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六大诡道
随着老学者离开，陈墨在此地进行的考验随之结束。
谢云峰和谢兰芝兄妹为首，陈墨跟随着离开了这处地下设施，来到地面之上。
这个“来到”值得商榷，准确来说应该是经由某种手段“传送”到了地面。
至于具体传送手段是什么？
陈墨所经历的不过是进“电梯”和出“电梯”两个过程，只不过感受到的不是升降，而是一种挤压感……就好像自己变成了牙膏，被不知名存在“挤出来”。
个中感受实在太过糟糕。
陈墨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手撑在地面上干呕不止，昏昏沉沉的脑袋几乎缺氧。
周遭不知道多少道冰冷目光，还有那山海之势般的诡异气息笼罩，凸显此地防守之严密。里三层外三层的甲士，更是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进出口分列在这处建筑南北两侧。对于人员进出管制方面，严密到恨不得每个细胞都给细细检查、唯恐混进一丁点危险的程度。
当今皇帝寝宫的防护等级怕是不过如此。
陈墨刚出现时，因为诡凳猎犬的存在差点引起误会，立马就被数十道恐怖气息锁定，更有一整队甲士将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云峰连忙上前递交诸多证明材料，又让陈墨配合做了诸多检查。十多道检查工序下来，确认陈墨没有问题，众人才被得以放行。
根据谢兰芝小声哔哔，他们离开时经过的狭长通道，似乎是某种可控诡异型工具。这种工具可以检测出经过之人身上哪怕一点异常，杜绝了有人试图混进入口、又或者将地下收容物带离的可能性。
此外。
他们方才离开的那处建筑，只是存在于镇诡司腹地的入口。地下收容设施也不在此地底下，而是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有那么多危险的东西在里面，确实要打起一万分精神防守。”陈墨完全可以理解镇诡司的小心谨慎。
哪怕有一个诡异突破收容，都将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你最好将诡力收起来，以免造成更多误会。”谢云峰在离开通道、进入九曲回廊时长呼一口气，出声提醒。
谢兰芝小手轻抚胸口，同是有几分心有余悸，小鸡啄米般点着脑瓜，“在其他控诡者面前释放诡力，形同挑衅。”
[好比提着菜刀上街，容易引发猜疑链，进而导致冲突。]陈默明白她的意思，又很是无奈：“我不知道怎么收。”
毕竟，没有人出生就会说话、走路。
“诶？”
“呃……”
谢家兄妹对视一眼，均是愣了下。
“咯咯。我倒是忘了，你才觉醒诡道之力。日后再慢慢练习也行。”
谢兰芝稚嫩俏脸上笑靥如花，对着自家兄长挤眉弄眼，“哥。要不，让我教教他些基础知识怎么样？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是不是？”
谢云峰知晓，自家妹妹是想趁着有机会显摆一下见识，不置可否。
他在前方带路，说了句：“陈墨。你应该庆幸自己觉醒的是‘百道’这一诡道之力……简称诡力。”
“百……道？”陈墨看着紧随身边的诡凳猎犬，似懂非懂。
“这点，就由我这个前辈来告诉你叭。”
谢兰芝主动请缨，凑到了陈墨身边，一边打量对自己很是冷淡的诡凳猎犬，一边介绍：“很久很久以前……”
“兰芝，说话简略点。争取在我们到‘归录部’前时说完。”谢云峰打断道。
“哦。”谢兰芝乖巧地应了声，几步后重新组织好言语：
“简单来说，天下所有的诡道之力……简称诡力……一共可以划分为六大类，统称‘六大诡道’。
其中的百道、无相、万象和诡术四大诡道，对于控诡者造成的副作用和代价都较小，统称为‘常诡’。
妄念、寄生两大诡道，会导致控诡者出现极其严重的精神和身体异变，成为喜怒无常、漠视人命的邪魔外道，甚至是怪物。所以，这两大诡道被划分为‘邪诡’。”
“你应该庆幸，觉醒的是常诡诡力。”谢云峰轻哼了声，“若是你觉醒了邪诡之力，刚结束考验就会被斩杀当场。”
“这么果断？”陈墨为之讶异。
“十个邪诡里有十个是疯子和怪物，绝无例外。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谢兰芝语气笃定，神色中更是夹带着浓浓忌惮。
谢云峰回头间，冷眸逼视：“你可以拿自己的命去赌，邪诡残存人性；但是，无权用别人的性命当赌注。况且，这是镇诡使的律法之一。”
“有道理。”
陈墨的回应不似作伪，让谢云峰都颇感意外。
“你……你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
谢兰芝无法接受，瘪着嘴很是委屈，“我当初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月，又经历过一次事件，好不容易才接受这一律法来着。”
