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周家素婵
方楠这几年常与文臣武将接触，待人礼仪也渐渐熟悉，他用折扇虚托，这副作派可称得上彬彬有礼，但看在牛聚明眼中，似乎透着一股道貌岸然的味道。
素婵明眸转动，在方楠和素衿身上打量一番：“公子今天空闲，正好可以指点一下，如何吟唱这首词曲。”
这首歌，本就是赠予牛聚明和素婵二人的，方楠见没有外人，轻挥折扇敲击手掌，调整情绪清唱出来。
素衿一边聆听，一边记录歌曲节律，素婵轻掐牛聚明手臂：“方公子风流倜傥多才多艺，你今后要多多请教才是。”
牛聚明干笑两声，不断点头称是，心中暗忖：“他哪是多才多艺啊！”
“说他枪多炮多才对。”
至于称赞方楠很儒雅，牛聚明只能在心里呵呵一下。
素婵快速誊写下歌词，命人把方楠手迹拿去装裱。
一曲唱罢，两女神色兴奋，略有些痴迷，素婵听出这首歌可以两人对唱，她杏眼一转对方楠说道：“公子与二妹同唱，才能尽显歌曲意境。”
素衿闻言面红欲滴，妙目匆匆偷扫一眼方楠，见他正好看了过来，顿时脖颈发热急忙抚琴，掩饰娇羞之态。
素婵取出琵琶随之弹起。
朱唇轻噏，素衿抚动琴弦，
“看时光飞逝，
我祈祷明天，
每个小小梦想能够慢慢实现。”
“我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
我要说声谢谢你！
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方楠见两女合奏，技艺娴熟，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出身于一些大户的女子，大多才是多才多艺。
素衿嗓音绵软，正合这歌曲韵味，将其中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节律一转，方楠随之轻唱：
“看时光飞逝，
我回首从前，
曾经是莽撞少年，
曾经度日如年。”
我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
我要说声谢谢你，
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节奏激昂，两人唱道：
“让我将生命中最闪亮的那一段与你分享。”
“让我用生命中最嘹亮的歌声来陪伴你。”
“让我将心中最温柔的部分给你，
在你最需要愛人的时候。”
“让我真心真意对你在每一天。”
琴音渐止，众人面上仍余回味之色。
“呜呜呜”
突然几声汽笛，若隐若现由江边传来。
方楠和牛聚明顿时一愣，这时素衿站起身，娇羞着掩面走向后院，素婵看着她的身影，淡淡一笑马上追了过去。
现在厅中只剩下方楠和牛聚明，两人对望片刻，牛聚明疑惑的说道：“九江远离埕口镇，大凌河号怎么会来到这里？”
“大凌河号”，就是用于测式的那支新型福船，因为是第一艘蒸汽木船，又载着方楠参加过大凌河战役，所以权作记念，取了这个名字。”
“哥，我去码头看看，小豆子说完急奔而出，跨上战马向江边跑去。”
素婵这时回到厅中，面色揣揣看了一眼方楠，然后将牛聚明拉到旁边，与他耳语了几句。
方楠看到牛聚明脑袋轻摇两下，素婵随后轻轻一叹。
丫鬟这时换上一壶新茶，方楠坐下轻呷几口，举着茶杯回想刚才的汽笛声。
没过多久，小豆子便骑马赶回，让他意外的是，吴彪竟然紧随其后。
“当家的伤势怎么样了？”
吴彪看到方楠，关切的问道。
方楠见他神色轻松，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以心下稍安，马上拉着吴彪坐下，询问福船怎么会开到这里来了。
素婵吩咐丫鬟重新换上茶点，与牛聚明陪坐在旁边，此情此景到真似一对夫妻。
吴彪喝了一口茶水，“当家的，卢九德带着圣旨马上便到。”
“那日，你刚离开工坊，朝廷正式封赏圣旨便到了德州，周先生对卢九德解释说当家的伤势较重，去九江寻医疗伤去了，这才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当家的走的是官道，我们担心追赶不上，正好张大山出海测试舰炮，所以带着卢九德在埕口登船，直接就开到了九江。
