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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朝堂众官议定妙策 陈富贵高府做高梦

    上回说到,文武百官于大庆殿候了近两个时辰,有人于殿右侧大笑而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徽宗,其身后跟着宰相王黼,手中拖着一方甚物,红绸掩盖着,众官将目光又次落在王黼手上,个个心里暗猜着。太师蔡京见王黼跟在皇帝身后,猜到皇帝早朝不能准时,肯定又是这厮从中作梗。不时,徽宗与王黼到位,接着内侍赵川唱道:“皇帝驾到,众臣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齐拜。

    “众位爱卿快快平身,快快平身吧,哈哈哈!”宋徽宗今天格外高兴,就差从金龙座上跑下来,恨不得一一扶起百官。按照惯例,此时赵川应该说:“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但徽宗接着言道:“今儿早早加朝召集众位,有特大喜讯传之。朕来迟一会,一来昨夜宴请了京城书艺界名流,歇息晚了点;二来与宰相周全了一些事情。”言后,众官相互低声相笑估计猜着。观那王黼,趾高气扬,听了徽宗话语,故意将手中之物向上擎了擎,一副鹤立鸡群的样子。

    蔡京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骂道:“老夫‘鏖战’数月所得之物,竟叫这老匹夫抢了功勋,不知万岁何意,托石之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哼!”蔡京班中横了一眼王黼,又看了一眼高俅,那高俅没有任何表现,一直端正在班中。周围人皆是看在眼里,个个心里胡乱猜着。

    徽宗令赵川拿出金太宗书信,在朝堂上宣了内容。赵川宣完,百官已是底下议论纷纷着。此时王黼才知,为徽宗解梦后,痴神喜着的因果,缘来竟释与其梦暗合,随心中窃喜,深深望向徽宗,徽宗对视喜着点了头,那王黼人群之中更是神气的紧。蔡京见两人的表情,差点气个半死,徽宗亦是看在眼中。随后,徽宗哈哈一笑,咳嗽两声后言道:“众位爱卿稍安勿躁,想必大家亟待欲观金王信中所提异石吧,哈哈哈!”言后,笑着看向王黼,王黼知意,于前班中出列,面向百官,笑着缓缓掀了红绸,将出一方锦盒。众官目不转睛的观着那盒子,就盒子已是红绿宝石满身嵌着,十分精美了,里面物件何样之奇美,实难想象。但见王黼又次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慢慢寸开,一道七彩光焰顿照大庆殿,将众官好生一顿惊愕,皆相互言着平身未曾见过。那王黼更是惊奇,见了喜得甚,温在怀里,生怕遁入地下,寻不见了。

    观了众官表象,徽宗哈哈一顿大笑,从金龙座上起身言道:“莫说尔等不曾见过,朕收罗异石至今,虽说福延宫与艮岳囊括了天下奇花异石,但与此石相比,可谓天上人间啊!金王能将此物赠予,足见对我大宋永世结盟之诚意。今儿朕将此石带于殿中,让众位爱卿一睹为快,哈哈哈!”接着便令高俅将此石来历说于百官,百官听了,个个言着此石非同常物,更油然蒙了一层神秘色彩。

    就在众官与徽宗喜着言石之际,太尉梁师成班中出来高声言道:“启奏万岁,臣有疑惑要言。”

    徽宗见形,便道:“噢,梁太尉,爱卿有何言语,但讲无妨!”

    “金王信中所提,欲与我大宋九公主结亲,众所周知,金人生性暴戾,以九公主脾性,怕是无利于两国交好,更何况九公主情况特殊啊!望万岁周全此事。”梁师成语重心长的言道。

    徽宗听了,脸色倏然作难的言道:“这正是朕召集众位爱卿今儿朝理所议重点之事啊!”说完向蔡京望了一眼。那蔡京猛然从愣神中回来,想起前面徽宗福宁殿交待之言,便缓步从班前出列,哈哈一笑道:“万岁无忧,老臣倒有个法子,说出来万岁与列位裁夺裁夺。”

    徽宗见言,急忙道:“太师有何高论,速速将来?”

    蔡京道:“偷梁换柱法。九公主自幼深居宫廷,金人不曾谋面,可选一俏颜宫女,冠于公主名义替之。”言后看向徽宗,徽宗沉思着,未言。

    “不可,不可,这种事情,非长久之策,一旦金人探知,更坏了两国交好根基啊!”梁师成急急推手言道。座上徽宗听了也点了点头。

    蔡京一笑,接着言道:“臣还有个法子,言了可是杀头之罪啊!”

