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煮酒谈天举杯销愁
煮酒谈天扰烦心，
朝政乱事去酒兴。
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最后还是村夫失望的认输道：“嗨！这运气，太差！天色不早了，小哥也该吃饭去了。今天认栽，我们改日再下。”
村夫，无精打采地收拾摊子，夹着棋具灰溜溜地走了。众人意犹未尽地，慢慢散开，各自离去。云虎和贵雨也找好了客店，回来接大家前往。
贵雨走在前面，领着众人来到一家名为“麻溪陈家客栈”。云虎则在人群中对二位贤人说：“大人，此地陈家客栈，就剩下三间客房了。”
王戎摆着扇子道：“一间留给张宾俩人，我和刘参军一间，剩下一间你们挤挤睡。”
“好啊，好啊。今天吃饭、住店，我来付钱，以谢大人帮忙赢棋之劳。”诸葛皓月笑着数出二百铜钱，还给刘伶道：“谢谢大人，走时再买几坛好酒相送，以谢大人。”
王戎笑而不语，刘伶喝了口酒笑回道：“不花钱的酒，一定别有风味。”
院门前竖立着幌子，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内马棚、草棚、车棚、粮仓、柴棚等。里面二层的阁楼，装饰典雅。几个杂役，在外面忙乎着。
刘伶和王戎二人，互相谦让着，进了“麻溪陈家客栈”。张宾和诸葛皓月紧随其后，一行人慢条斯理地进入客栈。
小二迎上来说道：“客官请进，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刘伶回道：“先温四壶酒。”
王戎用扇子指着靠窗的桌子，对贵雨道：“你招呼他们，到这坐着。”另一只手指着，另外一张桌子，对张宾和诸葛皓月道：“我们四人，就这坐吧，说话方便点。”
“听大人吩咐。”张宾回道。
四人落座后，诸葛皓月开口道：“不知大人喜好，我俩都是布衣之人，见识浅薄。要用什么。一切还请大人安排。”
王戎笑道：“看你们如此实在，我也就不客气了。”喊小二道，“小二，给那个桌，来一坛酒，切十斤肉。我们这，推荐六个拿手的菜来。”又对张宾二人说道，“先这样，不够咱们再点，你们看怎么样。”
张宾笑着说道：“听大人的。”
店内十张桌子，朴实干净，有一个内廊和通向二层的楼道。掌柜坐在柜台后面，两个小二前后跑着，忙乎着。堂内边角处，摆放着花筒。
一会，小二端着四壶热好的酒，上来道：“客官，酒来了。”小二摆放好酒壶，又开始摆放，碗筷和酒盏。边摆放边说道，“几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诸葛皓月看到给自己，也摆放了酒盏，尴尬道：“二位大人，还请见谅，我不会喝酒。”
刘伶笑道：“你今天如此高兴，不喝酒尽兴到极致，多可惜啊。”
张宾笑着帮诸葛皓月解围道：“大人，尽兴未必喝酒，喝茶一样醉人。”
“是的，是的，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王戎摇着扇子，接语笑着附和道。
刘伶也笑着说道：“好句，好句，我这有：行杯添酒饮，把箸击盘歌。”
小二端着六个菜上来喊道：“牛中三杰、炭火甩水、火辣之吻、玉女脱衣、鸠集凤池、龙凤呈祥。”停顿了一下又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三个人喝着酒，有说有笑，谈天论地，不时对着诗句。诸葛皓月则小心翼翼地附和着，谨慎地吃了些东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人们，你们请慢用。哥哥，我得筹备我们明天的东西，先去一下啊。”诸葛皓月不便多留，加上心里还有事情。吃了一会，起身拱手，告退离开坐席。来到柜台上，对掌柜说道：“掌柜，再准备三坛酒，总共多钱？”
老板拔了一会算盘说道：“三百二十个铜钱。”
诸葛皓月付了账，走了出去。问杂役道：“你们这里，成衣店怎么走。”
杂役回道：“出门左拐，不远就到了。”
诸葛皓月继续问道：“那木工作坊呢？”
杂役回道：“挨着，不远，就有。”
