些许好感。
“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
牢头没有多做矫情，“我已经让人去镇诡司求援。等他们人到了，解决这诡异事件很轻松。你俩也别想着浑水摸鱼跑路。出去的门我已经让人锁死了。”
陈墨对此不感意外。
老江湖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自是不会给这帮死囚可趁之机。
陈墨从来不打算越狱，频频回头看向地下死牢深处、诡异所在方向，心情随着时间流逝愈发沉重，“牢头大人。再过一刻钟左右……那玩意就会出来了。”
“出……出来？”陆离哪怕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其余狱卒更是被吓得一阵哆嗦，窃窃私语起来。
沉稳如牢头也是为之眉头紧蹙，看向陈墨的面色和善几分，“你不必叫我什么大人……老头子我姓周……你叫我老周就好。”
此话一出，又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牢头突然对一个死囚犯这么和善做什么？
哪怕他有几分本事，也不过是几天后就要人头落地的人罢了。
牢头老周没有多做解释，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始调派人手、收集各处传来的信息，最终做出所有人固守在出口的决定。
只有镇诡使才能对付诡异。
他们所能做的，尽力控制住局面这件事，已经尽力。
下来时二十多人的狱卒，如今仅剩下十几个，哪怕仅是对敌诡异操控的傀儡怪物，伤亡依然非常惨重。
“头儿。根据我们预测，除了活下来的这几个死囚……包括在深处没有探查的囚室那几个……余下十一个死囚都没了……还折了五个弟兄在里面。”
很快就有狱卒将伤亡情况报了上来。
“头儿……小赵快不行了……先把他送出去吧？”
又有两位狱卒搀扶着一位年轻狱卒上前，满面焦急，“不及时去请大夫，他会死在这……才十九岁。”
“小赵……”
牢头老周上前看了几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决定，意外地看向陈墨寻求建议，“小兄弟。你认为怎么样？”
“问他？”陆离惊疑中说出所有人疑惑。
老周说一不二，“他有本事察觉到那鬼东西进来，可以辨认有没有鬼东西混在我们当中。你们有本事吗？不听他的，听你们的？”
所有人当即都不再敢质疑，将目光投向莫名有了决定权的陈墨。
陈墨被迫成了背锅位，道出个中关键：“那玩意只要再杀一个人，我们要嘛能跑多远跑多远，要嘛就一起死在这里。”
“快！送他出去！”牢头当机立断。
立马就有人去打开牢门，准备将伤者送走。
同时，《诡录》那自传般的信息再度浮现陈墨脑海：
【我终究是没能阻止，让那玩意吞噬掉第十七个人】
【它的力量已经晋升到高危层次，不再依赖梦境】
【它过来了，准备捕获试图逃跑的祭品。而我，是它最为垂涎的那一个】
【原本，它应该是我的祭品】
“不好！小赵变成怪物了！”
“闪开！”
一声苍老但铿锵有力的话语，打破地下死牢僵局。
急促脚步声从入口处急速蔓延开来，偶尔夹杂几句忐忑和犹豫：
“头……狱卒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下不了手……是不是控制住就好？”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诡异这玩意只有镇诡司的大人们才能处理。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是送么？”
“他们是死囚……迟早要死……我们没必要陪葬。”
……
若不是牢头德高望重，又有着朝廷律法压着，他们是一万个不愿意冒这险。
“依照朝廷律法，放任诡异蔓延、知情不报，最高可诛九族……立大功者荣华富贵……你们自己想着办！”
牢头怒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后面的人把门锁了，以免诡异或者怪物逃到上面去。剩下的人，跟我冲！”
“头儿……嗐……人死鸟朝天……老子拼了！”
“干他奶奶的诡异……老子就不信邪。”
“弄他！”
……
狱卒们心知当下情况有进无退，纷纷咬着牙准备搏命。
不多会，走道内就传来傀儡们意义不明的吼叫声、狱卒的呐喊声，随之是一阵剧烈打斗声。
冲击陈墨二人牢房的力量，随之消失无踪。不知道那些个傀儡是不是在诡异操控下，前往前线参加战斗。
