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像在做梦
李若锦做手术的当天纪思齐忐忑不安的坐在手术室外，时间已经过去5个小时但手术还没有完成。母亲最终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她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医生告知手术十分顺利，但还是需要在医院多呆一个星期才能回家。
纪思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后面还要定期复查，防止肿瘤复发。如果第一次手术没有清理干净后续还需要做后续的治疗包括放射性治疗和化学药物治疗。
不过李若锦能够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前前后后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眼下马上过春节，最终在春节前李若锦出了院。纪思齐也因此可以暂时推掉星夜的活动专心备考期末考试。
母亲出院以后她似乎又回归了正常一点的生活，学校和图书馆两点一线，这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怎么回出租屋了。前段时间她缺勤了一些课，导致现在需要恶补。
在图书馆熬了几个通宵后纪思齐终于啃下了高数、线代、统计学这些晦涩难懂的科目，她实在不理解自己当初到底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报读了会计专业。莫书妍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是没日没夜的啃书，因为她读的法律。
两个人顶着熊猫眼分别进入了考场，等考完最后一门科目纪思齐立马冲回家里倒下就睡，睡足了十五个小时任手机那边狂轰乱炸她都充耳不闻，这段时间她累的希望地球毁灭。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痛发晕，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冷的时候似乎整个人泡在冰水里用再多棉被穿再多衣服都捂不热她的身体，热的时候只想把被子都掀开躺在冰室里，额上渗出晶莹的汗珠。
纪思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想倒杯水，她感到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水也撒了满地。莫书妍推开房门赶紧将她扶起来又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得出结论——
“你发烧了纪思齐，肯定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你先躺好！”她把她扶到床上重新倒上水后拿起拖把将地上的水拖干。
莫书妍打开纪思齐的手机，发现她连密码都没设置，便直接拨通了祁宇霖的电话。
祁宇霖本来在开会，一般情况下只要在开会他是任何人的电话都不会接的，可是看到纪思齐的来电，他还是停止了会议到门外接听了电话。
“喂，祁宇霖，你女朋友发烧啦，你快过来看看她吧。”
电话里的那头不是纪思齐的声音，可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我马上来。”挂断电话的他把会议的主持交接给了另外一个负责人急匆匆的往外走。大学城距离公司比他家里稍微近一些，但还是需要40分钟的路程，他多么希望自己能离她再近一些。
等祁宇霖赶到她出租屋的时候，纪思齐闭着眼，热的额头发根都渗出水迹来，她烧的满脸通红，红到似血般从她几近透明的肌肤渗出来一样。纪思齐眉头依旧紧蹙，似乎依然很难受。
“我给她量过体温了，38.5℃，已经喝过水吃过药了，现在暂时又睡下去了。”
“好的，麻烦你了。”祁宇霖感激地看了一眼莫书妍，她把纪思齐交给了祁宇霖，自己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祁宇霖用温水洗了一条毛巾给擦了擦纪思齐额头、脸颊、脖子上的汗水，紧接着又将室内的窗户稍微打开通风透气。
纪思齐费劲的睁开眼睛，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看到了祁宇霖，难道这又是梦。祁宇霖意识到她醒了又回到了她身旁守着。
“宇霖哥哥，是你吗？我好像在做梦。”这一声宇霖哥哥把他带回了遥远的记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是我齐儿……”祁宇霖苦涩地笑着，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我好想你。”她说着开始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她抓住祁宇霖的手，泪水打湿了被子和枕头，鼻涕堵着她话都说不利索。祁宇霖抽了几张纸巾拭去她的泪，又像小时候一样用纸巾捏住她小巧的鼻子让她用力擤去鼻涕，她不住地啜泣，耳根子都涨的通红。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脆弱和感伤，忍不住想将心里的所有委屈倾泻而出。
“我也想你……”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温柔留下一吻。
“可以不要离开我吗？”她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撒娇。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答应你，你先好好休息好吗？”他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
纪思齐好像听明白了似的，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平静的情绪沉沉睡去。哭了一场的纪思齐体温逐渐降了下去，脸色由殷红褪成了淡粉。祁宇霖一晚不敢动身，生怕吵醒熟睡地纪思齐，任用她拉着他的手。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纪思齐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她睁开双眼，想起昨晚做过的梦感觉那么真实，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心里也空落落的。
忽然她被门外传来的一阵香气馋的不行，她披上一件单衣光着脚丫打开了房门。她看到了祁宇霖在厨房里煮粥……认真的他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纪思齐鼻子一酸，原来真的不是梦。
她从祁宇霖的身后抱住他，她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震了一下。祁宇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错愕地回过头来。
纪思齐将脑袋埋在他的背，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
也许人生病了，就有借口变得柔弱了，过往的一切似乎可以一笔勾销。