诸葛皓月出了院子，到成衣店，买了三套衣服，两套男装，一套女装。后又去木工作坊，給牛套上车，要了个鞭子。感觉肚子还没吃饱，就又买了只烧鸡。
一切都准备好了，拿着烧鸡，悄悄回到客栈，找到自己和张宾的房间，吃起了烧鸡。边吃边想起和张宾小时候，捉野鸡的事情，红晕在脸上泛起。
那是个夏日，烈日燃然。书呆子张宾，还在读书。诸葛皓月练武累了，想抓只野鸡烤着吃，抓了半天也没抓到，满头大汗，急了跑到张宾跟前说：“哥哥，我想抓野鸡烧着吃。可怎么也抓不到，你快帮帮我。”
张宾看着满头大汗的诸葛皓月，笑着说道：“笨，野鸡也是你抓的。”
诸葛皓月急了，拽着张宾说道：“快，帮帮人家吗。”
张宾看着诸葛皓月着急的样子道：“你回去，拿个木盆，再抓一把米，再来找我。”
诸葛皓月心中不解，急了说道：“抓野鸡耶，要拿那些东西干什么呀。”
张宾神秘说道：“这叫自投罗网，探囊取物。快去，回头你就知道了。”
诸葛皓月心中还是不能理解，但看张宾说的认真，于是就跑回去，拿了东西就又跑回来喊道：“拿来了，拿来了。”
张宾起身说道：“跟我来。”
张宾带着诸葛皓月，两人来到太公山。太公山，林疏草密，石乱灌木，荆棘丛生，俯瞰水流湍急，仰望陡峭险峻。远看山峦重叠，近看秀水斑斓。这不仅是钓鱼的好地方，也是抓捉野味的好去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张宾，选好野鸡经常出没的地方。树枝绑了根，捏好的草绳后，再用树枝支好木盆，撒好米。拿着绳子的另一端，慢慢走到隐僻的地方，躲了起来。
张宾对诸葛皓月说道：“藏好了，别动啊。”
诸葛皓月依言，趴好，看着张宾认真的样子，很是好笑，也很是喜欢。诸葛皓月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个小虫。她想想，打定主意，悄悄把虫子抓到自己身边。“啊”的一声，拼命往张宾怀里拱。边拱边喊道：“哥哥，你看，我这怎么有虫虫。”
张宾本能地抱着诸葛皓月，左右看着，帮她把虫子扔了，地上都重新收拾了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别再喊了，要不捉不到野鸡了。”
诸葛皓月心中暗喜，装着一副可怜样，趴在地上。果然，有野鸡跑过来。野鸡边吃米，边往木盆里走。突然，就见张宾拉拽绳子，还真把野鸡扣在木盆里。
诸葛皓月兴奋说道：“哥哥，还真有你的。”
张宾笑着跑过去，木盆开着个缝，用手进去，摸着，抓住野鸡，掀开木盆。诸葛皓月看着漂亮的野鸡，又改变主意了。说道：“哥哥，我们养着吧，这野鸡太漂亮了。”
张宾笑着，对诸葛皓月道：“你这是暴殄天物啊，野鸡养着会被气死的。你要是不想吃，不如放了它，以后想吃了，还有的抓。”
诸葛皓月联想到张宾将来要出谷，噘着嘴说：“就像你是的，你不走，也会闷死在这迷谷，是吗。”
张宾看她噘着嘴，笑着说道：“呵呵，还真是的，你还真会比喻。”
诸葛皓月噘着嘴说道：“那就烧了他，看他还敢跑。”
张宾笑着说道：“把我烧了，那我还跑什么。”
诸葛皓月噘着嘴说道：“你好坏啊。”
张宾，处理好野鸡，又用土给包好，交给诸葛皓月，开玩笑地说：“给你，拿去烧吧，他再也不会跑了，你放心吧。”
张宾在一旁看着书，诸葛皓月烧好野鸡。很快烧好了，二人一顿美餐，诸葛皓月对着张宾，拍着肚子说：“嗯，他确实跑不了了，好好在肚里呆着吧。”
这边桌上三人，依旧喝着酒，谈天论地。王戎和刘伶，从晋武帝讲到贾后；又从贾后讲到各个藩王；转而又从杨皇后讲到三杨；随后又从朝廷讲到万民。
张宾，则边津津有味的听二人，议论国事、社稷大事，边喝着小酒。不时附和着，心想：这都是别处花钱，也难以买到的内幕消息啊。
两人越讲越颓丧，越讲越消沉，时而叹气，时而顿足。这真是：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王戎喝了口酒说道：“听说梁王司马肜，得了一员骁将，叫李矩的。估计和小友的朋友，有一比，此人手拿“凤翅流金戟”胯下宝马，“追月玉兔”。”
张宾笑道：“女人家的，怎么能和人家比呢，不足挂齿。”
