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你接受考验半分钟的时候就找到了出口……后来又错过那么多出口，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主管考验的老年学者，怒气冲冲之模样，颇有几分掐住陈墨脖子严刑逼供的冲动。
包括谢家兄妹、诸多文士在内的其余人等，心中同样浮现诸多疑问。
陈墨几经观察，确认他们并未发现自己在迷雾空间内的异常举动，稍稍安下心。
他将缠上来的诡凳猎犬踢开，一脸无辜：“我半分钟的时候遇到了出口？还错过了那么多出口？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众人异口同声，高亢语调中满是质疑。
陈墨差点被震碎耳膜，捂着耳朵回答，“我要是找到出口，还赖在里面等死不成？人都是惜命的，不是么？”
这一反问很有说服力，但无法解决众人心中疑惑：难道，他真的只是运气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应该啊。
他们可是主持了近百人的考验，从未见过如此气运滔天之人……开局没多久就挂掉的天谴之人，倒是见过不少。
“难道是因为它？”
老学者将注意力放在诡凳猎犬身上，心中似乎有了些许答案：他经历过诡异事件，又在迷雾空间内承受了巨大压力。他由此觉醒诡道之力，听起来同样令人难以置信，倒是可以解释为何能早早遇到出口的疑问。
作为一个初觉醒诡道之力者，一开始还不了解自身力量、无法熟练利用，这很常见。
大概是这位少年得到了诡道之力指引，却不知道其指引的目的为何，这才屡屡错过出口吧。
如此解答，同样出现在其他人心中。
众人看向陈墨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释然：我就说嘛，世上哪有半分钟就能通过考验的变态。如此天赋岂不是同传说中的六大诡圣齐平？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只是恰好在考验中觉醒了诡道之力，倒不是特别特别特别的稀罕……没见过就是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同寻常，谁也不许传出去；否则，后果自负。”老学者警告了学士们一句。
众多学士听到这句“后果自负”，仿佛看到极其恐怖的刑罚，纷纷吓得战战兢兢，连忙点头称是。
老学者这才收回逼视目光，看向陈墨，神态变得极其严肃，“老夫还有最后一问题想要问你……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希望你一字一句想清楚再回答。”
从文士们、谢家兄妹同是变得凝重的表情来看，接下来这个问题显然非常重要。
“请问。”陈墨说道。
老者眸光变换后，缓缓提问：“你认为这个世界重不重要？”
“哈？”陈墨愣了。
饶是他已经在心中预想过，老者会问出的十多种问题，包括：“电车难题”这种高难度；如此关系哲学思索的大三观问题，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时间，陈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夫可以耐心等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老者似乎拥有灵活的急迫心态。
十秒之期可以无限商量。
这又显得这个问题重要性之高，估计是要向某位大人物回报……对象很有可能是贵不可言的天工院院长。
“容我三思。”陈墨心中有预感，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会在将来照成诸多影响，索性坐在诡凳猎犬身上细细分析。
诡凳猎犬很喜欢这种亲密接触，安静下来，从那口大白牙里吐出满是锋锐倒刺的舌头。
“修狗。修狗。你怎么没有尾巴呀？”
谢兰芝终于有闲心，细细打量诡凳猎犬，开心得像是喜欢小动物的小女孩。她对于这诡异至极的诡凳猎犬非但不害怕，好像还很感兴趣。
诡凳猎犬的触角双眼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开始警戒四周；编织成身体的条条触手缓慢蠕动、生长，隐隐构成了一道防护，将陈墨守护其中。
周围的人稍有动静，便会被它死死盯住。
文士们当即被吓得不敢动弹，研究性打量目光也下意识收了回去。
“好忠心的狗狗哇。”谢兰芝眸光闪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诡力呢。”
“安静。”谢云峰轻斥一声。
谢兰芝瞬间变得乖巧听话，假装四处看风景。
“冒昧问一声：我要是回答得不好，会被枪毙吗？”陈墨下意识以蓝星习惯询问。
老学者早已不耐烦，“不会，快回答……例行公事罢了，每个人都要答。”
“那就好。”
陈墨稍稍放下心来，给出答案：“这样说或许格局太小；不过，这是实话。对我而言：这个世界不重要；有没有值得珍视的人才重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学者更是陷入了深思，忍不住以惊异目光上下打量陈墨，只差惊呼出：不愧是你！
“为国为民”之类假大空的答案，他没少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自私言语，他同是早已看穿人间真实；为了“爱”的浪漫主义论调，同样不稀罕。
陈墨回答的两句话分开，每一句都不新鲜，也说不上高明或者特立独行；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
哪怕冷淡如谢云峰，心中都难免浮现憧憬：同陈墨成为敌人可不可怕不知道；同他深交为挚友，定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哥。他果然是个好人！”
谢兰芝没有那么多心思，开心地将心中想法直言说出，“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哒。”
“兰芝。这个家……这人……哼。”
谢云峰冷哼了一声，原本想说些重话，莫名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一声冷哼。
“你的回答……”
老学者咀嚼这个答案许久，长长叹了口气，“你的回答交由他们来评价吧。”
说着，他神色复杂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此人已经通过考验。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先生。意志和决断这两个考验，还要不要做？”一名文士连忙追问。
“他都觉醒诡力了，还做个屁？”老学者丢下这一句，快步走出隔断门后，又跑着消失在长长通道中。
