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我意
回去的路上，李默郁仔细思考着坤先生的话，对于和病毒进行联系这一点，他现在并不能准确理解。
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如果病毒是一只猛兽，那么他就要成为一个驯兽师，至于方法，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而且李默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如何让这只野兽从茫茫大山中走出来。
我跟那个怪物能有什么联系？他对祂只有恐惧和愤怒，而祂只想侵占我的一切。
“平衡，真的有可能吗？”李默郁看着自己的左手，只觉心情惆怅。
回到医院后，李维的医疗环亮了起来，消息通知他明天开始进行格斗训练。
“来吧。”
在经历了第一次的死斗后，李默郁反而对汉斯的训练没有了恐惧感，他现在越发觉得必须要提高肉体的锻炼，强健的体魄会让人产生自信心，应对自己各种的变化。
第二天，汉斯已经在原先的训练馆等他了，当他再次见到李默郁时，明显发现这个年轻人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不再飘忽不定，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和坚定。比起第一次见面的畏首畏尾，现在多了一分果决。
“有点意思。”他暗暗点头，“不过，才刚刚开始……”
接下里的日子，汉斯没有再让李默郁进行厮杀，而是对他进行了体能训练、搏击训练和枪械训练，他教导的很认真，李默郁也学习的很快。
对于李默郁来说，他唯有认真对待，因为每学会一种技能，就意味着他多一份几率活着。
就连汉斯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着一种天赋，那可以笼统称之为野性的直觉。如同一头真正的野兽，对于怎么杀死猎物有着本能般的反应。
“正常的人类社会将他的本能驯服如同家畜，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露出獠牙的一面。”汉斯看着拼命训练的李默郁，发现了他的本质。
他咧起嘴冷笑起来：
“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
是夜，李默郁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
经过几天的训练后，李默郁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开始能够随心所欲操纵自己的身体，将力量运用到各处，反应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距离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紧迫，他还有找到和鬼手联系的方法，这让他有些焦躁。
“算了，反正睡不着，不如到训练馆再练练。”打定主意，李默郁从床上一跃而起，向训练馆走去。
当他下了电梯之后，却听到二楼外科诊疗室传来异响。
那个房间李默郁之前受伤时躺过，此刻里面却传来阵阵女孩的低泣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声走了过去。
房间的门扉紧闭，但越是靠近，那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就越清晰。
“不要……不要！”
“是小柔！”当李默郁站在门外时，他清楚地听到了小护士闵柔的声音。
“小柔！你怎么了？”李默郁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被紧锁着。
“默郁哥……救……唔唔！”小柔的哭喊中断了，一个阴冷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了出来：
“朋友，别管闲事，立刻离开！”
李默郁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他，在这个神秘的医院里，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然会有很多麻烦！
他现在只要专心训练，完成一个月后的考核，一切就会好起来。
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他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这么想着的他，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助力往前一踏，“碰”的一声，一脚把房门给踹开了。
房间中，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把小柔压在穿上，小柔的护士服已经被撕开了一半，露出白色的蕾丝内衣，此刻她那清秀的脸上挂满泪水，嘴巴上被一只肮脏漆黑的手给捂着。
那个男人披头散发，看到有人破门而入后，一双阴冷的眸子如同毒蛇一样盯着李默郁，在那披散的头发下，是一张爬满烂疮的脸，好似癞蛤蟆的后背。
“你……”那男人刚想说话，李默郁一个箭步向前，拳头狠狠砸在他那张丑陋的脸上，直接将他打下床去。
“默郁哥！”小柔抓着护士服，挣扎地爬起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了，你先出去，找杜医生。”李默郁摸了摸她的脑袋，帮她拉紧衣服。
