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善后思索
张聪还是够兄弟的。当王杨给他半死不活的打电话时，他一会就到王杨家了。
王杨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回来的，一路上踉踉跄跄，连滚带爬。
摊在客厅的沙发上，王杨啥也不想干，啥也不想想。
现在，所有的声音对他都是噪音。
“你怎么回事？”张聪看着眼前的哥们，以前在部队时生龙活虎的劲头都没了，半死不活：“有事说事，别装死。”
王杨看了他一会，说：“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跟你说个事…”。
然后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啰啰嗦嗦，絮絮叨叨。
张聪听着哥们讲着不着边际的故事，看着半死不活的样子，皱着眉问：
“要报警嘛？”
“怎么报？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你跟我说，我都不信。”王杨回道：“我是得精神分裂了嘛？草，我要回单位，我要评残。国家要养我这个残疾军人。”
“嗯，那你想怎么样？”
“我没事，你看我，没缺胳膊少腿。我就是刚才受刺激了，想找人说说，你回去吧，真有事喊你。”
王杨不想给人添麻烦，也没觉得没人帮的了自己。
张聪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他便呆着，却同样不知道干嘛。联系了几个朋友，却都是让带着去看病，但他又不可能真去带王杨看心里医生。
直到临近晚饭。
张聪他妈打电话过来催了，以为他又在哪鬼混，唠叨半天。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还怎么结婚？你让翠翠怎么办？”…
张聪告诉他妈，自己在王杨这。他妈是认识王杨的，于是就让早点回家，然后挂了电话。
王杨已经安静下来了，他又向张聪表示自己没事了，让他回去。
“你确定没事？晚上不跟我出去玩玩？”张聪想用些传统疗法给王杨解压。
“算了，头有点晕，睡觉了。”王杨拒绝道。
“行吧，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部队里出来的男人，就是这样毫不体贴的关心。
……
下了楼，到大门口。
张聪和门口的大爷和保安寒暄了一下，分发了几包烟。
“大爷，我那哥们不知道是失恋还是咋回事，您帮忙看着点。”
“行嘞，有事到时候给你打电话，都邻居，你放心去吧。”大爷揣着中华，满口答应。
……
“34号！？34号！？“
“基澜！？基澜！？”
“系统！？系统！？”
这边王杨试图联系上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可惜所有发出的信号都石沉大海。
打开电视，放的正好是动物世界。
被装上微型摄像的鱼，鸟，兽毫不知情的向人类显示它们的世界。
人们看着它们和荒野，海洋，天空，沙漠为之依赖又为之拼搏的一生，然后由旁白赋予它们人类的各种价值观。
“在祂们那，我是在演什么？”王杨发散着思绪。
他最想出演的人生，是无脑的偶像剧，最好是加动作元素的。
无需担心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和各种好看的，性感的，温婉的女人谈情说爱就行了。
放肆欲望，放纵灵魂，寻求刺激，可惜这是那些二代们的生活，他不配。
人最好不要窥探那些比条件你好的人的生活，不然难受的只会是自己。像豪宅名酒，香车美人，海天盛筵，你若知道，你就会谴责，也只能谴责。于是主流媒体宣传普世价值，让世人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想出演各种励志的人生，起点可以低些，但最后还是成功了。也许后来身体老了，欲望没了，激情没了。可在别人的评价里，他还是成功的。生理上的快感无法享受，就享受心里上的虚荣。
若是都不行，他也可以出演一些文青电影的人生。也不要享受了，感动不了别人，就感动自己吧。
最后应该是一些纪实片，也是大部分人的一生，实在不想出演，却又不得不出演。每个人都是主演，每个人都是群众演员。
……
渐渐的，随着思索，王杨对开始向往的生活又不在向往了。
喜新厌旧其实代表着人的快乐和悲伤都是由身体应激产生的化学分泌物带来的。
而一个刺激时间久了，自然也不会有反应了。
所以一开始，那种幻想，yy，脑补带来的快感过后，王杨发现自己渐渐感觉无味。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普渡众生？流芳百世？…
…
学历不够，百度来凑。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者也。
王杨觉得34号想把他弄崩溃，而他这个人没有优点，就是喜欢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老子有先贤这么多人，还能在意识形态上输给你了？”。
