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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王黼巧言道释帝梦 宋徽宗绵卧师师阁

    三人至殿门榻前,赵川压低着声音,先是轻轻咳嗽了两声,接着凑道:“万岁……”刚一开口,里面的徽宗怒骂道:“不是叫你滚吗,休再来烦朕!”那赵川听了,急急躬低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向后退去,落于蔡京、高俅身后。

    蔡京见状,急急隔门笑言道:“何人胆大妄为,老臣才离开几天,竟惹得万岁如此动怒肝火?望万岁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里面听了,像是伸了一个懒腰,才言道:“是蔡爱卿、高爱卿回来了吗?快快进来,榻前说话!”那蔡京、高俅见言,感着皇帝语言温和了,相互一笑,前后进了去,赵川门外立着。

    两人行了人臣之礼后,蔡京笑着先言道:“自老臣离了万岁后,万岁身体无恙呼?”徽宗听了,哈哈一笑道:“无恙,无恙的,就是离了你们两位臂翼,升朝里政,累了些。”言着从榻上下来,春兰也是急急侧阁出来,为其更理衣貌,盥洗装梳。

    期间徽宗看了一眼高俅手上托着一个锦盒,笑言道:“高爱卿手上持的是何物呀?”高俅上前一步,笑着言道:“此物乃金国使团遵金王完颜晟之命,赠予万岁的见面礼物,本来使团要进京面圣的,突于澶州城被金王有要事相商召回了,托我等带至京城送上,言着万望吾皇见谅!”

    “哦,金王赠予朕的?爱卿掀开一观。”徽宗言道。

    高俅小心翼翼的掀开锦盒,但见那石头放出七彩光焰,将整个宫阁照的缤纷。本就对石魔嗜的徽宗,见了景状,制止了春兰的梳妆,起身过来,眼神一直惊着,近身观了半晌道:“世间竟有如此罕物,今儿朕是真正开了眼了!”

    高俅恭低了身子,笑着言道:“万岁知得此石来历!据《山海经》遗页轶事,此宝石埋于上古金池,相传当年一赤龙偷得女娲娘娘用来补天的一块七彩石头,天帝知了,惩戒其身化为五洲大地,将此石融进赤龙双目,落于金池。今被金王所获,赠予吾皇万岁,一则足见金王对我大宋的友好,二则吾皇洪福齐天,能得此石,真天帝之子啊!可保我大宋江山永固,万年相承!”

    “哈哈哈,噢,竟有这种说法?”徽宗将信将疑的问道。

    两人见问,一起叩首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吾皇洪福齐天,定佑我大宋江山永固!”

    “哈哈哈,两位爱卿快快平身!既然是这样的祥瑞之物,不能轻慢待之。来人呐,将宝石移于艮岳,修阁塔供之。”徽宗言了,命人取走。接着道:“既是石融双目,定另有一块吧!何不也一同送来?”

    问到此言,蔡京与高俅面面相觑,难以对言着。高俅一思,敏言道:“以臣推断,双石乃上古圣物,能射七彩之焰,金王估摸也在他国供着一块,能送于万岁,预示两国‘双目齐辉’,相互‘照应’才是!”说完拱手看着徽宗。

    徽宗听了,哈哈又次大笑道:“好你个高俅,这属于巧言令色吗?”

    高俅一听,吓得赶紧跪倒在地,频频叩首道:“臣于万岁忠心,日月可鉴,哪能以巧言诓悦于万岁,犯下欺君之罪呐!”说完,地上爬着,声音带哭状。徽宗见状,急急前去拉起,在其耳边轻声道:“高爱卿推之合理,朕喜之,哈哈哈!”说完,欲要向春兰走去,接着梳理。旁边的蔡京也有惧色,一直躬着老身,默声拱手候着。

    高俅才是记起,忙言道:“臣该死,险些误了大事!”急急从怀里掏出使团带来的书信,言道:“还有金王亲笔于万岁的书信,只顾着观石喜庆了,不知金王说了什么,差点给忘了,望万岁恕罪!”说着,双手呈寄送状,徽宗示意春兰取来。

    徽宗接到书信,命着春兰启开,春兰启开后,呈于徽宗手上观之。徽宗起始读时,面露喜色,读完合了书信,面颜有些愁色状地直目思着。蔡京、高俅见形,始终不敢直言相问,只待着皇帝发语。

