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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蛮力天叔

    玉龙垂尾,望阙角岹嶢。

    如侵云里。

    深夜逗留在笼罗斗场,这些个草莱力士,探参客和行旅商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巅峰角斗。

    关键还是免费的,往常这种四强混战,直决魁冠的角斗,可是席费不菲的。他们不禁手痒,纷纷有了博彩的心思。

    其中两位要好的草莱力士起了头。

    “我博胜这场的角斗,是有【忽鳞拨】的陈家二少。”

    “有坠腥宝就稳赢?没看到被洛坤的【鲊涎铳】限制了吗,我更看好有涵括机的他们。”

    “哼,田光,质疑我李长年老博主的眼光,不如博彩一轮,小来来,就五个璧钱。”

    其余众人听闻,都围绕过来,不参与,斋净看,多不过瘾。

    那位田光赶紧阻止他的好友李长年收筹,“笼罗斗场不能私相授受,你可别忘了。此处多的是鉴镜监控着,我可不想被连带秋后算帐。

    不如这样,就来个哥俩好,谁输谁请客,我俩好好喝一盅。你们要参与,输的加道菜,赢的我们管酒水,如何?”

    众人纷纷叫好,按各人喜好,通通写筹注名。

    “我博胜,是盛哥郎。”当中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正是于阿灿。

    他没有下笼角斗,总得声援声援,尽一下绵薄之力。况且这光景,也就夜宵,输了不就几串烧烤罢了,不伤钱璧。

    众人闻到于阿灿一身恶臭,连忙避让三分。

    “你坐到那边远席,刚好如此,阿灿代表博盛队为一筹,其它博坠涵丘三队的,各为一筹,分开座席,一会喝彩也不添乱。”

    结果分席下筹,博坠者与博涵者对半,博丘者零星少许人,只有博盛方,唯独是于阿灿一人。众人皆不看好盛青铜,毕竟刚才与钱天比斗,非常勉强才不败下阵来。

    “通通通~哐啷~啪啦哔啦~”

    水浪击壁,声振铁栅之声传来,吸引众人眼光

    重新回到笼罗海牢,此时激烈的角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趁着钱天与盛青铜大战疏忽,丘新正已踩过铁索,逼近中央柱台,向钱天发起了突袭。

    【辰沙·罡降】~

    丘新正的【辰沙宿煮功】有拳掌之法,如斗焰红沫,有步法脚功,如宿煮罡降。

    此时施展的辰沙宿煮,就是一种利用步罡运盈,提炼水中海盐的步法。

    在先前浸泡在水中之时,他已操作此步法,让盐晶厚厚垢结在腿上,使之刚硬如铁。

    通通通作响,正是他踢出的是罡降脚劲,钱天只来得及择位三封,厚茧之掌挡住后脑勺及玉枕二穴的必杀三擒脚,但余下四纵脚却被重重踢中了肩胛与后腰,留下层层白霜印记。

    【抛锚·靠舺】~

    钱天只是做出一个贴靠舺壁,提索起锚的动作,未曾碰及丘新正身体,却打出一个隔山打牛的气劲。

    丘新正被冲击振飞,如同水泡鱼弃飞,先是碰撞在笼顶铁栅哐啷,接着折甩在牢壁墙面啪啦,最后滑落到了水中哗啦,整个人似乎完全振晕,仰面漂浮,随水波流淌不定。

    “啊呀呀~第一黄筹,丘哥是不是太久不玩活,贸然进击。”博丘者席那帮都是外洲人,力挺丘新正,觉得他早早出局,不像他作风,有点可惜。

    “是吧,不信我眼光独道,只有我等老辈笼罗士才知,钱天可是有着蛮力天叔之称。”

    李长年得意说着,却被旁边博涵者席的田光打断:“咦,宋秋什么时候倒挂在铁栅顶的?哈哈,还有机会,洛坤这方。”

    “宋秋,有一件匿光潜衣,可借助水影光暗藏匿身形。看来洛坤早有策略,让他从铁栅逼近偷袭。”

    李长年不亏是老彩博主,知之甚多,暗忖钱天有点运气,丘新正被击飞,振动铁栅,光影变化,使宋秋露出行藏,不然他摸到头顶区,就无法补救了。

    他却有所不知,宋秋可是主动露出身形,看到钱天的【靠舺】威力,哪敢再接近,可不想被隔山打牛拱飞。

    “【鱼浴】~”

    宋秋双脚倒勾铁栅,腰间摸出一簇秋刀鱼状的小飞刀,飞掷在钱天头顶上空游弋,鱼海飘渺,抹出一簇深蓝银质,煞是妖娆。

    一把把鱼形簇刀,开有中空槽位,可纳入毒蓑腥水囊,在空中飞舞,锋刃切破,就会形成一团腥蓑毒水,倾浴而下。

    在柱台这种孤立空间,钱天当然无从躲法,他知必遭水淋,顿失力量,所以大呼一声:“二少爷,再助你一臂之力。”

    他双手抓紧连向洛坤柱台的铁索,甩出【抛锚·桥砸】,这次有点力竭,只有二拱一墩的索形。

    他趁着铁索拱桥扬起,翻身骑握其上,顺着拱峰荡向洛坤那边柱台。

    洛坤看着陈寒涛的【玉鳞寸蛟】,与钱天的铁索拱蛇,一前一后,双龙出击过来,兴奋大叫:“感谢两位,给我施展屠龙技的机会。”

    【鲊涎·趸蜇】~

    他盘转涵括机的长筒,筒身节节伸长,扭绕成海螺状长炬。

    突突叭叭不停,螺沿炬间密麻的吞口,喷射出无数鲊浆水束,如同【万足恶鲊】暴怒,伸张出无数肠腔触手,向两人铺天覆盖的投射过去。

    钱天再次陷入绝境,为何总是逼我湿身?天叔我做不到啊!

    轰隆隆~

    施展了【抛锚·桥砸】的铁索,仅砸塌了柱台的一个边角。

    趁着这个鲊浆大飞溅还未贴身,他借着铁索余威回荡起的拱峰,用力一蹬脚,一式笨鸟先飞,飞窜及顶,抓住封压的铁栅。

    钱天重重敲打了横杠两下,似乎触动机关,整个一大块的方格铁栅掀开,将他抽带出了海牢之外。

    钱天出局,以一种滴水不沾,全身而退的方式。果然是好脸面的天叔,硬扛四人车轮对抗,终于落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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