听闻有圣旨到来，素婵心下一惊，她在牛聚明那里得知千里营争战大凌河的事情，但也只是寥寥几句，并没有想到方楠居然会有这等殊荣，能获得圣旨封赏，这让她一改对武人的印象。
忽然间，她似乎感觉方楠，到真有可能解决自己现在的窘境。
圣旨临门，在这个时代可是件天大的事情，素婵立刻放下乱七八糟的想法，马上吩咐丫鬟婆子，张灯结彩铺设红毯，准备大张旗鼓操办一番。
她在商场中历练两年，心知有个强硬后台，对商人有多么重要，而方楠此时的状态，看起来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将领，称其背景深厚似乎并不为过。
想到这里，素婵暗暗决定，借此机会宣扬一番，即然与牛聚明有情，今后也回避不了这层关系，到不如正大光明，还能让某些肖小心怀畏惧，断了对自己商行的算计。
同时，素婵也是在告诉张溥，再闹下去，他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虽然方楠是武将，但他在朝中也是有些关系的，素婵不相信张溥会无动于衷。
方楠觉得这个想法可行，所以同意她去张罗。
片刻后，素婵宅院前，烟花在空中“咚咚”炸响，霹雳啪啦的鞭炮声连绵不断。
十几个健壮男仆一字排开，各色烟花爆竹齐同燃放，周宅古色古香的门楼之前电光闪显，空中硝烟飘动，绽放出绚烂火花，庞大的燃放力度，片刻后便升腾起五彩轻云，隆隆震响传遍九江全城。
一辆接一辆送货马车接连抵达，但用不了片刻功夫，车上烟花就被消耗怠尽。
卢九德是个人精，一进城就听到隆隆的爆竹声，便吩咐轿夫慢点走。
没过多久，小豆子赶过来，护卫着卢九德，在素婵府上丫鬟引领下，来到九江城中最豪华的一间酒楼，听起了小曲喝茶休息。
一个总旗掷弹兵，将酒楼清场，然后守在门口。
没过多久，素婵宅院前街巷中，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议论周家小娘子，为何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素婵几个闺房密友，随后也派人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周宅门前人头攒动，进出闺友络绎不绝。
烟花爆竹，足足在门前燃放了一个时辰。
硝烟尽没，卢九德才高举圣旨，在众目睽睽之下，迈着小方步走进周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千里营，指挥使方楠，勇悍果敢，率军痛击建奴，斩杀万余，加封其为“龙虎将军”，漕运总督府总兵官，赐穿“斗牛服”，千里营训练有素，英勇善战，增其两卫兵马，仍由漕运总督府辖制。”
“漕运总兵官，朝廷为什么又恢复了这个官职？”
“难道说崇祯，想分化漕运总督权力，进一步掌控运河？”
“话说这种决策，必然会在朝中掀起风波，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平静之下肯定隐藏着未知谋划。”
方楠面色古井不波，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而周素婵见他成为漕运总兵，心里都乐开了花，呼唤丫鬟婆子张灯结彩忙的不亦乐乎。
方楠谢恩领旨，并向卢九德介绍众人，素婵是周宅之主，所以遮面相见，并且送上千两敬银。
卢九德把方楠拉到一边：“皇上口喻，让大哥迅速补充士卒整军备战，近期战事频多，西有陕西流匪窜入山西，东有孔有德部叛乱，千里营再次出征的日子不会远了。”
“明末时局动荡，看来今后会愈演愈烈，自己要在政局变化上，多投入一些精力了。”
方楠收住心神向北方抱拳：“请皇上安心，虽然方某伤势未复，依然能够率军撕杀。”
“好好……”
卢九德连声称道：“这次出京，小弟不仅是为传旨，现在要马上赶去南京赴任镇守太监，所以就不再这里停留了，南直隶不仅是富庶之地，凤阳几府也是龙兴之处，将来若生匪患，大哥可要拉小弟一把呀。”
这个消息，让方楠颇感意外，以往南京镇守太监，多是位高太监的养老职位，去那里基本等于光荣退休，不过在当下东林势衰复社掘起的时期，崇祯将卢九德派去南京，明显是另有目的。