    半晌,徽宗道:“金王信中欲与我大宋永世结盟,任有何故不相来犯,但……但这个条件,实属令朕有些作难呐!哎,这可如何是好?”说着眼色有些怅意。

    “什么条件,令万岁如此忧心?”蔡京急言道。

    徽宗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摇首,默不作声着,将书信侧身单手伸寄,示意他们自己去看。蔡京前去接了书信,高俅也凑了过来,一起读之。终了,两人也有难色。高俅一旁思忖着,半晌道:“自古两国联姻,可保江山友好,百姓安居稳盛。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理定数。但九公主乃刘贵妃唯一血存,万岁掌上明珠,以九公主脾性,怕是难以应允,更何况金人凶残暴戾,那个叫什么完颜亶的,生性如何,我们一概不知,万一过去,有个闪失,如何给仙逝的明达懿文贵妃交待啊!”说完声带哭腔着。

    很显然,高俅这番话戳了徽宗痛点,徽宗也是这样思着的,始终不肯言语。一时,殿内空气凝滞,压得在场各人窒息着。半晌,徽宗才言道:“爱卿们可有万全之策啊!”

    高俅于徽宗、蔡京面上走动,来回思了一会,言道:“九公主自幼宫中长成,想来金人从未谋面的,届时我们可以偷梁换柱,选一清秀伶俐宫女替之,万岁意下如何?”

    徽宗听了,也未急着作言,也是思了片刻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朕亦是这样思的,但万一被金人识破,怕是有害两国多年交好的基础啊。更何况金王这次能送如此大礼,足见其盟约之诚心,一旦因这事两国撕裂,于江山社稷有弊而无一利啊!”

    高俅接言道:“万岁放心,金人无非图的是皇亲名誉,贪的是女色,我们只遴选一个有倾城之貌的宫女,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请万岁三思!”

    徽宗听完,脸色看着有些释然,转忧为喜道:“但愿我们担心是多余的。不过,你们可以暗中派人打探,那个叫什么完颜亶的生性底细,快来报朕。”后面接着安排道:“既然金王这次如此大义,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送往金国的岁币,当十倍增之,铜钱百倍增之。”完了,又补语道:“前些时日,派去联夏抗金的密使,至今杳无音信,怕是出了什么岔子,现劲敌辽天祚帝已除,毋庸暗通西夏国了,再派细探速速召回,以免引起金国误会,留下伐我口食;再有,选得宫女,朕亲赐昌德帝姬赵姓,家人男丁可携女眷入朝为官,保其世袭罔替富贵;为了万全,明日召集文武百官,朝堂议事。”蔡京、高俅齐声言着照办。

    徽宗安排完了,脑海中闪现当年太祖做法,深思了一下,突然道:“真若金王所言,两国永世结盟,互不相犯,数年边界偶有小的摩擦,便无大的干戈。朕倒有个法子,削减守疆兵力,以示我大宋结盟削防之诚意,金国于利弊来考量,比起联姻更直接些,联姻无非是挟亲为质罢了,削兵减将可使其减去顾忌。真若届时假公主一旦被揭穿,金人也会衡量事态,思量我大宋始终无有犯他之意,可以将过。朕先于两位爱卿透露朕的意思,明日朝堂可见机行事。”

    蔡京听了,欲要说甚,被高俅抢先一步道:“万岁圣明,臣等不及也,于两国利益,于九公主来说,有利而无一害,真乃万全之策啊!若真削减守边兵力,可加固京城禁军力量,外可防御外敌,内能保万岁出行方便呐!”言讫,徽宗笑道:“朕亦是此意!”与高俅会意一笑。

    高俅见机接着道:“臣掌管禁军以来,数量虽每年有增,于大宋来说,是件大喜事,足见国力日益强盛。但军中武力出众者寥少,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臣想请旨,在京城设台搭帐,引出能人扩于军中,训导禁军战力,万岁以为如何?”

    徽宗哈哈一笑道:“这是好事,何须报我,禁军如何发展,你和太师相机拟旨便是,以后于朕于国家有利的,两位大人当机断之,全权处理,无须来报,朕平素杂事缠身,恐误了国事。”两人听了,皆言是着,心里一顿朝天喜。

    最后,徽宗言道:“你们两位爱卿呐,这趟差事办的令朕非常满意,朕思来想去,再无有赏赐你们什么了,爱卿回去慢慢想好,若有需要,报来,朕一概应允。明日又要升朝理政,朕也有些困乏了,你们怕亦是没有休整,快快回府歇息去吧!”

