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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忆往昔二

    贺兰敏之带着何言在那人落单时,套麻袋打了他一顿,然后又带她吃好吃的。从未有人这样待何言,她很快就把贺兰敏之当成最亲的人,贺兰敏之也把她当亲弟弟一样看待。何言不敢告诉父亲贺兰敏之的事,一开始只暗暗交往。

    何言十四岁时,父亲终厌倦京都,卸甲归田,回了老家。何言与贺兰敏之交往更为密切,贺兰敏之很喜欢看何言笑,见不得何言伤心的样子,有什么事都帮着何言,纵容着何言,何言被欺负,贺兰敏之就明面上警告,暗地里带何言套麻袋,打闷棍,陪何言胡闹。这下,身边少了耳提面命,拼命压制她的父亲,多了宠爱她,纵容她的贺兰敏之,何言渐渐越发张扬起来。

    在一次诗会上,她有感父亲怀才不遇,忧虑自己将来的命运,写下了“琢玉”诗,名声大噪,更被誉为“琢玉郎”,与贺兰敏之并称“京都双壁”,也是这时,传出何言是贺兰敏之禁脔。贺兰敏之派人暗地压制,这些才没传入何言耳中,何言依然张扬跳脱,明媚灿烂。

    武学上,裴俨来太学任教,十分欣赏何言,不仅教她枪法,剑术,还有兵法。因为裴俨的赏识,贺兰敏之的维护,太学里渐渐没人敢欺负她。

    十四岁到十六岁是她最开心的时候,无忧无虑,无法无天,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烦恼,难事。唯一的烦恼大概是别的同学渐渐开始发育,而她只长个,却不和其他同学一样。

    一天,贺兰敏之在太学供休息的书房里,何言和贺兰敏之躺在卧榻上午休。(何言经常来,有时就与贺兰敏之躺在一起午休。)何言醒来,见贺兰敏之还闭着眼睛,看见贺兰敏之喉结耸动,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又摸摸自己喉部,贺兰敏之笑问她干什么,男人这里不能乱摸的。何言说出自己烦恼,自己怎么和其他同学不一样。贺兰敏之也觉奇怪,就带他找了相熟的太医给何言看看。何言不肯让太医把脉,太医见了认为不是什么事,有人发育迟也是有的,男子喉结不明显也是有的,还指了指自己喉结也不明显,何言才放下心事。

    贺兰敏之觉得何言营养不良才发育迟缓,就给何言了很多补品,吃的也更加精细。何言不知的是,这其实是父亲给她吃的药压制了天性,延缓发育。

    十六岁时,也不知是补药的事,还是天性压不住了,何言开始发育了,但感觉和别人不一样。贺兰敏之刚好认为何言应该懂一些男女的事了,见她家中无长辈教导,就给了何言一本男女启蒙的书,还带何言逛百花楼,只是从不给何言叫姑娘陪,因为他想给何言找一绝色的,配得上何言的姑娘开荤。何言看过书以后五雷轰顶,自己竟是女人。何言觉得是不是贺兰敏之给的书不对,自己又悄悄去翰墨书店找最新的春宫图看,这才在书店碰见裴俭。

    何言自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后,很是不安,也越发注意不暴露身份,也对贺兰敏之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只是贺兰敏之也有很多烦恼,为了排解烦恼,沉迷花街柳巷,常去百花楼喝花酒,也经常带何言去。何言见贺兰敏之这样也很伤心,贺兰敏之没发现,李旬却发现了,并对何言有了不一样的心事。

    三月三,“上已节”,《论语》有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天也是“女儿节”,是女孩子难得的名正言顺出外游玩的日子,女孩子在家中长辈,男性家人的护卫下出城踏青赏花游玩。

    这天,也是很多浪荡公子的好日子,经常故意冲撞女眷,调戏良家妇女,这天也经常有女子失节的事发生。

    裴俨已调往京都巡防营,公务繁忙,裴俭也在城外守卫营中出不来,裴俨就请何言帮忙护卫家中女眷出城游玩。卢家阿瑶也随着裴府女眷一起出城游玩。

    何言看着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非常羡慕,自己只能一身武士服,在旁护卫。

    果然,下午有几个浪荡公子故意冲撞裴府年青女孩乘坐的马车,何言忙上去制止,赶跑了他们,把裴府女眷安全送回家中。卢阿瑶正是十三四岁,少女怀春年纪,一见何言心旌摇动,起了爱慕之意。于是,阿瑶经常找机会向裴俨打听何言,借裴俨名义给何言送吃的,用的,知道李旬与何言交好,李旬母亲与阿瑶母亲也是表姐妹,阿瑶经常求李旬带着来找何言。小女儿心思一览无遗。