网上尽是些坐而论道的人。
有想法的人，总想输出自己的想法。
王杨仔细研究了下，发现聊胜于无。
张聪说过，看片是看不成老司机的，不是看多了就算**，也不是看过就算用过。
…
研究的同时，王杨发现自己的思维变得更灵敏了，记忆力似乎也好了，看问题的切入点也更多了。
总得来说应该是34号上次对他捣鼓的实验，让他的意识有个不小的提升。
百度和知乎逛完后，他忽然又想起自己有个群。
以前当学生时喜欢那种逼格很高的话，所以加了不少哲学论道的群。其中一个，又是各个群里比较牛逼的喷子，键盘侠和文青的精英聚集地。
后来为了生活的老喷子们退出江湖了。群也屏蔽了，偶尔一看，还有新人在舌战群儒。
王杨进群里，艾特了所有人，似是非是的讲了自己的遭遇，求教“提升境界”的方法。
正巧临近周末，群里一帮闲人喳喳的开始研究，王杨略过那些无用的废话，寻找着有用的东西。
“你这不行啊，祂都读取了你的记忆了，说明你的意识不够牛逼啊，不然就是一个“你”的意识，意外穿越到一个失去意识的34号体内，接受它的记忆，然后写一本自传《开局我夺舍了上帝》。”夹克甲回道。“你看那个妹子都差点复活在你意识里了。”
“总得来说，祂是想让你牛逼，然后记录你牛逼的过程，是嘛？你只要让它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就解脱了。”马甲已的吐槽。
背心丙：“自杀威胁他，报警吧。”
“所谓的悟道，意识的成长，一种是理论思索后的顿悟，一种就是实际经历后的升华。前者前提条件简单，有脑子就行，可是也容易走火入魔。思而不学则殆，学而不思则罔，还容易脱离实际。后者是一步一步到位的，但是前路难行。人往往越磨砺越聪明，越聪明越知道怎么避开磨难，然后选择享受生活，然后泯然众人……”短袖丁的长篇大论。
衬衫戊“……”
……
王杨发现，自己以前总以为自己想的多么与众不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每个人想法都不同。
坐而论道，往往造的是空中楼阁。
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王杨还是有所收获的。
“天天想着要一个牛逼的机会，现在却叶公好龙了。要是落魄成乞丐，无人关注，又哪会这么纠结。不过是小日子过得不错，怕这变故让自己更惨罢了，以前还老说别人畏首畏尾。呵呵。”王杨自嘲的想。
科幻，奇幻还是玄幻？言情，历史还是都市？
无所谓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杨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回来的，一路上踉踉跄跄，连滚带爬。
摊在客厅的沙发上，王杨啥也不想干，啥也不想想。
现在，所有的声音对他都是噪音。
“你怎么回事？”张聪看着眼前的哥们，以前在部队时生龙活虎的劲头都没了，半死不活：“有事说事，别装死。”
王杨看了他一会，说：“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跟你说个事…”。
然后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啰啰嗦嗦，絮絮叨叨。
张聪听着哥们讲着不着边际的故事，看着半死不活的样子，皱着眉问：
“要报警嘛？”
“怎么报？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你跟我说，我都不信。”王杨回道：“我是得精神分裂了嘛？草，我要回单位，我要评残。国家要养我这个残疾军人。”
“嗯，那你想怎么样？”
“我没事，你看我，没缺胳膊少腿。我就是刚才受刺激了，想找人说说，你回去吧，真有事喊你。”
王杨不想给人添麻烦，也没觉得没人帮的了自己。
张聪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他便呆着，却同样不知道干嘛。联系了几个朋友，却都是让带着去看病，但他又不可能真去带王杨看心里医生。
直到临近晚饭。
张聪他妈打电话过来催了，以为他又在哪鬼混，唠叨半天。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还怎么结婚？你让翠翠怎么办？”…
张聪告诉他妈，自己在王杨这。他妈是认识王杨的，于是就让早点回家，然后挂了电话。
王杨已经安静下来了，他又向张聪表示自己没事了，让他回去。
“你确定没事？晚上不跟我出去玩玩？”张聪想用些传统疗法给王杨解压。
“算了，头有点晕，睡觉了。”王杨拒绝道。
“行吧，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部队里出来的男人，就是这样毫不体贴的关心。
……
下了楼，到大门口。
张聪和门口的大爷和保安寒暄了一下，分发了几包烟。
“大爷，我那哥们不知道是失恋还是咋回事，您帮忙看着点。”
“行嘞，有事到时候给你打电话，都邻居，你放心去吧。”大爷揣着中华，满口答应。
……
“34号！？34号！？“
