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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四)

    时间回到现在,阿克萨摩精神病院。

    “如果有人通过操纵的方法,破坏了你的控制感,在这些方法被指出之前,你可能根本都意识不到。”博恩斯说道。

    “指出这些方法其实可能是另一种操纵手段。”奥尔蒂斯沉声道。

    “你是模范患者,两年来一直表现良好。”

    “那是因为没有给我淘气的机会。”

    “你可能是被逼的。”

    “那样做可不道德。”

    “我可以帮你找出真相,但前提是你得信任我。”

    “我当然信任你,博恩斯医生。”奥尔蒂斯沉声道。

    赫尔菲斯住处。

    西米奇得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说道:“敬开膛手一杯,奥尔蒂斯医生给了我这个独一无二的机会,可以分析一位纯粹的反社会者,这种人被关押的几率很小。”

    博恩斯只是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时赫尔菲斯将今天的晚餐端了上。

    “今晚我们将享用红酒小牛舌,配有蘑菇酱和平菇,由我亲自挑选。”赫尔菲斯说道。

    “我还从来没吃过牛舌呢。”博恩斯说道。

    “这是一只很健谈的小牛哦。”赫尔菲斯笑着说道。

    博恩斯笑了笑说道:“闻起来好香啊。”

    “罗马人曾经捕杀火烈鸟,只为吃它们的舌头。”西米奇说道。

    “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的舌头真活泼啊,正如今晚所示,与老朋友共进晚餐真是令人愉悦。”赫尔菲斯看向西米奇说道。

    酒过三巡后。

    “我认为有三种可能性,奥尔蒂斯就是开膛手,或者他以为自己是,或者他清楚自己不是。”博恩斯看向西米奇说道。

    “就是她,她自己清楚,我也是。”西米奇沉声道。

    “在奥尔蒂斯医生杀害夜班护士之前,你与她谈论过开膛手的案件吗?”赫尔菲斯问道。

    “对,当时我对她的身份开始起疑,害怕她会因为身份暴漏而开始杀戮。”西米奇解释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无意中对奥尔蒂斯施加了暗示,让她认为自己就是开膛手。”博恩斯沉声道。

    西米奇闻言一愣随后笑着说道:“你不会是指那种强制说服吧。”

    “不是,我说了是无意之中。”

    “操纵精神是不道德的。”西米奇笑着说道。

    “在某些情况下是合情合理的。”赫尔菲斯插嘴道。

    “什么情况下?”博恩斯问道。

    “也许可以用这种办法让奥尔蒂斯承认自己就是开膛手,如果她这段记忆曾被抑制的话,但现在看来,她完全是靠着自己参透这一切的。”

    “博恩斯医生,如果她曾经被不道德的操纵过,我必须知情,我很愿意聆听你的见解。”西米奇认真的说道。

    “西米奇医生,能请你协助我准备点甜点吗?”赫尔菲斯问道。

    “我的荣幸。”

    厨房里。

    “我喜欢诺顿葡萄,从里到外都只有一种颜色,削去皮后果肉依然是紫色的,不像其他葡萄只有白色的果肉,颜色只靠果皮去渲染。”赫尔菲斯说道。

    “一种无所隐藏的葡萄。”西米奇笑了一下说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尝试操纵她的精神,也许你已经那么做了,相信我,对待不合规定的事时,我比博恩斯医生宽容多了。”赫尔菲斯说道。

    西米奇闻言眼神阴冷的看着他。

    “上菜吧。”

    第二天警局里,米尔又收到了那通电话,诉说的内容和之前一样,经过追踪,他带队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废弃观星台。

    “最后那次打给米尔的电话是一次性手机,就在此或附近一百英尺以内。”杰奇说道。

    “卡萝蕾·诺瓦克在追查什么?”艾米丽问道。

    “医疗记录,如果那个开膛手是个外科医生,她认为他可能曾经治疗过他的其中一名受害者。”杰奇说道。

    “他们回查她去过的地方了吗?”艾米丽问道。

    “能查到的都查了,她常有无法解释的神来一笔,你也是。”

    “证据就在那里。”

    “所有开膛手中的受害者,可能接触过的每个外科医生,都已被彻查或者正被监视。”

    “包括奥尔蒂斯医生吗?”艾米丽问道。

    “在我卧室的不是奥尔蒂斯医生,而是开膛手。最后那通电话留下了之前几通没有的线索,电话号码。”米尔沉声道。

    说着,米尔回拔了那通电话,电话铃声却从里面传了出来,米尔一脸狐疑的将门打开后,几人便走了进去。

    一只断臂被人放在桌上,手里正握着一个未接通电话,米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桌子上还留了一张纸条。