看来，他是真的很急。
主管考验的老年学者，怒气冲冲之模样，颇有几分掐住陈墨脖子严刑逼供的冲动。
包括谢家兄妹、诸多文士在内的其余人等，心中同样浮现诸多疑问。
陈墨几经观察，确认他们并未发现自己在迷雾空间内的异常举动，稍稍安下心。
他将缠上来的诡凳猎犬踢开，一脸无辜：“我半分钟的时候遇到了出口？还错过了那么多出口？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众人异口同声，高亢语调中满是质疑。
陈墨差点被震碎耳膜，捂着耳朵回答，“我要是找到出口，还赖在里面等死不成？人都是惜命的，不是么？”
这一反问很有说服力，但无法解决众人心中疑惑：难道，他真的只是运气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应该啊。
他们可是主持了近百人的考验，从未见过如此气运滔天之人……开局没多久就挂掉的天谴之人，倒是见过不少。
“难道是因为它？”
老学者将注意力放在诡凳猎犬身上，心中似乎有了些许答案：他经历过诡异事件，又在迷雾空间内承受了巨大压力。他由此觉醒诡道之力，听起来同样令人难以置信，倒是可以解释为何能早早遇到出口的疑问。
作为一个初觉醒诡道之力者，一开始还不了解自身力量、无法熟练利用，这很常见。
大概是这位少年得到了诡道之力指引，却不知道其指引的目的为何，这才屡屡错过出口吧。
如此解答，同样出现在其他人心中。
众人看向陈墨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释然：我就说嘛，世上哪有半分钟就能通过考验的变态。如此天赋岂不是同传说中的六大诡圣齐平？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只是恰好在考验中觉醒了诡道之力，倒不是特别特别特别的稀罕……没见过就是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同寻常，谁也不许传出去；否则，后果自负。”老学者警告了学士们一句。
众多学士听到这句“后果自负”，仿佛看到极其恐怖的刑罚，纷纷吓得战战兢兢，连忙点头称是。
老学者这才收回逼视目光，看向陈墨，神态变得极其严肃，“老夫还有最后一问题想要问你……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希望你一字一句想清楚再回答。”
从文士们、谢家兄妹同是变得凝重的表情来看，接下来这个问题显然非常重要。
“请问。”陈墨说道。
老者眸光变换后，缓缓提问：“你认为这个世界重不重要？”
“哈？”陈墨愣了。
饶是他已经在心中预想过，老者会问出的十多种问题，包括：“电车难题”这种高难度；如此关系哲学思索的大三观问题，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时间，陈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夫可以耐心等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老者似乎拥有灵活的急迫心态。
十秒之期可以无限商量。
这又显得这个问题重要性之高，估计是要向某位大人物回报……对象很有可能是贵不可言的天工院院长。
“容我三思。”陈墨心中有预感，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会在将来照成诸多影响，索性坐在诡凳猎犬身上细细分析。
诡凳猎犬很喜欢这种亲密接触，安静下来，从那口大白牙里吐出满是锋锐倒刺的舌头。
“修狗。修狗。你怎么没有尾巴呀？”
谢兰芝终于有闲心，细细打量诡凳猎犬，开心得像是喜欢小动物的小女孩。她对于这诡异至极的诡凳猎犬非但不害怕，好像还很感兴趣。
诡凳猎犬的触角双眼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开始警戒四周；编织成身体的条条触手缓慢蠕动、生长，隐隐构成了一道防护，将陈墨守护其中。
周围的人稍有动静，便会被它死死盯住。
文士们当即被吓得不敢动弹，研究性打量目光也下意识收了回去。
“好忠心的狗狗哇。”谢兰芝眸光闪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诡力呢。”
“安静。”谢云峰轻斥一声。
谢兰芝瞬间变得乖巧听话，假装四处看风景。
“冒昧问一声：我要是回答得不好，会被枪毙吗？”陈墨下意识以蓝星习惯询问。
老学者早已不耐烦，“不会，快回答……例行公事罢了，每个人都要答。”
“那就好。”
陈墨稍稍放下心来，给出答案：“这样说或许格局太小；不过，这是实话。对我而言：这个世界不重要；有没有值得珍视的人才重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学者更是陷入了深思，忍不住以惊异目光上下打量陈墨，只差惊呼出：不愧是你！
“为国为民”之类假大空的答案，他没少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自私言语，他同是早已看穿人间真实；为了“爱”的浪漫主义论调，同样不稀罕。
陈墨回答的两句话分开，每一句都不新鲜，也说不上高明或者特立独行；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
哪怕冷淡如谢云峰，心中都难免浮现憧憬：同陈墨成为敌人可不可怕不知道；同他深交为挚友，定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哥。他果然是个好人！”
谢兰芝没有那么多心思，开心地将心中想法直言说出，“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哒。”
“兰芝。这个家……这人……哼。”
谢云峰冷哼了一声，原本想说些重话，莫名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了一声冷哼。
“你的回答……”
老学者咀嚼这个答案许久，长长叹了口气，“你的回答交由他们来评价吧。”
说着，他神色复杂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此人已经通过考验。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先生。意志和决断这两个考验，还要不要做？”一名文士连忙追问。
“他都觉醒诡力了，还做个屁？”老学者丢下这一句，快步走出隔断门后，又跑着消失在长长通道中。
看来，他是真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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