“好……好！”小姑娘哭红了眼睛，明显受到了惊吓，但还是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跑去。
“呵呵……呵呵，你妈的，找死！”
被李默郁揍飞的那个病人，此刻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边的鲜血，目光阴毒无比，而那张丑陋的脸上开始飘出黑灰色的碎屑。
是感染者！他发病了！
李默郁脑海中响起强烈的警报，第一时间想到了跑。
但对方却先他一步，伸手往脸上一挤，那些红色的疙瘩立马喷射出浓稠的液体，顺着它的手掌滴在地上，如同蠕虫一般，窜到墙壁上，在李默郁转身的瞬间，已经在门口拉成了一张蛛网，封住了出路。
“哼，想逃？你不是想当英雄吗？啊？废物！”
那个男人手呈爪状，不断在脸上抓挠着，白色的浓稠液体带着鲜血流的他满手都是，逐渐形成了一个刺状的手套。
“我郑愕，今日必虐杀你！”
说完，郑愕向李默郁扑了过来。
李默郁深吸一口，操起倒在一旁的椅子，向郑愕的脸上砸去。郑愕一甩手，轻而易举的用那液体凝固成都白色刺状手套将椅子击碎。
李默郁见势一击膝顶跟上，目标正是郑愕胯下。
“找死！”郑愕提膝与李默郁对顶一下，白刺手套则朝他的脸挥去。
见躲闪不及，李默郁只能抬左臂抵挡，那白刺手套却是尖锐无比，直接刺穿他的血肉，差一丝就要击碎他的臂骨。
李默郁疼得冷汗直流，没有一丝犹豫，咬紧牙关抱住他的一只手臂，腰间发力，硬生生给郑愕来了个过肩摔。
“咚”！
郑愕被摔在地板上，病号服内渗出大片血迹。双手上的几根白刺竟如同雪糕一样，开始软化了。
李默郁眼睛一亮，对了，他应该是有伤在身，耗下去我未必会输！
看着郑愕破烂病号服里缠着绷带，李默郁反身骑在郑愕身上，曲肘，往他的胸口砸了下去。
“大意了！”
郑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普通的人类压制，屈辱和愤怒让他变得癫狂，那张烂脸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白色粘稠液体。它们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什么一般，直射向李默郁的脸。
李默郁一惊，忙滚向一边，与郑愕拉开距离。
那滩白色液体附着在天花板上，又猛地向李默郁扑来，李默郁刚想躲闪，却觉得双脚猛地一痛！
他低头看去，白色浓稠液体化作两根粗大的钉子，从地面洞穿他的脚掌，把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这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
此刻他才发现，原本挂在门口的蛛网不见了，它们趁李默郁不注意的时候，凝固成钉子刺穿了他的脚掌。
“回来！”
就在那团粘稠的液体要扑到李默郁脸上时，郑愕却把它唤了回去。
此刻的他已经扯掉自己的病服，能够看到他胸口至腹部处缠了一大圈绷带，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着鲜血。郑愕嘴唇白的跟死人一样，他操纵着白色粘液附着在那道极深的伤口上，才堪堪止住了往外狂冒鲜血。
站起身，他颤颤巍巍走到李默郁身前，有些疯癫的说道：
“老子在外面拿命拼杀，回来上一个女人怎么了？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废物，我他妈吃了多少苦，我才是英雄，你他妈在我面前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红疙瘩变得油光发亮，不断渗出一滴滴白色液体。
“你是病人，你在医院里干这种事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李默郁试着想移动身体，但脚下的钉子却有一股巨大的抓力，将他牢牢控制在原地。
“哈哈哈哈……废物，我告诉你，在医院干这种事的病人可不少，这是默认的规矩！”
郑愕的一句话，让李默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医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和黑暗。
他们知道拴住恶犬的除了项圈，还有好吃的肥肉。
这道理李默郁懂，但想到小柔那张阳光的俏脸，他觉得这种道理很没道理。
病人不把自己当成人，医院也不用人的规则束缚他们，都好像理所当然。
但这不正常，李默郁发现自己很生气，他想改变这种不正常，但他缺少力量。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自然而然出现了祂的模样。
这一次见到祂，李默郁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对祂的愤怒。
祂伸出红色的鬼手，再一次想要覆盖住他的头颅。
这一次，李默郁也伸出了手，不是拳头，而是手掌。
他的手掌贴合在那红色的鬼手上，感受到无比炙热的情感，那股强大破坏欲望。
不对，这只是祂的外在表现。
他的目光从红色的鬼手望向黑纱蒙盖的五官轮廓，耳边传来声声低语：
“如我意”
李默郁动了动嘴唇，重复说出了祂的话语：
“如我意”
规则之上，绝对自由，原来祂是这样的存在。
难怪祂会愤怒，难怪祂想要支配，这一刻，李默郁发现自己懂了祂，并且发自内心认可了祂。因为自己，也有这样的渴求！
祂听到了李默郁的话，用另一只红色的鬼手划开了笼罩在脸庞的面纱。
李默郁见到祂真正的面目，脑袋一片空白。
于是，二者联系开始建立，微妙的平衡开始形成。
睁开眼睛，红色的鬼手颤动着，李默郁似乎听到了它发出愉快的呻吟。
他咧嘴一笑，看来，密码正确！
