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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二人密语英雄结义

    他乡密语知思苦,

    良宵片刻解烦忧。

    张宾说完转身正要出去,就见女子笑道:“宾哥哥,是我,诸葛皓月呀。”

    张宾重新转过身来,惊奇的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许久。就见,白净的脸蛋泛着红晕;浓眉如刀削,睫毛环绕凤目,淡淡朱唇,乌黑的鬓发挽起插着两个玉钗。衣服典雅,纹饰秀气,光着脚穿着鞋靸,玉足如雪。可谓妩媚夺丽,光彩怡人。

    张宾不敢确定地问了句:“诸葛皓月?是你吗,简直判若两人。”

    诸葛皓月撇着嘴道:“不喜欢吗。”

    张宾看着诸葛皓月说道:“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喜欢,太漂亮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诸葛皓月笑着道:“这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在成衣店要了些免费的东西,装扮上。自己都吓了一跳呵呵,前后判若两人。”

    张宾继续看着诸葛皓月说道:“现在的你,足以让貂蝉自惭形秽了。”张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现在未有功名,居无定所。本来说好了,等我有了功名,回去接你的。”

    诸葛皓月打断道:“等你接我,怕是早就,不是徐娘半老,就是人老珠黄。再说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的,像今天不是也搞到两吊钱。”

    张宾坐在床边笑着道:“你可别忘乎所以,今天可是刘伶的酒,改变了五木的重量。他用投掷贵彩的习惯力道,自然投不中贵彩,你才侥幸赢了的。”

    诸葛皓月幡然醒悟笑着说:“哦,我说嘛。王戎、刘伶耳语窃笑。”接着对张宾赖皮道:“别想让我再回去,你也不是不知道,迷谷是进不去的。反正我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要是离开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生一起,要死也一起。”

    张宾无奈道:“前途凶险,我未可知。我又不会武功,怎么保护你。”

    “就是你不会武功,才不放心的。我在你身边,或许有些作用。”诸葛皓月微笑道。

    张宾想了想道:“只能如此了,怎么睡呢?”

    张宾看了看房间,房间两张大床,足够十个人挤的。几个长凳,一张桌子放着杂物和水壶。还有几个盛水用的盆子,再有就是几个花筒装点角落。

    诸葛皓月挨着张宾,也在床边坐下低着头害羞道:“想怎么睡,还不哥哥说了算。人家只要在你身边,就满意了。什么都依你,也不给你添乱。”

    张宾看着诸葛皓月道:“不能让你风光的嫁给我之前,我们还是分开睡。”

    诸葛皓月微笑道:“一切听哥哥吩咐。我不要什么风光,只要安定下来就行了。等和你有个孩子,你做你的大事,我在家等你也不寂寞。”

    张宾听着如此体贴的言语,看着闭月羞花之美的诸葛皓月,心都醉了。顺手把诸葛皓月揽在怀里,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诸葛皓月,索性把头也扎在张宾的怀里,两人互相抱在一起。张宾叹了口气说道:“不曾想,社稷会如此动荡,为官者会如此不堪。没有明主,我又能辅助何人啊。”

    诸葛皓月轻声道:“别灰心哥哥,你讲过的故事里,姜太公还不是到七十多岁才出道吗。以你现在的年龄,生几个孩子,再出山不迟的。”

    张宾苦笑道:“你真是个好妹妹。我是顾忌你跟我吃苦,没有结局。”

    诸葛皓月轻声道:“现在的结局就挺好的,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以后有口凉水喝,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会后悔,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挡在你的前面。就像你的祖上,张飞和张苞挡在前面一样。”诸葛皓月停了一会又继续说,“哥哥,你说,我们和官家同行,是不是就如同与虎谋皮一样啊。”

    张宾笑道:“王戎、刘伶都是竹林七贤中的贤人。虽身在官家,却有不同。贤士,不光学士过人,为人处世,也是众人的榜样。和他们同行,是我们的运气和幸运也。”

