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诺尔兰
诺尔兰·派席兹听到了推门声。
她停下阅读抬起头，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局促不安的青年。
此人消瘦，苍白，头发蓬乱，头发和眼睛都是如泥土般沉闷的棕黑。他身高有一米八几，不算矮，却更显得他单薄的身体脆弱憔悴。
衣着方面，都是没什么特色的普通之选。
他身后还有个人，是自己这段日子的便宜上司，副主教费尔蒂希。
看到费尔蒂希的瞬间，诺尔兰才意识到自己两天前见过这个青年。试探性地开口发问：
“朱维尔先生？”
............
马蒂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图书室里那个漂亮得不似真人，纤细的身子被裹在宽大助祭服里的银发少女喊的是他现在的姓氏，随即手脚发凉，几欲渗出汗来。
这是原主的哪个熟人？
完全没印象啊？
他这两天确实有认真复习原主的记忆，但除了至今为止的主要经历外，喻礼-马蒂亚能算翻透背熟的也就社会常识和重要人际关系。
而现在他无法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对方的影迹，难不成她和原主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原主没记住？
那也不可能啊，淦，这么漂亮的女士不牢牢记一辈子？原主的精神状态问题有点大啊。
就算他取向为男都做不到吧！
马蒂亚一时间窘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拿不准这事能不能搪塞过去。少女身上穿的衣服代表她是教会成员，万一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多少算熟人只是原主这个瓜皮真没把她当重点人际关系记就淦了。
说不定要出事。
大抵是发现了马蒂亚的窘迫，费尔蒂希眉头一挑，代为介绍：“这位女士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跟着柏斐利主教学习的新任助祭，诺尔兰·派席兹小姐。之前营救你的时候她有跟随协助我。”
原来如此，我就说，明明原主是和我一样性别男爱好女喜欢御姐的同好，怎么可能连这么靓的女孩都记不住。搞清楚状况的马蒂亚松了口气，连忙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跟随费尔蒂希副主教学习的灵修者马蒂亚·朱维尔。”
这些基本信息费尔蒂希肯定告诉对方了，但能来这么一句形式主义总比在那尬着好。
“您好，看到您健康恢复得这么快真令人高兴。”诺尔兰起身，鞠躬还礼。
“感谢教会，赞美上宰。”马蒂亚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这个世界的赐福力量似乎不适于“治病”，但在“疗伤”方面强得过分。三天前马蒂亚还离死不远，现在却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连点并发症后遗症都没摊上。
“派席兹助祭现在负责图书室的管理，她会带着你看这些书。我还有事，先回东区了。”费尔蒂希不再多言，表示自己还有事，转身离开。
费尔蒂希身为教区治安副主教的同时也还是东区教堂的本堂司铎，虽然偶尔玩忽职守，但该处理的事还是要处理的。
他来这估计就是刷个脸，向图书管理员小姐证明下马蒂亚来这是得到了许可的。
费尔蒂希走得痛快，马蒂亚就尬住了：他略微有点社恐，平日基本不和人讲话，大学的时候就连食堂都基本是一个人去的，和这么高段位的美少女对话于他而言难度不下于无用之人拿跟+0木棍大战玛莲妮亚。
可直接转过头找书无视人家也不太合适，马蒂亚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好在诺尔兰主动跟他搭话了，她歪了歪头，伸手指了指书架：“您来这是想查询哪方面的书籍呢？”
这间图书室内有十二个书架，分四列三排，每个书架有六排书，总量还是不小的。
马蒂亚还被问住了，他老实说：“还不知道。”
“不知道？那您来这是为了什么？”这下诺尔兰迷惑了。
“因为，呃，想看书？”马蒂亚给出了一个他自己觉得合理的理由。
“......市图书馆的藏书比这里要更多更有趣一点。”诺尔兰的眼角抽动了下，“我先问一下，这间图书室里堆着的都是什么类型的书您是清楚的对吧。”
“了解，灵修和赐福相关的作品，我想看的就是这种作品。”马蒂亚点了点头。
“并非是出于某种现实方面的需要？只是单纯想对灵修了解更多？”诺尔兰确认。
马蒂亚思索了下，再次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诺尔兰想了想，虽然她理解不了这种想法，但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可以告诉我您现在领受了来自哪些天使封君的赐福吗？想学习的话果然还是从已有的赐福相关开始学习比较合适。”