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如果病毒是一只猛兽，那么他就要成为一个驯兽师，至于方法，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而且李默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如何让这只野兽从茫茫大山中走出来。
我跟那个怪物能有什么联系？他对祂只有恐惧和愤怒，而祂只想侵占我的一切。
“平衡，真的有可能吗？”李默郁看着自己的左手，只觉心情惆怅。
回到医院后，李维的医疗环亮了起来，消息通知他明天开始进行格斗训练。
“来吧。”
在经历了第一次的死斗后，李默郁反而对汉斯的训练没有了恐惧感，他现在越发觉得必须要提高肉体的锻炼，强健的体魄会让人产生自信心，应对自己各种的变化。
第二天，汉斯已经在原先的训练馆等他了，当他再次见到李默郁时，明显发现这个年轻人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不再飘忽不定，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和坚定。比起第一次见面的畏首畏尾，现在多了一分果决。
“有点意思。”他暗暗点头，“不过，才刚刚开始……”
接下里的日子，汉斯没有再让李默郁进行厮杀，而是对他进行了体能训练、搏击训练和枪械训练，他教导的很认真，李默郁也学习的很快。
对于李默郁来说，他唯有认真对待，因为每学会一种技能，就意味着他多一份几率活着。
就连汉斯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着一种天赋，那可以笼统称之为野性的直觉。如同一头真正的野兽，对于怎么杀死猎物有着本能般的反应。
“正常的人类社会将他的本能驯服如同家畜，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露出獠牙的一面。”汉斯看着拼命训练的李默郁，发现了他的本质。
他咧起嘴冷笑起来：
“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
是夜，李默郁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
经过几天的训练后，李默郁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开始能够随心所欲操纵自己的身体，将力量运用到各处，反应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距离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紧迫，他还有找到和鬼手联系的方法，这让他有些焦躁。
“算了，反正睡不着，不如到训练馆再练练。”打定主意，李默郁从床上一跃而起，向训练馆走去。
当他下了电梯之后，却听到二楼外科诊疗室传来异响。
那个房间李默郁之前受伤时躺过，此刻里面却传来阵阵女孩的低泣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声走了过去。
房间的门扉紧闭，但越是靠近，那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就越清晰。
“不要……不要！”
“是小柔！”当李默郁站在门外时，他清楚地听到了小护士闵柔的声音。
“小柔！你怎么了？”李默郁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被紧锁着。
“默郁哥……救……唔唔！”小柔的哭喊中断了，一个阴冷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了出来：
“朋友，别管闲事，立刻离开！”
李默郁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他，在这个神秘的医院里，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然会有很多麻烦！
他现在只要专心训练，完成一个月后的考核，一切就会好起来。
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他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这么想着的他，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助力往前一踏，“碰”的一声，一脚把房门给踹开了。
房间中，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把小柔压在穿上，小柔的护士服已经被撕开了一半，露出白色的蕾丝内衣，此刻她那清秀的脸上挂满泪水，嘴巴上被一只肮脏漆黑的手给捂着。
那个男人披头散发，看到有人破门而入后，一双阴冷的眸子如同毒蛇一样盯着李默郁，在那披散的头发下，是一张爬满烂疮的脸，好似癞蛤蟆的后背。
“你……”那男人刚想说话，李默郁一个箭步向前，拳头狠狠砸在他那张丑陋的脸上，直接将他打下床去。
“默郁哥！”小柔抓着护士服，挣扎地爬起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了，你先出去，找杜医生。”李默郁摸了摸她的脑袋，帮她拉紧衣服。
“好……好！”小姑娘哭红了眼睛，明显受到了惊吓，但还是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跑去。
“呵呵……呵呵，你妈的，找死！”