    诸葛皓月道:“刘伶好酒,王戎健谈。同行要是没有危险,还少了寂寞,也是大好事了。”

    张宾笑道:“嗯,好处不止这些,还有一样好处,就是能听到,花钱也买不到的消息和秘闻。”

    诸葛皓月笑道:“是的,要不我们还不知,现在人穿什么衣服,闹笑话,给人看。不过现在人穿的衣服、饰品就是好看。对了,还给你买了呢。”

    过了一会儿,诸葛皓月分开张宾的手,离开张宾。轻手轻脚的,来到桌前,拿起包裹,把包裹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两套漂亮衣物。展开说:“看,哥哥,看这是什么?”

    张宾惊讶地看着衣服漂亮的纹饰道:“果然,皓月妹妹能干。什么时候,又是在那,买到这样漂亮的衣服,很多钱吧。”

    诸葛皓月呵呵笑道:“就在你们喝酒的时候,我出去找到成衣店,就买了这两套男式衣服,还有我这套女装的。”帮张宾换好衣服接着道:“哥哥穿上,果然不同凡响,看着纹饰漂亮吧,我们迷谷的土布,根本没法和它比。”

    张宾笑道:“一分钱一分货吗,肯定比原先的好了。”

    诸葛皓月挎着张宾的胳膊笑道:“我俩这样出去,别人会怎么?”

    “羡慕嫉妒恨是自然的。”张宾接着说道:“你可不能穿成这样出行。会让别人起歹意,打劫我们的。”

    诸葛皓月随口道:“知道,我也就想穿给你看看,让你带我一起走。”说完抱住张宾。张宾搂住诸葛皓月的腰说道:“留在诸葛迷谷不放心,带在身边更不放心。嗨,左右都是忧虑。”

    “我是看不到就牵挂,看见了才踏实。如果能被抱着,就称心了。”诸葛皓月轻声道。

    张宾轻轻抱起诸葛皓月,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

    诸葛皓月突然轻语道:“扎到我了,痒,轻点。”

    次日,众人吃了早饭,杂役把酒送了出来,云虎把酒放好。众人拿好行李,来到院子里往车里忙乎着。张宾背着行李,到处找做了记号的牛,心中奇怪,牛呢。

    诸葛皓月笑着从后面走过来道:“哥哥,给你套了个车,在我的马旁,看看怎么样?”

    张宾把行李放到里面笑道:“肯定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再走路了。还有皮鞭子,可以啊。”

    一行人收拾好行李,或坐着车或骑着马,一路北上。

    半夜里闻鸡起舞,

    床榻前英雄结义。

    刘琨,出任司州校尉从事,和兄长刘舆一起来到“金谷园”找石崇辞别。石崇见到二刘,高兴地迎了上来道:“是你们俩啊,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听说小乡党,现在练起武功了?”

    刘琨自从被救,就开始学武功,如今学有所成。答道:“嗯是的,初学乍练而已,和哥哥您比就差远了,不值一提。”

    石崇笑着道:“正值少年,还谦虚上了,难得。这样,我们点到为止,比一下。完了正好喝酒,今天抓到你了,喝酒我可要监督你。”

    说完让下人准备武器、马匹,以及酒菜。

    刘舆对石崇说:“我弟弟,是来此行的,要到司州,出任校尉从事。”

    石崇笑着道:“我回来,还没多久,你就要走,今天不醉不归啊。”

    下人,拿来武器和牵来马匹,刘琨选了把长枪,石崇选了把长刀。二人上马比了起来,就见刘琨的长枪,忽上忽下、或左或右刁钻迅猛。石崇的长刀,大开大合,张弛有度。

    战了十余回合,二人拨马分开。两人相互叫好称赞,翻身下马。石崇拉着刘琨的手道:“不曾想,你的武功也如此好,看来我虚长你许多年。”

    两人把手中的武器交给下人。下人拿着武器,牵着马下去。刘琨笑着说:“哥哥,过谦了,我们都还要仰仗着您呢。”

