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

    “卖包子嘞,一文钱一个的薄皮大馅儿的包子嘞。”

    “烤白薯,热乎的,热乎的烤白薯嘞。”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姑娘大婶子,来来往往的美女们,看看我卖的花儿嘞”

    ……

    这是林月第一次真正踏出师门,初入江湖,一切都觉得那么新奇。

    这不,她刚刚尝了路边一家小贩卖的包子,觉得无比美味,于是打包了2个准备带回去给慧觉尝尝。

    正走着,突然,一个花盆从街边二楼栏杆处掉落,林月正欲飞身躲开,猛然间感觉被人抱起,转了两圈,随后听见咚的一声,花盆在身后碎裂。

    林月定睛一看,一个年级与她相仿,皮肤黝黑的男子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扶着额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只见男子身穿一件蓝白相间的短衫,肩膀处还有几处破洞,头上束这一条蓝布发带。皮肤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经历风吹日晒。

    男子见林月也盯着他看,双颊竟不自觉泛起了红晕:“姑娘,你没事吧?”

    林月握住他扶在腰间的手腕,顿了一会儿说到:“我没事,不过这位公子,现在虽然已是七月流火,但天气依然尚算炎热,还是要少吃热辣的食物为好,也可以多喝点凉茶,好驱除燥热。”

    男子听后一脸茫然,不自觉松开了扶着林月的手,愣在原地,看着林月远去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月走后,与蓝白衣衫男子同行的白衣男子走上前来笑着说道:“那位姑娘步履轻盈,应当是有武功底子的,你方才那出英雄救美,怕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林月回到客栈,将包子递给了正在打坐的慧觉:“呐,这个包子我尝过,可好吃了。”慧觉接过包子答了句:“多谢。”便吃了起来。

    等慧觉吃完包子,林月便邀请他一起出去逛逛。

    刚走到客栈大堂,就看见店小二与一个客人起了争执。那客人满脸横肉,火气上来,竟直接将滚烫的汤往小二身上泼去。小二躲闪不及,胳膊被热汤淋着,疼得大哭起来。谁知那位客人还不罢休,扬起茶壶想往小二身上砸去。

    林月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正准备出手相救。只见一个身影划过,那客人已经被踹翻在地,动手的人,正是先前那个蓝白衣衫的男子。

    林月见已有人钳制施暴者,便径直走到小二面前,握住小二的胳膊,驱动内力,小二被烫伤的胳膊竟瞬间好了大半。

    “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回头敷点烫伤药,不出两日便能好。”林月对小二说道。小二见此,忙连声道谢。

    此时,刚刚打人的客人已经落荒而逃,那位蓝白衣衫的男子凑上前来:“哟,又是姑娘啊。”林月抱拳行礼:“是啊,好巧。刚刚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那男子听后竟又红了脸,摸摸后脑勺:“哪儿的话,行侠仗义,江湖人的本分!”

    这时,那位同行的白衣男子也开了口:“姑娘可是蝶音门弟子?这次出门,莫不也是参加武林英雄会的?”

    只见这位白衣男子身穿白色绸缎的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银线勾边的白纱,头上束这一顶攒银丝的发冠,肤色白皙,整洁干净。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会是同路。

    林月点点头,指了指慧觉说道:“我和这位大师都是准备去参加武林英雄会的。”

    那蓝白衣衫男子听后忙说:“哎,那可太巧了,我们也是,不如一起走呗。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任长风,是华山派的,我旁边的这个叫小白,不,叫沈毅,是武当派的。”

    林月回道:“我叫林月,正是蝶音门的,这位大师是少林弟子,法号慧觉。结伴同行倒不是不可,只是我们行程比较慢,怕拖累了你们。”

    任长风说:“怎么会呢?反正时日还早,慢慢走也来得及。”

    正说着呢,只见一位大夫打扮的人怒气冲冲地走进客栈,径直走到林月面前质问道:“是不是你治好了孙家媳妇儿的肺痨?”

    林月回道:“我不认识什么孙家媳妇,不过前日确实有位妇人得了肺痨,是我治好的。”

    那大夫说:“那就对了,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治我的病人,而且你治就治了,为什么不收钱?!”

    林月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为何要收钱?”

    那大夫听后气得直跺脚,咒骂到:“好,好,你有种。我告诉你,你这样可不光是在跟我作对,而且跟整个安宁镇的大夫作对!你给我等着!”

    林月心下纳罕:“我何时与人作对了?”

    沈毅看出林月心中疑惑,便说:“江湖不比你在师门,这边的大夫是一种职业,他们通过为人治病赚得报酬,养家糊口。若是免费为人赠医施药,怕是也难以度日,林姑娘初心虽好,但长此以往,怕是都不愿意当大夫了,届时,即使林姑娘医术高超,又如何救的了天下人呢?”

    林月点点头,觉得他说的确有道理,便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沈毅道:“若能有大夫出诊则让大夫去治,若大夫不肯治或治不了,则由林姑娘治,亦或是病人无钱治病,则可以赠些钱财,姑娘以为如何?”

    林月听后心中豁然开朗:“多谢沈少侠点拨。”

    任长风在一边听的不耐烦:“哎呀,既然都是朋友了,叫什么姑娘少侠的,不如就喊名字吧,显得亲切。对了,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不然你免费治病的名声传出去,怕是走不了了。”

    当晚三人在一起把酒言欢,慧觉虽只在一旁饮茶吃饭,却也一起熟络起来。

    吃过晚饭回房休息,林月与慧觉正准备一同进房,被任长风叫住。

    “哎,你俩不会睡一间房吧?这,男女有别啊!”

    林月回道:“大师已经处于红尘之外,色即是空,又分什么男女?况且,我与大师虽说在同一间房,却是我在床上休息,大师席地打坐,也并无不妥之处。”

    沈毅说到:“虽清者自清,难免落人口舌,若是有心人传了出去,于你于大师的名誉,都是有损的,不如让大师到我们房里一起休息,如何?”

    任长风也在一旁附和着。

    慧觉听后,想了想,向沈毅行了个礼:“那就有劳施主了。”

    林月见慧觉如此,也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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