陈墨耸了耸肩，“任谁见过了人世间诸多伪善，以及某些大势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权假面’；他们都明白什么叫做‘必要的牺牲’。”
“诶？你以前不是一直是笨蛋么？怎么知道这么多大道理的？”谢兰芝愈发觉得自己才是个笨蛋。
因为某个初始时就是笨蛋的家伙，竟然比她要聪明！
谢云峰对此的评价是：“如果，你的挚友亲朋是邪诡；你又会怎么做？”
“谁知道呢？”陈墨嘴角翘起浮现值得玩味的笑意。
谢云峰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一会，仿若找到答案。他回身继续走在前面带路，许久才说了句：“言行不一的人我见多了。”
“我也是。”陈墨不做反驳。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言行不一都卑劣。”谢云峰嘴唇动着，没将这句说出声来。
陈墨不知有没有觉察到，低声同谢兰芝说着悄悄话，“谢姑娘。你的诡道之力是什么？”
“你跟我哥一样，叫我兰芝就好。”谢兰芝甜甜笑着，“以后我们可就是自己人了，叫‘姑娘’什么的多生分呀。”
罕见的，谢云峰对于这个“自己人”没有出声反对。
陈墨对此感到颇为意外：每次我不经意看向谢兰芝胸口时，他可是威胁着要扣我眼珠子。
“控诡者和镇诡使的区别是？”
“觉醒灵觉、掌控了诡力的人，统称为控诡者；镇诡使则是镇诡司负责处理诡异事件人员的职称。”谢兰芝说着，就要将自己的诡力亮出来：
“我的诡力是‘血链鹰爪’，跟你那修狗一样，同样属于百道。”
“兰芝！”
谢云峰不知道是不是后面长了眼睛，抢先一步出声提醒。
“哥。他是自己人，没关系的啦。”
谢兰芝有些不高兴，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转而继续基础知识教学：“形态接近于兵器类、物品类、工具类的诡力，带有部分生灵特征，统称为‘百道’。
你的那只修狗看起来是修狗，其实自己也看得出来是块凳子。你日后熟悉诡力之后，便会知道它的能力和代价隶属于‘百道’类别。”
“那么，百道的代价是什么？”陈墨瞬间就抓住重点。
诡力和诡道这两个词汇，从“诡”字就可以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人畜无害、可以随意运用的力量。
“唔……简单来说，百道之力会消耗你的精血。”谢兰芝偷偷将右臂袖子卷起，露出所掌控的诡力。
在“诡异梦魇”事件后，陈墨是第二次看到谢兰芝的诡力，比之上次看的更加清晰：
那是一只女子手掌大小的亮银鹰爪，在“手背”位置长有一颗咕噜噜转着的长了猫眼，仿若可以洞察一切、拥有自我意志；
血管绞在一起的锁链从亮银鹰爪延伸而出，攀附在谢兰芝藕臂上一直到瘦削肩膀位置，血肉相融般连在一起。
陈墨隐隐可见：这血管绞在一起的锁链脉搏般跳动，似乎参与进谢兰芝全身血液循环当中，融为一体。
“这是？”
“这就是我的代价咯。”
谢兰芝在谢云峰发作前，飞快将右边袖子放了下来，神态很是淡然，“因为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会贫血得比别人厉害。”
陈墨瞬间秒懂，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这丫头还是表里如一的真心性单纯（憨憨），说话百无禁忌。
“兰芝！我不是告诉过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吗？”谢云峰握紧了拳头，回过头时脸上更是露出了“核善”微笑。
一个冷漠的人，最可怕的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笑起来的时候。
“咦呀！”
谢兰芝当即被吓得缩成了小鸡崽子，又是撒娇又是求饶，“好哥哥。我知道错啦。我保证，我发誓，下一次一定！”
“那么，我的代价也是被吸血？”
陈墨及时出声代为解围。
“不知道。”谢云峰冷哼了声，转过头去，已经可以看到镇诡司的归录部所在。
归录部是镇诡司新进成员登记、入职的地方。这里往来的镇诡使比之其他地方，多了起来。
谢兰芝似乎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从方才嘻嘻哈哈变作乖巧文静，安静走在自家兄长身侧。
陈墨随之压下胸中诸多疑问，快步跟了上去。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谢云峰正在同归录部的人员交接：
“你好。我带一位新同事过来报道……对，孙银镇应当有同您报备过……他已经通过了考验，这是证明……对，十九坊市预备役……劳烦了。”
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倒是礼貌，完全不像外表那边看起来不通人情世故。
