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孩子
【足金，16.65克，纯度99.3%】
【纯银，303.66克，纯度99.9%】
【铝，1325.46克，纯度99.7%】
……
晚间，回到自家松软的大草坪后，陈立靠树挖了个大坑，将一个个金属球重新熔炼出来，藏宝似的将它们都堆放在坑中。
市场价啥的其实在系统界面便能查询清楚，陈立自个估算了一下，今天收获该是超过7000信用点的，只是想在系统出售的话却需要凭证，尤其贵金属的回收门槛就更是不低，想起那一个个无端弹窗的火红色方框，他最终还是没勇气点进去看凭证的价格。
等攒的差不多，直接送张老板那转手好了。
陈立心想，虽然双方接触次数不多，但不管是前天的咨询还是后续更换脊髓液，对方的行事都给了他以足够的信任基础。
况且自己在他那虽说还有货款并未结清，但脊髓液的钱确实是对方先行垫付的，交朋友嘛，总不能让朋友一直付出。
一边想着，陈立一边将草坪重新覆盖在大坑上面，却也在这时，感知中兀地闪过一丝被窥视的感觉，让正在藏宝的他心下陡然一紧。
那窥视的感觉并不强烈，却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下意识将精神力扩散四周，陈栎很快找到异常的来源——那是他邻居别墅2楼的一个窗户。
这形状……是个小孩？
陈立转过头，朝隔壁看去，因为建筑样式一样的关系，他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窗户上探头的那位小朋友——她扎着两个大大的丸子型发髻，脸圆圆的，像个Q版米老鼠，此刻正是个小手指掰着窗沿，正吃力地探头朝这边“偷窥”。
陈立尝试着将精神力拓展到她家中，这才发现家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只有一条大概是宠物的活物，倒是有几个样式统一的傀儡在家中上下忙碌，却没见有大人的踪影。
旋即似乎是发现了陈立回望的目光，那小米老鼠突然一抖，只啪嗒一下，整个脑袋便消失在窗口外，只听得一阵微弱的呜呜声持续响起，后来便再没见她探头出来。
“……”
看了眼自家灯火通明的房子，又看了看如今自己躺着的开阔草坪，放着偌大的房子不住躺外面……
好吧！陈立也承认，自己这样的处境确实挺值得好奇的。
想着对方只是个小孩，陈立便也没太在意，自顾自找个空地便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来，熟练地拨开弹窗的广告，陈立便又感觉到了熟悉的窥视感。
转过头，看向两院相隔的围墙，他便看到那小米老鼠的脑袋正半挂在2米多高的墙沿上，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下意识开启探测看向树下留下的宝藏，见东西还在，他才又转头看向女孩所在的方向。
此时此刻，在陈立的感应之中，对方家中依旧没有大人的踪迹，如今顶着女孩上墙的，是两张拼叠在一起的高凳，那小狗模样的宠物此刻就在凳子下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担忧她的安全。
只是还不等陈立反应过来，昨日的一幕便又在眼前再次上映。
那小米老鼠与陈立目光相交的一刹，身体又不自主缩了一下，旋即下方本就不那么稳当的高凳腿一叉，失去平衡，便整个顺势倒下。
啪~
凳子跌倒在草坪上，传来微弱的声响，小女孩摔在一旁却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刚刚摔倒的一刹，陈立便调动起了自己的精神力将她裹住，随后几乎是无痛地又将对方放回到了草坪上。
有呼啦啦的脚步声从对方院子里响起，陈立知道是她家的那些傀儡到了，这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自顾自上班去了。
第三区。
尽管已经有过昨天的经验，但行走在昏暗潮湿，腐臭味熏天的街道里的感受依旧让陈立颇感不适，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不过还没走几分钟，在路过一处巷道的时候，他便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有一老一少正在一所老房子前相互道别。
老者看上去似乎已经有六七十岁，佝偻着背，勉强用一根铁棍弯成的拐杖平衡着身体。
而他的对面，则是一个十岁出头，笑容灿烂的小男孩。
两人似乎在谈论着要给男孩的生日庆祝的话题，让陈立无故想起了今早见到的小女孩，主要是两人眼神里都有一种自他复苏以来鲜有再见的纯粹。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立的目光，那边一老一少也就草草结束了话题，两人相互道别后，小男孩关上门，才见那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着陈立走了过去。