刘伶喝着酒笑道：“小友，瞧不起女人，我们俩可都是被女人管着呢。”
王戎惋惜说道：“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他日必有重用。”
张宾笑道：“从小，就知道舞枪弄棒，不过也学了点医典什么的。”
王戎喝了口酒，看着一边沉稳端庄的张宾微笑说道：“年轻人，看你也不是个俗人，此次北上，不知尔等，有什么想法和筹划。”
张宾苦笑道：“实不相瞒，此去北方，想为国家和百姓的前途命运，尽微薄之力。可听大人们的言语，朝廷如此不堪，估计我这也只能是空想了。”
刘伶喝了口酒道：“我们的初衷也是如此，随着时间推移都颓废了。嗨！现在的朝廷，你想做点事情，就如同困兽犹斗，穷鼠啮狸，四外都是奸佞之臣，想施展抱负太难了。但也说不定你的运气，比我们的都好，能成就一番大业。”
王戎思索一番说：“嗯，也确实如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仕途不知为官难。听说没，五个县郡发生地震，八个郡县发生水灾。”
刘伶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道：“天灾必人祸，人祸必天灾。灾、祸相连，苦了百姓了。”
王戎对张宾说道：“小友，不知你的落脚处选在哪里。”
张宾谨慎道：“襄国、中丘两地，不知可否。”
王戎想了想对张宾道：“司马玮能力有限，欲海无边；司马铄辈分低，倒是很安逸。”
张宾谨慎直言道：“如果司马铄能够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加上易守难攻的地利。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他日成就斐然。”
相谈甚欢，恨天时。时间过得很快，二更响起。大家散去，各自回房休息。张宾晃晃悠悠进入客房，见一陌生而漂亮女子静静的看着他，惊诧道：“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朝政乱事去酒兴。
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最后还是村夫失望的认输道：“嗨！这运气，太差！天色不早了，小哥也该吃饭去了。今天认栽，我们改日再下。”
村夫，无精打采地收拾摊子，夹着棋具灰溜溜地走了。众人意犹未尽地，慢慢散开，各自离去。云虎和贵雨也找好了客店，回来接大家前往。
贵雨走在前面，领着众人来到一家名为“麻溪陈家客栈”。云虎则在人群中对二位贤人说：“大人，此地陈家客栈，就剩下三间客房了。”
王戎摆着扇子道：“一间留给张宾俩人，我和刘参军一间，剩下一间你们挤挤睡。”
“好啊，好啊。今天吃饭、住店，我来付钱，以谢大人帮忙赢棋之劳。”诸葛皓月笑着数出二百铜钱，还给刘伶道：“谢谢大人，走时再买几坛好酒相送，以谢大人。”
王戎笑而不语，刘伶喝了口酒笑回道：“不花钱的酒，一定别有风味。”
院门前竖立着幌子，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内马棚、草棚、车棚、粮仓、柴棚等。里面二层的阁楼，装饰典雅。几个杂役，在外面忙乎着。
刘伶和王戎二人，互相谦让着，进了“麻溪陈家客栈”。张宾和诸葛皓月紧随其后，一行人慢条斯理地进入客栈。
小二迎上来说道：“客官请进，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刘伶回道：“先温四壶酒。”
王戎用扇子指着靠窗的桌子，对贵雨道：“你招呼他们，到这坐着。”另一只手指着，另外一张桌子，对张宾和诸葛皓月道：“我们四人，就这坐吧，说话方便点。”
“听大人吩咐。”张宾回道。
四人落座后，诸葛皓月开口道：“不知大人喜好，我俩都是布衣之人，见识浅薄。要用什么。一切还请大人安排。”
王戎笑道：“看你们如此实在，我也就不客气了。”喊小二道，“小二，给那个桌，来一坛酒，切十斤肉。我们这，推荐六个拿手的菜来。”又对张宾二人说道，“先这样，不够咱们再点，你们看怎么样。”