素婵明眸转动，在方楠和素衿身上打量一番：“公子今天空闲，正好可以指点一下，如何吟唱这首词曲。”
这首歌，本就是赠予牛聚明和素婵二人的，方楠见没有外人，轻挥折扇敲击手掌，调整情绪清唱出来。
素衿一边聆听，一边记录歌曲节律，素婵轻掐牛聚明手臂：“方公子风流倜傥多才多艺，你今后要多多请教才是。”
牛聚明干笑两声，不断点头称是，心中暗忖：“他哪是多才多艺啊！”
“说他枪多炮多才对。”
至于称赞方楠很儒雅，牛聚明只能在心里呵呵一下。
素婵快速誊写下歌词，命人把方楠手迹拿去装裱。
一曲唱罢，两女神色兴奋，略有些痴迷，素婵听出这首歌可以两人对唱，她杏眼一转对方楠说道：“公子与二妹同唱，才能尽显歌曲意境。”
素衿闻言面红欲滴，妙目匆匆偷扫一眼方楠，见他正好看了过来，顿时脖颈发热急忙抚琴，掩饰娇羞之态。
素婵取出琵琶随之弹起。
朱唇轻噏，素衿抚动琴弦，
“看时光飞逝，
我祈祷明天，
每个小小梦想能够慢慢实现。”
“我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
我要说声谢谢你！
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方楠见两女合奏，技艺娴熟，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出身于一些大户的女子，大多才是多才多艺。
素衿嗓音绵软，正合这歌曲韵味，将其中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节律一转，方楠随之轻唱：
“看时光飞逝，
我回首从前，
曾经是莽撞少年，
曾经度日如年。”
我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
我要说声谢谢你，
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节奏激昂，两人唱道：
“让我将生命中最闪亮的那一段与你分享。”
“让我用生命中最嘹亮的歌声来陪伴你。”
“让我将心中最温柔的部分给你，
在你最需要愛人的时候。”
“让我真心真意对你在每一天。”
琴音渐止，众人面上仍余回味之色。
“呜呜呜”
突然几声汽笛，若隐若现由江边传来。
方楠和牛聚明顿时一愣，这时素衿站起身，娇羞着掩面走向后院，素婵看着她的身影，淡淡一笑马上追了过去。
现在厅中只剩下方楠和牛聚明，两人对望片刻，牛聚明疑惑的说道：“九江远离埕口镇，大凌河号怎么会来到这里？”
“大凌河号”，就是用于测式的那支新型福船，因为是第一艘蒸汽木船，又载着方楠参加过大凌河战役，所以权作记念，取了这个名字。”
“哥，我去码头看看，小豆子说完急奔而出，跨上战马向江边跑去。”
素婵这时回到厅中，面色揣揣看了一眼方楠，然后将牛聚明拉到旁边，与他耳语了几句。
方楠看到牛聚明脑袋轻摇两下，素婵随后轻轻一叹。
丫鬟这时换上一壶新茶，方楠坐下轻呷几口，举着茶杯回想刚才的汽笛声。
没过多久，小豆子便骑马赶回，让他意外的是，吴彪竟然紧随其后。
“当家的伤势怎么样了？”
吴彪看到方楠，关切的问道。
方楠见他神色轻松，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以心下稍安，马上拉着吴彪坐下，询问福船怎么会开到这里来了。
素婵吩咐丫鬟重新换上茶点，与牛聚明陪坐在旁边，此情此景到真似一对夫妻。
吴彪喝了一口茶水，“当家的，卢九德带着圣旨马上便到。”
“那日，你刚离开工坊，朝廷正式封赏圣旨便到了德州，周先生对卢九德解释说当家的伤势较重，去九江寻医疗伤去了，这才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当家的走的是官道，我们担心追赶不上，正好张大山出海测试舰炮，所以带着卢九德在埕口登船，直接就开到了九江。
听闻有圣旨到来，素婵心下一惊，她在牛聚明那里得知千里营争战大凌河的事情，但也只是寥寥几句，并没有想到方楠居然会有这等殊荣，能获得圣旨封赏，这让她一改对武人的印象。
忽然间，她似乎感觉方楠，到真有可能解决自己现在的窘境。
