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来还
“祁…祁少爷，怎么劳您大驾光临，我们寒舍蓬荜生辉。”星夜的前台看到来势汹汹的祁宇霖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废话少说，把你们总经理给我叫出来。”他今天晚上就要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否则他誓不罢休！
“祁少，有话好说。请问您今天大驾光临是为何事？”星夜总裁叶修谦急匆匆来到祁宇霖跟前，示意下人斟茶倒水。
“你底下的人好大胆子，要人要到我头上来了，请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跟你们公司签约！”祁宇霖将纪思齐的照片甩在桌上，叶修谦咽了一下口水，定睛看了看，这个女孩他印象很深，应该是经纪人刘云清签下来的。
“祁少，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人呀……否则怎么也不敢把她签下来啊！再说这个女孩她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是…”
“但是什么？”祁宇霖追问。
“但是她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又来电，我们才知道她母亲生病住院了所以急需用钱，我们这才把她签了下来。”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祁少，你看这个就明白了。”
叶修谦从手机调出转账记录和医院缴费清单等记录，祁宇霖这才相信了叶修谦的话。
“这个女孩欠你们一共多少钱。”
“算上她在这里工作抵付掉的一部分，还差二十五万。”
祁宇霖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厉声说到:“这张银行卡，随便你们刷。从此以后这个女孩跟你们公司没有任何债务关系。剩下的钱要是她再向你们借，直接从我卡里扣。但是，每个月还是让她继续还钱，不要告诉她我做了这些，她还给你们的钱按每个季度再次发回给她当做奖金也好绩效也罢。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人身安全，要是你们敢弄伤她一根寒毛，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是！祁少，她在我们星夜这里绝对不会受到半点伤害，您放心吧！”叶修谦拍胸脯保证。
祁宇霖起身离开，叶修谦看着祁宇霖的离开长舒了一口气。
……
纪思齐难得不用上课，没有活动，也不用补习，她来到了仁爱医院探望卧病在床的李若锦。
“齐儿，妈实在不想拖累你，你还年轻…”李若锦虚弱的看着纪思齐，她明白自己的病需要太多钱，而自己的女儿还没毕业，又没有稳定的工作，生怕连累的她甚至无法毕业。
“妈，你安心养病吧，不要担心钱的事，我已经解决好了。”纪思齐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道究竟还需要多少钱，但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强装镇定。
昨天李若锦被确诊为脑胶质瘤，这个肿瘤让她持续头痛、恶心、呕吐、神志不清，但是之前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在洗澡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摔倒在地上才来到了医院。
医生说，脑胶质瘤是颅内常见的原发性肿瘤之一，恶性程度高，治疗难度大，且复发率高。脑胶质瘤的发病原因很多，如遗传、辐射、情绪、外伤、病毒感染等。也就是说即便这次做完手术以后，也不能确保这个肿瘤不会再次复发。
“你怎么解决的呢？妈希望你好好读书。”李若锦心里担心的问道。
“诶，我去找宇霖哥哥了，他们给我借的钱。”纪思齐不想撒谎，可是如果她不把祁宇霖搬出来模棱两可的回答反而会让她乱猜更加担心，再说母亲是个很传统的人是千万接受不了她出去当模特的……
“没想到我都离职了，他们还念着我。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报答祁家人。”李若锦握着纪思齐的手。
“我会的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保证休息，加强营养，积极配合治疗，尤其是你要听医生的话。我买了新手机，想我的话给我打电话好吗？”纪思齐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掉落河中，那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坐在她的床边不分昼夜照顾她，但如今为了赚医药费，她却没有办法时刻守护着她。
李若锦轻轻点了点头。
“好久没有见宇霖少爷了，他回国了吗？”李若锦说着觉得有些疲倦，忍不住合上了双眼。
“回国了妈妈。”纪思齐替母亲拉起被子，给她盖至胸口。
“好想再见一下宇霖少爷，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也算是我从小带大的。”李若锦侧着脸，看了一眼纪思齐，她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
