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情冷暖
迷迷糊糊的醒来，王杨感觉头有点晕，昨晚喝的多了。
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微信，胡蝶回了个摊手的图案表情，图案配字“没办法喽”。
回啥？一时间王杨没想好。算了，先放着吧。
隔岸红尘忙似火，当窗心事冷如冰。
一个人在独处和激情过后往往会进入贤者时间。
很难想象王杨这样一个行伍出生的人会想这些形而上的东西。
王杨自己觉得自己这是文武双全。
现在，他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状态。
确实，所谓的34号存在吗？也许真的就是个第二人格，部队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幻视，幻听的士兵被认为是心理疾病。而他们自己则对所视所闻深信不疑，从而被判定为无法有限履行职责。
王杨自己就送回去好几个遣返的。
莫非自己该去看心理医生？
但是国内这方面发展的不好，人们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看这方面的人和事物。
从心底来说，王杨是抵触去看病的，更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他宁愿自己是个被观察的“小白鼠”。
“等等吧，看看以后还犯嘛，好像过去了都。”王杨琢磨了一番。
……
世界末日，影响我三千的工资吗？
遇上外星人了，能改变你无业游民的状态吗？
可能有些偏激，大抵是这个思想。
打开冰箱，里面还剩几个鸡蛋和半个卷心菜。
瓶瓶罐罐的饮料，却没有一个适合早上喝的，下面的冷冻里冻着条鱼，都快成标本了。
有时候王杨想，自己要是找个对象，肯定不会过得这么潦草，一定会把最好的自己显示出来。
没有观众，所以没有表演。
人们总想着，如果有谁投资自己，自己肯定如何如何努力回报，却不知资本往往是先看到了回报的可能，才决定的投资。
感情亦是如此。
言归正传，王杨决定吃完早饭后去超市买点东西，让自己的生活精致起来。
一百个厨子炒出来的蛋炒饭一百个味道。
王杨炒一百次，也是一百个味道，这就是他的境界。
常人都是先煮的方便面，开了之后把搅混的鸡蛋倒进去。
王杨是先下点油，倒进去鸡蛋过一下，立马出锅。然后煮面，再倒入半熟的蛋花。
多好吃不知道，反正与众不同就对了。
……
吃完饭后收拾了一下房子，又冲了一下身子，王杨领着垃圾出门了。
下楼坐电梯时翻了翻手机。张聪一如既往的喊他，去哪哪聚会，喝酒局。
王杨觉得虽然自己吃他的嘴不短，拿他的手不软，但脸皮还是要要点的。一个月一两次就够了，薅羊毛不能逮着一只往死了薅。
“其实我只要拉下脸可以过得很潇洒，只是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所以说我的贫穷主要受限于我高尚的人格”
给胡蝶回了个早。
王杨的朋友圈里有几个更好看的妹妹，也回过几个暧昧的评论。互相来回试探，有没对象？想不想谈恋爱？出来吃个饭？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可目前都没有胡蝶妹妹给他那种感觉。
爱情已经不多见了，人们享受的是暧昧。
让人心动的，往往也让人心痛。
而暧昧，则会让人乐在其中，高兴了温存缠绵。厌倦时又弃如敝履，毫无痛心。
于是劣币驱逐良币。
王杨懂，大家都懂，可是都乐此不疲。
…
扔完垃圾，来到小区外面。
人民路上车水马龙。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成双成对。
“狗粮”这个词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让人深有感触的觉得贴切。
单身的人宅在家里，基本上多少有点不想上街看到别人你侬我侬，眼不见心不烦。
人潮人海中，王杨漫无目的的逛着。
张聪又喊他了，王杨也可以去，但他没去。
王杨还有一个哥们叫金盾。以前一块高中的同学，一起坐后几排的铁哥们。
金盾读书一般，家里有点钱，却又不像张聪这样有钱。
穷人家的孩子往往得好好读书，才能上大学，改变命运。
金盾书读的一般，出国是没钱了。家里就琢磨着让他学艺术。艺术生嘛，好加分。好操作。好上大学，就是得花点小钱。
高考是最公平的路，大家都不能弄虚作假，于是就有了别的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金盾大学上完后，进了地方电视台工作。负责视频图像的处理。
老实说王杨一直没懂他一个画油画的，和这个有什么联系。
人的社交圈，往往和生活，工作的圈子联系在一起。