张宾笑着说道：“听大人的。”
店内十张桌子，朴实干净，有一个内廊和通向二层的楼道。掌柜坐在柜台后面，两个小二前后跑着，忙乎着。堂内边角处，摆放着花筒。
一会，小二端着四壶热好的酒，上来道：“客官，酒来了。”小二摆放好酒壶，又开始摆放，碗筷和酒盏。边摆放边说道，“几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诸葛皓月看到给自己，也摆放了酒盏，尴尬道：“二位大人，还请见谅，我不会喝酒。”
刘伶笑道：“你今天如此高兴，不喝酒尽兴到极致，多可惜啊。”
张宾笑着帮诸葛皓月解围道：“大人，尽兴未必喝酒，喝茶一样醉人。”
“是的，是的，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王戎摇着扇子，接语笑着附和道。
刘伶也笑着说道：“好句，好句，我这有：行杯添酒饮，把箸击盘歌。”
小二端着六个菜上来喊道：“牛中三杰、炭火甩水、火辣之吻、玉女脱衣、鸠集凤池、龙凤呈祥。”停顿了一下又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三个人喝着酒，有说有笑，谈天论地，不时对着诗句。诸葛皓月则小心翼翼地附和着，谨慎地吃了些东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人们，你们请慢用。哥哥，我得筹备我们明天的东西，先去一下啊。”诸葛皓月不便多留，加上心里还有事情。吃了一会，起身拱手，告退离开坐席。来到柜台上，对掌柜说道：“掌柜，再准备三坛酒，总共多钱？”
老板拔了一会算盘说道：“三百二十个铜钱。”
诸葛皓月付了账，走了出去。问杂役道：“你们这里，成衣店怎么走。”
杂役回道：“出门左拐，不远就到了。”
诸葛皓月继续问道：“那木工作坊呢？”
杂役回道：“挨着，不远，就有。”
诸葛皓月出了院子，到成衣店，买了三套衣服，两套男装，一套女装。后又去木工作坊，給牛套上车，要了个鞭子。感觉肚子还没吃饱，就又买了只烧鸡。
一切都准备好了，拿着烧鸡，悄悄回到客栈，找到自己和张宾的房间，吃起了烧鸡。边吃边想起和张宾小时候，捉野鸡的事情，红晕在脸上泛起。
那是个夏日，烈日燃然。书呆子张宾，还在读书。诸葛皓月练武累了，想抓只野鸡烤着吃，抓了半天也没抓到，满头大汗，急了跑到张宾跟前说：“哥哥，我想抓野鸡烧着吃。可怎么也抓不到，你快帮帮我。”
张宾看着满头大汗的诸葛皓月，笑着说道：“笨，野鸡也是你抓的。”
诸葛皓月急了，拽着张宾说道：“快，帮帮人家吗。”
张宾看着诸葛皓月着急的样子道：“你回去，拿个木盆，再抓一把米，再来找我。”
诸葛皓月心中不解，急了说道：“抓野鸡耶，要拿那些东西干什么呀。”
张宾神秘说道：“这叫自投罗网，探囊取物。快去，回头你就知道了。”
诸葛皓月心中还是不能理解，但看张宾说的认真，于是就跑回去，拿了东西就又跑回来喊道：“拿来了，拿来了。”
张宾起身说道：“跟我来。”
张宾带着诸葛皓月，两人来到太公山。太公山，林疏草密，石乱灌木，荆棘丛生，俯瞰水流湍急，仰望陡峭险峻。远看山峦重叠，近看秀水斑斓。这不仅是钓鱼的好地方，也是抓捉野味的好去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张宾，选好野鸡经常出没的地方。树枝绑了根，捏好的草绳后，再用树枝支好木盆，撒好米。拿着绳子的另一端，慢慢走到隐僻的地方，躲了起来。
张宾对诸葛皓月说道：“藏好了，别动啊。”
诸葛皓月依言，趴好，看着张宾认真的样子，很是好笑，也很是喜欢。诸葛皓月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个小虫。她想想，打定主意，悄悄把虫子抓到自己身边。“啊”的一声，拼命往张宾怀里拱。边拱边喊道：“哥哥，你看，我这怎么有虫虫。”
张宾本能地抱着诸葛皓月，左右看着，帮她把虫子扔了，地上都重新收拾了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别再喊了，要不捉不到野鸡了。”
