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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坠腥宝战

    丘新正开始战前施计。

    “丧坤,要不我们先结盟,逼陈二出局,如何?”

    “歪新,又来这套歪主意,明说与我合伙,却又同时密语陈二阴我,谁信你!”

    陈寒涛挥手示意钱天动身,自己则回击一轮嘴炮再说:“丧坤呀,那嘴贱的歪新这样说,就是怕我们结盟。

    哼,不怕你们会结盟,这次就我洛门守海擂,尽管攻来,来者不惧。”

    此时顶上的铁栅封闭,兽口水柱开始哔啦啦贯入海水,笼罗海牢的水位在慢慢上升。

    五个大如双手回抱粗的囚索柱,两两牵连着大铁索,开始盘井拉紧,就像升起一道道独行水桥。

    中央的囚索柱台,甚高甚大,可容二人。随时间推移,水漫及顶,如果众人不想淹没,这个柱台将是最后立足之地,争夺之所。

    早则遭围攻,晚则失先机,两难困境。

    钱天踩过铁索,占据了中央柱台,而陈寒涛却没有跟随,只是跃上最近处的那根囚索柱顶。

    他将背覆的器具拉扯到胸前,手中贝壳拨片一勾,弦起乐飘,他正腔吟诵:“

    广零夜拨~细,

    玉鳞睡重~坠。”

    两个声末重压下,两枚玉斑鳞片从鱼头腮尾的器鞘身上脱离出来,寒光锐利,凌射五彩,在浮空飞舞着。

    贝壳拨片在鱼嘴吞口半出鞘的【忽挂剑】上,那三道筋弦上不断弹挑。

    两枚【广零玉鳞】贴沿着海牢渠壁,如飞檐起壁般旋削,向已攀上两侧囚索柱台的洛坤与丘新正,逼近而去。

    “陈二,果然用【忽鳞拨】,你有坠腥宝,难道我没有涵括机吗?本想着压箱底的,我忍不住了,让你们见识见识,【鲊涎铳】。”

    洛坤挽起袖子,露出臂上佩装的一件器物。

    此物呈短筒扳机状,很像某种精致小巧的灭火水龙炮,正是他的杀手锏,鲊涎铳。

    “【鲊涎·八蜇】~”

    浦声八响,从鲊涎铳中连续喷射出八股水柱,宛如海蜇甩出它的八条腔肠,朝陈寒涛的广零玉鳞投洒。

    八蜇水柱封阻住它的前进轨迹,似乎还带某种粘稠性,将飞漩的广零玉鳞一下子沾在了壁上,争脱不出来。

    陈寒涛改弦调拨,原本攻击丘新正的另一枚广零玉鳞改变线路,忽忽声响,拐向另一侧牢壁。

    卡的一声,它嵌合在那枚粘稠的广寒玉鳞上,借着飞漩之力,从【海蜇鲊浆】中奋力抽取出来,一并飞转,回收到陈寒涛面前。

    他有点心痛,却不敢用手触碰,生怕有毒。

    “陈二放心,无毒,没有动用【毒母鲊涎】,但下一轮就不一定了。”

    “哼,刚才只是热身,等着下招,一举挑落你!”

    “斗合一团~蛟。”