就像现在的金盾，朝九晚五，偶尔加班。王杨和他聚，他的时间总是要调配。
现在金盾多半是和作息时间差不多的同事一块玩，特别是女同事。
好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盾和王杨同学时期结下的“父子之情”还是坚挺。
知道王杨最近的状况，金盾也帮忙打听了一下，准备帮忙找个工作。
电视台保安室的队长卖了个面子，表示可以。主要也是王杨有入伍的经历，然后又是和人资部的协调。
当王杨溜达的差不多，准备去买菜时，金盾的电话打过来了。
“杨子，干嘛呢？”
“没事啊，咋了，晚上能出来喝点了？”王杨挺高兴的，终于被翻牌了。
“没。我跟朋友说了你的情况，你来不来我们保安部看看？”
“你们保安部？”
“是啊，先来看看嘛？干的好了还有编制哦，到时找人给你弄弄。”
“嗯。行吧，我去看看。怎么弄啊？”
“这样吧。先带你和我们那个队长和人资的吃个饭”
“行。”
…
大城市，发展的上线高，下线也高。竞争往往很强烈，人才内卷，又需要这样那样的公开，公正，公平。
可小城市就不一样了，发展的上线低，入门的下线也低。小小的圈子，人情世故比真材实料还有用。
…
鸿盛酒楼。
208号包厢。
王杨、金盾和两个部门的主管围坐在酒桌四周。
推杯换盏到推心置腹。
听说女人能在和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上床时，想着另一个她爱的男人。
王杨发现男人也能在对那些他不想应酬的人笑脸相迎，举杯同庆时，心里周游世界。
也许这就是成长？
人总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保安的位置八成是定了，因为本来就是个小角色，如果想更进一步，那就需要一些门道了。
“要不要给自己加点戏份？”王杨一边招呼着两个主管吃喝，一边在内心脑补：
“王某一生不下于人！”
“这顿酒交个朋友，保安洒家就不去当了”
……
好在脑补只是脑补，不然金盾就尴尬了。
王杨只是有点醉了，不是疯了。
“啊杨果然是部队出来的，厉害。以后在咱们单位好好干，也是有前途的”卢队长粗着脖子说话。
“是啊，好好干，起步虽然低点，但咱们单位毕竟是个大单位，还是有发展空间的。”刘科长也含糊不清的发着空头支票。
王杨赔笑着。
这人间，又叫江湖，又叫社会。
终舍清高入红尘，
江湖老去少时身。
莫问经年鞍马事，
不敢潦倒见故人。
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微信，胡蝶回了个摊手的图案表情，图案配字“没办法喽”。
回啥？一时间王杨没想好。算了，先放着吧。
隔岸红尘忙似火，当窗心事冷如冰。
一个人在独处和激情过后往往会进入贤者时间。
很难想象王杨这样一个行伍出生的人会想这些形而上的东西。
王杨自己觉得自己这是文武双全。
现在，他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状态。
确实，所谓的34号存在吗？也许真的就是个第二人格，部队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幻视，幻听的士兵被认为是心理疾病。而他们自己则对所视所闻深信不疑，从而被判定为无法有限履行职责。
王杨自己就送回去好几个遣返的。
莫非自己该去看心理医生？
但是国内这方面发展的不好，人们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看这方面的人和事物。
从心底来说，王杨是抵触去看病的，更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他宁愿自己是个被观察的“小白鼠”。
“等等吧，看看以后还犯嘛，好像过去了都。”王杨琢磨了一番。
……
世界末日，影响我三千的工资吗？
遇上外星人了，能改变你无业游民的状态吗？
可能有些偏激，大抵是这个思想。
打开冰箱，里面还剩几个鸡蛋和半个卷心菜。
瓶瓶罐罐的饮料，却没有一个适合早上喝的，下面的冷冻里冻着条鱼，都快成标本了。
有时候王杨想，自己要是找个对象，肯定不会过得这么潦草，一定会把最好的自己显示出来。
没有观众，所以没有表演。
人们总想着，如果有谁投资自己，自己肯定如何如何努力回报，却不知资本往往是先看到了回报的可能，才决定的投资。
感情亦是如此。
言归正传，王杨决定吃完早饭后去超市买点东西，让自己的生活精致起来。
一百个厨子炒出来的蛋炒饭一百个味道。
王杨炒一百次，也是一百个味道，这就是他的境界。
常人都是先煮的方便面，开了之后把搅混的鸡蛋倒进去。
王杨是先下点油，倒进去鸡蛋过一下，立马出锅。然后煮面，再倒入半熟的蛋花。
多好吃不知道，反正与众不同就对了。
……
吃完饭后收拾了一下房子，又冲了一下身子，王杨领着垃圾出门了。