    “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赫尔菲斯诊疗室。

    “是什么让你相信你的实习生还活着?”赫尔菲斯问道。

    “希望。那个开膛手想用希望来蒙蔽我的双眼,”米尔沉声道。

    “有时候给自己希望更需要勇气。”

    “不是这种错误的希望。”

    “不要对你的妻子放弃希望。至少现在不,她失去了信心,所以你不能。”

    米尔摇了摇头说道:“我对这事没有控制权。”

    “那就去争取。”

    “……”

    “你妻子的事情我很遗憾,米尔。我是真心的。我相信这个世界因为有你妻子存在而更美好,那个实习生的事我也很遗憾。”

    “不管那个开膛手想做什么,都奏效了,我想过她是不是还活着,至少有一瞬,我放任自己去相信我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米尔沉声道。

    “跟我说说她,她叫什么名字?”

    时间回到两年前,那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下午,诺瓦克经过排查来到了一个男人的住所。

    “我叫卡萝蕾·诺瓦克,我是警察局的。我愿意出示我的证件,但我现在还是实习生。”

    “不仅仅是个实习生而已,是训练中的警员,请进。”

    诺瓦克走进去后边打量着屋内边说道:“我希望跟你谈谈你之前的一个病人,确切的来说不能算你的病人,而是你还实习内科医生时跟你有过接触的一个病人。”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行医了,不过你很幸运,我的记忆力很好,请坐。”

    诺瓦克坐下后说道:“他的名字叫彼得·拉克斯。”

    男人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也许我的记忆力也没有那么好,我不记得有叫这个名字的患者,但是听着很耳熟。”

    “他最近在他工作的地方被人杀了,我们认为可能是开膛手所为。”

    “怪不得听起来这么耳熟,新闻里到处都是。”

    “他的大腿上有两个旧伤疤,当地的医院进行了病理检查,5年前,在他打猎的时候从树上掉了下来,还被一支箭刺穿了腿,记录上登记着一名外科主治医生,但是那晚你在急诊室值班。”

    “是吗?”

    “登记日志上有你的名字。”

    “让我想想……请原谅我,我在急诊室见到过很多人,但猎人并不多。”

    “那场事故已经发生很久了,但是我想也许你能记起来,是否有过可疑的箭伤。”

    “如果是我想到的那位先生的话,我有模糊的印象是他被他的一个打猎的同伴送来的,但是别的都想不起来了。”

    “能记起来的希望渺茫。”诺瓦克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但我保留了那段时间的详细日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取来,也许你能在里面找到线索。”

    “那太好了,如果不麻烦你的话。”诺瓦克难以掩饰脸上的欣喜之色。

    “不必客气,你在这稍微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男人起身离开。

    诺瓦克在男人离开后,便四处闲逛起来,突然她的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幅素描画作吸引,画上的人的样子和案发现场尸体的样子一模一样。

    诺瓦克瞬间汗毛倒竖,一股杀意从她背后袭来,男人从背后将她的嘴捂住,诺瓦克拼命的挣扎却也无济于事,终于她耗尽了力气昏了过去。

    时间回到现在,在一家咖啡店里,罗萨尔主动找到来米的向她提供了一样东西。

    “开膛手在每次作案的时候会杀害三头受害者,他首次做案时三头受害者在九天内被杀,在这之后的沉寂了一年半,然后又在同样的时间里杀害了另外三头受害者,我用了‘头’这个量词是因为这个词是用来形容猪群的,他就是这样看待受害者的,不把他们视为人,不视为猎物,只是几头猪而已,在第六名受害者死后过去了十个月左右,出现了第七名受害者,两天后,第八名受害者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被杀,与前几次一样,器官都被拿走了。”罗萨尔沉声道。

    “死者器官被移除,开膛破肚,说明凶手拥有极高的解剖造旨和外科手术技术,这种暴行特征非常鲜明。”艾米丽沉声道。

    罗萨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名叫卡萝蕾·诺瓦克的警察实习生,在对已知的受害者的私人病历进行调查时突然失踪,他们相信她是开膛手的第九名受害者,但他们好像一直没有找到她的遗体,直至最近,在失踪了两年以后,你们发现了她被切断的手臂。”

    “直到最近我才敢确定,之前巴塞亚案子的模仿犯,就是开膛手!”艾米丽沉声道。

    “不错,和我想的一模一样,而我这次来,是要送给你一样东西。”说着,罗萨尔将一个大箱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我做的侧写雕像,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开膛手的人的样子,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的妻子给我写信说是有急事,想让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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