谢云峰和谢兰芝兄妹为首，陈墨跟随着离开了这处地下设施，来到地面之上。
这个“来到”值得商榷，准确来说应该是经由某种手段“传送”到了地面。
至于具体传送手段是什么？
陈墨所经历的不过是进“电梯”和出“电梯”两个过程，只不过感受到的不是升降，而是一种挤压感……就好像自己变成了牙膏，被不知名存在“挤出来”。
个中感受实在太过糟糕。
陈墨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手撑在地面上干呕不止，昏昏沉沉的脑袋几乎缺氧。
周遭不知道多少道冰冷目光，还有那山海之势般的诡异气息笼罩，凸显此地防守之严密。里三层外三层的甲士，更是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进出口分列在这处建筑南北两侧。对于人员进出管制方面，严密到恨不得每个细胞都给细细检查、唯恐混进一丁点危险的程度。
当今皇帝寝宫的防护等级怕是不过如此。
陈墨刚出现时，因为诡凳猎犬的存在差点引起误会，立马就被数十道恐怖气息锁定，更有一整队甲士将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云峰连忙上前递交诸多证明材料，又让陈墨配合做了诸多检查。十多道检查工序下来，确认陈墨没有问题，众人才被得以放行。
根据谢兰芝小声哔哔，他们离开时经过的狭长通道，似乎是某种可控诡异型工具。这种工具可以检测出经过之人身上哪怕一点异常，杜绝了有人试图混进入口、又或者将地下收容物带离的可能性。
此外。
他们方才离开的那处建筑，只是存在于镇诡司腹地的入口。地下收容设施也不在此地底下，而是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有那么多危险的东西在里面，确实要打起一万分精神防守。”陈墨完全可以理解镇诡司的小心谨慎。
哪怕有一个诡异突破收容，都将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你最好将诡力收起来，以免造成更多误会。”谢云峰在离开通道、进入九曲回廊时长呼一口气，出声提醒。
谢兰芝小手轻抚胸口，同是有几分心有余悸，小鸡啄米般点着脑瓜，“在其他控诡者面前释放诡力，形同挑衅。”
[好比提着菜刀上街，容易引发猜疑链，进而导致冲突。]陈默明白她的意思，又很是无奈：“我不知道怎么收。”
毕竟，没有人出生就会说话、走路。
“诶？”
“呃……”
谢家兄妹对视一眼，均是愣了下。
“咯咯。我倒是忘了，你才觉醒诡道之力。日后再慢慢练习也行。”
谢兰芝稚嫩俏脸上笑靥如花，对着自家兄长挤眉弄眼，“哥。要不，让我教教他些基础知识怎么样？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是不是？”
谢云峰知晓，自家妹妹是想趁着有机会显摆一下见识，不置可否。
他在前方带路，说了句：“陈墨。你应该庆幸自己觉醒的是‘百道’这一诡道之力……简称诡力。”
“百……道？”陈墨看着紧随身边的诡凳猎犬，似懂非懂。
“这点，就由我这个前辈来告诉你叭。”
谢兰芝主动请缨，凑到了陈墨身边，一边打量对自己很是冷淡的诡凳猎犬，一边介绍：“很久很久以前……”
“兰芝，说话简略点。争取在我们到‘归录部’前时说完。”谢云峰打断道。
“哦。”谢兰芝乖巧地应了声，几步后重新组织好言语：
“简单来说，天下所有的诡道之力……简称诡力……一共可以划分为六大类，统称‘六大诡道’。
其中的百道、无相、万象和诡术四大诡道，对于控诡者造成的副作用和代价都较小，统称为‘常诡’。
妄念、寄生两大诡道，会导致控诡者出现极其严重的精神和身体异变，成为喜怒无常、漠视人命的邪魔外道，甚至是怪物。所以，这两大诡道被划分为‘邪诡’。”
“你应该庆幸，觉醒的是常诡诡力。”谢云峰轻哼了声，“若是你觉醒了邪诡之力，刚结束考验就会被斩杀当场。”
“这么果断？”陈墨为之讶异。
“十个邪诡里有十个是疯子和怪物，绝无例外。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谢兰芝语气笃定，神色中更是夹带着浓浓忌惮。
谢云峰回头间，冷眸逼视：“你可以拿自己的命去赌，邪诡残存人性；但是，无权用别人的性命当赌注。况且，这是镇诡使的律法之一。”
“有道理。”
陈墨的回应不似作伪，让谢云峰都颇感意外。
“你……你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
谢兰芝无法接受，瘪着嘴很是委屈，“我当初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月，又经历过一次事件，好不容易才接受这一律法来着。”
陈墨耸了耸肩，“任谁见过了人世间诸多伪善，以及某些大势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权假面’；他们都明白什么叫做‘必要的牺牲’。”