“年轻人，我记得你……”
那年迈老者呵呵笑着，抬起头，一双明显是机械造物的眼睛朝他看来。
陈立微微一怔，将精神力释放过去，才发现对方不仅仅是眼球，甚至体内诸多器官也都呈现出机械造物的模样。
“您是？”陈立问。
“咱们在同一个矿场工作。”
老者笑说，“你昨天的表现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我第一次来……”陈立笑。
“就是演的不太像。”
他看了陈立一眼道：“你是从城里来的吧？”
“您……什么意思？”陈立心头一紧。
“呵呵，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以前也是城里混的，就在黄氏医药，你应该不会陌生。”老者说。
那确实陌生不了……陈立心里吐槽一句，才问道：“那您是如何……”他想问的，是对方到底是如何从市民混到的废品厂，毕竟从张老板口中陈立已经知道这身份的重要性，哪怕是在黄氏，那医生也是极力替自己将这身份保留了下来，其重要性可见一斑。
老者却是摆了摆手，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过往，“无非因为些无中生有的烂事，得罪了一些人，”他笑说，“不过也没什么好怨的，你刚刚也看到了，儿子还好好的我也就满足了。”
“儿子！？”陈栎有些懵。
“看不出来吧？”老者呵呵笑道：“别看我长得磕碜，也就40出头，害，能看到儿子健康长大也就差不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腹部的那些疤痕，显然在说他的模样是因为那些换掉的器官。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废品厂对面。
“行了，感谢小伙子陪我这小老头唠了一路，接下来我们还是分开进去比较好一点。”
他拍了拍陈立肩膀，道：“最后以过来人的身份嘱咐你一句，在里面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还有……小心那些混混。”
说罢，他便自顾自离去。
……
……
【纯银，303.66克，纯度99.9%】
【铝，1325.46克，纯度99.7%】
……
晚间，回到自家松软的大草坪后，陈立靠树挖了个大坑，将一个个金属球重新熔炼出来，藏宝似的将它们都堆放在坑中。
市场价啥的其实在系统界面便能查询清楚，陈立自个估算了一下，今天收获该是超过7000信用点的，只是想在系统出售的话却需要凭证，尤其贵金属的回收门槛就更是不低，想起那一个个无端弹窗的火红色方框，他最终还是没勇气点进去看凭证的价格。
等攒的差不多，直接送张老板那转手好了。
陈立心想，虽然双方接触次数不多，但不管是前天的咨询还是后续更换脊髓液，对方的行事都给了他以足够的信任基础。
况且自己在他那虽说还有货款并未结清，但脊髓液的钱确实是对方先行垫付的，交朋友嘛，总不能让朋友一直付出。
一边想着，陈立一边将草坪重新覆盖在大坑上面，却也在这时，感知中兀地闪过一丝被窥视的感觉，让正在藏宝的他心下陡然一紧。
那窥视的感觉并不强烈，却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下意识将精神力扩散四周，陈栎很快找到异常的来源——那是他邻居别墅2楼的一个窗户。
这形状……是个小孩？
陈立转过头，朝隔壁看去，因为建筑样式一样的关系，他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窗户上探头的那位小朋友——她扎着两个大大的丸子型发髻，脸圆圆的，像个Q版米老鼠，此刻正是个小手指掰着窗沿，正吃力地探头朝这边“偷窥”。
陈立尝试着将精神力拓展到她家中，这才发现家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只有一条大概是宠物的活物，倒是有几个样式统一的傀儡在家中上下忙碌，却没见有大人的踪影。
旋即似乎是发现了陈立回望的目光，那小米老鼠突然一抖，只啪嗒一下，整个脑袋便消失在窗口外，只听得一阵微弱的呜呜声持续响起，后来便再没见她探头出来。
“……”
看了眼自家灯火通明的房子，又看了看如今自己躺着的开阔草坪，放着偌大的房子不住躺外面……
好吧！陈立也承认，自己这样的处境确实挺值得好奇的。
想着对方只是个小孩，陈立便也没太在意，自顾自找个空地便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来，熟练地拨开弹窗的广告，陈立便又感觉到了熟悉的窥视感。