    两人见言,跪倒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万岁恩泽已惠及子孙,人臣至尊,一切都是臣等分内之事,当披肝沥胆,死而后已,不敢奢赏!”说完两人退走福宁殿,各自回府去了。

    两人走后,因徽宗最近出入宫廷频繁,感觉身子空乏的紧,就令春兰停止梳理,继续睡去,春兰也被遣去侧阁了。

    一会功夫,徽宗已进入梦乡。梦里,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男子,向他走来,嘴里念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念完,很是邪魅的向他招手一笑。接着,那人转身消失,映入面前的福延宫与艮岳两宫,燃气熊熊烈火,吓得徽宗于梦中惊醒,虚汗倒流,急急命赵川找王黼来见。

    不时,王黼急急奔进殿来,一顿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这样急急召臣,有何急事!”徽宗道:“爱卿快快平身,来朕榻前说话。”王黼见言,急急起身,奔至金龙榻前,见徽宗满脸虚汗,神情恍惚着,王黼切言道:“万岁身子如此虚弱,身边人怎么侍候的?还不快找太医来!”

    听到这言,观那赵川与春兰,已是颤微微的跪在地上等死着。也是敏健,赵川急急出殿传寻太医去了。徽宗拦言道:“不要责怪他们,不碍事的,兰儿平身吧!朕倒是奇怪,方才梦中李后主念了他的《虞美人》后,对朕邪魅一笑,很是瘆人的。接着,朕的福延宫与艮岳于大火中燃烧。爱卿说说,这是何解啊!”

    王黼听了,温婉一笑道:“万岁真是吓煞老臣了,原来一梦耳!”长长舒了一口气,思忖片刻,接着笑道:“依梦中物象,乃吉兆也!”徽宗惊问道:“以何解来?”

    王黼笑言道:“万岁梦中见到后主,实则嫉贤妒能耳!那后主才情,莫得一首《虞美人》留于后世罢了,故而梦中向万岁卖弄。今观万岁博才,书艺画境等涉猎及广,样样精湛,同为万乘之主,不及也。纵观历朝君王,可谓千古一帝也!周公言:‘梦中见人吟诗,释作承父祖之余德,得长者之栽培,或用人得当,得大成功及发展,原命若喜水木者更佳也。’这不,正应了万岁平素心性作为矣!”言后,王黼笑拈着胡须。徽宗追问道:“为何梦中后主对朕邪魅而笑?瘆人的紧啊!”

    王黼答言:“周公曰:‘梦见故人吓人而笑,将有大喜降之也!’”徽宗听到这里,才记起,这之前不是收到了蔡京、高俅带来金王的喜讯么?心里思着,莫非梦靥应验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王黼见了,呼了几声万岁,徽宗一时愣着神,不能答言。王黼见状,再呼了一声万岁,徽宗才回了神。王黼疑问道:“万岁何故出神欤?”徽宗笑对王黼道:“明日大庆殿议事便知,哈哈哈!爱卿对梦中物像,测对颇有研究啊!”接着又问:“那朕的福延宫与艮岳于火中燃之,何解?”

    王黼对言:“周公言曰:‘房屋燃火,乃象征权力与财富也!’万岁对此不必担心。”听后,徽宗哈哈一笑道:“依爱卿所言,梦镜中的物像结果,与实镜皆反呼?”王黼亦笑道:“然也!请万岁宽心修养便是。”熟不知,梦中景态人物,不思掂检,移位反向。

    徽宗哈哈一笑,跳下龙榻,对王黼道:“听爱卿所言,朕已无恙矣!”这时,宫中太医已来,跪了礼数,欲要给徽宗诊断,被徽宗拒之。王黼见状,谏言道:“万岁使不得啊!虽说万岁感觉龙体有所好转,但需药力调治一番,防着将后落下坏根的好!”徽宗见言,便笑道:“一切听爱卿安排。”

    徽宗又回榻中,太医上前问了情况,合腕诊脉,开了一副草药,命人取来。只见药单上开着:药用人参三钱、龙齿钱七分、车前子四钱五分、茯苓三钱二分、麦冬三钱炒、茯神钱九分、天冬二钱、熟地二钱、五味子七分、远志四钱三分、木香二钱、黄芪六分、白术二钱八分炒、当归三钱二分、龙眼肉二钱、朱砂七钱、竹茹三钱八分、枳实二钱,珍珠母六分。夏至无根水十二钱喷洒八个时辰,龙泉水勾泡二时辰,温火煎制半个时辰,千年梅花透骨藤束皮搅拌方可。取名曰“乾横固精汤”的。王黼看了,只命太医院小心谨照依方煎制,不得有半点疏忽。

    太医去后,王黼见着徽宗高兴,便凑及耳边道:“万岁,师师稍着话来,家中甚是寂寞空虚,一人冷的紧,看万岁是否有闲暇功夫?”徽宗听言,已是心里奇痒,笑着道:“师师果真如此说来?”