“诶？你以前不是一直是笨蛋么？怎么知道这么多大道理的？”谢兰芝愈发觉得自己才是个笨蛋。
因为某个初始时就是笨蛋的家伙，竟然比她要聪明！
谢云峰对此的评价是：“如果，你的挚友亲朋是邪诡；你又会怎么做？”
“谁知道呢？”陈墨嘴角翘起浮现值得玩味的笑意。
谢云峰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一会，仿若找到答案。他回身继续走在前面带路，许久才说了句：“言行不一的人我见多了。”
“我也是。”陈墨不做反驳。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言行不一都卑劣。”谢云峰嘴唇动着，没将这句说出声来。
陈墨不知有没有觉察到，低声同谢兰芝说着悄悄话，“谢姑娘。你的诡道之力是什么？”
“你跟我哥一样，叫我兰芝就好。”谢兰芝甜甜笑着，“以后我们可就是自己人了，叫‘姑娘’什么的多生分呀。”
罕见的，谢云峰对于这个“自己人”没有出声反对。
陈墨对此感到颇为意外：每次我不经意看向谢兰芝胸口时，他可是威胁着要扣我眼珠子。
“控诡者和镇诡使的区别是？”
“觉醒灵觉、掌控了诡力的人，统称为控诡者；镇诡使则是镇诡司负责处理诡异事件人员的职称。”谢兰芝说着，就要将自己的诡力亮出来：
“我的诡力是‘血链鹰爪’，跟你那修狗一样，同样属于百道。”
“兰芝！”
谢云峰不知道是不是后面长了眼睛，抢先一步出声提醒。
“哥。他是自己人，没关系的啦。”
谢兰芝有些不高兴，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转而继续基础知识教学：“形态接近于兵器类、物品类、工具类的诡力，带有部分生灵特征，统称为‘百道’。
你的那只修狗看起来是修狗，其实自己也看得出来是块凳子。你日后熟悉诡力之后，便会知道它的能力和代价隶属于‘百道’类别。”
“那么，百道的代价是什么？”陈墨瞬间就抓住重点。
诡力和诡道这两个词汇，从“诡”字就可以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人畜无害、可以随意运用的力量。
“唔……简单来说，百道之力会消耗你的精血。”谢兰芝偷偷将右臂袖子卷起，露出所掌控的诡力。
在“诡异梦魇”事件后，陈墨是第二次看到谢兰芝的诡力，比之上次看的更加清晰：
那是一只女子手掌大小的亮银鹰爪，在“手背”位置长有一颗咕噜噜转着的长了猫眼，仿若可以洞察一切、拥有自我意志；
血管绞在一起的锁链从亮银鹰爪延伸而出，攀附在谢兰芝藕臂上一直到瘦削肩膀位置，血肉相融般连在一起。
陈墨隐隐可见：这血管绞在一起的锁链脉搏般跳动，似乎参与进谢兰芝全身血液循环当中，融为一体。
“这是？”
“这就是我的代价咯。”
谢兰芝在谢云峰发作前，飞快将右边袖子放了下来，神态很是淡然，“因为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会贫血得比别人厉害。”
陈墨瞬间秒懂，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这丫头还是表里如一的真心性单纯（憨憨），说话百无禁忌。
“兰芝！我不是告诉过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吗？”谢云峰握紧了拳头，回过头时脸上更是露出了“核善”微笑。
一个冷漠的人，最可怕的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笑起来的时候。
“咦呀！”
谢兰芝当即被吓得缩成了小鸡崽子，又是撒娇又是求饶，“好哥哥。我知道错啦。我保证，我发誓，下一次一定！”
“那么，我的代价也是被吸血？”
陈墨及时出声代为解围。
“不知道。”谢云峰冷哼了声，转过头去，已经可以看到镇诡司的归录部所在。
归录部是镇诡司新进成员登记、入职的地方。这里往来的镇诡使比之其他地方，多了起来。
谢兰芝似乎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从方才嘻嘻哈哈变作乖巧文静，安静走在自家兄长身侧。
陈墨随之压下胸中诸多疑问，快步跟了上去。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谢云峰正在同归录部的人员交接：
“你好。我带一位新同事过来报道……对，孙银镇应当有同您报备过……他已经通过了考验，这是证明……对，十九坊市预备役……劳烦了。”
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倒是礼貌，完全不像外表那边看起来不通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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