    陈寒涛口中【木鱼书诵】再起,手上拨片挑动,三弦起落两下,从鱼头鳞鞘上又脱落出六枚广零玉鳞,然后那枚蛇首状的贝壳【广零拨片】也扭转旋飞。

    卡卡作响,九枚飞旋的广零玉鳞嵌在一起,组成一条九节玉鳞蛇,游走在牢壁,朝洛坤攻去。

    陈寒涛似乎被洛坤激起斗意,对他放大招专攻,完全不理会丘新正与盛青铜的动静。

    盛青铜也已攀上近处柱顶,抽出背上【婴龙脊】中的一柄桃木剑,从战什囊摸出众多花骨陀,衣袖合拢,酝酿施展【风锥数落】。

    果然被于阿灿分析猜中,陈洛两人会先大打出手,钱天会占据高台守海檑。

    而丘新正,他不知其实是暗中一伙,要他小心提防,此人用战极贼,不按常理出牌。

    于阿灿还巧然知道,钱天属家长辈级别,虽然最强,却是有恐海症,经不得水浸。

    所以让盛青铜后发制人,在钱天见水恐慌之时,再尽力一击。时机未到之时,对其他人见缝插针,趁机拣漏就行。

    盛青铜没有按于阿灿的策略干,认为慢慢摸摸的。

    既然钱天最强,又知他的弱点,就要堂堂正正的,击溃他,让他落水,不就成了。

    此时在【死风暗袖】内的二十枚花骨陀,开始流转生气,渐渐形成暴涨风鼓。

    在盛青铜的袖里乾坤飞甩之下,风鼓飞陀脱袖而出,悬浮散飞在胸前,他用桃木剑尖再一一挑击其身,启动了第二层风轮,磁振。

    二三四五六,风鼓骨陀依次共振磁连,层叠罗高,形成锐金风锥,像一股强烈的龙卷风。

    盛青铜挥剑而出,风锥飞陀的目标不是钱天,而是笼罗海牢底下的海水。

    风锥飞陀汲卷水势,迥漩高升,积聚成一阵水龙卷,朝水高齐头的钱天推撞而去。

    “颜乐徒儿,你说那盛哥郎,水攻钱天是误打误撞吗?”

    观摩席上的冼天河问向洛颜乐。

    “据我所知,钱天原本是一名抛锚船夫,力大无穷。昔日因为背弃所属船舰,中了【舳灵诅咒】,从此患上恐水症,一经水蚀,力量全失。

    这等秘辛,那盛哥郎肯定不知,也绝不会误打误撞。如此说来,就是于阿灿告之了。看来这家伙也不简单,有门路获取情报。

    胜负瞬间,只须破绽。没想到,让他们轻松拿下一人。”

    “哪能这么轻松,他就不会是沉迹二十年于洛府的老家臣了。你且看看,他的拿手真功夫。”

    此时钱天顿足沉腰,左手抓紧铁索,提拉抛摆,右手接引牵高,又猛扯回抛,如此来回抡臂挥霍,舞得铁索虎虎作响。

    一下左右晃荡,两记回环抛摆,已将水龙卷横腰断空,水卷没流。

    钱天接着双手抓索,这次是上下抽甩,直切砸下,又将水龙卷中分,如丰字断空,水势灭散,化作雨帘而倾泄而下。

    封尘已久的抛锚功底复苏,钱天爽快的大喝一声,追加蛮力,又抽甩起一个铁索曲桥,呈三拱门四沉墩,向另一端的盛青铜,重重砸了过去。

    盛青铜还好在形成水龙卷之时,就将那二十枚花骨飞陀牵引回收,不然就像上次那样,在秀虎教官的【广莫风狱】下,尽数报废。

    简单的【抛锚·丰投】就将繁杂的【数落风锥】给荡然无存。

    一力破十会,在蛮力天叔的过硬功夫面前,盛青铜的伎俩显得太水,根本形不成气候。

    【抛锚·桥砸】~

    钱天这招双手顿甩铁索,势如猛犸践踏,三拱揪牙,四墩巨足,瞬间将平台砸得四分五裂,再无稳当立足之地。

    【猿垒鹤纤】~

    盛青铜在挥甩的铁索间上下飘沉,仿佛童戏跳大绳,两人皆汗,一个狂喝热劲,倒嫌不够快速,一个惊呼冷悚,生怕砸头扫腿。

    几个来回,终于间歇,钱天松开铁索,喘着粗气,盛青铜单脚鹤峙于砸成石笋的柱尖,纹丝不动。

    输招不输阵,架势不可乱,有样学样的,可是招牌骨牌脸的德容。

    “实力相当,须卖破绽,实力悬殊,必交学费。所以情报只是个参考,必须小心试探,别中了圈套。”

    “师傅,颜乐受教,要大胆假想,要小心求索。”

    “不错,你再看看,那人功底如何?”

    冼天河指着铁栅旁的德容说道。

    洛颜乐细盯着这个脸色苍白,病怏怏的德容,说道:“看上去也是初隐山人,地上他占二成优势,海里我有十成胜率。”

    洗天河笑道:“都半个话事人的主了,别整天想着下场斗罗,你现在要学的是甄宝鉴人,统率眼识。

    我刚才看到的是,盛哥郎经过时,暗中往他手里塞了东西。

    而此时他身处三花聚顶,气血蒸腾状态,似乎服食某种药物。我猜,盛哥郎给他的是苍术丸,此人定然是经过大战一场,需要休整,所以也没有下笼斗罗。”

    洛颜乐也一举反三:“难怪敢单人入笼,于阿灿与丘新正,是暗地合伙的。师傅,你原来看好是他们。”

    冼天河摇头:“鹿死谁手,尚且不知,但如有博彩,我觉不会下重筹于有坠腥宝的陈寒涛,和力大无穷的钱天。”

    “大热必败嘛!”

    洛颜乐这个曾在笼罗榜首挣扎过的人士,可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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