“基澜！？基澜！？”
“系统！？系统！？”
这边王杨试图联系上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可惜所有发出的信号都石沉大海。
打开电视，放的正好是动物世界。
被装上微型摄像的鱼，鸟，兽毫不知情的向人类显示它们的世界。
人们看着它们和荒野，海洋，天空，沙漠为之依赖又为之拼搏的一生，然后由旁白赋予它们人类的各种价值观。
“在祂们那，我是在演什么？”王杨发散着思绪。
他最想出演的人生，是无脑的偶像剧，最好是加动作元素的。
无需担心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和各种好看的，性感的，温婉的女人谈情说爱就行了。
放肆欲望，放纵灵魂，寻求刺激，可惜这是那些二代们的生活，他不配。
人最好不要窥探那些比条件你好的人的生活，不然难受的只会是自己。像豪宅名酒，香车美人，海天盛筵，你若知道，你就会谴责，也只能谴责。于是主流媒体宣传普世价值，让世人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想出演各种励志的人生，起点可以低些，但最后还是成功了。也许后来身体老了，欲望没了，激情没了。可在别人的评价里，他还是成功的。生理上的快感无法享受，就享受心里上的虚荣。
若是都不行，他也可以出演一些文青电影的人生。也不要享受了，感动不了别人，就感动自己吧。
最后应该是一些纪实片，也是大部分人的一生，实在不想出演，却又不得不出演。每个人都是主演，每个人都是群众演员。
……
渐渐的，随着思索，王杨对开始向往的生活又不在向往了。
喜新厌旧其实代表着人的快乐和悲伤都是由身体应激产生的化学分泌物带来的。
而一个刺激时间久了，自然也不会有反应了。
所以一开始，那种幻想，yy，脑补带来的快感过后，王杨发现自己渐渐感觉无味。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普渡众生？流芳百世？…
…
学历不够，百度来凑。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者也。
王杨觉得34号想把他弄崩溃，而他这个人没有优点，就是喜欢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老子有先贤这么多人，还能在意识形态上输给你了？”。
网上尽是些坐而论道的人。
有想法的人，总想输出自己的想法。
王杨仔细研究了下，发现聊胜于无。
张聪说过，看片是看不成老司机的，不是看多了就算**，也不是看过就算用过。
…
研究的同时，王杨发现自己的思维变得更灵敏了，记忆力似乎也好了，看问题的切入点也更多了。
总得来说应该是34号上次对他捣鼓的实验，让他的意识有个不小的提升。
百度和知乎逛完后，他忽然又想起自己有个群。
以前当学生时喜欢那种逼格很高的话，所以加了不少哲学论道的群。其中一个，又是各个群里比较牛逼的喷子，键盘侠和文青的精英聚集地。
后来为了生活的老喷子们退出江湖了。群也屏蔽了，偶尔一看，还有新人在舌战群儒。
王杨进群里，艾特了所有人，似是非是的讲了自己的遭遇，求教“提升境界”的方法。
正巧临近周末，群里一帮闲人喳喳的开始研究，王杨略过那些无用的废话，寻找着有用的东西。
“你这不行啊，祂都读取了你的记忆了，说明你的意识不够牛逼啊，不然就是一个“你”的意识，意外穿越到一个失去意识的34号体内，接受它的记忆，然后写一本自传《开局我夺舍了上帝》。”夹克甲回道。“你看那个妹子都差点复活在你意识里了。”
“总得来说，祂是想让你牛逼，然后记录你牛逼的过程，是嘛？你只要让它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就解脱了。”马甲已的吐槽。
背心丙：“自杀威胁他，报警吧。”
“所谓的悟道，意识的成长，一种是理论思索后的顿悟，一种就是实际经历后的升华。前者前提条件简单，有脑子就行，可是也容易走火入魔。思而不学则殆，学而不思则罔，还容易脱离实际。后者是一步一步到位的，但是前路难行。人往往越磨砺越聪明，越聪明越知道怎么避开磨难，然后选择享受生活，然后泯然众人……”短袖丁的长篇大论。
衬衫戊“……”
……
王杨发现，自己以前总以为自己想的多么与众不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每个人想法都不同。
坐而论道，往往造的是空中楼阁。
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王杨还是有所收获的。
“天天想着要一个牛逼的机会，现在却叶公好龙了。要是落魄成乞丐，无人关注，又哪会这么纠结。不过是小日子过得不错，怕这变故让自己更惨罢了，以前还老说别人畏首畏尾。呵呵。”王杨自嘲的想。
科幻，奇幻还是玄幻？言情，历史还是都市？
无所谓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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