    徽宗急急道:“今儿朝堂议事,无论对错,朕均赦无罪,众位爱卿可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忌。”

    “削兵减将法!守边兵力可减去一些……”蔡京刚说出此话,那西北监军童贯于班中急急将出,将话语打断,高声辩言道:“不可,不可!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岂可轻易言减。边界兵力只能增不可减,方保我大宋万年无虞呐!如若一旦包换假公主一事东窗事发,我大宋有吴玠、韩世忠、刘锜、岳飞诸多青年猛将,何惧之有,请万岁三思。”说完,童贯长长躬着身,请着徽宗。

    蔡京见了,哈哈一笑道:“监军大人莫急,容我将话说完,再做定论可否?”金龙座上的徽宗也言道:“是啊,让太师把话说完,道理通了,我等再修订议议不迟嘛!”说着看向蔡京。

    蔡京知意,接着道:“臣说的削兵减将法,非真正意义上的减去我大宋兵力,以我大宋现有国力及民力,反而要增,要大增特增的,法子是将边上兵力大数调回京城,扩于禁军之中,只留少数,若边境遭遇不测时,以大宋栈道实力,可朝发夕至,拒敌于千里之外的。一来减兵可以蒙消金人对我国之忌虑,更增结盟之诚意;二来金人联姻无非是挟亲为质而已,一旦假公主一事揭发,有了减兵之前缘,金人也会权衡利弊,知我大宋无有犯他之意,也不会因这件事情害了两国交好之根基,望列位思之!”

    徽宗听了,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听两位爱卿所言,偷梁换柱法可行的通?那就议议削兵减将之法。”言后看了一眼高俅,高俅也是知意。从班中站出,肃然言道:“偷梁换柱法确实行的通,望万岁无忧。我大宋确如监军所言,青年才俊悉数压于边境,固若金汤。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大患已除,金人有如此结盟之诚意,我华夏亘古乃礼仪之邦,来而不往非礼也,当更拿出实在,以示诚意,太师所言,眼下实属为上上策也,臣也是苟同的,请万岁裁之!”

    童贯观了各方言势,已知方向,怕歪了皇帝用意,未等徽宗开口,便言道:“青年才俊,悉数编于禁军之中,恐大材小用了吧!”

    “哈哈哈,这个倒也不是,请万岁裁定,按功勋等级配以实缺,为我大宋这万年太平盛世,再锦上添花啊!”高俅后面几句故作高调而言道。

    这时,徽宗已是喜得合不拢嘴来,笑着言道:“有列为爱卿高才,我大宋基业将万古长青,朕也高枕无忧矣,哈哈哈!”徽宗接着道:“其余爱卿可有异议否?”

    他人见了形势,各自相互看了,齐声言道:“臣等附议,真乃上上策也!”

    徽宗又是一次高笑,便道:“童爱卿呐,前面派出出使夏国的使者,眼下没有意义了,速速召回,恐引起金国方面怀疑,坏了两国交好之误会。”童贯急急言了是。徽宗便命度支司依往年岁币数额,再厚增数倍赠予金国,以示诚意;因边关兵将人数众多,便命三省合署,限期按功勋大小,拟定人职供位表章呈报。

    安排完了,特意交待道:“此次大功,头等当记太师蔡京,于澶州城‘鏖战’数日,辛苦至极,且事情办得出乎朕的意料之外,真乃我大宋福寿之星啊,朕要将朕在澶州城的一处府邸‘铜雀园’赏于太师。”言后,众人惊愕,澶州城有名的铜雀园,里面富丽堂皇的铜雀楼竟然是万岁的私人府邸,今儿他们才是知晓,个个猜着,大宋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为他们所不知,一时对皇帝更忌惮起来。

    蔡京听了皇帝赏赐,一顿扑倒在地,嘴里言着臣之功劳,都是皇帝威仪之类的惺惺话语,再四推让着,心里已是乐开了花,最后皇帝不允,便强然收下,于班中姿态也神气起来,心里思着,谁才是大宋中流砥柱,他们想必不言而喻了吧!

    朝议此事完后,又有余官报了一些杂事,不必细说。

    只说按理,赏了蔡京,高俅也一并赏之,但徽宗只字未提,众官也不知皇帝意思,下朝后三三两两胡乱猜着,宋徽宗只殿上对高俅道:“晚上等着来宣,有要事相商。”高俅应了。

    下朝路上,童贯只叹言道:“太平盛世,文以载道,武将乃无用武之地矣!”摇摇头,猛甩官袖,怅然而去。

    高俅下朝,与朝中杨戬去了撷翠楼请茶。杨戬,彰化军节度使,统领皇帝出行的护卫军,因善于揣度徽宗心思嗜好,日益深得徽宗宠信。高俅请了此人,正是商议禁军与护卫军提升武力事宜,言明于京城设台搭帐,收录天下英才,以便效力朝廷。高俅说了意思,又言今日朝中减边兵,增京防之意,相求届时请着杨戬协助完成。那杨戬也是聪明之人,已然知道亦是皇帝意思,就顺水推舟,欣然答应了。

    两人相聊至夜幕,散了。高俅刚回到府中,才喝了茶,管家翟谦来报,有陈氏人姓,名言富贵的求见大人,高俅急问道:“何时来,人在何处?”