“呃，其实我还没有领受赐福......”马蒂亚有点尴尬地别过视线，随即补充，“不过也快了。其实我想看一些综合性的论述或者入门教学，历史类著作也好，外面好像没有卖这种类型作品的。”
“您还没有领受赐福？”诺尔兰的声音变得有点古怪，“一般来说是不允许未领赐福者进入这间图书室的，不过您既然是费尔蒂希副主教带来的，我也自然不会赶您回去……”
“额，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领受赐福之后才能来这阅读？”马蒂亚举手。
原主估计是对费尔蒂希敬畏有加，被对方回绝后没问具体原因，但现在未尝不可以问一下。
那些书里总不会有什么掉SAN的东西吧。
“……可以问一下您的学历吗？”诺尔兰纠结地开口。
“……只学完了基础教育。”马蒂亚觉得尴尬起来了。
“这里的书有基本都是用三大帝国或其他一些更古老的语言写成的。”诺尔兰想尽量用不会让人想太多的语气说话，“基础教育只教教会创造的通用语，也就是说，您看不懂它们。”
“……”马蒂亚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知道原主没文化这点有诸多不便，但他没想到有这么要命，一上来就给他现了个大脸。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问道：“可是领受赐福也不会让我学会新的语言吧。”
“是不会，但天使封君们会赐予赐福对象一定的‘精神同调’，它能保证即便语言文字不通，持有同类赐福的两个灵修者也能互相交流，这种同调是跨越时空的。”诺尔兰解释，“以我个人举例，我领受了‘支配之天使’的赐福，所以我和其他受赐自那位天使封君的受赐者交流时哪怕不知道他嘴上说的具体是什么词句，也能完美了解他的意思。您得到赐福后，也可以通过精神同调阅读和您拥有同样赐福的人书写的著作，哪怕他们已经作古百年之久。”
“原来如此，可这也不对啊！”马蒂亚挣扎，“一个人最多只能持有来自三位天使封君的赐福吧，可是可以赐下赐福的封君足有十位啊。你们看不懂其他封君的受赐者所写的作品怎么办，教会不考虑整点译本之类的吗？”
“译本流出的话会很麻烦，但古文字的话，即便因为某些疏忽流出了，捡到的民众也看不懂，毕竟能教授古代语言的只有三大神学院。至于我们……”诺尔兰的面色古怪了起来，“我们在神学院的时候都学完了，古代语言在神学院是必修课。”
三大神学院是这个世界水平最高的的三个教育设施，只接受学习能力足够且立誓加入教会，成为圣职者的学生。
现今圣职者基本都是从那三所学校出来的。
这群卷王不可能看不懂必修课教的古代文字，知道这一点后马蒂亚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他沉默了两秒，诺尔兰也对着他沉默。
马蒂亚很想知道费尔蒂希那厮不直接告诉自己拒绝的原因而是直接答应自己，是不是想看自己出糗。
可他也不在这，看不到自己掉脸的德性啊。
等下。
马蒂亚突然想到费尔蒂希走之前说的话。
“她会带着你看这些书。”
而非“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话到临头不敢开口。
不过诺尔兰也想到了，她皱了皱眉，又展颜轻笑：“实在不行的话，您有什么想了解的书，我直接为您讲解好了。”
是这样。
马蒂亚不认字，诺尔兰认啊！
如果她愿意讲解的话就没问题了。
她大抵是无所谓的，但另一位当事人不这么想。
“不是，可是这不好吧……”马蒂亚觉得自己血压都起来了。
他脸皮还没厚道这种地步，自己不识字还得人家图书管理员给他拿嘴念书。
这可太没脸没皮了。
“到也不算什么，我这段日子基本都窝在图书室，太久未修善功了，费尔蒂希副主教估计也是为了让我不那么闲。”诺尔兰倒无所谓。
她所谓的善功基本就是马蒂亚认知中的行善积德。圣职者必须经常性地进行善功方面的修行，为社会做贡献。
善功并没有具体的指标和度量标准，教会方面没有强制要求，只说各人的心有各人的判断，如果做的不够，上宰自会激发你的愧疚。
全靠自觉，最难欺心。
想通了对方大概真的想做点好事后马蒂亚挠了挠头，选择感谢并接受：“那就麻烦您了。”
“不碍事，我也确实挺闲的。”诺尔兰摆摆手，“那我们从哪开始学起呢？您刚才说您对历史和灵修入门比较感兴趣？”
“啊，其实都行，毕竟我对灵修的了解太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书得麻烦别人给他念，马蒂亚当然不会顺着自己的性子和喜好走，他转念一想，指了指诺尔兰放在身前桌子上的书说道：“要不就从您刚才看的那本书讲好了。”
诺尔兰噗嗤一笑：“它大概不是您需要的。”
说着她拿起书，向马蒂亚展示这本书的封皮。
上面是在月下拥吻的一男一女。
“这本《夜半幽情》是我从市图书馆借的，它跟灵修没半点关系，只是本恋爱小说罢了。”
她停下阅读抬起头，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局促不安的青年。
此人消瘦，苍白，头发蓬乱，头发和眼睛都是如泥土般沉闷的棕黑。他身高有一米八几，不算矮，却更显得他单薄的身体脆弱憔悴。
衣着方面，都是没什么特色的普通之选。
他身后还有个人，是自己这段日子的便宜上司，副主教费尔蒂希。
看到费尔蒂希的瞬间，诺尔兰才意识到自己两天前见过这个青年。试探性地开口发问：
“朱维尔先生？”
............