“墨哥儿，我们有救了！”陆离长呼一口气，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几乎散架了的木床上。
陈墨同样在方才不断时间的抵抗中，几乎耗尽所有气力，一同躺了下去，“呼呼呼”直喘粗气，直感觉整个胸膛火烧了一样。
话是说不出了。
他稍微估算了一下时间，发觉死亡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半个时辰，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牢头带着狱卒前来救援，不过是缓兵之计。真正关键的生路，还得依靠镇诡司来人，才镇的住那诡异。
狱卒既然下来全力控制局面，就表明肯定已经派人去向镇诡司求援。
“半个时辰……镇诡司来得及赶到？”陈墨声音沙哑。
陆离努力睁开疲惫双眼，防止自己睡着，艰难回答：“我预估没错……内城最东刑部死牢……最西边是镇诡司……快马加鞭，来回也得半个时辰。”
“呵……那还真是刺激了。”陈墨苦笑一声。
陆离对此不置可否，努力说着话以保持清醒，“这次离家出走……确实刺激……那个险死还生……哪个公子哥有我这经历？可以吹一辈子！”
“嗯。”陈墨应了声，暗中凝神感知诡异存在。
哪怕有牢头带入下来控制局面，诡异梦魇的气息扔在不断增强，位置倒是从始至终没有移动过。
它倒是懂得“低调、隐忍、杀戮”三大要诀，不禁让人怀疑是个智慧生物。
前提是：诡异到底算不算生物？
“墨哥儿。他们打到我们这边来了。”陆离一直竖起耳朵，密切关注外面动静，急声提醒。
陈墨稍微一听，发现确实是这样，叮嘱道：“等下我没说开门。你千万别开门……谁知道门外的是什么东西？”
“放心。我不会拿我俩的命开玩笑。”陆离郑重承诺。
二人随之屏息凝神，再度恢复到借木床挡住铁门的架势，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波危机。
“你们几个，把尸体都扔到囚室里，锁起来……不用搬来搬去，就近锁起来。”
“那边几个……看看还有没有活人？有的话就带走，别让那鬼东西又控制住成为爪牙。”
“提前给我们报信的那个人要是没死，尽快把他找出来……找到他的人活着尸体就撤退……那人很有用。”
“你们怕什么？那人说的没错。只要我们不睡着，那玩意就拿我们没办法。”
……
牢头发号施令的声音越来越近，战斗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场面似乎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墨哥儿。牢头！是牢头！”陆离喜上眉梢，“我们有救了！”
陈墨只是摇头，“那玩意精得很，指不定有诈。”
“啊这……”
陆离愣了下，用小命权衡片刻，当即觉得陈墨说的很有道理，“还是墨哥儿稳重！”
“咦？这间牢房竟然没被打开……里面可有活人在？”
牢头的声音恰好浮现在门外。
不等陈墨二人回答，有另一道声音响起：“头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间囚室，当是给我们发出警告那人的……好像叫陆……陆离？”
“不对。陆离是鬼吼鬼叫被我们打的那个。”
当即有另一个声音纠正，“发出警告的那人是我亲手带进的囚室，来时是痴痴傻傻的二傻子……好像姓陈。”
“这家伙怎么骂人呢？我墨哥儿聪明绝顶，不是二傻子！”陆离第一个听不下去，出声反驳。
门外随之传来牢头惊喜的声音，“里面有活人……这里人都死干净，唯独他俩活了下来，果真有几分本事。”
“你们两个，快把门打开。”
有一狱卒不住拍门，“不想死的话就跟我们走。想死的话，为了不让你们变成怪物，我们会破门进去亲自动手。”
“变……变成怪物？”陆离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要起身开门。
陈墨先是按住了他，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等了一小会，确认《诡录》没有浮现文字信息，陈墨这才点头，“我们跟你们走。”
当前，诡异带来的最大威胁是傀儡。
有这群在同傀儡战斗中占据上风的狱卒保护，安全性比固守在这囚室里要有保障得多。
不一会。
二人便推开木床，打开牢门，在狱卒们戒备眼神中走出囚室，于昏暗油灯灯光中显露身形。