转过头，看向两院相隔的围墙，他便看到那小米老鼠的脑袋正半挂在2米多高的墙沿上，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下意识开启探测看向树下留下的宝藏，见东西还在，他才又转头看向女孩所在的方向。
此时此刻，在陈立的感应之中，对方家中依旧没有大人的踪迹，如今顶着女孩上墙的，是两张拼叠在一起的高凳，那小狗模样的宠物此刻就在凳子下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担忧她的安全。
只是还不等陈立反应过来，昨日的一幕便又在眼前再次上映。
那小米老鼠与陈立目光相交的一刹，身体又不自主缩了一下，旋即下方本就不那么稳当的高凳腿一叉，失去平衡，便整个顺势倒下。
啪~
凳子跌倒在草坪上，传来微弱的声响，小女孩摔在一旁却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刚刚摔倒的一刹，陈立便调动起了自己的精神力将她裹住，随后几乎是无痛地又将对方放回到了草坪上。
有呼啦啦的脚步声从对方院子里响起，陈立知道是她家的那些傀儡到了，这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自顾自上班去了。
第三区。
尽管已经有过昨天的经验，但行走在昏暗潮湿，腐臭味熏天的街道里的感受依旧让陈立颇感不适，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不过还没走几分钟，在路过一处巷道的时候，他便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有一老一少正在一所老房子前相互道别。
老者看上去似乎已经有六七十岁，佝偻着背，勉强用一根铁棍弯成的拐杖平衡着身体。
而他的对面，则是一个十岁出头，笑容灿烂的小男孩。
两人似乎在谈论着要给男孩的生日庆祝的话题，让陈立无故想起了今早见到的小女孩，主要是两人眼神里都有一种自他复苏以来鲜有再见的纯粹。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立的目光，那边一老一少也就草草结束了话题，两人相互道别后，小男孩关上门，才见那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着陈立走了过去。
“年轻人，我记得你……”
那年迈老者呵呵笑着，抬起头，一双明显是机械造物的眼睛朝他看来。
陈立微微一怔，将精神力释放过去，才发现对方不仅仅是眼球，甚至体内诸多器官也都呈现出机械造物的模样。
“您是？”陈立问。
“咱们在同一个矿场工作。”
老者笑说，“你昨天的表现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我第一次来……”陈立笑。
“就是演的不太像。”
他看了陈立一眼道：“你是从城里来的吧？”
“您……什么意思？”陈立心头一紧。
“呵呵，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以前也是城里混的，就在黄氏医药，你应该不会陌生。”老者说。
那确实陌生不了……陈立心里吐槽一句，才问道：“那您是如何……”他想问的，是对方到底是如何从市民混到的废品厂，毕竟从张老板口中陈立已经知道这身份的重要性，哪怕是在黄氏，那医生也是极力替自己将这身份保留了下来，其重要性可见一斑。
老者却是摆了摆手，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过往，“无非因为些无中生有的烂事，得罪了一些人，”他笑说，“不过也没什么好怨的，你刚刚也看到了，儿子还好好的我也就满足了。”
“儿子！？”陈栎有些懵。
“看不出来吧？”老者呵呵笑道：“别看我长得磕碜，也就40出头，害，能看到儿子健康长大也就差不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腹部的那些疤痕，显然在说他的模样是因为那些换掉的器官。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废品厂对面。
“行了，感谢小伙子陪我这小老头唠了一路，接下来我们还是分开进去比较好一点。”
他拍了拍陈立肩膀，道：“最后以过来人的身份嘱咐你一句，在里面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还有……小心那些混混。”
说罢，他便自顾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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