马蒂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图书室里那个漂亮得不似真人，纤细的身子被裹在宽大助祭服里的银发少女喊的是他现在的姓氏，随即手脚发凉，几欲渗出汗来。
这是原主的哪个熟人？
完全没印象啊？
他这两天确实有认真复习原主的记忆，但除了至今为止的主要经历外，喻礼-马蒂亚能算翻透背熟的也就社会常识和重要人际关系。
而现在他无法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对方的影迹，难不成她和原主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原主没记住？
那也不可能啊，淦，这么漂亮的女士不牢牢记一辈子？原主的精神状态问题有点大啊。
就算他取向为男都做不到吧！
马蒂亚一时间窘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拿不准这事能不能搪塞过去。少女身上穿的衣服代表她是教会成员，万一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多少算熟人只是原主这个瓜皮真没把她当重点人际关系记就淦了。
说不定要出事。
大抵是发现了马蒂亚的窘迫，费尔蒂希眉头一挑，代为介绍：“这位女士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跟着柏斐利主教学习的新任助祭，诺尔兰·派席兹小姐。之前营救你的时候她有跟随协助我。”
原来如此，我就说，明明原主是和我一样性别男爱好女喜欢御姐的同好，怎么可能连这么靓的女孩都记不住。搞清楚状况的马蒂亚松了口气，连忙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跟随费尔蒂希副主教学习的灵修者马蒂亚·朱维尔。”
这些基本信息费尔蒂希肯定告诉对方了，但能来这么一句形式主义总比在那尬着好。
“您好，看到您健康恢复得这么快真令人高兴。”诺尔兰起身，鞠躬还礼。
“感谢教会，赞美上宰。”马蒂亚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这个世界的赐福力量似乎不适于“治病”，但在“疗伤”方面强得过分。三天前马蒂亚还离死不远，现在却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连点并发症后遗症都没摊上。
“派席兹助祭现在负责图书室的管理，她会带着你看这些书。我还有事，先回东区了。”费尔蒂希不再多言，表示自己还有事，转身离开。
费尔蒂希身为教区治安副主教的同时也还是东区教堂的本堂司铎，虽然偶尔玩忽职守，但该处理的事还是要处理的。
他来这估计就是刷个脸，向图书管理员小姐证明下马蒂亚来这是得到了许可的。
费尔蒂希走得痛快，马蒂亚就尬住了：他略微有点社恐，平日基本不和人讲话，大学的时候就连食堂都基本是一个人去的，和这么高段位的美少女对话于他而言难度不下于无用之人拿跟+0木棍大战玛莲妮亚。
可直接转过头找书无视人家也不太合适，马蒂亚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好在诺尔兰主动跟他搭话了，她歪了歪头，伸手指了指书架：“您来这是想查询哪方面的书籍呢？”
这间图书室内有十二个书架，分四列三排，每个书架有六排书，总量还是不小的。
马蒂亚还被问住了，他老实说：“还不知道。”
“不知道？那您来这是为了什么？”这下诺尔兰迷惑了。
“因为，呃，想看书？”马蒂亚给出了一个他自己觉得合理的理由。
“......市图书馆的藏书比这里要更多更有趣一点。”诺尔兰的眼角抽动了下，“我先问一下，这间图书室里堆着的都是什么类型的书您是清楚的对吧。”
“了解，灵修和赐福相关的作品，我想看的就是这种作品。”马蒂亚点了点头。
“并非是出于某种现实方面的需要？只是单纯想对灵修了解更多？”诺尔兰确认。
马蒂亚思索了下，再次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诺尔兰想了想，虽然她理解不了这种想法，但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可以告诉我您现在领受了来自哪些天使封君的赐福吗？想学习的话果然还是从已有的赐福相关开始学习比较合适。”
“呃，其实我还没有领受赐福......”马蒂亚有点尴尬地别过视线，随即补充，“不过也快了。其实我想看一些综合性的论述或者入门教学，历史类著作也好，外面好像没有卖这种类型作品的。”
“您还没有领受赐福？”诺尔兰的声音变得有点古怪，“一般来说是不允许未领赐福者进入这间图书室的，不过您既然是费尔蒂希副主教带来的，我也自然不会赶您回去……”