圣旨临门，在这个时代可是件天大的事情，素婵立刻放下乱七八糟的想法，马上吩咐丫鬟婆子，张灯结彩铺设红毯，准备大张旗鼓操办一番。
她在商场中历练两年，心知有个强硬后台，对商人有多么重要，而方楠此时的状态，看起来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将领，称其背景深厚似乎并不为过。
想到这里，素婵暗暗决定，借此机会宣扬一番，即然与牛聚明有情，今后也回避不了这层关系，到不如正大光明，还能让某些肖小心怀畏惧，断了对自己商行的算计。
同时，素婵也是在告诉张溥，再闹下去，他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虽然方楠是武将，但他在朝中也是有些关系的，素婵不相信张溥会无动于衷。
方楠觉得这个想法可行，所以同意她去张罗。
片刻后，素婵宅院前，烟花在空中“咚咚”炸响，霹雳啪啦的鞭炮声连绵不断。
十几个健壮男仆一字排开，各色烟花爆竹齐同燃放，周宅古色古香的门楼之前电光闪显，空中硝烟飘动，绽放出绚烂火花，庞大的燃放力度，片刻后便升腾起五彩轻云，隆隆震响传遍九江全城。
一辆接一辆送货马车接连抵达，但用不了片刻功夫，车上烟花就被消耗怠尽。
卢九德是个人精，一进城就听到隆隆的爆竹声，便吩咐轿夫慢点走。
没过多久，小豆子赶过来，护卫着卢九德，在素婵府上丫鬟引领下，来到九江城中最豪华的一间酒楼，听起了小曲喝茶休息。
一个总旗掷弹兵，将酒楼清场，然后守在门口。
没过多久，素婵宅院前街巷中，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议论周家小娘子，为何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素婵几个闺房密友，随后也派人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周宅门前人头攒动，进出闺友络绎不绝。
烟花爆竹，足足在门前燃放了一个时辰。
硝烟尽没，卢九德才高举圣旨，在众目睽睽之下，迈着小方步走进周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千里营，指挥使方楠，勇悍果敢，率军痛击建奴，斩杀万余，加封其为“龙虎将军”，漕运总督府总兵官，赐穿“斗牛服”，千里营训练有素，英勇善战，增其两卫兵马，仍由漕运总督府辖制。”
“漕运总兵官，朝廷为什么又恢复了这个官职？”
“难道说崇祯，想分化漕运总督权力，进一步掌控运河？”
“话说这种决策，必然会在朝中掀起风波，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平静之下肯定隐藏着未知谋划。”
方楠面色古井不波，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而周素婵见他成为漕运总兵，心里都乐开了花，呼唤丫鬟婆子张灯结彩忙的不亦乐乎。
方楠谢恩领旨，并向卢九德介绍众人，素婵是周宅之主，所以遮面相见，并且送上千两敬银。
卢九德把方楠拉到一边：“皇上口喻，让大哥迅速补充士卒整军备战，近期战事频多，西有陕西流匪窜入山西，东有孔有德部叛乱，千里营再次出征的日子不会远了。”
“明末时局动荡，看来今后会愈演愈烈，自己要在政局变化上，多投入一些精力了。”
方楠收住心神向北方抱拳：“请皇上安心，虽然方某伤势未复，依然能够率军撕杀。”
“好好……”
卢九德连声称道：“这次出京，小弟不仅是为传旨，现在要马上赶去南京赴任镇守太监，所以就不再这里停留了，南直隶不仅是富庶之地，凤阳几府也是龙兴之处，将来若生匪患，大哥可要拉小弟一把呀。”
这个消息，让方楠颇感意外，以往南京镇守太监，多是位高太监的养老职位，去那里基本等于光荣退休，不过在当下东林势衰复社掘起的时期，崇祯将卢九德派去南京，明显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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