“妈……等你好了肯定可以再见的，好好休息，别想别的了。”
……
纪思齐在看完母亲后回到了大学城，但树欲静风不止，莫书妍给她转发了一条树洞消息，信息之详细让人难免不想到她。
“某x级经管系会计学专业J姓女生假做模特真被富商包养。”
他们专业J姓开头的人不多，女生就那几个，更何况是x级的，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了容貌姣好的纪思齐，而且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纪思齐不在学校住——因为这样方便跟男人过夜。
纪思齐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已经习以为常，到达了百毒不侵的状态，她从小到大一路走来听到的关于自己的谣言难道还少吗？至少这个人还不是点名道姓的骂她，她更不在意了。
可是看到这个消息的文昭允却不这么认为，他火急火燎的来到纪思齐面前告诉她这个消息。
纪思齐一脸淡定的反问:“我都不慌，你着急什么？”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真是星夜的模特？”文昭允一脸难以置信，他早就听过星夜公司里的那些事了，公司以招模特为名，背地里其实在给富豪们选“妃”，每个模特身上都是明码标价的。
“我是不是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也太宽了吧。”纪思齐用手拨开眼前的拦路虎，但文昭允不肯让开，继续叫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这样自甘堕落？”文昭允激动的摇晃着纪思齐的双肩。
纪思齐可笑的看着文昭允，她缓缓说到:“文昭允，你知道钱对我而言意味这什么吗？意味着一条生命。我母亲躺在病床上我本应该在她身边尽孝道，可是我不行，因为我只有不停的工作我才能交得起这些天价费用！我每天半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法入眠，洗澡的时候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因为我担心我付不起费用，我担心我毕不了业，我担心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此离我而去。你有经历过我的一切吗？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跟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不懂，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对我评头论足！”
“纪思齐……即便你再缺钱，你也不可以作践自己啊！”
“呵…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滚开！”纪思齐推开文昭允，她不想再解释了。
他忽然也看出了自己刚一席话的可笑。他还想说些什么，纪思齐已经走远了…
……
祁宇霖刚解决完纪思齐的事，父亲就打来了电话催促他赶紧回家。
“霖儿，爸有件事想和你探讨下。”
“爸你说。”
“现在公司面临着一个窘境，你也知道上次因为原料被卡在海关差点造成巨额损失，所以我就想着我们核心的业务，还是需要在国内寻求看有没有合适的厂家做我们的供应商，不能总是依赖进口，这样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你怎么看？”
祁宇霖坐直身子回应道:“爸，你说的我完全同意。不光是海关的问题，还有价格。外商看我们这款产品卖的好，他们就坐地起价把原料的价格上涨了5%，真是欺人太甚！我在欧洲的时候考察过当地的市场，价格普遍比我们国内要贵，但是原料质量要比我们好很多，毕竟他们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技术更加成熟，而我们国内的质量标准还不到要求。”
“那是什么原因呢？如果实在达不到标准我们自己建厂研发制作是否可行？”祁宁坤觉得有些犯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建厂需要投入太多，要购买机床等大量设备，况且研发也要巨大的时间成本还不能确保一定能研发成功，即便研发成功我们也会错过今年的旺季遭致几百万的损失。就质量问题，我还在确认究竟是设备、技术、还是人才的问题，我打算……”祁宇霖掏出手机看了下日程安排，突然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说：“我打算下个月再飞去欧洲跟当地的技术人员探讨一下看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质量不达标。”
“好，这个事就交给你了霖儿。”祁宁坤高兴地拍了拍祁宇霖地肩膀，他对祁宇霖的执行力和判断力感到很满意。
“霖儿，明天我约了陈伯父一家出来吃饭，你也一起吧。”祁宁坤话锋一转打的祁宇霖措手不及。
“爸……我，公司还有事我不方便，改天吧。”
祁宁坤一眼看出了祁宇霖的小心思，无奈的说道：“小礼啊可是我一眼看中的儿媳妇，我能不能喝上她这杯媳妇茶，就看你了。”祁宁坤放下唇边的茶杯，走出了书房。
祁宇霖舒了口气，他拿起手机给纪思齐发去了一条短信。
“吃饭没有？还在生气？”
等半天，纪思齐才回了一个字：“没。”
祁宇霖又问：“下个月陪我去欧洲？”
纪思齐回：“不要。”
祁宇霖再邀请：“来?”