    翟谦道:“打早大人出门便来,小人安排正屋客厅,见有大人腰佩,怕是贵客,不敢唐突,一切上等待之!”高俅笑道:“安排及是,这人以后见了全力安排好,不得半点马虎。”翟谦谨记应承着,随后同高俅一起去见之。

    陈富贵自那日对金太宗言了要纳新之事,被其夫人身边侍女听了,跑着说于其夫人闫氏,闫氏大闹不辍,富贵被闹的无计可施,金太宗也无有颜面,只好寻客栈落脚去了。富贵期间说了金太宗一行人等为他们改门换代的福星,那闫氏执然不听,想着富贵胆敢纳新,皆为金太宗人等挑唆,对金太宗使尽了脸色。金太宗走前,叮嘱富贵去见高俅,将另一块异石早早送于高俅,好早日促成设台引英之事。富贵也是被夫人闹的心烦,便早早起身来见高俅,不料等了一整天。

    富贵来时路上,也是大早,路有点模糊,约莫见一八旬老妇坐于路边,冻得瑟瑟发抖,走进一看,嘴唇已是发紫。便问情况,老妇只是摇头,不肯言语。

    突然,路面来了一辆官车,停在两人面前,车里下来一人,正是澶州知府阚德让。阚德让也见了老妇,看似相识,便走上前去,呼了一声大娘,那老妇也认出了阚德让,急急拉住其手道:“阚大人呐,我三月前出门找我儿子,愣是寻不见,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已是老泪纵横的。

    阚德让急急道:“您老让我等寻的好苦啊!”说着亦是泪流满面着,回头令人拿来吃食。

    接着阚德让于老妇人面上慢慢言道:“就在三月前,澶州城几家仓囷玉米种子不知何故,一夜之间全都熟了,百姓亟待玉米种子下地,我派官府人员多次外地求购,总是不能购得生种,事情十万紧急之下,因你儿田娃生面,故密派外地再次高价购种,才而购成,保了百姓一年之计,田娃将是澶州城的功臣啊!我怕事情走漏,未能将其行踪及时告您,让您老人家徒徒遭了仨月之罪,您老莫要怪我啊!”

    老妇人听了,手颤微微的再次拉紧阚德让道:“即是这事,我有何话再说,我儿做的好,做的对,既是我死了,也不能怪任何人的,我啰啰地出行,给大人和我儿添麻烦了啊!”说着欲要爬到在地行礼,被阚德让急急拉了起来。随后,阚德让令人用自己的官车,将老妇人送至其家,好生安排母子团聚。

    这一切陈富贵皆看在眼里,心里念着是个好官,老百姓的福祉。那阚德让一人欲要离去,富贵便笑问道:“敢问大人造福哪里一方百姓啊!我陈谋京城周边大小官员悉数全知,就是不曾见过大人,可否认识一番,多个路子。”说完拱了一揖。

    阚德让见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富贵,便言道:“澶州知府,阚德让便是,京城不曾多来,故而面生,告辞了。”说完也是还了一揖,头也未回,朝盐铁司方向去了。

    富贵听了话语,有些尴尬着,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骂道:“虽说一方好官,倔驴一头,来京城有你吃的果子。”一人笑了笑,摇摇头,紧了紧身上带着的异石,于高俅府第方向去了。

    富贵去了高俅府第,见时间早,府门前溜了三圈,未敲门辅,怕唐突打扰不好,犹豫再三,又思异石带在身上恐出什么岔子,只好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里面管家翟谦刚送走高俅,准备睡个回笼觉,见有人敲门,气的里面骂着娘,开了门,见了富贵,那富贵笑着言道:“可是高太尉府第?大人在吗?”