下楼坐电梯时翻了翻手机。张聪一如既往的喊他，去哪哪聚会，喝酒局。
王杨觉得虽然自己吃他的嘴不短，拿他的手不软，但脸皮还是要要点的。一个月一两次就够了，薅羊毛不能逮着一只往死了薅。
“其实我只要拉下脸可以过得很潇洒，只是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所以说我的贫穷主要受限于我高尚的人格”
给胡蝶回了个早。
王杨的朋友圈里有几个更好看的妹妹，也回过几个暧昧的评论。互相来回试探，有没对象？想不想谈恋爱？出来吃个饭？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可目前都没有胡蝶妹妹给他那种感觉。
爱情已经不多见了，人们享受的是暧昧。
让人心动的，往往也让人心痛。
而暧昧，则会让人乐在其中，高兴了温存缠绵。厌倦时又弃如敝履，毫无痛心。
于是劣币驱逐良币。
王杨懂，大家都懂，可是都乐此不疲。
…
扔完垃圾，来到小区外面。
人民路上车水马龙。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成双成对。
“狗粮”这个词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让人深有感触的觉得贴切。
单身的人宅在家里，基本上多少有点不想上街看到别人你侬我侬，眼不见心不烦。
人潮人海中，王杨漫无目的的逛着。
张聪又喊他了，王杨也可以去，但他没去。
王杨还有一个哥们叫金盾。以前一块高中的同学，一起坐后几排的铁哥们。
金盾读书一般，家里有点钱，却又不像张聪这样有钱。
穷人家的孩子往往得好好读书，才能上大学，改变命运。
金盾书读的一般，出国是没钱了。家里就琢磨着让他学艺术。艺术生嘛，好加分。好操作。好上大学，就是得花点小钱。
高考是最公平的路，大家都不能弄虚作假，于是就有了别的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金盾大学上完后，进了地方电视台工作。负责视频图像的处理。
老实说王杨一直没懂他一个画油画的，和这个有什么联系。
人的社交圈，往往和生活，工作的圈子联系在一起。
就像现在的金盾，朝九晚五，偶尔加班。王杨和他聚，他的时间总是要调配。
现在金盾多半是和作息时间差不多的同事一块玩，特别是女同事。
好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盾和王杨同学时期结下的“父子之情”还是坚挺。
知道王杨最近的状况，金盾也帮忙打听了一下，准备帮忙找个工作。
电视台保安室的队长卖了个面子，表示可以。主要也是王杨有入伍的经历，然后又是和人资部的协调。
当王杨溜达的差不多，准备去买菜时，金盾的电话打过来了。
“杨子，干嘛呢？”
“没事啊，咋了，晚上能出来喝点了？”王杨挺高兴的，终于被翻牌了。
“没。我跟朋友说了你的情况，你来不来我们保安部看看？”
“你们保安部？”
“是啊，先来看看嘛？干的好了还有编制哦，到时找人给你弄弄。”
“嗯。行吧，我去看看。怎么弄啊？”
“这样吧。先带你和我们那个队长和人资的吃个饭”
“行。”
…
大城市，发展的上线高，下线也高。竞争往往很强烈，人才内卷，又需要这样那样的公开，公正，公平。
可小城市就不一样了，发展的上线低，入门的下线也低。小小的圈子，人情世故比真材实料还有用。
…
鸿盛酒楼。
208号包厢。
王杨、金盾和两个部门的主管围坐在酒桌四周。
推杯换盏到推心置腹。
听说女人能在和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上床时，想着另一个她爱的男人。
王杨发现男人也能在对那些他不想应酬的人笑脸相迎，举杯同庆时，心里周游世界。
也许这就是成长？
人总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保安的位置八成是定了，因为本来就是个小角色，如果想更进一步，那就需要一些门道了。
“要不要给自己加点戏份？”王杨一边招呼着两个主管吃喝，一边在内心脑补：
“王某一生不下于人！”
“这顿酒交个朋友，保安洒家就不去当了”
……
好在脑补只是脑补，不然金盾就尴尬了。
王杨只是有点醉了，不是疯了。
“啊杨果然是部队出来的，厉害。以后在咱们单位好好干，也是有前途的”卢队长粗着脖子说话。
“是啊，好好干，起步虽然低点，但咱们单位毕竟是个大单位，还是有发展空间的。”刘科长也含糊不清的发着空头支票。
王杨赔笑着。
这人间，又叫江湖，又叫社会。
终舍清高入红尘，
江湖老去少时身。
莫问经年鞍马事，
不敢潦倒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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