纪思齐再拒绝：“不来。”
祁宇霖暗忖，他会有办法让她一起去的，这么想着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面对纪思齐他经常觉得自己手足无措，他并非要控制她还是怎么样，但是她确实经常让他捉摸不透，而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废话少说，把你们总经理给我叫出来。”他今天晚上就要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否则他誓不罢休！
“祁少，有话好说。请问您今天大驾光临是为何事？”星夜总裁叶修谦急匆匆来到祁宇霖跟前，示意下人斟茶倒水。
“你底下的人好大胆子，要人要到我头上来了，请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跟你们公司签约！”祁宇霖将纪思齐的照片甩在桌上，叶修谦咽了一下口水，定睛看了看，这个女孩他印象很深，应该是经纪人刘云清签下来的。
“祁少，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人呀……否则怎么也不敢把她签下来啊！再说这个女孩她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是…”
“但是什么？”祁宇霖追问。
“但是她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又来电，我们才知道她母亲生病住院了所以急需用钱，我们这才把她签了下来。”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祁少，你看这个就明白了。”
叶修谦从手机调出转账记录和医院缴费清单等记录，祁宇霖这才相信了叶修谦的话。
“这个女孩欠你们一共多少钱。”
“算上她在这里工作抵付掉的一部分，还差二十五万。”
祁宇霖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厉声说到:“这张银行卡，随便你们刷。从此以后这个女孩跟你们公司没有任何债务关系。剩下的钱要是她再向你们借，直接从我卡里扣。但是，每个月还是让她继续还钱，不要告诉她我做了这些，她还给你们的钱按每个季度再次发回给她当做奖金也好绩效也罢。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人身安全，要是你们敢弄伤她一根寒毛，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是！祁少，她在我们星夜这里绝对不会受到半点伤害，您放心吧！”叶修谦拍胸脯保证。
祁宇霖起身离开，叶修谦看着祁宇霖的离开长舒了一口气。
……
纪思齐难得不用上课，没有活动，也不用补习，她来到了仁爱医院探望卧病在床的李若锦。
“齐儿，妈实在不想拖累你，你还年轻…”李若锦虚弱的看着纪思齐，她明白自己的病需要太多钱，而自己的女儿还没毕业，又没有稳定的工作，生怕连累的她甚至无法毕业。
“妈，你安心养病吧，不要担心钱的事，我已经解决好了。”纪思齐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道究竟还需要多少钱，但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强装镇定。
昨天李若锦被确诊为脑胶质瘤，这个肿瘤让她持续头痛、恶心、呕吐、神志不清，但是之前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在洗澡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摔倒在地上才来到了医院。
医生说，脑胶质瘤是颅内常见的原发性肿瘤之一，恶性程度高，治疗难度大，且复发率高。脑胶质瘤的发病原因很多，如遗传、辐射、情绪、外伤、病毒感染等。也就是说即便这次做完手术以后，也不能确保这个肿瘤不会再次复发。
“你怎么解决的呢？妈希望你好好读书。”李若锦心里担心的问道。
“诶，我去找宇霖哥哥了，他们给我借的钱。”纪思齐不想撒谎，可是如果她不把祁宇霖搬出来模棱两可的回答反而会让她乱猜更加担心，再说母亲是个很传统的人是千万接受不了她出去当模特的……
“没想到我都离职了，他们还念着我。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报答祁家人。”李若锦握着纪思齐的手。
“我会的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保证休息，加强营养，积极配合治疗，尤其是你要听医生的话。我买了新手机，想我的话给我打电话好吗？”纪思齐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掉落河中，那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坐在她的床边不分昼夜照顾她，但如今为了赚医药费，她却没有办法时刻守护着她。
李若锦轻轻点了点头。
“好久没有见宇霖少爷了，他回国了吗？”李若锦说着觉得有些疲倦，忍不住合上了双眼。
“回国了妈妈。”纪思齐替母亲拉起被子，给她盖至胸口。
“好想再见一下宇霖少爷，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也算是我从小带大的。”李若锦侧着脸，看了一眼纪思齐，她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
“妈……等你好了肯定可以再见的，好好休息，别想别的了。”
……
纪思齐在看完母亲后回到了大学城，但树欲静风不止，莫书妍给她转发了一条树洞消息，信息之详细让人难免不想到她。
“某x级经管系会计学专业J姓女生假做模特真被富商包养。”