    石崇大笑道:“小乡党,不往交往一场,来坐我身边。”

    刘琨走过去,勉为其难笑着说:“我的酒量,更比不了哥哥了,还望哥哥手下留情啊。”

    石崇大笑道:“还没喝,就怂了,想耍滑头没门。你今天喝好,我送你宝马一匹,利刃一把。助你大展宏图,光宗耀祖。”

    刘琨端起酒杯道:“借花献福,祝哥哥,年年康建,日日开心。”

    三人端杯子,一饮而尽,刘舆又端起酒杯道:“我替弟弟,谢哥哥,大礼馈赠,敬哥哥步步高升,洪福齐天。”

    三人端杯子又一饮而尽,石崇端起酒杯对二人道:“我祝我们三人,乡党之情永存。”

    三人端杯子再一饮而尽,石崇喊下人,准备好马匹、武器。三人开怀畅饮,刘琨喝得满脸挂红,刘舆喝得左右摇摆,石崇喝得大汗淋漓。许久,三人才各自离开。

    几日后,刘琨拿着“龙纹袭魄枪”,骑着“天都金马”,来到司州。主簿祖逖、字士稚,时任主簿。两人见面后,一见如故,都惺惺相惜。两人都是单身,且官职低微,只能在馆舍居住。馆舍条件很差,一个可以五人起居的铺炕。

    也没有别人,两人就住在一起。志趣相投,相谈甚欢,自然感情深厚。不仅常常同床而卧,有时两人同被而眠。

    一次半夜,祖逖听到鸡叫后,立即叫醒刘琨道:“你听见鸡叫了吗?”

    刘琨,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耐烦道:“半夜听见鸡叫不吉利。”

    祖逖,看着没睡醒的刘琨催促道“此非恶声也,是催我俩上进耳。”

    于是两人到屋外舞起剑、练起武来。累了休息,两人就叹气国事。

    “嗨!可惜为国为公的张华大人,听说被贬到幽州了。”祖逖端着茶杯道。

    刘琨喝了口茶叹了口气道:“伴君如伴虎,猜不出皇上的心思,忠言也不能免祸呀。”

    “现在皇上身边,就剩下媚臣了。”祖逖放下茶杯道。

    刘琨放下茶杯叹息道:“将来傻太子,登基,国家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祖逖问道:“弟兄,如果将来,天下大乱,豪杰并起,你想怎么干?”

    刘琨回道:“家在中原,我肯定要在中原做一番事业了,不知你呢?”

    祖逖回道:“我也一定在中原,有所作为的。”

    刘琨看着祖逖道:“看到你,就如同看到另一个自己。”

    祖逖笑着道:“我也有同感,我们何不结为合志之交。”

    刘琨笑道:“我正有此意。”

    “跟我来。”祖逖说完,拉着刘琨。两人拿着茶杯,说笑着回到房里,面对着床被。摆起香案,一同跪地拜了下来。祖逖长刘琨五岁,自然祖逖为兄,刘琨为弟。

    祖逖插好香,端起茶杯道:“我俩以茶代酒,让我们的共眠的床、被给作个见证。誓言,你的文采好先说,我来重复。”

    “好吧。”刘琨说完,端起杯子又说道:“我俩,虽姓异,然志合。愿结同心知己,未来洒血中原;忠心报效国家,清正廉洁为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背此誓言,如同此杯。”

    俩人说完,同时把手中的茶水喝了,把杯子摔在地上。

    “至此以后,我多了个和我一心的哥哥。”刘琨高兴得握住祖逖的手。

    祖逖顺势抱住刘琨道:“此刻以后,我多了个文武全才的弟弟。”

    “时间尚早,我俩对练一下长兵器怎么样。”刘琨道。

    “好啊,我喜欢长刀。”祖逖说完,出去拿起长刀。

    “那我就用,长枪。”刘琨说完,跟着出去拿起长枪。

    两人你来我往,对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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