    翟谦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眼瞄准富贵身上的腰佩,知此人来历不凡,定是高客。便笑嘻嘻地道:“正是,但好不凑巧,您前脚刚来,大人早早朝理去了,快快进门,外面寒的紧,恐坏了您身子!”说着一副恭请的样子。富贵心里知道,此人能这样礼貌待我,皆是胸前高俅腰佩之因,不再细想,进了门,跟了高府管家翟谦,绕堂穿亭,几经曲径,来到一正客大厅,安顿了下来。管家令人上了丰盛吃食,寒暄了几句,让富贵一人慢用,自己另有忙事辞了去,走前叮嘱,要是累了,侧阁可以休息的,富贵也寒暄了谢意。

    谁料,这高俅一去就是一整天,富贵客厅吃过晚饭,也不见高俅来,管家翟谦请着富贵外面透透气的,富贵怕身上异石出岔,就硬生生客厅坐着,不觉睡了过去。

    富贵做了一梦,梦见自己坐于一金殿之中,殿内立着一硕大石头。便从座中起身,欲要前去观瞻,朝前走了两步,顾首看了一眼起身座椅,为纯金而成,黄灿灿耀目夺心着,即喜又惊。奇心使然,回身又朝巨石而去。近细一看,那石头样型与质地从未见过。

    似玉非玉寒晶合,似石非石烟梦搓。

    富贵上前用手摸了一下,突然,那石发出七彩光焰,照得满殿精彩起来。殿门倏然将开,走进一人,那人笑呵呵的道:“臣来迟也,望陛下恕罪!”

    富贵心思,我何时成了皇帝老子了,顿时吓傻着。自顾一看,全身袭着一道龙袍。随后那人伏倒就拜,弄得富贵好不自在。那人见了富贵窘态,哈哈一笑道:“陛下莫慌,才坐上,往后就顺气了!不过这殿中七彩巨石倒是碍道,臣设法小些,置于案几之上,陛下倒可时时观访,如何?”

    富贵听了,急言道:“就依你便是,起来吧!”那人道:“陛下言臣起身,应谓‘平身’!”富贵一身难为的道:“平……平身吧!”说完浑身一顿自在。接着那人嘴里念叨了些语言,那巨石小了,若一方如意般样。霎时,听殿外有敲门声响,生生将富贵从梦中拽来……

    富贵揉揉惺忪双眼,第一反应摸了摸身上金王所托异石,好也还在,身上已是冷汗侵着。因刚从梦中惊来,思维不知所以,神情恍惚着。猛一抬头,看见高俅及管家翟谦向他走来,便痴痴望着他们,只座上端着,不知所云。

    高俅见了富贵,三步并作两步,急急上前笑呵呵的道:“才从朝堂而来,让贤弟久等了!”

    富贵也急急于座上起身,双手捂着怀里,因富贵本来一副肚腩,更像极快要临盆的夫人,始终未动,只是一味地笑着,脑袋或是断像,半晌才道:“哥哥国家人物,弟弟闲人一枚,等个时辰,理当如此。”下人们已经将晚餐备了上来,两人分主次请着坐。翟谦立在一旁候着等话,富贵看了其一眼,高俅知意,便遣了出去。

    那翟谦带了门走后,富贵才从怀中拿出锦盒,呈于高俅面上,一看,吓得高俅倒吸一口凉气,便道:“贤弟何来此物耶?”

    “受朋友所托,赠予哥哥!”富贵谨言道。接着又道:“里面什么,弟弟也是未曾观过。”说着将锦盒做寄送状。

    高俅观了半晌盒子,才迟迟颤巍巍托住,慢慢将盒盖寸开,但见里面亦是一块石头,瞬时放出七彩光焰,将客厅映得通亮,当时就将高俅吓傻,差点连盒带石一起甩在地上。富贵观了,亦是惊奇,看了高俅表情,更是吃惊,急急问道:“哥哥位贵人臣,甚事不曾阅历,何故如此惊慌?”

    高俅迟迟未言,只沉思般望着盒中石头,半晌肃然言道:“贤弟朋友是何来历?”

    富贵座上起身,背了双手,高俅面上踱起步道:“我那朋友只言,哥哥乃大宋第一聪慧之人,将来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是命中要有贵人助之。本来石头分为两块,一块赠予当今皇上,另一块朋友托我赠予哥哥。我那朋友曾言,两块石头为上古赤龙化目于金池而来,赠着一块,寓着哥哥定要独具慧眼,方可实现人生天理定数。起初,弟弟权为不信,今此番观了,朋友所讲当是真的。”

    富贵说完,落座,拾起桌上一碗粥膳,心里释然地大口喝将起来。高俅急问道:“贤弟朋友可是金王完颜晟否?”

    富贵未急着回答,只是一味地喝着粥。

    有诗为证:树过高楼风雨催,草次渐枯牛马肥。

    虫儿吟吟侵高木,烹牛杀马雪纷飞。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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