他们专业J姓开头的人不多，女生就那几个，更何况是x级的，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了容貌姣好的纪思齐，而且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纪思齐不在学校住——因为这样方便跟男人过夜。
纪思齐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已经习以为常，到达了百毒不侵的状态，她从小到大一路走来听到的关于自己的谣言难道还少吗？至少这个人还不是点名道姓的骂她，她更不在意了。
可是看到这个消息的文昭允却不这么认为，他火急火燎的来到纪思齐面前告诉她这个消息。
纪思齐一脸淡定的反问:“我都不慌，你着急什么？”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真是星夜的模特？”文昭允一脸难以置信，他早就听过星夜公司里的那些事了，公司以招模特为名，背地里其实在给富豪们选“妃”，每个模特身上都是明码标价的。
“我是不是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也太宽了吧。”纪思齐用手拨开眼前的拦路虎，但文昭允不肯让开，继续叫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这样自甘堕落？”文昭允激动的摇晃着纪思齐的双肩。
纪思齐可笑的看着文昭允，她缓缓说到:“文昭允，你知道钱对我而言意味这什么吗？意味着一条生命。我母亲躺在病床上我本应该在她身边尽孝道，可是我不行，因为我只有不停的工作我才能交得起这些天价费用！我每天半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法入眠，洗澡的时候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因为我担心我付不起费用，我担心我毕不了业，我担心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此离我而去。你有经历过我的一切吗？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跟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不懂，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对我评头论足！”
“纪思齐……即便你再缺钱，你也不可以作践自己啊！”
“呵…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滚开！”纪思齐推开文昭允，她不想再解释了。
他忽然也看出了自己刚一席话的可笑。他还想说些什么，纪思齐已经走远了…
……
祁宇霖刚解决完纪思齐的事，父亲就打来了电话催促他赶紧回家。
“霖儿，爸有件事想和你探讨下。”
“爸你说。”
“现在公司面临着一个窘境，你也知道上次因为原料被卡在海关差点造成巨额损失，所以我就想着我们核心的业务，还是需要在国内寻求看有没有合适的厂家做我们的供应商，不能总是依赖进口，这样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你怎么看？”
祁宇霖坐直身子回应道:“爸，你说的我完全同意。不光是海关的问题，还有价格。外商看我们这款产品卖的好，他们就坐地起价把原料的价格上涨了5%，真是欺人太甚！我在欧洲的时候考察过当地的市场，价格普遍比我们国内要贵，但是原料质量要比我们好很多，毕竟他们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技术更加成熟，而我们国内的质量标准还不到要求。”
“那是什么原因呢？如果实在达不到标准我们自己建厂研发制作是否可行？”祁宁坤觉得有些犯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建厂需要投入太多，要购买机床等大量设备，况且研发也要巨大的时间成本还不能确保一定能研发成功，即便研发成功我们也会错过今年的旺季遭致几百万的损失。就质量问题，我还在确认究竟是设备、技术、还是人才的问题，我打算……”祁宇霖掏出手机看了下日程安排，突然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说：“我打算下个月再飞去欧洲跟当地的技术人员探讨一下看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质量不达标。”
“好，这个事就交给你了霖儿。”祁宁坤高兴地拍了拍祁宇霖地肩膀，他对祁宇霖的执行力和判断力感到很满意。
“霖儿，明天我约了陈伯父一家出来吃饭，你也一起吧。”祁宁坤话锋一转打的祁宇霖措手不及。
“爸……我，公司还有事我不方便，改天吧。”
祁宁坤一眼看出了祁宇霖的小心思，无奈的说道：“小礼啊可是我一眼看中的儿媳妇，我能不能喝上她这杯媳妇茶，就看你了。”祁宁坤放下唇边的茶杯，走出了书房。
祁宇霖舒了口气，他拿起手机给纪思齐发去了一条短信。
“吃饭没有？还在生气？”
等半天，纪思齐才回了一个字：“没。”
祁宇霖又问：“下个月陪我去欧洲？”
纪思齐回：“不要。”
祁宇霖再邀请：“来?”
纪思齐再拒绝：“不来。”
祁宇霖暗忖，他会有办法让她一起去的，这么想着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面对纪思齐他经常觉得自己手足无措，他并非要控制她还是怎么样，但是她确实经常让他捉摸不透，而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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