诸葛皓月心中暗喜，装着一副可怜样，趴在地上。果然，有野鸡跑过来。野鸡边吃米，边往木盆里走。突然，就见张宾拉拽绳子，还真把野鸡扣在木盆里。
诸葛皓月兴奋说道：“哥哥，还真有你的。”
张宾笑着跑过去，木盆开着个缝，用手进去，摸着，抓住野鸡，掀开木盆。诸葛皓月看着漂亮的野鸡，又改变主意了。说道：“哥哥，我们养着吧，这野鸡太漂亮了。”
张宾笑着，对诸葛皓月道：“你这是暴殄天物啊，野鸡养着会被气死的。你要是不想吃，不如放了它，以后想吃了，还有的抓。”
诸葛皓月联想到张宾将来要出谷，噘着嘴说：“就像你是的，你不走，也会闷死在这迷谷，是吗。”
张宾看她噘着嘴，笑着说道：“呵呵，还真是的，你还真会比喻。”
诸葛皓月噘着嘴说道：“那就烧了他，看他还敢跑。”
张宾笑着说道：“把我烧了，那我还跑什么。”
诸葛皓月噘着嘴说道：“你好坏啊。”
张宾，处理好野鸡，又用土给包好，交给诸葛皓月，开玩笑地说：“给你，拿去烧吧，他再也不会跑了，你放心吧。”
张宾在一旁看着书，诸葛皓月烧好野鸡。很快烧好了，二人一顿美餐，诸葛皓月对着张宾，拍着肚子说：“嗯，他确实跑不了了，好好在肚里呆着吧。”
这边桌上三人，依旧喝着酒，谈天论地。王戎和刘伶，从晋武帝讲到贾后；又从贾后讲到各个藩王；转而又从杨皇后讲到三杨；随后又从朝廷讲到万民。
张宾，则边津津有味的听二人，议论国事、社稷大事，边喝着小酒。不时附和着，心想：这都是别处花钱，也难以买到的内幕消息啊。
两人越讲越颓丧，越讲越消沉，时而叹气，时而顿足。这真是：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王戎喝了口酒说道：“听说梁王司马肜，得了一员骁将，叫李矩的。估计和小友的朋友，有一比，此人手拿“凤翅流金戟”胯下宝马，“追月玉兔”。”
张宾笑道：“女人家的，怎么能和人家比呢，不足挂齿。”
刘伶喝着酒笑道：“小友，瞧不起女人，我们俩可都是被女人管着呢。”
王戎惋惜说道：“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他日必有重用。”
张宾笑道：“从小，就知道舞枪弄棒，不过也学了点医典什么的。”
王戎喝了口酒，看着一边沉稳端庄的张宾微笑说道：“年轻人，看你也不是个俗人，此次北上，不知尔等，有什么想法和筹划。”
张宾苦笑道：“实不相瞒，此去北方，想为国家和百姓的前途命运，尽微薄之力。可听大人们的言语，朝廷如此不堪，估计我这也只能是空想了。”
刘伶喝了口酒道：“我们的初衷也是如此，随着时间推移都颓废了。嗨！现在的朝廷，你想做点事情，就如同困兽犹斗，穷鼠啮狸，四外都是奸佞之臣，想施展抱负太难了。但也说不定你的运气，比我们的都好，能成就一番大业。”
王戎思索一番说：“嗯，也确实如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仕途不知为官难。听说没，五个县郡发生地震，八个郡县发生水灾。”
刘伶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道：“天灾必人祸，人祸必天灾。灾、祸相连，苦了百姓了。”
王戎对张宾说道：“小友，不知你的落脚处选在哪里。”
张宾谨慎道：“襄国、中丘两地，不知可否。”
王戎想了想对张宾道：“司马玮能力有限，欲海无边；司马铄辈分低，倒是很安逸。”
张宾谨慎直言道：“如果司马铄能够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加上易守难攻的地利。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他日成就斐然。”
相谈甚欢，恨天时。时间过得很快，二更响起。大家散去，各自回房休息。张宾晃晃悠悠进入客房，见一陌生而漂亮女子静静的看着他，惊诧道：“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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