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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这么安慰人的?

    次日启程,任长风和沈毅召来了自己的马准备出发,而林月和慧觉却呆现在原地。

    任长风问到:“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林月露出尴尬的神情:“是这样的,大师他不骑马,而我不会骑马,所以……”

    沈毅听说到:“那不如一起走路吧,反正还有两个多月,时间也充裕。”

    于是一群人便徒步前行。好在都有武功底子,日行七八个时辰倒也不觉得累。

    这日他们途经一个村庄,想着前两日皆是席地而睡,今日定得找户人家投宿,好好洗洗身上的风尘。

    刚到村口,就看见了村口布告栏上的一则告示:

    张老爷身患腿疾,不能行走,现求高人救治,凡来救治着,无论是否治好,皆管食管住,若能治好,更有百金相赠。

    任长风看后哈哈大笑,对林月说:“那正好,我们去住宿,你去治病,一举两得!”

    沈毅却是有所顾虑:“无论是否治好,皆管食管住,恐怕这病非普通病症。”

    林月说:“医者仁心,既见疑难杂症,无论是否得治,定当全力以赴。”

    说罢,四人便前往张家。

    一路走去,人烟稀少,偶尔也只是看见几个零零落落的茅草屋,连木屋都很少看到。但等到走近张家门前时,突然画风大变。

    只见一排由青砖砌成的围墙,一眼难以望其边际,围墙上面铺着红瓦片。正门口两边放着两只镇门石狮子,大门是由红木打造,上面镶嵌铜钉铜环,好不气派。门头挂着一个黑底蓝漆的牌匾,写着“张府”两个字

    刚走到门口,还未等说明来意,门口的小厮便说到:“来帮忙看病的是吗,可以先去客房住着,估计老爷晚上有时间见你们。”

    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刻着麒麟的影壁。穿过前堂,便是客房。

    宅子很大,客房估计都有十几二十间,眼下却只有4间空房了。据小厮说,客房住的都是来给老爷看病的大夫。

    四人住定了下来,一番洗漱,小厮便送来了饭食。四人边吃边聊。

    “这张家也太有钱了吧,养这么多人在这儿白吃白喝。”任长风边大口扒着饭,边吐槽。

    “为什么说他们白吃白喝?”林月不解地问道。

    “你傻呀,他们要能治病不早就治了,哪里还会继续接纳新人进来帮忙治病”任长风用手拍了一下林月的头,表示无语。

    慧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但愿我们此行能帮助张施主,助他早日脱离苦难。”

    而沈毅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晚上,张老爷果然要见他们。

    刚进房间,就听着张老爷在那儿念叨:“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我的病能早点好。”

    见林月一行人进来,张老爷赶忙让座,然后说道:“大夫,快帮我看看,我这左腿是怎么了?上半年还好好的,前段时候突然膝盖发黑,这渐渐地走路也走不了了,大夫,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

    林月走上前去,搭了搭脉,然后看了一下张老爷腿部膝盖发黑的情况,用手暗用内力按了按,问道“疼吗?”张老爷回答:“没感觉。”

    林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个病症看似是突然得的,实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不知张老爷是否练一些比较刚劲的内功?”

    张老爷答:“正是!不知可否医治?”

    林月摇了摇头:“不能医治,此病会因血脉遗传,若一生不练武,不做重活,则一般不会发作,否则轻则膝盖疼痛难以用力,重则失去知觉,从此残废。”

    张老爷听后大惊:“那你的意思是我儿子以后也会得这个病?!”

    林月回答道:“正是,不过主要是看日后会不会发作,具体还是要把过脉才知道。”

    张老爷闻此,立马叫来儿子。

    那张少爷过来伸出手,准备让林月把脉,林月见他虎口处的茧子明显是练武所造成,心下暗叫了声不好,想来子承父业,这张少爷怕是早已习武多年。

    但在把过脉后,林月拧紧的眉头变得舒缓了起来:“张老爷请放心,张少爷并无此隐疾。”

    那张老爷听后不解地问道:“可姑娘刚才说,这个病会因血脉遗传。”

    林月回答道:“不错,所以张少爷并非您亲生儿子,不过正因为如此,张少爷并未遗传到此隐疾,可以正常练武,继承张老爷的衣钵。想来也是老天对张老爷不薄,一身武艺不至于后继无人。”

    那张家父子听了林月这样说,脸瞬间青一块紫一块。

    张老爷更是大吼道:“哪里来的庸医?竟敢在这里骗吃骗喝!来人啊,马上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林月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一行人便被小厮推搡着赶出了大宅。

    “哎,还以为能睡两天好觉,没想到居然会被赶出来”任长风抻着懒腰说到。

    林月似乎没有听到任长风的话,自顾自地说到:“那张老爷为何说我是庸医?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难道院内其他大夫没有诊断出这个结果吗?”

    “人家诊断出来了也不会说啊。”任长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月。

    “为什么?”

    “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你突然告诉他不是亲生的,是你你不生气?”任长风无奈地拍了拍林月的头。

    “从小养大,没有血缘难道就不是父子了吗?反正那张少爷会喊他爹,以后的孩子会叫他爷爷,这又有什么不同呢?对吧,大师。”林月把目光转向了慧觉。

    慧觉答道:“阿弥陀佛,世人总有些事能舍却不愿意舍。”

    见林月还在那里纠结,沈毅顿了一会儿说到:“在这偏僻村子有此大户,其背景绝对不简单,这次虽然是被他们赶了出来,却正好也不必牵扯进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月心想,能说的,都已经交代给了那张家老爷,况且那个病确实自己不能医治,也算是尽力而为了。便就此作罢,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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