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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海,孤岛,老人

    南海之滨,有一个叫石岛的岛屿上,岛上草木稀稀疏疏,其有一间历久弥坚的石屋子,虚掩的布帘门被风吹开,里面没有什么家具和现代科技产品,显得十分简陋。

    用岩石砌成的石床上铺了一层干枯的树叶当作席子。床上有一个老人赤露上身,气喘吁吁,双手双脚套着粗大的锁链,这是用来固锚的链,还带着一个锚头。

    这是老人自己绑的。

    他看起来很老了,脸上的皱纹形成了沟沟壑壑,超码得八九十岁了,身体枯瘦,可以看见骨架比常人粗壮许多,多年没有修剪的毛发显得异常的旺盛,活像是一个皮包骨的老猩猩。

    老人嘴里念着平平安安,不断叩问着自己,庸庸碌碌的活了一辈子,真的是一件好事吧。

    反正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躺在床上的黄望觉得自己的一生还行的。虽然不是什么富二代,也没有遇到对的人,但人生也没有什么大的坎坷。

    “其实能活下去的,只是那还是我吗?”黄望费力打开床头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一支十厘长,装着红色不明液体的试管。

    看到它,黄望就会回想起十年前,那个时候,自己的眼睛还行。偶尔会用望远镜看看周围的海景。

    也正是这个习惯,自己才会知道,有一群疯子在暴雨滂沱的夜来到了这里。只是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穷鬼在这里养老。

    那是一条拖船,船上的人很多,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点是拥有一双黄金瞳。

    人形的怪物?

    不,他们是战士。冷兵器与热武器在那个雨夜轰鸣,咆哮。

    一头怪物从一个孤岛中现身,它鳞片在昏暗星光下闪着深邃的黑芒。

    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体剧烈的颤栗,出现在眼睛里的生物,是只应该存在于奇幻作品或神话传说中的爬行类动物,它拥有一具古奥庄严的躯体,他虽然是个爬行类但是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美,美得阴郁,雄浑,深邃。

    它布满全身的青色鳞片,会跟随呼吸的频率伸缩,满是骨质物的脸上带着顶尖掠食者的威严,俯视着一切,金色的竖瞳释放出令人惊悚的光芒,随后缓缓张开巨大的黑翼,尖利地嘶吼起来。

    一头西方奇幻的生物——巨龙!

    它咆哮的时候,那群疯子将船撞上岛,纷纷跳下船,发起了冲锋!诡异的风将暴雨隔绝,一个魁梧的男人率先攻击到了巨龙,巨大的阔剑与龙爪碰撞,擦出一窜火花。

    其他的人抓住机会,手里的兵器将空气硬生生切开,产生了刺耳的声音。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刀剑破开鳞甲刺入了巨龙的身体,同时猛的挥舞,尽可能的撕裂巨龙的血肉。

    自己当时也有一点害怕,可能是年老体衰吧,在惶恐不安中,自己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去了现场,仔细的寻找,最后在一块碎岩堆找到了一块沾着血肉鳞片的黑色骨头。

    鬼使神差的,自己把骨头上的血液弄进了偶然间得到的试管,而骨头和肉则是成为了一锅汤。鳞片是纪念品,放在了床下。

    喝了骨头汤,自己那几个月好像年轻了三五十岁,重新变成了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

    于是,自己忍不住用龙血做了实验,给一条小鱼滴了一滴!

    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

    不,那条拇指大的小鱼长出了与体型不符的鳞片,尖牙利齿,在没有食物和水的石缸里长到一个巴掌大小,还蹦哒了足足一个月!

    当时,心有不安的自己把石缸用木盖盖好,用大石头压住,丢在墙角。

    放了两三个月,放得腥臭味填满了屋子,当自己觉得应该把小鱼尸体丢掉的时候,打开了缸盖。那条鱼突然间睁开了黄金瞳,猛的一跃,咬向了自己脆弱的咽喉!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甩了一巴掌,打飞了它,让它掉回水缸,重新盖上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汗水,那是因为后怕,以它锋利的牙齿,一旦咬中,恐怕自己的脖颈会出现一个窟窿,死的很惨。

    最后,自己想到了一个比较保险的办法,在屋子外挖了一个土灶,把石缸移到上面。往缸里加了半缸海水,捡来树枝放在土灶里点燃,逐渐沸腾的热水给小鱼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

    腥咸的海水和凶猛的怪鱼在灶上煎熬了整整一天。

    当夜晚,黄望凑上去,透过粗糙木盖的缝隙,可以看见一双仰望星空的死鱼眼,它浑身上下的鳞片都脱落了,露出了白烂的鱼肉。

    煮的太久了,鱼肉都烂了。

    这澡洗的很好,下次不用洗了。

    这鱼汤香味浓郁,人闻着都饿了,黄望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够生猛,让我好好补补元气。”

    掀开木盖,捉起了鱼尾一撕,抽出了鱼骨,把内脏丢掉,仔细的啃鱼肉。

    就是现在,黄望也还记得那怪鱼的味道,和脆皖一样的脆口,有嚼劲。那汤也香,一大缸,自己慢慢的喝,喝了一晚上,喝的汤水越来越浅,最后见了底。

    天亮之后,自己把血液拿在手里盯着看,看了很久,没敢喝下去,但也不敢乱丢,找了一个箱子放了起来。

    这一放,就是十年。

    黄望打开瓶塞,红色的龙血带着淡淡的腥甜,完全没有发臭的气息!这不科学,但很玄学。

    这可是龙血啊。

    巨龙是什么,只读了六年书的黄望从很多地摊书上看过他们的故事。西方巨龙大多情况极其强大,他们同时有着超凡的力量与渊博的智慧,贪婪的性格与傲慢的态度。

    在西方的英雄史诗,如希腊神话、日耳曼神话、北欧神话中都有巨龙的故事。而凡人对他们只有敬畏和恐惧的心理。而屠龙对于英雄们来说却是无上的荣誉,它们盘旋于天空,占据着深山,囤积着珍宝,等待着勇士去讨伐。

    在各种各样的故事中,巨龙的血有着强大作用,西方有一个古老传说,著名的英雄齐格飞曾亲手杀死了魔龙法夫纳,并用它的血沐浴全身,从而拥有了钢铁般坚韧的皮肤。

    但更多的人是饮下了龙血,获得了漫长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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