    五月中旬,苏老将军来太学视看,有挑选弟子的意思。何言卯足劲,耍了一路枪法,侃侃而谈兵法,力压整个太学文武学生。苏老将军只拈须微笑,指点了何言的枪法,兵法,稍做停留便走了,临走前看向何言怜悯的目光,让何言如遭雷殛,自己被看破了真身!

    六月六,是何言十七岁生日,何言佩戴了父亲送给他的一块玉佩,和贺兰敏之还有太学的几个好友去百花楼喝酒庆祝。

    贺兰敏之知道何言未能拜苏老将军为师,心内郁结,劝慰何言道:“阿言,是那苏老头执有门户之间,嫌弃你出身低,他有眼不识金镶玉,你不要唯过,为兄定为你找一个更好的来收你为徒。你的兵法武艺放在京都同年龄段的,有几人能压你一头?还愁没人抢着做老师?”

    何言只摇头苦笑,“敏之哥哥好意我领了,只是找老师之事,哥哥不要插手,我自有主意。来,我们喝酒。”

    贺兰敏之看何言还是愁眉不展,不解道:“阿言,你是想参军吗?军营多乏味呀,边塞又苦寒,怎胜京中逍遥,待你太学毕业,为兄一定找一个好地方安置,不比去参军好?”

    何言强言欢笑,“好啊,到时就有劳敏之哥哥了。”

    贺兰敏之叫了百花楼名妓香坠儿来歌舞助兴,何言喝多了,一高兴就取下腰间父亲给的玉佩赏给了香坠儿。

    何言酒醒后去找贺兰敏之,见贺兰敏之正与两个歌妓狎戏,何言一见很不开心,就又悄悄离开,躲在后院莲花池旁,对小鱼儿说:“小鱼儿,敏之哥哥怎么总是这样,我该告诉敏之哥哥我喜欢他,还是应该悄悄的走开。”不想这一切都被尾随而来的李旬听见了,李旬冲上前,拉着何言的手说:“琢玉,我喜欢你,贺兰敏之只喜欢女的,我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是男的。”何言一听,又羞又恼,一拳捣李旬嘴上,又扇了两巴掌,“叫你胡说八道,叫你胡说八道。”李旬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何言又踹他两脚,很生气回家了。

    何言回家后,忽然想起玉佩的事,这是父亲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怎好送给别人,忙拿上银子去找香坠儿赎。

    再到百花楼,贺兰敏之已走了,何言找到香坠儿说明来意,想赎回玉佩,香坠儿拿着玉佩不给,只言语撩拔何言,只要一夕欢好就把玉佩还给何言,然后就往何言怀里钻,何言忙躲开,言语相求,香坠儿只是往何言身上凑,还言语调戏。

    这时崔杰过来找香坠儿,因为隐隐听到李旬自己嘀咕说什么,“琢玉,贺兰敏之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所以崔杰就取笑说:“人家喜欢贺兰公子,不喜欢女的,你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还不如来疼疼我。”

    何言一听,糟了,崔杰怎么知道的,情急之下,挥手就打,“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将崔杰一顿好打。崔杰大叫,“你敢打我,看我父亲不治你的罪,我让太学开除你。”

    何言稍微冷静后连忙逃回家中,在院门口看见李旬和卢阿瑶在伴嘴,李旬说:“阿瑶,你死了这心思吧,琢玉喜欢男的,他不喜欢女的,你趁早死心吧!”卢阿瑶气的说:“你胡说八道,琢玉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娘已让裴俨表哥问琢玉哥哥的意思了,琢玉哥哥同意了我们就会订婚的,气死你。”

    何言一听乱了套了,也不敢从正门进,转到后门,翻墙进去,收拾了一些趁手的细软,拿上流光剑,银龙枪,牵出追风马,让何福方便也去躲一躲,就骑马跑出京都,也不敢回家,索性去四川一带游历了,直到半年多后,父亲派的人找到自已,要自己回家成亲,自己回家途中才遇到了裴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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