外面走道中一片狼藉不说，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地上散落着野兽般利爪、柱状眼球、不知名长条肢体，还有一些各种完全不像是人身体部位的肉块、毛发等等……为诡异所吞噬后，变成傀儡的哪些人显然都化作了怪物。
呈现扇形站位、约摸七个人的狱卒，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出鞘刀刃带血，表明方才那场战斗赢得并不轻松。
“你就是陈墨？”
牢头一眼就认出来，走在靠后位置、身形更显瘦弱的人身份，当是此前提醒狱卒有诡异出现的那个。
“诶？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陆离倒是愣了，“你们之前认识？”
牢头示意两位狱卒到后方戒备，又示意二人跟着往出口处撤退，这才回答：“认人不一定需要见过，通过气质、神态、举止和传闻，基本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老江湖。
陈墨不由得对这位老人高看一眼，“您老杀伐果断、眼光毒辣，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英雄豪杰。”
这句称赞很受用。
不只是牢头为之嘴角微翘，连带狱卒们都对陈墨有了些许好感。
“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
牢头没有多做矫情，“我已经让人去镇诡司求援。等他们人到了，解决这诡异事件很轻松。你俩也别想着浑水摸鱼跑路。出去的门我已经让人锁死了。”
陈墨对此不感意外。
老江湖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自是不会给这帮死囚可趁之机。
陈墨从来不打算越狱，频频回头看向地下死牢深处、诡异所在方向，心情随着时间流逝愈发沉重，“牢头大人。再过一刻钟左右……那玩意就会出来了。”
“出……出来？”陆离哪怕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其余狱卒更是被吓得一阵哆嗦，窃窃私语起来。
沉稳如牢头也是为之眉头紧蹙，看向陈墨的面色和善几分，“你不必叫我什么大人……老头子我姓周……你叫我老周就好。”
此话一出，又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牢头突然对一个死囚犯这么和善做什么？
哪怕他有几分本事，也不过是几天后就要人头落地的人罢了。
牢头老周没有多做解释，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始调派人手、收集各处传来的信息，最终做出所有人固守在出口的决定。
只有镇诡使才能对付诡异。
他们所能做的，尽力控制住局面这件事，已经尽力。
下来时二十多人的狱卒，如今仅剩下十几个，哪怕仅是对敌诡异操控的傀儡怪物，伤亡依然非常惨重。
“头儿。根据我们预测，除了活下来的这几个死囚……包括在深处没有探查的囚室那几个……余下十一个死囚都没了……还折了五个弟兄在里面。”
很快就有狱卒将伤亡情况报了上来。
“头儿……小赵快不行了……先把他送出去吧？”
又有两位狱卒搀扶着一位年轻狱卒上前，满面焦急，“不及时去请大夫，他会死在这……才十九岁。”
“小赵……”
牢头老周上前看了几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决定，意外地看向陈墨寻求建议，“小兄弟。你认为怎么样？”
“问他？”陆离惊疑中说出所有人疑惑。
老周说一不二，“他有本事察觉到那鬼东西进来，可以辨认有没有鬼东西混在我们当中。你们有本事吗？不听他的，听你们的？”
所有人当即都不再敢质疑，将目光投向莫名有了决定权的陈墨。
陈墨被迫成了背锅位，道出个中关键：“那玩意只要再杀一个人，我们要嘛能跑多远跑多远，要嘛就一起死在这里。”
“快！送他出去！”牢头当机立断。
立马就有人去打开牢门，准备将伤者送走。
同时，《诡录》那自传般的信息再度浮现陈墨脑海：
【我终究是没能阻止，让那玩意吞噬掉第十七个人】
【它的力量已经晋升到高危层次，不再依赖梦境】
【它过来了，准备捕获试图逃跑的祭品。而我，是它最为垂涎的那一个】
【原本，它应该是我的祭品】
“不好！小赵变成怪物了！”
“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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