祁宇霖缓缓放下手中的一切转过身来将她抱住，他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脚丫心疼的将她抱起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才刚好就乱跑了？”祁宇霖轻轻地责备她。
“可以亲我吗？”她闭着眼仰着脑袋向他索吻。她想任性一回……她伪装的太累了，她好想告诉他她爱他。。
祁宇霖不再顾及一切将她深深地拥在怀中，手捧着她的脸吻上她柔软的唇。纪思齐紧张的有些许发抖，呼吸并不匀称，她感觉到他胡子有点扎人，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颊上，使她觉得又激动又害怕。祁宇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热烈地回应他的吻，只是两人明显比较生涩毫无技巧可言，生硬又深情地吻着对方，久久不愿分离……直到锅里地粥溢出来差点弄得满地都是两人才分开。
“你先回卧室吧，等好了我再叫你。”祁宇霖也只是穿着一双单薄的袜子，她的家里并没有合适他的拖鞋，他将她赶出了厨房。
一阵久违的幸福感洋溢在她的心头，她好像终于勇敢的做了一回自己。
这一刻，她属于她自己，她属于祁宇霖，祁宇霖属于她。
祁宇霖将一碗热腾腾的粥捧到纪思齐的面前，替她吹凉喂她吃。
“你呀，趁这段时间放假就好好休息一下，李阿姨既然都出院了……”说着，祁宇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
“你知道我妈妈住院了？”
“啊……我，我也是听你室友莫书妍说的。对了，我已经让人帮你把学校的东西收拾好了直接寄去阿姨家了，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吧。”
祁宇霖再次把纪思齐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反抗，而是享受他对她的好。
“谢谢你。”纪思齐觉得鼻子酸溜溜的，她总是很容易被他感动到。
“真的想谢我的话，陪我去欧洲？”祁宇霖趁机提出他的不情之请，一开始他本来想的是借星夜公司的由头给她在欧洲安排个活动到时候在欧洲碰面，可是现在纪思齐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他抱着希望试探。
“可是妈妈刚做完手术一个人在家，我不是很放心。”纪思齐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阿姨那边我让芳姐去陪她好不好？”芳姐是李若锦在祁家的好朋友，即便李若锦辞职以后，两人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我待会回家跟妈妈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纪思齐稍感为难的看着祁宇霖说到。
“好。”
两人吃完早餐以后，莫书妍才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两人给她留了些早餐，又跟她道了别这才踏上了回家的路上。
“为什么后来你搬出去住了？”祁宇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住不惯光庭苑，你又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把最痛苦的回忆咽下，编出一个尚能让人接受的理由。
“是小妹给你气受了吗？”祁宇霖不曾想过，给她带来灾难的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纪思齐也无意戳穿。
“不是的，大家都对我很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不要再提了好吗？”纪思齐向祁宇霖投向祈求的眼光。
祁宇霖不再追问，纪思齐也不再说话，车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纪思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后面还要定期复查，防止肿瘤复发。如果第一次手术没有清理干净后续还需要做后续的治疗包括放射性治疗和化学药物治疗。
不过李若锦能够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前前后后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眼下马上过春节，最终在春节前李若锦出了院。纪思齐也因此可以暂时推掉星夜的活动专心备考期末考试。
母亲出院以后她似乎又回归了正常一点的生活，学校和图书馆两点一线，这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怎么回出租屋了。前段时间她缺勤了一些课，导致现在需要恶补。
在图书馆熬了几个通宵后纪思齐终于啃下了高数、线代、统计学这些晦涩难懂的科目，她实在不理解自己当初到底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报读了会计专业。莫书妍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是没日没夜的啃书，因为她读的法律。
两个人顶着熊猫眼分别进入了考场，等考完最后一门科目纪思齐立马冲回家里倒下就睡，睡足了十五个小时任手机那边狂轰乱炸她都充耳不闻，这段时间她累的希望地球毁灭。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痛发晕，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冷的时候似乎整个人泡在冰水里用再多棉被穿再多衣服都捂不热她的身体，热的时候只想把被子都掀开躺在冰室里，额上渗出晶莹的汗珠。
纪思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想倒杯水，她感到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水也撒了满地。莫书妍推开房门赶紧将她扶起来又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得出结论——
“你发烧了纪思齐，肯定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你先躺好！”她把她扶到床上重新倒上水后拿起拖把将地上的水拖干。
莫书妍打开纪思齐的手机，发现她连密码都没设置，便直接拨通了祁宇霖的电话。
祁宇霖本来在开会，一般情况下只要在开会他是任何人的电话都不会接的，可是看到纪思齐的来电，他还是停止了会议到门外接听了电话。
“喂，祁宇霖，你女朋友发烧啦，你快过来看看她吧。”
电话里的那头不是纪思齐的声音，可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我马上来。”挂断电话的他把会议的主持交接给了另外一个负责人急匆匆的往外走。大学城距离公司比他家里稍微近一些，但还是需要40分钟的路程，他多么希望自己能离她再近一些。
等祁宇霖赶到她出租屋的时候，纪思齐闭着眼，热的额头发根都渗出水迹来，她烧的满脸通红，红到似血般从她几近透明的肌肤渗出来一样。纪思齐眉头依旧紧蹙，似乎依然很难受。
“我给她量过体温了，38.5℃，已经喝过水吃过药了，现在暂时又睡下去了。”