“额，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领受赐福之后才能来这阅读？”马蒂亚举手。
原主估计是对费尔蒂希敬畏有加，被对方回绝后没问具体原因，但现在未尝不可以问一下。
那些书里总不会有什么掉SAN的东西吧。
“……可以问一下您的学历吗？”诺尔兰纠结地开口。
“……只学完了基础教育。”马蒂亚觉得尴尬起来了。
“这里的书有基本都是用三大帝国或其他一些更古老的语言写成的。”诺尔兰想尽量用不会让人想太多的语气说话，“基础教育只教教会创造的通用语，也就是说，您看不懂它们。”
“……”马蒂亚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知道原主没文化这点有诸多不便，但他没想到有这么要命，一上来就给他现了个大脸。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问道：“可是领受赐福也不会让我学会新的语言吧。”
“是不会，但天使封君们会赐予赐福对象一定的‘精神同调’，它能保证即便语言文字不通，持有同类赐福的两个灵修者也能互相交流，这种同调是跨越时空的。”诺尔兰解释，“以我个人举例，我领受了‘支配之天使’的赐福，所以我和其他受赐自那位天使封君的受赐者交流时哪怕不知道他嘴上说的具体是什么词句，也能完美了解他的意思。您得到赐福后，也可以通过精神同调阅读和您拥有同样赐福的人书写的著作，哪怕他们已经作古百年之久。”
“原来如此，可这也不对啊！”马蒂亚挣扎，“一个人最多只能持有来自三位天使封君的赐福吧，可是可以赐下赐福的封君足有十位啊。你们看不懂其他封君的受赐者所写的作品怎么办，教会不考虑整点译本之类的吗？”
“译本流出的话会很麻烦，但古文字的话，即便因为某些疏忽流出了，捡到的民众也看不懂，毕竟能教授古代语言的只有三大神学院。至于我们……”诺尔兰的面色古怪了起来，“我们在神学院的时候都学完了，古代语言在神学院是必修课。”
三大神学院是这个世界水平最高的的三个教育设施，只接受学习能力足够且立誓加入教会，成为圣职者的学生。
现今圣职者基本都是从那三所学校出来的。
这群卷王不可能看不懂必修课教的古代文字，知道这一点后马蒂亚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他沉默了两秒，诺尔兰也对着他沉默。
马蒂亚很想知道费尔蒂希那厮不直接告诉自己拒绝的原因而是直接答应自己，是不是想看自己出糗。
可他也不在这，看不到自己掉脸的德性啊。
等下。
马蒂亚突然想到费尔蒂希走之前说的话。
“她会带着你看这些书。”
而非“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话到临头不敢开口。
不过诺尔兰也想到了，她皱了皱眉，又展颜轻笑：“实在不行的话，您有什么想了解的书，我直接为您讲解好了。”
是这样。
马蒂亚不认字，诺尔兰认啊！
如果她愿意讲解的话就没问题了。
她大抵是无所谓的，但另一位当事人不这么想。
“不是，可是这不好吧……”马蒂亚觉得自己血压都起来了。
他脸皮还没厚道这种地步，自己不识字还得人家图书管理员给他拿嘴念书。
这可太没脸没皮了。
“到也不算什么，我这段日子基本都窝在图书室，太久未修善功了，费尔蒂希副主教估计也是为了让我不那么闲。”诺尔兰倒无所谓。
她所谓的善功基本就是马蒂亚认知中的行善积德。圣职者必须经常性地进行善功方面的修行，为社会做贡献。
善功并没有具体的指标和度量标准，教会方面没有强制要求，只说各人的心有各人的判断，如果做的不够，上宰自会激发你的愧疚。
全靠自觉，最难欺心。
想通了对方大概真的想做点好事后马蒂亚挠了挠头，选择感谢并接受：“那就麻烦您了。”
“不碍事，我也确实挺闲的。”诺尔兰摆摆手，“那我们从哪开始学起呢？您刚才说您对历史和灵修入门比较感兴趣？”
“啊，其实都行，毕竟我对灵修的了解太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书得麻烦别人给他念，马蒂亚当然不会顺着自己的性子和喜好走，他转念一想，指了指诺尔兰放在身前桌子上的书说道：“要不就从您刚才看的那本书讲好了。”
诺尔兰噗嗤一笑：“它大概不是您需要的。”
说着她拿起书，向马蒂亚展示这本书的封皮。
上面是在月下拥吻的一男一女。
“这本《夜半幽情》是我从市图书馆借的，它跟灵修没半点关系，只是本恋爱小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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