    “果真当是,老臣焉敢欺君矣!”

    王黼看了药方,心里知道无碍,为了拉拢得宠,邀着徽宗,投其所好。春兰见了,急急提醒道:“太医才开了药,万岁又要出去,到时候伺候不周了,归罪下来,谁吃消的起啊!”显然,春兰对方才王黼的责怪心里憋屈着。王黼听了,哈哈一笑道:“适才急心,冲撞了,还请春兰姑娘见谅啊!这不,都是为了万岁龙体么!”说着拱了一揖。春兰见状,急忙道:“奴婢哪能受得起,还请宰相大人收回!”说着,回侧阁去了。徽宗与王黼见了,哈哈相互一笑,再未多语。

    是夜,徽宗驾轻就熟,寻密道,趁着花前月光尚好,欲钻进师师家中。师师,全名李师师,本姓王,汴京染局匠王寅之女。幼时,送于宝光寺缘佛起名师师;四岁时,其父王寅犯事,死于牢中,娼户李姥收之,遂改李姓,入勾栏娼籍。此女生的花容月色,敏劲聪慧,色艺绝伦,与另一名妓崔念奴,名噪一时。

    徽宗至师师闺屋门前,见杨柳与珠箔齐垂,那窗户前一株盛叶樱桃,掩了半卷着的碧纱,烛红灯处,曳着人影,倒于窗上,见了已是楚楚可怜。寂静的夜,走近,阁中传出轻唱:“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自舞着霓裳羽衣曲的。徽宗听完,鼓了掌息,款款纶巾飘了进去。那师师见了,先是一顿惊愕,后道了礼数,邀徽宗于客座,斟了酒浆,侑着徽宗就吃。徽宗甚喜,吃了一盏,抬头细观了一眼,师师发髻鬅鬆着,便问道:“听言月人阁中寂寥,尘客深夜来访,可曾叨扰否?”

    师师急言答道:“切盼,切盼的!特许了王大人邀的,欢喜的紧!就是这尘客多日不来,急煞奴家了,何言叨扰?”徽宗听言,哈哈一笑道:“为何月人花蕊凌乱,似于风中啄蚀欤?”

    “听言尘客身子有恙,怕是无心落于雀巢,故而吟唱初见时的歌辞,深深唤之也!有道是‘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遂而乱着。”师师答言道。徽宗听后,喜得再次高笑,随后道:“本是君前青灯客,何故将女乱佛心!今夜朕身子确实有恙,刚瞧了太医,见师师特邀,强着前来,不为别的,只品酒赏舞如何?”

    李师师见言,敏言道:“万岁能在奴家这里养身,欢喜的紧,花开娇容无人赏,到谢不知为谁开,深得万岁垂顾,可谓奴家生后宝光寺佛前修来的福分啊!”那徽宗听了,更是喜不自禁,便命师师再唱,后面唱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这个唱完后,徽宗只说:“词儿虽好,固然有些伤理,以后别是再唱。”师师答应了,一头温在徽宗怀中,两人欢着掐酒嬉戏而吃。是夜,徽宗侵于师师阁中,榻下像是有人,不曾证实。

    后被有心之人歌之:王家有女初长成,家道沦丧落汴京。娼户李氏能收养,遂将王姓改李姓。月容惊慕天仙子,才艺塑身绝美轮。汉家天子沁心慕,夜夜求歌帷帐中。夜莺啼树吟花怨,闺虫曲叫不老松。南唐后主说新笑,北冥蓬莱话旧情。朝朝暮暮咫尺恋,一泓江山落南屏。门第优峻噪京城,一马戳破梦中人。佳人守月望薄情,晁姓先生钱塘栊。隐妆藏容百姓家,儿女膝笑共堂风。

    翌日早朝,开封皇城上的钟楼鸣了多次,五品以上的京官已于大庆殿候了两个时辰,就是迟迟不见宋徽宗的身影。不时,行幸局的来报,万岁于昨夜升平楼宴请京城书艺界名流,高兴,过吃了一些瑶池琼液,还请各位大人再耐等一会,言者刚刚说完,有人于大殿右侧哈哈放声欲出,交头乱言相论的百官听了,霎时鸦雀默声,目光齐刷刷朝左面望去。

    有诗为证:马嵬坡上寻马尾,再无当年羽衣曲。

    世人皆知东施固,霓裳效颦缘何续?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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