“好的，麻烦你了。”祁宇霖感激地看了一眼莫书妍，她把纪思齐交给了祁宇霖，自己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祁宇霖用温水洗了一条毛巾给擦了擦纪思齐额头、脸颊、脖子上的汗水，紧接着又将室内的窗户稍微打开通风透气。
纪思齐费劲的睁开眼睛，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看到了祁宇霖，难道这又是梦。祁宇霖意识到她醒了又回到了她身旁守着。
“宇霖哥哥，是你吗？我好像在做梦。”这一声宇霖哥哥把他带回了遥远的记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是我齐儿……”祁宇霖苦涩地笑着，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我好想你。”她说着开始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她抓住祁宇霖的手，泪水打湿了被子和枕头，鼻涕堵着她话都说不利索。祁宇霖抽了几张纸巾拭去她的泪，又像小时候一样用纸巾捏住她小巧的鼻子让她用力擤去鼻涕，她不住地啜泣，耳根子都涨的通红。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脆弱和感伤，忍不住想将心里的所有委屈倾泻而出。
“我也想你……”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温柔留下一吻。
“可以不要离开我吗？”她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撒娇。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答应你，你先好好休息好吗？”他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
纪思齐好像听明白了似的，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平静的情绪沉沉睡去。哭了一场的纪思齐体温逐渐降了下去，脸色由殷红褪成了淡粉。祁宇霖一晚不敢动身，生怕吵醒熟睡地纪思齐，任用她拉着他的手。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纪思齐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她睁开双眼，想起昨晚做过的梦感觉那么真实，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心里也空落落的。
忽然她被门外传来的一阵香气馋的不行，她披上一件单衣光着脚丫打开了房门。她看到了祁宇霖在厨房里煮粥……认真的他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纪思齐鼻子一酸，原来真的不是梦。
她从祁宇霖的身后抱住他，她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震了一下。祁宇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错愕地回过头来。
纪思齐将脑袋埋在他的背，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
也许人生病了，就有借口变得柔弱了，过往的一切似乎可以一笔勾销。
祁宇霖缓缓放下手中的一切转过身来将她抱住，他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脚丫心疼的将她抱起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才刚好就乱跑了？”祁宇霖轻轻地责备她。
“可以亲我吗？”她闭着眼仰着脑袋向他索吻。她想任性一回……她伪装的太累了，她好想告诉他她爱他。。
祁宇霖不再顾及一切将她深深地拥在怀中，手捧着她的脸吻上她柔软的唇。纪思齐紧张的有些许发抖，呼吸并不匀称，她感觉到他胡子有点扎人，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颊上，使她觉得又激动又害怕。祁宇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热烈地回应他的吻，只是两人明显比较生涩毫无技巧可言，生硬又深情地吻着对方，久久不愿分离……直到锅里地粥溢出来差点弄得满地都是两人才分开。
“你先回卧室吧，等好了我再叫你。”祁宇霖也只是穿着一双单薄的袜子，她的家里并没有合适他的拖鞋，他将她赶出了厨房。
一阵久违的幸福感洋溢在她的心头，她好像终于勇敢的做了一回自己。
这一刻，她属于她自己，她属于祁宇霖，祁宇霖属于她。
祁宇霖将一碗热腾腾的粥捧到纪思齐的面前，替她吹凉喂她吃。
“你呀，趁这段时间放假就好好休息一下，李阿姨既然都出院了……”说着，祁宇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
“你知道我妈妈住院了？”
“啊……我，我也是听你室友莫书妍说的。对了，我已经让人帮你把学校的东西收拾好了直接寄去阿姨家了，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吧。”
祁宇霖再次把纪思齐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反抗，而是享受他对她的好。
“谢谢你。”纪思齐觉得鼻子酸溜溜的，她总是很容易被他感动到。
“真的想谢我的话，陪我去欧洲？”祁宇霖趁机提出他的不情之请，一开始他本来想的是借星夜公司的由头给她在欧洲安排个活动到时候在欧洲碰面，可是现在纪思齐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他抱着希望试探。
“可是妈妈刚做完手术一个人在家，我不是很放心。”纪思齐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阿姨那边我让芳姐去陪她好不好？”芳姐是李若锦在祁家的好朋友，即便李若锦辞职以后，两人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我待会回家跟妈妈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纪思齐稍感为难的看着祁宇霖说到。
“好。”
两人吃完早餐以后，莫书妍才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两人给她留了些早餐，又跟她道了别这才踏上了回家的路上。
“为什么后来你搬出去住了？”祁宇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住不惯光庭苑，你又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把最痛苦的回忆咽下，编出一个尚能让人接受的理由。
“是小妹给你气受了吗？”祁宇霖不曾想过，给她带来灾难的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纪思齐也无意戳穿。
“不是的，大家都对我很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不要再提了好吗？”纪思齐向祁宇霖投向祈求的眼光。
祁宇霖不再追问，纪思齐也不再说话，车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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