被李默郁揍飞的那个病人，此刻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边的鲜血，目光阴毒无比，而那张丑陋的脸上开始飘出黑灰色的碎屑。
是感染者！他发病了！
李默郁脑海中响起强烈的警报，第一时间想到了跑。
但对方却先他一步，伸手往脸上一挤，那些红色的疙瘩立马喷射出浓稠的液体，顺着它的手掌滴在地上，如同蠕虫一般，窜到墙壁上，在李默郁转身的瞬间，已经在门口拉成了一张蛛网，封住了出路。
“哼，想逃？你不是想当英雄吗？啊？废物！”
那个男人手呈爪状，不断在脸上抓挠着，白色的浓稠液体带着鲜血流的他满手都是，逐渐形成了一个刺状的手套。
“我郑愕，今日必虐杀你！”
说完，郑愕向李默郁扑了过来。
李默郁深吸一口，操起倒在一旁的椅子，向郑愕的脸上砸去。郑愕一甩手，轻而易举的用那液体凝固成都白色刺状手套将椅子击碎。
李默郁见势一击膝顶跟上，目标正是郑愕胯下。
“找死！”郑愕提膝与李默郁对顶一下，白刺手套则朝他的脸挥去。
见躲闪不及，李默郁只能抬左臂抵挡，那白刺手套却是尖锐无比，直接刺穿他的血肉，差一丝就要击碎他的臂骨。
李默郁疼得冷汗直流，没有一丝犹豫，咬紧牙关抱住他的一只手臂，腰间发力，硬生生给郑愕来了个过肩摔。
“咚”！
郑愕被摔在地板上，病号服内渗出大片血迹。双手上的几根白刺竟如同雪糕一样，开始软化了。
李默郁眼睛一亮，对了，他应该是有伤在身，耗下去我未必会输！
看着郑愕破烂病号服里缠着绷带，李默郁反身骑在郑愕身上，曲肘，往他的胸口砸了下去。
“大意了！”
郑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普通的人类压制，屈辱和愤怒让他变得癫狂，那张烂脸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白色粘稠液体。它们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什么一般，直射向李默郁的脸。
李默郁一惊，忙滚向一边，与郑愕拉开距离。
那滩白色液体附着在天花板上，又猛地向李默郁扑来，李默郁刚想躲闪，却觉得双脚猛地一痛！
他低头看去，白色浓稠液体化作两根粗大的钉子，从地面洞穿他的脚掌，把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这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
此刻他才发现，原本挂在门口的蛛网不见了，它们趁李默郁不注意的时候，凝固成钉子刺穿了他的脚掌。
“回来！”
就在那团粘稠的液体要扑到李默郁脸上时，郑愕却把它唤了回去。
此刻的他已经扯掉自己的病服，能够看到他胸口至腹部处缠了一大圈绷带，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着鲜血。郑愕嘴唇白的跟死人一样，他操纵着白色粘液附着在那道极深的伤口上，才堪堪止住了往外狂冒鲜血。
站起身，他颤颤巍巍走到李默郁身前，有些疯癫的说道：
“老子在外面拿命拼杀，回来上一个女人怎么了？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废物，我他妈吃了多少苦，我才是英雄，你他妈在我面前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红疙瘩变得油光发亮，不断渗出一滴滴白色液体。
“你是病人，你在医院里干这种事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李默郁试着想移动身体，但脚下的钉子却有一股巨大的抓力，将他牢牢控制在原地。
“哈哈哈哈……废物，我告诉你，在医院干这种事的病人可不少，这是默认的规矩！”
郑愕的一句话，让李默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医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和黑暗。
他们知道拴住恶犬的除了项圈，还有好吃的肥肉。
这道理李默郁懂，但想到小柔那张阳光的俏脸，他觉得这种道理很没道理。
病人不把自己当成人，医院也不用人的规则束缚他们，都好像理所当然。
但这不正常，李默郁发现自己很生气，他想改变这种不正常，但他缺少力量。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自然而然出现了祂的模样。
这一次见到祂，李默郁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对祂的愤怒。
祂伸出红色的鬼手，再一次想要覆盖住他的头颅。
这一次，李默郁也伸出了手，不是拳头，而是手掌。
他的手掌贴合在那红色的鬼手上，感受到无比炙热的情感，那股强大破坏欲望。
不对，这只是祂的外在表现。
他的目光从红色的鬼手望向黑纱蒙盖的五官轮廓，耳边传来声声低语：
“如我意”
李默郁动了动嘴唇，重复说出了祂的话语：
“如我意”
规则之上，绝对自由，原来祂是这样的存在。
难怪祂会愤怒，难怪祂想要支配，这一刻，李默郁发现自己懂了祂，并且发自内心认可了祂。因为自己，也有这样的渴求！
祂听到了李默郁的话，用另一只红色的鬼手划开了笼罩在脸庞的面纱。
李默郁见到祂真正的面目，脑袋一片空白。
于是，二者联系开始建立，微妙的平衡开始形成。
睁开眼睛，红色的鬼手颤动着，李默郁似乎听到了它发出愉快的呻吟。
他咧嘴一笑，看来，密码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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